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我的荷包不见了
“姨母,可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蔡小允看她越翻找越慌乱,像是丢失了至宝。
“我的荷包不见了!”
她的眼睛里闪着晶莹,说完就想冲进夜幕中。
“小枫!”
她的举动惊得赵秀花忍不住惊呼出来,她赶紧一把拉住了妹妹。
“你先别急,荷包丢了,有多少银钱,姐姐给你就是。
如今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找也找不到的!
明日天色一亮,我便陪你去找找!”
她这么说着,一把拥住了妹妹,生怕她冲动冲出门。
这时候,即使点上什么气死风灯,也不好找的。
更不要说,根本不知道是何时丢的。
赵秀枫被姐姐拦着,脸上露出悲戚的神情。
她轻轻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姐姐,我不去找了,荷包里没有银钱,我想回房间休息了。”
“好,好!”
赵秀花也于心不忍地松开了妹妹,帮她捋了下发丝,劝慰道:“小枫,别着急,往后有事一定要和姐姐说!”
“嗯!”
看着姨母离开的背影,蔡小允皱了皱眉心。
姨母大概丢掉的是准备送师父的荷包吧?
估计因为这样才会这般难过的!
而刚刚骑马到家的封原到家后,没有点上灯,愣愣地坐在那里。
他的脑海中还在回忆着落在他身上的柔软的身影,他的心里忍不住蒸腾起一抹悸动。
小枫比他想的还要轻,还要香。
良久,他才起身准备休息,谁料“吧嗒”一声,自他身上落下一个物件。
他好奇地在地上摸索着,触感柔软,感觉像是一个荷包。
他不曾携带荷包的,不知这是谁的,他赶紧点了油灯翻看。
递到灯光前仔细查看,没想到果真是个荷包。
荷包上的竹叶绣得栩栩如生,他不由得想起小允说过的话。
这是小枫身上的荷包。
据说是送给她心上人的绣着竹叶的荷包。
他的心突突地跳着,仔细端详着荷包。
针脚细密到完美,让人找不到一丝瑕疵。
他想象着小枫绣着荷包时,脸上浮现一抹羞涩。
想着她珍重地带在身上,每每想念对方时,会时不时拿出睹物思人。
那一刻,他的心里觉得似是一把火烧了起来。
这时,突然,他察觉到好像荷包中似乎还有东西。
他忍不住打开查看。
没想到里面是空的,不过却让他发现了不同的东西。
那一刻,他浑身的血液停止了奔腾,都尽数静止下来,生怕会打扰到他的判断。
没想到这荷包是双面绣,荷包的外面绣得是竹叶,而里面却绣的是两个字!
枫,原。
封原,枫和原!
他觉得双腿止不住地抖动着,不受控制地冲进马厩。
牵了马,冲到山下。
蔡小允一大早就被她娘亲薅起来了,喊他们一起去帮姨母找荷包。
她打着哈欠,钻出温暖的被窝,很是不愿却又想到那是姨母珍重的东西。
又因她丢了,自是没有理由推辞的,
“咦,又下雪了?!”
屋门一被拉开,就发现外面的雪花又盖了一层。
赵秀枫登时愁容浮上俏脸,目光黯淡了几分。
这大雪一盖,饶是什么多大的东西,恐怕也不好找了。
大概这就是预示着她与封大哥之间,终究是白忙活一场,徒留一片苍凉。
这时,大熊也从暖和的狗窝里钻了出来,朝他们“汪汪”几声。
那神色似乎有些紧张,不安地揪着蔡小允的衣服想去开门。
小允不解地安抚大熊的情绪,以为它是有些饿了。
谁知,牧骁直接从屋里冲出来道:“开门,快开门!”
“嘎吱”一声。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雪人,只见他帽子上,眉毛上都结满了冰霜。
身上已落满厚厚的雪层,大概像是在这里站了一夜。
“小允”
封原从冰条中挤出一抹笑意,朝着开门张望的小允笑了一下。
蔡小允听着声音熟悉,才扒拉掉他脸上的冰霜,惊慌地呼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这时,围上围巾的赵秀枫一听,冲到门口,便看得了已经成了雪人的封大哥。
她呆呆地喊了句:“封大哥,你怎么了?”
“小枫,这个,我来给你送这个”
冻了一夜的封原嘴唇苍白,说起话来,根本不成语调,哆嗦着举起手里的荷包递到小枫的面前。
她低头一看,只觉眼眶一热。
“不过是荷包罢了,怎么半夜就送来,还不敲门”
她话还没落下,就见封原“呼”地一下子落到了她的怀里。
“小枫”
只是轻轻唤出她的名字,就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师父!”
蔡小允胡乱地把师父脸上的冰渣子擦干,小手贴在他的额头,低呼一声:“热的烫手!
师父发烧了!快扶他去屋里躺着。”
赵秀枫一听,也顾不上闺中不闺中了,直接扶着他进了自己房里躺下了。
小允自空间中取出体温计,赶紧给师父量了量。
395°
她倒吸一口凉气,师父的身体向来强壮,估计是在雪中站得太久,才会烧这么高。
“小允,你快出去吧,我来帮他擦擦身体,给他降温!”
蔡小允也没想到,姨母已经搬进来一桶温水,上面搭着毛巾,丝毫不客气地往外撵她。
“姨母,这会不会不太好?”
“什么好不好的,这人烧成这样了,哪里能还识得人!”
说着,赵秀枫便把小允往门口一推,木门上的门闩顺手挂上了。
她嘱咐过姐姐,把她这个房间里的地龙烧的热热的。
转过身,目光落在了那抹挺拔的身姿上,只见他静默地躺着,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高挺的鼻梁傲然如故,他紧抿的双唇依旧惨白。
她的心似是被人四处揪着生疼,顾不上什么害羞。
上前把他的腰带一把解开,厚重的衣衫拨开露出健硕的胸膛,看着他一身硬若如贴的肌肉,她看得眼热心跳的。
俏脸到底还是不争气地变成了绯色。
不过,她手里的动作却利落地拧干了温水桶中的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她有些不敢看的胸膛。
接着,她又拧了块干净的毛巾,贴在封原的额头上。
时不时换下来毛巾,用温水浸凉再敷上。
重复往返几次,她忙活得出了一身的汗。
见封原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又起身努力把他翻了一面,继续擦拭降温。
不知忙活多久,突然,自封原的口中溢出声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