第55章 55（二合一）
苗臻看直播的时候, 一直在纠结，要不要直接告诉吴呈枫工厂隐藏的秘密。
但他想想还是算了。
这次案子没有幸存的受害者，那些人很早就转世投胎去了。
不存在需要紧急救援的任务目标, 属于单纯的追击战。
按照原文走向, 书中吴呈枫有惊无险的成功逃脱。
如果硬要说的话，他跑的时间太长, 事后趴在地上喘气的样子很惨。
这次直播惊险刺激，算是吴呈枫直播事业的转折点。
苗臻决定先观察一段时间, 给吴呈枫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正在直播的吴呈枫，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
他往眼睛上摸了点东西, 开始往模特制造厂走。
弹幕有人问那是什么。
吴呈枫想着苗臻还在看直播，耳朵不由得有些泛红。
在熟人面前耍帅，总有种莫名的紧张感。
“我现在用的，是我特质的药水。擦在眼睛上, 可以看见鬼。”吴呈枫晃晃手里的瓶子, “里面有大家最常听说的牛眼泪, 还有草木灰, 其他的材料我就不透露了。”
榜一大哥id‘想看男人搞男人’，打赏一辆跑车。
高级弹幕闪闪发光，‘你把这个配方告诉我, 我给你打赏五个火箭，再加一艘航母。’
苗臻数学不好, 他把直播切到后台，打开计算器算一下。
好像是十万块，平台抽完成, 吴呈枫能分到五万块。
苗臻眼睛瞬间亮起来。
苗臻小人坐在计算器上, 开始疯狂点钞。
系统长叹口气, 它感觉苗臻变了，变得世俗了。
之前那个无欲无求，连做任务都只是为了哄它开心的小和尚，已经消失不见了。
师父还在世的时候，曾经告诉吴呈枫，不能把这些东西传给外人，免得被人用来作恶。
看着榜一大哥的话，吴呈枫闭闭眼睛，脑海中闪过师父他老人家的音容笑貌。
他坚定的摇头，“感谢大哥的打赏，但配方不能外传。毕竟是往眼睛里滴的，万一弄错了，伤到眼睛就不好了。”
‘想看男人搞男人’表示理解：‘那我从你那买一瓶，我长着大一个妖魔鬼怪都没见过，就想看看那玩意到底什么样。’
他id很独特，一露面弹幕就刷的飞起。
有骂基佬恶心的，有跟着起哄，攒动吴呈枫搞男人的。
这时有人想起吴呈枫和苗臻共用一个直播账号，就开起玩笑，‘主播，你和那位大师不是住在一起吗，正好哪天你给我们直播搞男人呗。’
榜一大哥没有辜负他的id，连刷好几个礼物，屏幕上全是让吴呈枫搞苗臻的华丽弹幕。
吴呈枫原本还在思考，要多少钱卖见鬼眼药水。
看到这些弹幕后，他下意识的猛地捂住手机，不想让苗臻看到。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捂手机有什么用，他应该去捂住苗臻的眼睛。
吴呈枫连忙解释清楚，说两人只是朋友关系。
这些网友以前不挺正常的，怎么正好在苗臻看直播的时候集体发疯。
在吴呈枫心里，苗臻是一个很老实单纯的和尚。
平日里就是吃斋念佛，一心向善与世无争。
估计都不知道搞男人是什么意思。
但保姆肯定知道，就约等于苗臻也会知道。
出租屋这边，小保姆跟男友吵架，实在没忍住蹲在地上呜呜哭。
苗臻放下手机，柔声安慰失恋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边哭，一边仰头吃苗臻投喂的巧克力。
吴呈枫给苗臻发去一条私信道歉。
忐忑的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回复。
完了。
小和尚虽然打字慢，可从来没有这么久没回过他的消息。
完了完了。
出家人肯定不喜欢别人这么说他，小和尚会不会是生气了。
现在没办法赶回去，今天直播的时长还不够，吴呈枫一时间没了法子。
吴呈枫怕苗臻看到这些弹幕后，为了避嫌和他拉开距离。
和苗臻做朋友后，吴呈枫感觉自己就像是沐浴在普照佛光之下，小日子过得特别舒服。
他连着给苗臻发了数条私信。
直播间里的人刚开始没注意到吴呈枫的异常，现在陆陆续续有人猜到他是在给人发消息。
精神病院副院长：‘都说了别闹，主播万一有女朋友呢。’
成熟7级号：‘屁的女朋友，我猜他八成是在和另一个主播联系。’
陈年老流氓：‘联系什么？商量哪天上床？’
吴呈枫无视乱七八糟的弹幕，主动将话题扯开。
“榜一大哥要买的话，一会直播结束后我们私聊。见鬼这玩意挺复杂，不能光靠这个眼药水。”
想看男人搞男人：‘价钱好说，只要能让我看到活的鬼，什么都好说。
即使吴呈枫心慌的厉害，但直播还要继续。
他只好等着回去之后，和苗臻好好讲解释。
苗臻喂光盒子里的巧克力，拿手帕给小保姆擦擦嘴边的残渣。
小姑娘吃撑了，也有了力气。
她趴在苗臻的膝盖上，开始打电话和男朋友对骂。
苗臻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小保姆的后背，给她加油鼓气。
他拿起手机看到十几条私信，都是吴呈枫发来的。
‘你别听他们乱说，那些人口无遮拦惯了，我对你没什么想法。’
‘你只是我朋友，我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你还在看直播吗？’
‘我承认上回你打麻醉后，我偷偷的摸了一下你胸前小点。我真的是一时冲动，它们实在是太粉嫩了！但我真的不是同性恋，你不要误会，我就是单纯喜欢那两个点。’
‘我没摸几下！’
‘你还在吗？你不用乱想，我们还是可以盖着一个被子睡觉的好哥们。我喜欢女的，真的，你放心。别听他们乱说，我是直男，绝对不会搞男人。’
系统啧啧道：【心态不行，这么简单就自爆了。】
苗臻微眯着眼睛，看着那几条私信。
这不是吴呈枫第一次直白的表示喜欢两个小点了。
苗臻之前有没有在意，但听得多了，也跟着在意起来。
他把小保姆支开，拉起衣服，手指试探的捏捏右边的小点。
一股古怪的感觉迅速蔓延开来。
苗臻打了一个激灵。
活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系统聊天聊得正开心，忽然被糊上一层马赛克。
【？】
苗臻好奇的两边都捏了几下，接着就发现。他家的鸟，活了。
多少年了，苗臻养的鸟，平时都没动静。
只有早上会起床走走流程，证明他是一个性功能正常的男人。
现在不早不晚的，突然就精神起来出来遛弯，那肯定是因为他这个主人做错事了。
苗臻皱眉沉思片刻，脑海里灵光一闪。
大概是这幅身体胸口两处过于敏感，他刚刚搞研究的时候，不小心把身体激活了。
所以刚刚那个古怪又让人着迷的感觉，应该就是他身为和尚，需要避开的欲念之一。
苗臻把衣服穿好，平复着心神。
没过多久，他的鸟就困了，像往常一样老老实实的回去睡觉。
苗臻在心里默默地记住这个重点知识，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碰那两个东西。
马赛克消失后，系统连忙探头出来看情况。
苗臻正拿着手机给吴呈枫回消息，周围也没有可疑人士，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正常。
【刚刚我这边全是马赛克。】系统狐疑的道：【你知道马赛克代表什么吗。】
‘小僧不知我，五施主请讲。’
【是宿主个人隐私保护机制，每当宿主搞/黄色的时候，系统就会被屏蔽，确保给宿主留出私人空间。】
系统顿了顿，【所以，小和尚，你刚刚是不是一个人在那搞/黄色了。】
苗臻打字的动作可疑的停顿一瞬，随即笑道：‘五施主误会了，小僧只是在用手指探究人体，试图了解皮肤刺激与人体感知之间的关系。’
【说人话。】
‘在自摸。’
【！！！】
‘:d’
…………
模特制造厂一共有四层。
一层二层都是流水线加工厂，三层是食堂和更衣休息室，四层是领导办公的地方。
制造厂后面，还有两个仓库。
平时没几个人见过废弃工厂内部的模样，吴呈枫就给直播间的人展示一圈。
即使没看到鬼，也能提起他们的兴致。
吴呈枫正给他们看老旧的生产机器，苗臻的私信发了过来。
他激动的打开，看到一个黄色小笑脸。
这是苗臻常用的表情，虽然网络上一般管它叫做‘呵呵’或者冷笑。
但吴呈枫知道苗臻没那意思。
他用这个表情，一般是在表达善意。
在确定苗臻没生气后，吴呈枫长松口气。
还好，漂亮和尚贴身送温暖的舒心小日子，算是保住了。
危机解除，吴呈枫底气又充足起来，连带着声音都不再有气无力。
他对正在看直播的苗臻，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帅气的笑容。
苗臻也隔着屏幕对他笑了笑。
两人都看不到对方，却都笑的很灿烂。
工厂一层落了很多灰尘，走了半天，一只鬼都没看到。
吴呈枫刚准备前往二楼，余光扫到一台机器的底部边缘上，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血手印。
他走过去蹲下身子，将镜头对准，
他伸出手，对着血手印比量一下道：“从大小上看，这应该是一个女人的手印。”
吴呈枫打开手电筒，往机器下面照照。
手电筒的光芒扫过去，狭窄的机器下面，能隐约看到抓挠的痕迹。
弹幕立刻热闹起来，纷纷猜测这应该是女鬼留下的痕迹。
吴呈枫感觉有点不对，“按理来说鬼出现的地方都有阴气或者怨气，可这里什么都没有。”
直播间的观众疑惑道：‘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吴呈枫先是从多个角度拍下照片，然后趴在地上往前爬，准备模拟当时的场景。
他手机还拿在手上，让直播间的人能第一视角感受这个场景。
他手指抠着地，爬到机器前面，抬手去按边缘处残留的血手印，发现有点对不上。
他又把手伸进机器下面比划两下。
吴呈枫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对直播间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有一个女人在这里遭遇袭击。她手部受伤流血，又因为其他原因没办法站起身体逃离。绕过前面的机器，就是工厂大门。她挣扎爬行想要逃出去，在爬到这里的时候，被追杀她的人强行拽走。”
他环顾四周，身后是通往二楼的楼梯。
一个双腿手上不能直立行走的人，有能力从楼梯上爬下来吗。
本着求真务实，实践出真知的精神。
吴呈枫走上二楼，刚准备爬下去，忽的冷不丁想起苗臻还在看直播。
在地上爬就算了，从二楼楼梯一路往下爬，会不会看上去太丢人一些。
吴呈枫的想象中，他这次应该是非常帅气的抓鬼直播。
而不是满地爬。
苗臻一边喝热水，一边看直播。
小保姆收拾完屋子，见苗臻看的这么认真，也跟着凑过来。
没过多久，小芸接完弟弟回来。
小保姆和小芸一边一个，把苗臻夹在中间。
三个人凑到一起，看吴呈枫在废弃工厂满地爬。
苗臻的伤口已经恢复一些，不像最开始那样连碰都不能碰。
小芸枕着他的肩膀，“枫哥这是在干嘛？”
“带入受害人视角，模拟凶杀现场。”苗臻手握原文，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工厂是怎么回事。
化保模特制造厂之所以倒闭，是因为发生一起强/奸杀人的案子。
而后这里陆续出现一些玄乎的事情，被传成闹鬼，搞得人心惶惶。
工厂收益走低，老板索性就关闭这里，省的再搞出其他麻烦事。
这里地处偏远，十五年间丹河市经济状况持续低迷。
这座工厂就像鸡肋，一直没人收购，故而荒废至今。
就跟城南废弃地铁站一样，这里成为了滋养犯罪的温床。
一名住在这附近的男性逃犯，先后将几名受害者诱拐到这里。制作成活人模特，摆在工厂里做观赏品。
案子看上去惊险刺激，血腥恐怖，但逻辑硬伤太多。
最明显的漏洞，就是丹河市死了这么多人，警察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苗臻看原文的时候就在想，这个世界的警察，在涉及到剧情的案件时，应该都被作者强制挂机了。
确保留给主角充足的表现空间。
苗臻见吴呈枫犹豫不决，就私信发给他一个鼓励的表情。
吴呈枫看着那个表情，咬咬牙还是决定从楼梯上爬下去。
左右他开的是前置摄像头，苗臻只能看到他的一只手，看不到他狼狈爬行的样子。
随着第一视角的推进，直播间的人渐渐回过味来。
小保姆盯着手机屏幕，紧张的道：“那个女人是从二楼逃出来的，凶手在后面一直追她。”
等吴呈枫爬到机器前，他手在机器下面快速抓挠几下，而后忽的身子往后挪，手掌在机器边缘擦过。
这回，他的手掌，终于和那里的血手印重合了。
想看男人搞男人：‘……我看明白了，和主播说的一样，那女人被凶手拖着腿拽走了。’
大郎炊饼铺：‘主播装得真像，搞得跟真的似的。’
吴呈枫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把摄像头转过来沉声道：“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这些痕迹和我没关系。”
很快有人出来反驳他，‘别装了，这个工厂废弃那么久，到处都是灰。你直播刚进来的时候，地上就有脚印。我就是给你面子刚开始没揭穿你，你现在倒是喘上了。’
吴呈枫一愣，他那个时候正在弹幕聊天，没有注意过地上的情况。
现在再回头看去，门口的地上已经满是他自己凌乱的脚印。
“我没进来之前，那里就有脚印？”
弹幕一条条飞过，‘有啊。’
综合弹幕的话，从进入开始，工厂地上就有浅浅的脚印。
至于脚印延伸到哪里，他们也没看清，反正挺多的。
可以确定一点是，前不久有人来过这里。
这荒郊野岭，怎么会有人往废弃工厂跑。
鬼飘着走，不可能留脚印，那么这里最多也就是藏着一个或多个凶手。
吴呈枫心里有些遗憾。
看来今天又抓不到鬼了。
他没了之前的干劲，想要敷衍了事。
至于凶手是谁，这里又发生什么，和他一个小小灵异主播没关系。
他曾经多管闲事，忙前忙后的调查案件抓捕凶手，差点把命丢了。最后还被网络暴力，消息被人肉出来放到网上。
从那之后他就长记性了。
他是道士是探灵主播，但他不是警察。
直播间里那么多人，谁愿意管谁管，反正他是不会管，他只负责挣钱。
吴呈枫面上没什么变化，依旧是积极主动的给直播间的人做分析。
但苗臻很快就看出他态度的转变。
他略微皱眉，系统从得知苗臻自摸的震惊中缓过来。
它跟着看了一会直播，【现在事情不是都被澄清了，男主怎么还生气。】
‘呈枫不是生气，是害怕。’苗臻轻叹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呈枫被伤的太深，不敢再管这些事。’
系统酸溜溜的，【你叫他呈枫，叫我五施主。我陪你三个世界，他陪你还不到半年。】
苗臻一愣，‘呈枫这个称呼，是吴施主要求的。五施主想要小僧如何称呼，小僧叫便是了。’
系统完整编号k-a5210，指的是穿越局快穿部门，50进阶版系统，2组10号。
听系统解释完，苗臻忽然意识到，他这么长时间，叫的一直是系统的版本，和系统没有半点关系。
‘那叫十施主？’
【跟说绕口令似的，以后叫我十阿哥。我看电视剧里，十阿哥身份尊贵，我也要变得尊贵。】
小芸见苗臻一直在发呆，就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苗臻疑惑转头，由于一起看直播，两人之间距离很近。
小芸觉得和异性离这么近，自己应该礼貌性的害羞一下。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一脸慈祥的苗臻，小芸心里一点异样的波动都没有。
她看看苗臻，又看看另一边枕着苗臻肩膀看着直播的小保姆。
心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自己不把苗臻当男的看，还可以说是相处久了，怎么刚来没几天的小保姆也这么放松。
苗臻还在等她说话，小芸探究的盯着他看，一时间忘记要说什么。
和尚明明长得挺好看的，近距离接触面对面接触的时候，她这小心脏怎么就毫无波澜。
地图上，小芸的小人头顶冒出一连串的问号。
苗臻往后侧头，拉开距离问道：“可是什么疑惑？”
小芸犹豫半晌，还是开口道：“你是不是很受女生欢迎，身边总会围绕着很多人？”
苗臻不是很懂小芸为什么会有这个疑惑，他略微回想：“施主大多热情善良，对小僧很是友好。小僧的确经常被人环绕，不过不分男女老幼。”
“一直这样？”
“自小便是如此。”
小芸点点头，又把脑袋靠回去。
这个和尚出生的时候，应该把亲和力点满了。
苗臻第一个世界和那帮小姐妹们厮混惯了，也习惯被人当成靠枕，很适应现在的情况。他调整下坐姿，三人继续看直播。
吴呈枫已经探索到二层，并且在二楼的杂货间里，发现了染血的刀。
结合楼下的血手印，基本可以判断这就是凶手罪案用的刀具之一。
吴呈枫怕破坏现场，就没有随便触碰那把刀。
他简单的在杂物间里的转了两圈，便出门离开。
由于他很敷衍，搜完整栋楼都没有找到其他的东西。
直播间的观众不干，他们还等着看惊险刺激的场面。给吴呈枫打赏，让他把这里发生的事情搞清楚。
就算编，也要编的精彩。
吴呈枫收打赏收到手软，当下也提起一点干劲。
他先后在三楼食堂和换衣间里，发现带血的厨刀、碎裂的人骨和被撕碎的衣服。
吴呈枫从衣服的款式，看出这是今年流行的女性夏裙。进而推断出，有一名女性受害者，在几个月前死在了这座废弃工厂。
随着他的发现，原文的剧情也在一点点推进。
半个小时后，伴随着吴呈枫在四楼的一间办公室里，发现数十个人体模特，案件也逐渐步入高潮。
那些模特有男有女，大小不一。
吴呈枫举着手机来到模特前面，像原文一样，给观众近距离拍摄模特。
紧接着，在一个男性模特的身上，发现淡淡的血迹。
直播间里，又有观众提出，这些模特的体型和身材比例，和市面上常见的模特不相符。
与此同时，吴呈枫听到走廊里传来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