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杀者荒谬任务
不管有多少人看这本书，我都会尽力更新的，毕竟，这是真的，最刺激的脑洞之一啊，哪怕没有评论，也不会改变的。
本章和下一章都有点离谱…希望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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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卢各的第一次暗杀很完美。
照王室要求，我用了“任谁都看得出是遭到杀害”的方式下手。这是示警。王族似乎想昭告恣意妄为就会有这种下场。
假如有证据显示是王族所为会构成大问题，但没有证据的话，做了亏心事的那些贵族也无法怪罪王族。
王族可以暗示这事乃己方人马促成来牵制其他贵族。这么一来，因为害怕下次将轮到自己，贵族们多少也会自重。
“希望世界主角也这么容易杀就好。”我一边跑过山路，一边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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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次暗杀已经过了三个月。
我躺在视野开阔的山丘。这里是我最爱的地方。
三个月间，我忙于锻炼，以伊鲁葛巴洛鲁的身份筹措资金、强化情报网等等，还执行了两桩暗杀。
昔日不可一世的大英帝国如今的内部是如此的腐败，虽然在国际上仍然有较高的威望，但是内部的矛盾已经一一浮出水面。
这里的英国贵族只要上缴一定的税收就能为所欲为，还可以制定领地内的法律。
除此之外的义务，就是一旦战争爆发便要征兵及缴纳资金粮食，顶多如此。
正因为这样，金钱和时间充裕就会怀有野心。
大多数贵族并没有侍奉联合王国的观念，甚至各拥领地把自己视为小国之王。
……除非从根本整治，否则同样的事情仍会不断重演吧。
“卢各少爷，今天我打赢罗拿哈公子了！这样战绩就是两胜一败，由我领先。”塔儿朵心情绝佳地朝躺在山丘上的我讲话，我切换思路。
看她这么喘，应该是希望被我夸奖，跟罗拿哈道别后就一路跑过来了。
“既然能赢过罗拿哈，你应该也不会输给皇家骑士团那些人。罗拿哈有没有闹脾气？”
“……有一点。然后，他有托我传话，说是想请少爷指点武艺。呃，因为像我这种女生也能变得这么强，罗拿哈公子表示对少爷所做的训练很感兴趣。”
“自尊甚高的罗拿哈居然会来求教，八成是受了不小的打击。不过，你做得好。”
堂兄罗拿哈虽说隶属旁系，仍是冠有图哈德之名的强者，受过高度训练。连两年前都拥有与年轻骑士相比仍不逊色的实力，如今又更加精进了。
而我就是认为塔儿朵与他实力相当，才命令她过去挑战比试。
第一战落败，第二战险胜，第三战赢得游刃有余。
塔儿朵正稳定地成长。
“我是卢各少爷的专属佣人兼助手，做不到这些是不行的！……咦，是麦雅女士，她好像是来叫我们的。”
那个叫麦雅的是家中长年聘请的佣人。看她慌成那样，似乎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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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回屋里。有血味。看来被擦拭过了，但仍留着痕迹。
没有打斗过的迹象，似乎有身负重伤的访客上门……这下事情麻烦了。
我进入书斋。父亲在工作模式时总是面无表情，今天却格外神色凝重。
“卢各，刚才我接到了工作的委托。我想将事情托付给你。”
“背地里的差事？”
“当然。这项委托你可以拒绝，别接下委托反而较好。不过，就让我这么说吧。接或不接，由你来决定……委托内容是暗杀我国的伯爵千金蒂雅·维科尼。”好似让钝器捶中的冲击从我脑袋闪过。
蒂雅是我的师父，也是朋友。而且，她还是我的意中人，然而父亲却要我杀她？
“我有两项疑问。第一，莫名暗杀我国贵族岂不会惹祸上身？第二，图哈德只为国家利益执行暗杀，我不认为杀蒂雅能带为国家带来利益。”
“这次暗杀，对图哈德来说并非正道，而是出于私情。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说接或不接可以由你决定。我们介入此事不只无法替联合王国带来利益，万一泄底，还将导致许多问题。”
“……请告诉我内情。为什么非得杀蒂雅？我知道她们现在遭受斯图亚特叛军的骚扰。”我有巴洛鲁商会的情报网，对如此大事不可能毫不知情。
1988年3月8日，一群对女王统治不满的激进派借着复辟斯图亚特王朝的名义发动，第二次英国内战爆发，起初由于王国的军队大部分还在海外，所以一时间猝不及防，由于是在维科尼领附近，维科尼伯爵家立马成为了前线，我一接到消息就立刻赶到蒂雅的身边确认平安，并且告诉她我已经用伊鲁葛·巴洛鲁的财力，做好让她全家潜逃的准备。
当时，蒂雅表示不要紧，还说：“在纷乱平息之前别过来。”
“哦，原来你知道这么多。那么，现在不止是维科尼领被包围的问题，关键是蒂雅被看上了。她是个美丽的女孩，而且还具备才华过人，可期待后代一生下来就聪明过人……贪婪的斯图亚特叛军自然会想弄到手吧？”
当时的蒂雅有几分不对劲。
莫非她当时就知道会变成这样，已经做出了觉悟？
“维科尼伯爵看见己方伤亡惨重，而军队又迟迟没有到来，本来打算乖乖从命，蒂雅也为了不流多余的血而甘愿如此。然而，家臣们是无法接受的，他们偏是把过来迎接蒂雅的使者杀了。同时，全体家臣更递出辞呈，表明要以自身意志行动，还从领民之中召集义勇兵成军，困守在城里，并且软禁身为主子的维科尼伯爵和蒂雅。”
维科尼伯爵和蒂雅似乎颇得民心。
原本所谓的领民，无论统治自己的贵族是谁都不会介意。他们认为谁来当支配者都与自己的生活无关。
事实上，在我执行暗杀之后，愿当王族傀儡的其他贵族就被派去接掌那些遇害贵族的领地，即使换了支配者，底下的领民也没有发生任何混乱。
可是维科尼的领民们却主动挑起了战事，为了保护蒂雅。
“所以，为了尽早镇压那场内乱，要将蒂雅与她的父亲枭首示众，让维科尼的领民们失去战意……爸，难道你说的是这个意思？那究竟是谁发出的委托？我实在不认为我们图哈德家应该接下这样的委托。”
“委托人是维科尼伯爵。他的忠臣赌命赶来，转达了如此意志。”
“为何？”
“你把话听到最后。委托的内容是以暗杀让蒂雅诈死，并将她掳走。假设就算赢了现在这场仗，也只会让敌方派出援军。打赢眼前这场仗并无意义，毕竟斯图亚特的地下分子通过破坏铁路与机场来迟缓陆军前进的脚步，短时间内抵达不了，除非能拖住叛军等待援军到来，要救蒂雅只有用这一手。而且，能办的就只有图哈德。”
我总算信服了。在援军迟迟无法到来的情况下，只得装成遇害身亡，再让他们逃到别的地方。
“事情我明白了。只是，我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要接下委托。我不觉得爸爸会扭曲图哈德的信念。”
“那你就太看得起我了。我有过一次扭曲信念的经验……我想你大概也隐约察觉了，艾思丽是维科尼家的千金。还有，蒂雅在辈分上是你的表姐，我必须还维科尼伯爵人情。既然他希望至少要让蒂雅获救，我就会照做。我欠的人情便是如此多。”
“假如，我拒绝了这项委托…”
“那也莫可奈何。我会亲自前往，但是靠我的脚程应该赶不上，抵达之前就一切都结束了，毕竟军队也还需要一天的时间。卢各，这事非得由你去办。这是有违图哈德信念的私情，同时也不过是我对你的恳求。”
来转达的家臣身负重伤，表示战事已经开始。
虽然从图哈德领到维科尼大约有三百二十公里，还得翻过两座山头。
强化体能有其极限，常人在抵达之前就会耗尽。
父亲的话，穿插休息恐怕要花上两天。
然而，换成我应该几小时就能成事。维科尼的家臣抵达这里应该花了三天，但只要用几小时赶去，就还来得及。
我笑了。自己不是决定了吗？不要让第一次人生的失败重演。
我不是区区的道具，身为一名人类，我会自己做选择。
那么，问我的心就对了。
“爸……这项暗杀的委托，我接。”
“告诉我理由。”
“理由有三。一，蒂雅有教我的恩情。二，我迷恋着蒂雅。三，我跟蒂雅约定了，当她求救时就要赶过去。蒂雅肯定正在呼唤我。”
我紧握蒂雅离开图哈德时交给我的首饰。
她给我的时候说了：“还有之前我们讲好了，你要听我的话，那我现在就拜托你喽。卢各，假如我不管怎样都想见你，到时你一定要赶来我身边！”
蒂雅肯定正在呼唤我。要履行约定就是现在。
我会为了我自己，顺从我的心，前赴死地。
“是吗……我在生涯中只有过一次，扭曲了自己只为联合王国挥动图哈德之刃的信念。你晓得那是为了什么吗？”
“不。我根本没办法想象爸爸会做出那种事。”
“那是为了艾思丽。没想到我的儿子居然也做出同样的选择。原本我以为并没有把你养得像自己……看来我们相像的尽是些毛病……加油吧。”
我点头。接着，我的心热了起来。这样啊，原来父亲也曾为母亲扭曲信念。我们真的很像，这让我感受到家人的牵绊。
于是，我离开房间，到隔壁房从接受治疗的男子那里问完事情后便出发了。
为了让蒂雅活下去的暗杀。这事，我绝对会办成。
离开屋邸，塔尔朵就在那里。
“我带了卢各少爷的装备过来。我也已经准备好了。”李恩菲尔德，l1a1，手榴弹，□□收下装备，穿到身上。塔儿朵一直在偷听。我跟父亲都知道这一点，却还是随她的意。相信是她的话，就会像现在这样替我整装做好出发的准备。
“……卢各少爷，你喜欢蒂雅小姐，对不对？”在我离开之前，塔尔朵这样问了一句。
“没错。”
“请少爷加油。虽然无法陪同你一起前去…但是请你们两个要一起回来喔，我会一直等着卢各少爷回来的。”
塔儿朵露出微笑，轻轻推了我的背。
明明那是笑容，塔儿朵看起来却像在哭。
“我绝对会回去，我保证…”
而我搁下这样的她，开始赶路。
因为要是在这里停下脚步，会让塔儿朵的努力变成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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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股劲地跑个不停。
一边跑，我一边从塔儿朵给我的背包取出染料，将头发染色，用乔装改换脸孔给人的印象，再用头巾遮住脸。
万一被人想到事情跟图哈德有关可不行，所以才这样乔装。
到维科尼领的路途并非全是平坦的直线，还有荒山野径。
来到属于难关的两座山头之一了。
要在几小时内赶到维科尼领，非得跋涉两座山。
我拿出自己制作的滑翔翼，从第一座山顶起飞，借由飞越第二座山抄捷径。
滑翔翼的翼身捕捉到风头，飞舞于半空，就这么翻过了两座大山。
着陆后，我一路狂奔。
途中，我吃过口粮，也用魔法造水润了润喉咙。
踏破三百二十公里路途所花的时间为五小时多。
速度如此之快，还能避开他人目光，当中自有其理由。
为了和蒂雅见面，我来过好几趟。
要不然，才不可能这么快赶到。我第一次想去见蒂雅时就迷路过。
没想到每月一次的密会能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终于抵达目的地，维科尼领，维科尼屋邸所在的城市于那之中已经成了战场。
我藏身于距离战场约三百公尺远的林子里。
维科尼不愧身居伯爵之位，其屋邸应该以城堡来形容。
而且还设想到作战之需，盖了城墙座落在郊外。
维科尼伯爵的家臣们就是活用那道墙，勉强撑了过来。
然而，敌人数目比我所想的还多，形势相当不利。
即使有城墙作为地利，相较于叛军大约一千五百的兵力，伯爵这方不到两百人。
尽管入侵城内的兵力勉强挡得住，但是看起来随时都会不保。
不对，这就奇怪了。他们为什么能压下攻势？
好像叛军那些人，格外留意城堡的窗口。
“原来是这么回事。”
因为有蒂雅在，凭借着我与她曾经一起研发的超越八十年代的武器，这座城仍未被攻陷。
我躲到树后死角，屏息静气。
在潜入屋邸前，先在这里引发骚动削弱攻势。
城堡仿佛随时会被攻陷的形势极为不妙。
“做出觉悟吧……要救蒂雅，只能杀了那些打算夺走她的人。”
我尽可能不想杀人。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要不杀任何人就把蒂雅救出是不可能的。为了达成首要之务，我决定弄脏自己的手。
我将李恩菲尔德拿了出来，配上夜视瞄准镜，穿上与草丛相同颜色的迷彩服，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对准在指挥作战的军官们。
77毫米的子弹飞射而出，原本在前线作战的军官们胸前就开了大洞。
先解决一人。
立刻装填子弹以后，再一人。
淡然地逐次射杀。
毫无浪费毫无踌躇，追求效率的动作。
于是，到第四个人的时候就出现变化了。
军官们改站到将普通士兵当成肉盾的位置，更从同伴被杀时的状况与声音，判别出射手所在的方位了。对方朝这里派遣兵力，还让炮兵往我所在的位置开炮
我当场离去，并且大幅绕路开始朝对面移动。
一千五百兵力被杀了四人应该算不上多大问题，然而全是具军官遭到针对，使得军心大受动摇。
要乘胜追击就趁现在。
绕完路之后，我躲在对面林子拿出了□□与箭矢，还真的没想到会派上用场啊。
这种箭附有特殊武器。
“虽然我不想用这张底牌……但也由不得我说这些了。”将手榴弹绑在箭上。
我拉弓，然后放箭。
箭矢穿过林木空隙落在叛军派的士兵队列中心。
我看到后，立马拿出一枚手榴弹，拉掉引信将其扔在士兵中。
接着，五秒钟过后。
光芒涌现，掀起了大爆炸。
爆压的效果范围约为两百公尺。透过爆压炸开的铁片所造成的二次灾害，则是从该范围遍及数百公尺外。
好几十人被炸飞，被爆压烧伤，被碎片贯穿身躯。
我又发了三箭到敌人的密集地带，顺便用□□多射穿一名军官，然后就当场离开了。再留在这里会有危险。
刚刚那也可以算是一种暗杀吧。
所谓暗杀，指的是不露真面目就从对方的意识之外将其杀伤。刚才，死在我□□之下的军官们，还有被手榴弹炸飞的那些人，全都没有察觉自己是被谁所杀就丧命了。
我之所以贯彻暗杀，并不是出于暗杀者的自尊心。因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冲上去硬碰硬就会遭到人数压倒而被杀。即使有枪或手榴弹，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但是换成暗杀，连现身都不用，就可以单方面让敌方陷入混乱，削减其战力。
那么，手榴弹四度爆炸，叛军派的士兵们完全发慌了。
理应可靠的那些军官们连自己在与谁交战都不明了，开始心生畏惧，发现军官会优先成为目标，也让恐惧的情绪加剧。
“维科尼的士兵训练得不错。看来他们有认出这是好机会。”
原本单方面陷入守势的维科尼伯爵兵团开了城门展开突击。
即使除去了相当数量的敌兵，现状是双方人数仍有差距。
然而，就算人数有差距，敌方正处于极度恐慌的状态。趁现在便能转守为攻。
实际上，维科尼伯爵的兵团就以军官为中心，开始驱逐敌人了。
战场陷入大混乱，不必担心城堡会立刻被攻陷了。
我本来就不认为自己能只身将这场战事翻盘。
刚才的一连串攻击是声东击西。
为了不让旁人注意我与蒂雅的动向，战况就不能一面倒，最好让局势陷入没空看其他地方的大混战。
何况我用手榴弹，还有另外两层意义。
这是为了救蒂雅所布的局。
好了，现在要潜入屋邸已非难事。走吧，去暗杀（救）蒂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