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 85 章
大昭皇帝李胤迎娶慕氏女为后, 如今距这事已过了三年。
李胤下朝后去了军营，处理完事才回了乾坤殿。
柳香守在外间，李胤开口问她, “皇后呢？”
柳香有些无奈回道“回皇上，娘娘她还在睡着。”
现在已是日上三竿, 就差点到晌午了, 她却依旧没起，李胤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他大步走了进去。
里间围幔垂落, 烛火昏黄，隐隐约约可见床榻上女郎的身影, 李胤的步子放的轻了, 他慢慢到了近前，掀开围幔。慕晚晚像小猫一样蜷缩在一起, 赤着的玉身被被褥紧紧包裹, 神色恹恹，红唇娇艳欲滴, 似是肿了一样, 眼尾透着数不尽的妩媚风情。
李胤心下一动，手探进了被里。慕晚晚感受到一阵异样, 小脸皱了起来, 面上被打搅的不悦显而易见。
她徐徐睁开眼, 看到面前略带笑意的坏男人，嘤咛一声, 就要翻过身背对他，又被李胤抓了回来。掌下的滑腻之感让他爱不释手。
李胤戏谑道“朕的皇后娘娘，该起了。”
慕晚晚极为不耐烦地把他的手打开, “您让臣妾再睡会儿。”
李胤道“再睡就到夜里了。”
慕晚晚下意识地回他，“左右夜里您也不让臣妾睡。”
李胤听后，咧着嘴笑意更大。
与慕晚晚初初大婚之时，李胤还遵守承诺，五日一次，每次一个时辰。后来慢慢地，李胤就故意折磨她，慕晚晚情动得越来越厉害，也喜欢上了和他合欢的滋味。李胤见时机成熟，硬生生与她讨价还价，把五日一次变成了三日一次，一个时辰变成了三个时辰，再后来慢慢到了现在，一夜都折腾她。但慕晚晚不得不承认，李胤越来越熟练，她在其中也越来越享受，只是一夜实在是太累了。
李胤脱了外衣躺在她身侧，慕晚晚再听不到任何动静，又睡了过去。到了夜里，她刚醒，就感受到身上的异样，面色潮红，还有难以言说的羞耻之感，她侧
脸望了望李胤，他恶意地朝她一笑，锦被里的手一动，慕晚晚身形立刻抖了起来。
事后，慕晚晚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她道“皇上，为了您的身子着想，您还是应该歇歇。”
慕晚晚看着李胤渐黑得脸，顿时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她接着道“臣妾给您算算，一般男子来说五十岁以后就到了后期，欲望下降，能力也不比从前。而那个时候臣妾才三十多岁，正是好的时候。您现在不节制，到那个时候不行了怎么办？”
李胤眼睛盯着她，恶狠狠地模样吓得慕晚晚不禁缩了缩脖子，他覆身压下，慕晚晚戳着他的胸口，立即认错，“臣妾说着玩的，您别在意！嘿嘿！”
这两个“嘿”格外的心虚。
李胤盯着身下女人狡黠的眼，咬咬牙，“看来还是朕太温柔了。”
后来慕晚晚没了记忆，总之过程很难以描述。
平日无事的时候，李胤会去试炼场打拳练刀，每每这时，他都要拉上慕晚晚，让她去观景台看。慕晚晚满心不情愿地在一大早就被他拉了过去，埋怨地撇撇嘴，她怀疑这个老男人就是故意地在自己面前显摆。
慕晚晚看不出什么门道，坐在石凳上无聊地发呆。
李胤放下刀回来就看到坐在观景台上，无聊到出神的小女人。他拧了下眉，用束袖擦了额头的汗水，阔步走了过去。
慕晚晚眼眸定住，刚回神，就见到面前高大的人影。走神被当场抓包，慕晚晚有些讪讪，随后反应过来，她双手立即拍在一起，“皇上好厉害，臣妾佩服！”
“哦，是吗！”李胤神色淡淡地坐在她面前，眼睛盯着她道“过来。”
慕晚晚有些不情愿，她扫了眼四周把自己隐藏得仿若没有人的宫人，咬了咬唇，挪动着小步子走了过去。还没到他面前，就被李胤揽在了怀里，慕晚晚偷偷看了眼服侍的宫人，他们都垂着头，面色不动，仿佛没看到他们一样。
慕晚晚坐在他怀里收回神，眼睛颇为不自在不知道看向哪，只自顾玩着他腰间的玉佩，
“皇上，咱们回去吧。”
“不是说朕厉害，不想再看看？”
李胤刚练完刀，浑身都是汗津津的，他虽每日沐浴，但慕晚晚还是嫌弃地动了下，离他稍稍远一点。
李胤眉毛挑了挑，故意把她搂过来，禁锢在怀里，还用下巴刮蹭她的脖颈。慕晚晚手轻推了下，眼睛瞥他，嘴里埋怨，“皇上，您离臣妾远点，脏死了。”
“啧！”李胤掰过她的小脸，含在红唇上，漆黑的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他贴在她的眉心，突然大笑一声，起身把她抱在怀里，大着步子在原地打转，故意让她埋在自己胸口，坏笑着问她，“慕晚晚，还嫌弃朕吗？”
慕晚晚被晃得头晕，双臂不自觉地绕到他的后颈，“皇上，您先放臣妾下来呀！”
李胤道“不放，朕还拿方才的事向你问罪，哪会这么轻易放开你。”
他收紧手，把人打横抱了起来，不满意地皱了眉，“你身子太弱了，朕带你去练练，免得到了夜里又哭。”
慕晚晚被他说得羞赦，埋在他怀中偷偷扫了眼周边淡定的宫人，她嗔了李胤一眼，娇声威胁，“您再说话，今晚就别来慕晚阁了！”
李胤听着她像猫挠痒痒似的威胁的话，轻轻挑了下眉梢，笑意加深，“你舍得？”
慕晚晚冷哼，“哪里舍不得？”
“好！”李胤道“朕今晚不去慕晚阁，朕要朕的皇后亲自来乾坤殿。”
“你想得美！”慕晚晚微怒，翘着小嘴看他，“皇上当初娶臣妾的时候可说了，不会欺负臣妾，您现在这又是在做什么？”
李胤道“朕的皇后难道不喜欢被朕欺负？你那个时候不是一直叫朕快一点吗？”
“皇上！”慕晚晚手忙脚乱地捂住他这张胡言乱语的嘴，眼睛瞥了眼那些憋笑的宫人，心里暗道一声糟了，她这些年在宫里树立的威信全部崩塌了！
慕晚晚怒视着始作俑者，李胤趁她不注意，亲在她手心上，还咬了一口，“去试炼场还是回寝殿？”
慕晚晚一咬牙道“臣妾跟您去试炼场。”
试炼场
的台子高，慕晚晚脚都没沾地就被李胤抱着上了去，那里宽阔，足足有数十个蹴鞠场那么大。慕晚晚上了试炼场，李胤把她放了下来，从前都是远远地看着，这是她第一次到台子上，不禁好奇地看看各处。
李胤在她后面静静地看着面前充满好奇地小女人，唇线扬了扬，过去把人抓了回来，“想练什么？”
慕晚晚看着面前一堆的枪棍，全都是些武夫的东西，她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姐可不会用。她眼睛转了转，“臣妾能不能先回去休息休息。”
李胤吐了两个字给她，“不行。”
他道“这些东西给你你也不会用，又重又笨，朕怕伤到你。不如从最基础的扎马步练起，先扎上两个时辰。”
慕晚晚听到两个时辰，瞬间瞪大了眼。哪知李胤根本没给她反口的机会，大掌一下拍在她的臀瓣上，“双腿下弯，手夹在身侧，扎稳。”
慕晚晚眼里被打出了泪花，不情不愿地屈膝，心里盘算着一堆坏心思，今日她要是叫他进了慕晚阁，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李胤给她正着动作，慕晚晚委屈地看着他。李胤对上那双眼，仿佛是发现什么恶趣味一般，到她面前，捏在她的腰上，“好好练，晚上这腰就不酸了。”
慕晚晚发誓，她要是还平心静气地待他，她就不做这个中宫皇后了。
夜里，慕晚阁的宫门紧闭，慕晚晚下了死命令，不论谁来都不许开门，尤其是皇上。
宫女个个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不知娘娘这次又和皇上在吵什么。这三年里皇上和娘娘吵的次数属实有点多。
宫女们心里门清，知道皇上不会拿娘娘如何，都听了娘娘的话，把慕晚阁关得严实。
李胤夜里处理完政事，从乾坤殿赶回来，慕晚阁殿门紧闭，门外连个守门的宫人都没有。
福如海站在李胤身侧，看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母娘娘是又和皇上赌气了。福如海道“皇上，不如奴才找人把小皇子抱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皇后娘
娘每次使了小性子，都是小皇子出面叫了声母后，皇后娘娘才许让皇上进来。
李胤听了，觉得自己颇为没有面子，他冷哼一声，道“朕是皇上，还怕她一个妇人不成？”
福如海听后立即躬身赔罪，“是奴才的错，是奴才该死。皇上英明一世，怎会怕皇后娘娘！”
李胤睨他一眼，福如海才知自己嘴笨，险些咬了舌头，立即跪下身“请皇上恕罪！”
李胤没理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眼睛眯了眯，这小女人真是小看了自己，她以为一扇宫门就能挡得住他吗？
于是那一夜向来光明磊落的大昭皇帝，翻墙了！
慕晚晚沐浴完后，坐在妆镜前梳妆，梳妆台上摆着李胤雕的小人木雕。因着这一日的事，慕晚晚全身都酸痛无比，她心里还憋着气，打定主意今夜不让李胤进她的屋子。
正想着，只听小窗一声动静，随后一个人影很快闪了进来。来人面上含笑，直勾勾地看着她，“你以为关了门朕就进不来了？”
慕晚晚看见他，一把摔了梳子，眼睛看着李胤脸上得意的笑，开口对外面道“柳香！”
柳香听见声音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皇上，吓得躬身福礼，“奴婢拜见皇上。”
李胤随意地走到床榻上，拿了一个引枕靠着。眸子微阖，也不理她。
慕晚晚道“把皇上请出去！”
柳香看了看被气得不行的娘娘，又看了眼神色闲适的皇上，硬着头皮上前，“皇上，您随奴婢出去吧。”
李胤抬了抬眼，“你出去。”
柳香求助地望向慕晚晚，慕晚晚最终无奈地点头，柳香退了出去。
李胤仰躺在床榻上也不说话，慕晚晚收拾妥帖后抬步就要出去。李胤道“去哪？”
慕晚晚开口，“既然皇上喜欢这，臣妾去陪着佑儿。”
慕晚晚前脚还没跨出翡翠屏风，床榻上的男人快速起身，勾出慕晚晚的腰，亲了亲她白皙的颈，“还生气？”
慕晚晚铁了心不想理他，别开头，咬唇不语。
她刚沐浴完，身上只穿着里衣对襟，里面连肚兜都没穿，李胤精准地按住一点，在她耳边道“是朕的错，你随便罚朕，别气了。”
慕晚晚一巴掌打下他的手，语气幽怨无比，“您是皇上，哪里都去得，可以随心地对待臣妾，臣妾管不住您，怎敢罚您！”
李胤知道她一直在气白日的事，是他做得太过。可是太医也说过，她自产下佑儿后，身子骨弱的不行，除了吃药调理，还要多加活动。但这小女人懒，若不是他逼着，她哪里肯？
李胤道“那你叫朕该如何？总之以后朕每日练武你都是要去的！”
慕晚晚真是跟这个老男人说不通。她许是知道李胤的用意，可她是真的对这兴致缺缺。
两人说不通，李胤又诱哄她，“那不如三日一次，去一次，朕就带你出宫一次？”
听到出宫，慕晚晚眼睛顿时亮了，“当真？”
“朕一诺千金，何时说过假话？”李胤一本正经道。
慕晚晚心动了，这么久没出过宫，她确实不想一直被憋在宫里。心里思量着，李胤诱哄似的揉着她腰间软肉，慕晚晚一时情动，当即就莫名其妙的答应了。
李胤正要解她衣带时，被慕晚晚一手拦住，她气呼呼地反抗道“皇上，臣妾今日都要累死了。您能不能让臣妾歇歇！”
他就像是不知满足的饿狼，肆意食用属于自己的肥肉。
李胤遭她反抗，又见她是真的疲惫，一时心软了，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慕晚晚勾住他的后颈，以为他要做坏事，美眸瞪着他，李胤调笑，“朕就抱着你睡，不做什么。”
李胤这一夜是无比遵守他说的话，果然什么都没做。他怀里火热，像个暖炉一样，慕晚晚在他怀里睡得无比踏实。李胤看着怀中人，心下微动，忍不住亲了亲她的眉心，慢慢闭了眼，睡意沉沉。
想来慕晚晚入宫的这三年，李胤再没用过安魂香，亦是睡得比用了安魂香还踏实。
不久后两人一同出宫。
李胤冠冕堂皇地
说为了让她不暴露身份，给她穿男装。慕晚晚穿上男装后李胤更后悔了。
她生来就肌肤白皙，穿上男装后更显书生俊朗，娇俏动人。
李胤悔了，他轻咳两声开口，“这身太过于招摇了，还是去换女装过来，再戴上围幔出宫。”
慕晚晚满头雾水地看着他，“这身不是您亲自选的，最素静的吗？”
李胤一把勾住她细软的腰，威胁，“不想换就别去了。”
慕晚晚连忙止住声，又让柳香拿了女装过来。
长安城的这日并没甚特别，和平常的喧嚣别无不同。
两人一同并肩走着，慢慢到了一个巷口，慕晚晚眼动了下，不自觉地停住脚。
李胤随之也停了下来，他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唇抿了下，眸色渐沉。
回宫的路上，慕晚晚察觉到李胤的不对劲，却不知他为何突变的脸色。
入了宫门，李胤一句话没交代就去了乾坤殿，慕晚晚站在原地望了望，回了慕晚阁。
夜里，李胤没去她的屋子。慕晚晚开始有些生气了，是他允许自己出宫，怎么回来又和自己闹上了脾气！
慕晚晚娇纵小姐的脾气冒了上来，既然李胤不明不白地不理她，慕晚晚也不会上赶着去哄。
深夜，慕晚晚睡得迷糊时，感觉有一人突然抱过自己。不必猜也知这人是李胤。慕晚晚习惯性地靠在他怀中，睡得安稳。
李胤却始终没睡着。他知道那个巷口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她的年少，亦是她曾经对另一个男人满心的爱慕。即便裴泫有负于她，可终究是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
这是她第一个男人，而他只是后来的强求。李胤此刻无比后悔，自己怎么来得那么迟。
慕晚晚突然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他，“皇上，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您不是不想搭理臣妾吗？”
李胤手收紧，直言，“晚晚，你今日为何要停在那个巷口。”
慕晚晚还困着，迟钝了下，回忆他说得是哪个巷口。蓦地，她一瞬
就清醒了，猛地睁了眼，四目相视，慕晚晚眸中神色复杂，落寞，迷惘，与坚决交织在一起。
李胤离她近了些，“朕知道你与裴泫就是在那相识。”
慕晚晚原本想编个由头就此混过去的想法消失殆尽。
李胤步步紧逼，“你当时是在想他？”
慕晚晚咬了咬唇，开口应下，“是。”
李胤脸顿时黑了，大掌紧紧攥在一起，忽地掀被起身，鞋履都没穿，就出了去。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皇上！”慕晚晚急急追上，下意识唤了一声。
李胤身形顿住，慕晚晚慢慢走过去站到她身前，轻声安抚，“皇上，您听臣妾解释。”
她白嫩的脚踩在地上，李胤平素最心疼她，若是她这样下了地，李胤必会训斥一顿，然而这次他一句话都没说，可见是真的动了怒。李胤一语不发地看着她。
慕晚晚道“皇上，臣女并不是真正想他。只是后悔，后悔当初的愚蠢，后悔十七岁的慕晚晚没遇到您这样好的夫君。”
这句话全然取悦了李胤，李胤别别扭扭地开口，“什么叫像朕这样好的夫君，你只能嫁给朕，朕只有一个。”
慕晚晚偷笑，上前抱住他，“好，臣妾只能嫁给您。”
李胤这才满意。他心里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一个要人顺毛的大狼狗。
他眉皱了下，把她抱起来，“下次再光着脚下地，朕让你几日都没力气动弹！”
慕晚晚被吓得缩了缩脖子，生怕他来真的。
这夜因着自己惹他生气了，慕晚晚有意取悦他。李胤也很享受慕晚晚的顺从，两人两相配合，连药都忘了吃。
没过两月，慕晚晚突然腹中恶心，极喜酸食。她心里有了感觉。很快叫来太医，林景把了脉，随即起身拱手，“恭喜娘娘，娘娘有喜了。”
李胤当时去了西郊军营，要过几日才回来。慕晚晚有孕这事她一直瞒得紧，只有林景和慕晚阁里的人知道。
李胤回宫后，换了身衣裳就直奔慕晚阁而去。
慕晚晚刚吃
完安胎药，躺下睡了一会儿。李胤从外面进来就看到屋里安睡的女人。他脚步放轻慢慢走了过去，到她身侧，给她捋走耳边的碎发。
慕晚晚感受到动静醒了，她道“您回来了。”
李胤笑着点头，含住她的唇，手轻车熟路地探到她的衣襟里，慕晚晚推拒着他，呜咽两声，“皇上，不行。”
李胤皱了下眉，以为她只是像往常一样拒绝，一把抱住她，亲得更加热烈。
慕晚晚没法子，她无奈道“皇上，臣妾有孕了。”
李胤以为自己听错，他愣了下，看她。
慕晚晚重复一遍，眼睛亮亮的，透着喜悦，“臣妾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李胤手慢慢搭在她的小腹上，语气难以置信，“我们的孩子？”
听到这句话，慕晚晚瞬间变了脸，“您这说的是什么话，不是您的，难道还是别的男子的？”
李胤贴着她的脸，笑得恣意，“你要是敢，朕就把那个男人碎尸万段。”
慕晚晚这一胎生得并不顺利，林景把脉后回复李胤，“皇后娘娘意外得子，而身子还未全好，再加上当年的难产，恐这一胎亦是难保，严重则会危及娘娘的性命。”
李胤借口在乾坤殿处理政事，实则是在那坐了一夜。都是他不好，又叫她有了身孕。李胤闭了闭眼，这个孩子，不能留。
翌日，慕晚晚用早饭时，柳香端了一碗安胎药过来。慕晚晚闻着味道却与从前不同。柳香说这是太医换了方子。慕晚晚不信，她又去找了李胤。
李胤见她气冲冲地进来，就知道换药一事瞒不过她。
慕晚晚开口，“皇上，臣女想留下这个孩子。”
李胤冷声拒绝，“朕不许。我们有佑儿一个就够了，不用再要别的孩子。”
慕晚晚眼睛从未有过的坚决，“皇上若执意不留臣妾腹中的孩子，臣妾也不会继续留在宫里。”
李胤盯着她，慕晚晚分毫不退。他倒底是拗不过，只能事事依着她。自慕晚晚有孕后，李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