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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第 2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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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 honey。”一双坚定有力的嘴唇印上她脸颊。

    “hi,honey。”

    “该起床啦。”

    “几点了?”

    “六点。”

    “太早了,”她嘟囔, “让我再睡一会儿。”

    “哎呀。真拿你没有办法。”小约翰·肯尼思拂开她的头发,亲吻她的耳朵、脖颈。“小懒虫。”

    “走开。”张文雅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半个月没见, 两个人昨晚大战了三百回合, 她累得不想动, 真不知道狗男人怎么还能起的这么早。

    男人的手抱住她的腰,躺在她身边, “你还再来一次吗?”

    她转过身拍他, “走开!”

    肯尼思笑着抱紧她,“不想?”

    “不想。”嫌弃的说:“你们男人是不是脑子里只想着做||爱?”

    “不能说‘只’想着,但可以说经常想着, 尤其是……他爱着的女人。”

    “不行, 我很累, 而且没睡好。”

    他只能遗憾的说:“好吧, 那我下去跑步了。honey, 好梦。”

    过了两个小时,张文雅起床了,洗漱之后, 到厨房里找吃的。

    打开冰箱, 拿出几片培根, 在烤面包机里放进两片切片面包, 拿下平底煎锅, 用喷油瓶在平底锅里喷了少许橄榄油, 煎了培根, 煎了一只油煎蛋。再从冰箱里拿出两片生菜, 洗净,擦干水分。

    烤面包机“叮”的一响,两片面包跳了出来。

    张文雅做了一份三明治,用餐刀沿对角线一切两半,成了两个三角形的三明治。

    外面有什么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什么在挠门——这种声音她偶尔会听见,有时候吐司偷偷溜出去玩,回家的时候就会这么挠门。

    吐司呢?

    莱蒙呢?

    她觉得奇怪,难道是小肯尼思带他们下去跑步了?

    “约翰,是你吗?”她放下咬了两口的三明治,过去开门。

    门外是一条成年的高大边牧,皮光水滑,健康健硕,有点像吐司,但不是吐司,因为是个“他”。边牧冲着她吠了几声,主动在她腿上蹭蹭。

    张文雅惊异,“你是谁?你是哪家的狗?”

    她揉了揉狗子的脑袋,

    边牧是长毛狗,脑袋上的毛也很茂密,摸着很舒服。

    陌生边牧努力用脑袋在她手心里蹭蹭。

    好乖的狗狗呀。

    她一下子爱上了这条走失的边牧。

    “好吧,你可以进来,不过我只能收留你几天,不然吐司会不高兴的。”

    陌生边牧欢快的摇头摆尾,一溜烟的进了房间,一路跑进厨房,跳上凳子,扒拉着餐盘里三明治,三口两口吃完了一个三明治。

    张文雅笑着看他吃完了三明治,又揉了揉他脑袋,“你真是个贪吃鬼呀。”

    陌生边牧脖子上栓了一条皮带,挂着狗牌,她拿起狗牌:正面写着“john”,背面写着“keh”。

    她吓了一大跳。

    醒了。

    哎呀!真的好好笑啊!

    她躺在床上乐了半天。

    变成边牧的约翰也很好看呢,嘻嘻。

    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才七点,看来没睡多久。

    起床去洗漱,想想还是觉得好好笑:约翰变成了狗狗!哈哈哈哈!还有……咳咳,他的小老弟,哎呀!好笑死了!

    “笑什么呢?”肯尼思回来了,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冰凉的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

    张文雅放下锅铲,大笑起来。

    “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他抱住她的腰,亲亲她耳后。

    “是有……可能是有什么好笑的事情。”

    “瞧你笑的,说出来让我也笑一笑。”

    “不行。”她笑着摇头,“不告诉你。”

    “嗯?不告诉我?那我能提问吗?your honor?”

    “不行。”她关了煤气灶。

    烤面包机跳出两片烤的微黄、恰到好处的面包。

    做好了三明治,对角线一切两半,一人一个。

    两杯冰牛奶,一人一杯。

    “我们今天要出去吗?”她问。

    “不知道,我没有安排。你想去哪里?”

    “现在天冷了,能去哪里玩?”

    “还没有那么冷。你想去游艇上待两天吗?”

    这倒是好,在游艇上就能避免被狗仔队追着拍了——不过也不一定,狗仔队也是可以租游艇跟着他们的。

    狗仔队很多时候可以说非常敬业,上天入地,只要你能去,他们就能去。

    说起来还是在瓦伦蒂诺家的小岛度假最舒心,没有狗仔队有能耐跟去小岛。

    到底还是决定去游艇上玩一天,打了电话让人往游艇上送一天的食物,一些饮料。

    上了游艇,肯尼思将游艇驶离游艇码头,往自由女神像的方向驶去。

    认真做事的男人最可爱。

    张文雅又想到变成边牧的肯尼思,嘻嘻,还是很好笑。

    “你今天怎么了?”他瞥她一眼,“你今天笑的很奇怪,是在笑话我吗?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没有。”她过去抱住他的腰,“开游艇难吗?”

    “不怎么难。你想学吗?”

    “想学,但不是现在。”脸贴在他后背,闻着他身上的男人的气味,很好闻呢,很安心。他的后背宽阔,肌肉结实,也很有安全感。

    他右手松开方向盘,拍了拍她的手背,认真的说:“你什么时候想学,我随时可以教你。”

    嗐!这个男人有时候可能也是太认真了一点,不怎么有趣。

    但真的很能给人安全感呢。

    “约翰。”她小声喊他。

    “honey?”

    “我喜欢跟你一起出来度个周末。”

    “我也是。你说,你想去哪里玩?投票日过后我可以有——十天假期,你想去摩纳哥还是巴塞罗那?”

    “夏威夷。”

    他笑了,“好,那就夏威夷。你没去过夏威夷,是吧?”

    “没有。”

    “我们应该更多的出去度假。”

    “你有时间吗?”

    “为了你,我总能抽出时间。”

    这话她喜欢。

    “你总会把我放在第一位吗?”

    “总是会。”

    “超过你的竞选?”

    “超过我的竞选。”

    “真的?”

    “真的。竞选每两年一次,即使这次输了也没有关系,但我再也不能承受失去你。honey,你对我做过最残忍的事情就是离开我。”

    游艇停在自由女神像附近的水面上。

    他转身抱住她,“现在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突然霸总是怎么回事?

    但她也想不出来再离开他的理由。

    “那我也同样要求你不能离开我。”

    “绝对没问题。”他低头亲吻她的发顶。

    又用双手捧起她的脸,温柔的吻她。

    “想喝酒吗?”

    “不怎么想。酒精谋杀神经元。”

    肯尼思没有理会她的“不想”,开了一瓶香槟酒,拿出两只香槟酒杯,倒了两杯酒。

    “还不到中午,现在喝酒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honey,你应该学学——米兰达,听说她每天早上用香槟酒漱口。”

    张文雅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听谁说的?”

    “好吧,”他耸肩,“其实不是米兰达,而是——我的母亲。我们在欧洲的时候,有整整一年她每天早上刚起床就用香槟酒漱口,还没到中午她就有了醉意。”

    “这样好吗?”她惊异的问。

    “不怎么好,她醉的太快。卡罗琳那个时候不得不照顾我,而她也只是个孩子。”

    她手指在杯口摩挲,“说说肯尼思太太,杰姬,你母亲。我其实对她了解不多,纪录片或是博物馆里的资料都很浮于表面。”

    “我以为……你很了解她。”

    “我了解的她是病重的她,不能算是全部的她。”

    俩人坐在沙发上,张文雅依偎在他怀里。

    “她是个好母亲,对你和卡罗琳来说。拥有一个好母亲是什么感觉?”

    肯尼思感到一阵心疼:她始终过不去这个难关。

    “她不完美,honey,她对你有敌意。”

    “我知道,那是因为她爱你。约翰,我很妒忌你。”

    “阿妮娅,honey,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能说我能够完全的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尽量想要体会你的心情。我该怎么才能让你忘了你遭受过的伤害?”

    她没说话,只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过了一会儿,她才问:“我一直没有问过你,她从来没有见过我,为什么会对我有敌意?是因为你吗?”

    小肯尼思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是我没有处理好。她……她让我跟你分手,说你是个贫民女孩,不合适。以前她就这么说过朵丽儿,直到我跟朵丽儿分手她才满意。我厌烦了总是顺从她。”他面带愧疚,“是我的错,我没能处理好,以至于令她产生了对你的敌意。”

    破案了,就是他没有处理好。

    “都是你的错。”她马上气鼓鼓的说:“我想跟你的母亲相处愉快,可我还没有见到她你就破坏了友好相处的可能性。”

    握起拳头在他大腿上狠狠捶了一下。

    他惨呼一声。

    哪里有那么疼呢?

    于是又捶了一下。

    他笑着握住她的拳头,“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过去了,不是吗?我当时处理的不好,要是换成现在的我,绝对不会处理得这么糟糕。honey,请相信我。再来一杯?”

    肯尼思又倒了两杯酒,递给她一杯。

    “你想灌醉我吗?”

    “灌醉?不。我知道你酒量不好,两杯酒喝完,你就该头晕了。”

    “我现在就有点头晕了。”

    “是吗?”

    “是啊,你看,这是……二。”她伸出三根手指。

    “这是……”她伸出五根手指。

    手掌被他抓住,逐个轻轻咬她的指尖,时而轻时而重。

    张文雅轻呼,“哎哟!你是狗吗?怎么咬我?”

    “你也可以咬我。”

    “我才不要。”

    “对方律师放弃了自己的权利。”

    逗笑她。

    “不该是‘被告放弃了自己的权利’吗?”

    “你是被告吗?”

    “不是。”

    “那你只能当律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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