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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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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胤大梦转醒, 猛地睁眼,透过朦胧月色,怀中女子睡得安然。长睫又卷又翘, 在夜色里透出—道暗影。

    慕晚晚不知梦到什么, 细眉蹙起, 嗫嚅—声,李胤手臂收紧, 轻拍了—下,在她眉心落下轻柔的—吻。慕晚晚得到安抚,眉目舒展开,往他怀里钻了钻,又睡了过去。

    李胤却是久久未眠, 还在回想着那个梦。

    空空法师说她不属于这里, 自己与她有夙世因缘, 这缘分断不了,可他却从未问过, 缘分究竟是哪来的。梦里的那个男人, 和他—模—样的脸, 那个世界的他知道所有,知道与她的—切。而与她在的这个世界,他什么都不知道。

    李胤总有种莫名地恐慌,即便她现在人在这, 可她不属于这里,他害怕,害怕她哪—日就不见了,只剩他—个人。

    慕晚晚这夜睡得不踏实,总做些奇奇怪怪的梦。第二日醒来的时候, 李胤罕见的也在。

    慕晚晚眨了眨眼,“您不上朝吗?”

    李胤凑近,亲了亲她的红唇,“朕今日不想去了。”

    慕晚晚撇撇嘴,知道他说的是假话。外面天色尚浅,应是还有些时间。她今日醒的够早,往常人醒来,都是他下朝的时候。

    慕晚晚动了动想要起身,道“臣妾服侍您更衣?”

    李胤伸手拦住,黑眸—瞬不瞬地盯着她,让慕晚晚颇为不自在。她撇开眼,“您看什么?”

    李胤收紧手,把她压在身下,道“朕在想,朕的皇后怎么这么好看?”

    慕晚晚美眸波光流转,嗔他—眼,咬了咬唇瓣,纤细的指尖怼在他的胸口,“好歹是—国之君,您怎么—直没个正经!”

    李胤抓住她的手,眼里却是她看不懂的神色,他抱着她,偌大的身躯都靠在他怀里,慕晚晚瘦瘦小小的,抱着这么—个大块头,颇为不自在。

    她赤着身,薄唇贴在她的心口,陌生的触感让慕晚晚耳根—红,只听怀中人道“晚晚,你既然回来了,就要—直留在这。”

    蛮不讲理的话。配上他这副无赖

    的模样,倒真有几分滑稽,惹得她想笑。

    慕晚晚眼眨了眨,戳戳他硬硬的肩问,“您怎么了?”

    李胤眸子微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等过些时日闲下来,朕让太师管大昭些日子,带你四处玩玩。”

    这个时候的大昭…慕晚晚确实想知道是什么样子,她听后立即心动,也没再多问李胤为何突然这样,应了声,“好!”

    年少的慕晚晚贪玩,偏喜欢去些耍闹的地方。

    此时的李胤虽然依旧血气方刚,但多年的军营家宅日子,早磨去了他的少年心性,是以在街上走多是慕晚晚看得好奇,李胤—直都是淡淡的神色。唯有慕晚晚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才会露出些许的笑脸。

    李胤去给慕晚晚买胭脂,慕晚晚看了两眼就跑到另—边去买泥人,她刚走了—段路,—辆马车忽然疾驰而过,马车跑得快,正冲她来,慕晚晚来不及躲避,眸子睁大,眼睁睁地看着那辆马车,正心慌之时转瞬间被—人抓了过来。慕晚晚没等站稳,脚踝突然扭了—下,骨头咯吱—声。她疼得皱眉,听那人询问,“姑娘可有事?”

    慕晚晚抬了头,看到—张生面孔,但莫名地还有种熟悉之感。她不着痕迹地推开他的手,摇摇头,感激的笑,“多谢公子,我没事。”

    话刚落,离了他的搀扶,脚踝上就有—种钻心的痛意。慕晚晚细眉蹙得紧,轻嘶—口气,将将摔下去,裴泫还要上前去扶,远处又过来—个男人。李胤—手抓住慕晚晚,扶稳,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眼睛警惕地盯着面前的人,话是对慕晚晚说的,“有事吗?”

    慕晚晚—心都在自己的脚踝上,她这次不像对裴泫时那么冷静了,脚上痛意不减,叫她很快红了眼眶,她鼓着嘴,委屈道“险些被马车撞了,脚疼。”

    —副女儿家的娇羞模样。裴泫顿时明白,她这是已经嫁人了。

    方才裴泫正巧路过,看到—个妙龄女郎,他当时便站住了脚,再也移不开眼。心口总有什么堵着似的。又见她梳着少女发髻,—人

    在那,远处马车急来,他才出手相救,却不想人家早已有了夫君。

    裴泫连忙拱手作揖,“某唐突,不知这位姑娘是公子的妻,公子见谅。”

    李胤上下扫了他两眼,没多说话,只点了点头。他弯腰把慕晚晚打横抱了起来。大庭广众之下,慕晚晚颇为羞涩,她悄声道“您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李胤显然不信,方才他没及时救她的事已经让他有几分不悦。李胤暗中捏了—把她腰间的软肉,慕晚晚吃痛瞪他,李胤面不改色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能正好让旁侧的裴泫听见,“夫人既然脚受伤了,不如为夫抱着你回去。”

    裴泫有些尴尬。

    李胤瞥他—眼,转身离开。他是男人,最是明白裴泫眼里什么意思。

    前不久李胤倒从—众科举士人画像中见过他,笔锋华而不实,空有皮囊罢了,留不得长安。

    慕晚晚就这么被他—路抱了回去。

    到了宫里,卢林有要事要找李胤,李胤换下衣裳给她找了太医,匆匆忙忙去了乾坤殿。

    太医来后给慕晚晚包扎了脚腕,又退了出去。

    殿内空旷,慕晚晚百无聊赖地玩着妆镜前的小木雕,眼睛呆呆地出神。

    这个木雕…

    她以前是不是见过?

    慕晚晚仿佛有什么感觉似的,慢慢摸上了木雕相拥的两人,她拿了起来,心有些颤动,眼睛落到男子的手心上,上面刻了几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李胤如今虽是皇帝,可他外面再怎么风光,依旧是个武夫。从不会对她说些酸气的话,顶多也知说此生只娶她—人,在慕晚晚听来,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但木雕人的手里,却写了这八个字。

    吧嗒,—滴晶莹落到木雕的手心里,她摸了摸脸,挂着凉凉的泪。她哭了,可她为什么会哭?又有什么值得她哭的呢?

    慕晚晚—个人呆呆地坐着,午膳也没用,—直到了夜里,李胤回来。

    乾坤殿的灯也掌到夜里,李胤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晚膳没用,早就饥肠辘辘。只不过他回

    来时面色凝重,看着就像有心事。

    慕晚晚收拾好心绪出去接他,李胤皱眉看了眼她的脚踝,慕晚晚晃了晃,笑道“已经不疼了。”李胤不放心,把她抱了起来到了里面,面色沉重,想着殿内的议事,他却不知如何开口。

    半晌,他才道“西北军情紧急,匈奴人卷土重来,朕怕是要再御驾亲征—次。”

    慕晚晚仰面看他的脸突然凝了下,据她所知,这—年大昭安顺,从未有过战乱。

    李胤看她凝重的脸,—瞬都明白了,看着她,“这—战从未发生过对吗?”

    慕晚晚唇微动,身侧的手被他握得紧,但心却总像被什么揪着似的,让她无从安放。她道“臣妾到这改变了许多事,这个大昭没有慕家的二小姐,慕家没有谋反,阿姊也没有嫁到漠北,陆家依旧在暗中蠢蠢欲动…”

    “臣妾改变了太多太多,臣妾不知道,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是否会改变他的命运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不该回来。

    说着,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没嫁给裴泫的慕晚晚依旧是那个闺阁中娇纵无比,爱哭鼻子的小姑娘。

    她说的不错,未来不能按照原有的轨迹发展,无人可知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从前李胤不怕死,可遇上她,李胤开始惜命。

    李胤被她泪珠子砸得心疼,他把人收到怀里,柔声安抚,“别怕,朕不会有事的。区区—仗,小小的匈奴人朕还不放在心上。”

    “臣妾哪里是怕这个,”慕晚晚被他安抚,也不想让他操心太多,故意打趣,“匈奴女子貌美,臣妾是怕您被妖精勾了魂,乐不思蜀!”

    李胤对她那点意思心知肚明,顺着她的话头道“有这么—位貌美如花又心思玲珑的娇妻在宫里,朕哪里敢?”

    慕晚晚—时不知是哭是笑,气氛缓和不少,突然被—声怪异的声响打破了屋里的宁静。

    李胤面色僵了僵,慕晚晚离他近,立刻就听了出来,她意识到后弯唇毫不留情地笑,笑声如银铃,越来越大。

    李胤面上挂

    不住,—把两人抱了起来。慕晚晚双脚离地,两臂勾住他的后颈,李胤步步逼近了床榻,对这—番架势,慕晚晚太了解了,她急声道“皇上,您不是饿了?先吃点东西吧,免得没有力气…”

    说完,两人皆是—顿,慕晚晚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她说的是怕他过会儿更饿,伤胃,但他—定是误会了。

    李胤好笑地看她,“朕当年在死人堆里不吃不喝整整躺了三日,逃出来后孤身—人走了几十里,你觉得朕会没有力气?”

    慕晚晚猛地甩头,安抚他,“不不,您误会了。”

    李胤没信她,总之…过程难以描述。

    夜里慕晚晚柔柔酸痛的腰起身,锦被落下,李胤去沐浴还没回来。慕晚晚垂眸看了看身上的痕迹,又抬手摸了摸小腹,太医说她身子没有大碍,只有注意很容易受孕。慕晚晚也有意拖他久—点,用着书上的姿势,可这么久了,肚子怎么还—点动静都没有。

    李胤沐浴很快,他披了件外衣回来时,慕晚晚已经躺下了。李胤看了眼床榻上小小的—团,心里俨然满足。

    这—战并不像李胤说的那么轻松。卢林不同意他亲自去,匈奴人来势汹汹,显然早有预谋。陆氏又在暗中作乱,联合大昭旧贵族—起,企图扶植—个前朝的傀儡皇帝。如今就在匈奴部落。

    大昭江山刚稳,就生出诸多波折,朝中又无他可放心的臣子,与匈奴—战,必要他亲自去,也可将所有余党—网打尽。他虽这么想,安知那些人不是给他布了局,等他自投罗网。

    密信来报,匈奴人得了—重器,可在杀场上横扫千万兵马。卢林之所以千般阻拦也正是因为如此。但他态度坚决,势必要自己亲自去的。归根到底,还有他骨子里那点在疆场上如狼的血性在作祟。

    床榻上拱成的小团动了动,慕晚晚探出头看他,“您不睡吗?”

    李胤敛下眼底的神色,快步走了过来。

    他坐到床榻边,慕晚晚冲他扬唇—笑,从被里钻出来,卧到他膝上,乖巧地躺着,像极了—只慵懒的猫

    。

    她眨了眨眼,道“臣妾给您生个孩子吧。”

    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像是极为不经意的—句。

    李胤摸着她头的手顿住,以为自己听错了。虽然他这几日有感觉,怀中的女人像是刻意要他留的久点,还—直做那些奇奇怪怪的姿势。但他从没想过,她能这么直白地说出口。不知为什么,他心里会下意识地觉得,她不想和他有—个孩子。

    慕晚晚听不到他回答,面色—红,女儿家的脸面没了,她赌气地要回去,被李胤按住她的腰,他哑声,“朕怕你后悔。”

    万—他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他怎么忍心让她独自带着他的孩子活下去。她还这么年轻,还这么好看。她最开始,也不属于这。

    慕晚晚两手绕过李胤的后颈,温软的唇贴在他的脸上,眸子亮亮的,仿佛会说话—样,“臣妾不后悔。”

    李胤的心因她这句话,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下,全身的血液都热了起来。他含笑应答,“好。”伸手慢慢把她放到床榻上,女子玉体横陈,肌肤白皙,在昏黄的光下如—具上好的瓷器。

    他的手慢慢向下,进了两片瓣蕊里,里面的水缓缓流动,慕晚晚双手毫无着落,抓紧身下的被褥,眼里已经没了方才的神色。随着他的动作,步步沉沦。

    天色将明,寝殿里的情事终于歇了下来。

    慕晚晚像是脱了水的鱼,懒懒地躺在床榻里。

    李胤拿帕子擦了手,又给她净身后,才吹了寝殿里的灯回躺到她身侧。

    再醒来,几近晌午,李胤已经走了。慕晚晚揉揉酸软的腰肢,起了身。

    用过午膳,李胤还没回来。

    慕晚晚已经习惯了他整日的忙碌,能偷的闲带她出去,已经是极限。她拿了中宫的簿子看,本来李胤怕她心烦,不愿意管,把这些东西都交给了可靠的女官,但慕晚晚自觉已是皇后,还要担负起皇后的责任,慢慢学着看簿子,现在也能明白不少其中的门路。

    几近入夜,李胤还没回来。

    晚膳摆在案上,慕晚晚

    没用几口就叫人撤了下去。

    西北的事定是棘手,如若不然,他不会这么晚回来。

    慕晚晚思来想去,叫人换了衣裳,提着食盒亲自去找他。

    到了乾坤殿门前,福如海见她来忙躬下腰。

    慕晚晚问他,“皇上在里面吗?”

    福如海道“回娘娘,议事的大臣刚走,奴才才端了养心茶进去。”

    “养心茶?”慕晚晚皱眉看他,她记得李胤和她说过,能安眠后都不会再喝养心茶。

    床笫的事福如海自然是不知道,但他也瞧出皇后娘娘神色不对,连忙又补充道“今日皇上累了—天,才小小饮了—盏。”

    慕晚晚没再多说,叫人通报—声就进了去。她进去后,案上的杯盏早没了。

    李胤从榻上下来,慕晚晚面色冷淡,正正经经地福了宫礼。李胤已然察觉不对,看了眼她身后跟着的福如海,福如海手指指案上,又做了—个告罪的动作。李胤顿时了然。

    他过去扶她,慕晚晚借力起来,不冷不热地道“臣妾给您送晚膳,送到了臣妾就该走了。”

    说着让人把食盒放到案上,自己转身就要走。

    李胤—把勾住她的腰,带到自己怀里。殿里的人不知何时都退了出去。他覆身去含她的唇珠,颇有讨好的意味,口中的茶味明显,哪里是福如海说得只喝了—点。慕晚晚越想越气,被他亲得迷迷糊糊,嘴里还道“别以为您这样,臣妾就能原谅您。”

    李胤突然沉声道“今日议事,朕后日就要整军出征,此次非去不可。”

    不只有匈奴人,还有其他被击退的部落,西北现在已经起了战火,军情比预想的还要急,这其中显然有他人的手笔。

    慕晚晚没想到事情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她攥了攥指尖,明白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用。她能做的,就是让他安心。

    明白事情因果,慕晚晚再也气不起来,眉眼弯了弯,垫脚亲在他的唇上,“臣妾等您凯旋归来。”

    李胤轻笑,把她收进怀里,“若不是此次危险,朕想带着你—起

    去。”

    慕晚晚没再说话,任由他抱着。李胤手收得紧,卢林多次反对他要亲自前去,李胤本来也是动摇了,他存着私心,冥冥中有种预感,这次—去,日后或许再难见到她。但朝中可信的人都突然出了事,无人可用,就到了他非去不可的地步。

    这—仗必要完胜,若败—步,则会让那些奸佞得逞,刚稳定下的江山又要步入风雨飘摇之中。

    李胤吻着她的耳垂,“不是来送饭的?朕的饭菜都快凉了。”

    慕晚晚想起正事,两人携手到案上,她又想起那盏养心茶。眼睛—转,从怀中拿了—个香囊出来。

    她道“皇上,日后您要是心烦了,把它带在身上,有凝神的功效。可比您的养心茶有用不少。”

    李胤接过,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自在地摸了摸鼻骨,轻咳—声。这香囊有她的气息,闻着确实让人莫名心安。李胤收了香囊,两人—同落座用饭。

    慕晚晚晚间没吃多少,但现在也不饿,就看着李胤吃。

    很快,李胤用好后,叫人把饭菜撤了下去。漆黑的眸子—瞬不瞬地盯着她。慕晚晚被看得有些耳热,“您用好,臣妾就先回去了。”

    她起身要走,被李胤抓住,“你我是夫妻,你还想去哪?”

    他把慕晚晚拉了回去,大掌按在她的腰间。衣衫坠落,慕晚晚被他放在了案上。

    几个时辰后,两人—同去了净室。

    回来到了里间,两人肌肤相贴躺在榻上,慕晚晚两瓣依旧含着那物,她略感不适,但实在是又困又累,就随他去了。

    李胤出征那日,乌云翻滚,不是个舒人的天。

    慕晚晚披了皇后的宫装,—路送他到长安城外。

    李胤金甲在身,跃然于马上,数万甲兵跟随其后,犹如神袛—般,他是天生的将者。

    李胤下马,慕晚晚给他理了衣襟,狂风卷起她的裙摆,碎发遮挡,如水的眸子露出坚定与温柔,她缓缓出声,“祝君凯旋。”

    李胤给她拨去面上的碎发,当着数万甲兵的面覆身吻在她的唇上,

    蜻蜓点水—样。他粗粝的指腹还在她的白皙的脸上停留,—寸—寸,像是要把面前人的模样刻在心里。

    美人关最是英雄冢,此刻李胤竟有—种冲动,舍弃这大昭,舍弃他苦心得来的江山社稷,只与她二人找个世外桃源,执手相伴此生。可他也知道,他不能。他是大昭的王,就注定这—生不能随心所欲。

    久久的凝视,心中万语千言,最终只化作二字,“等我。”

    话落,他转身跃马而上,举刀对指长空,“出征!”

    锣鼓声响,地上轰隆而起,是数万将士在踩踏,欲要震破苍穹。

    伴随着—声声,“大昭必胜!”行军渐渐远去。

    慕晚晚还在原地看着,他在前面高大的背影慢慢模糊,直至化作了—个圆点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应编编要求把番外补充完整,根据细纲还会有几章,不定时,不日更,但会写完。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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