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绝活
这可能吗？自己被他砍中，不会死吗？还怎么打死他？说书也不敢这么讲罢？
“你首先需要做让他砍中你选择承受的部位，使他劲力用老，并用自己的骨骼肌肉对他兵刃造成一点阻滞，可又不能让他一下就劈死或失去行动能力，其次，你要抓住这瞬间，用兵刃或者徒手击中他致命要害处。这样以命换命的把握最大。以弱胜强的一击必杀。”
看着两人目瞪口呆，滕莒一哂道：“极端的情况多种多样，把对手想的再怎么强大都不过分。所以对于攻击的手段、手法、位置、力量、速度和时机都有极高的要求。你们之前的训练只是其中一部分。”
“手段无非是近身攻击和远程攻击，所以老营就以极近的贴身寸劲和极远的弓箭为手段。”
“爹啊，这寸劲和射箭咱们村里哪个不会啊，铁柱即便是射出个弧形也能做到百发百中呢。还都是你教的啊。”
“不同，那些最多只能称是击技，或叫武术，只是一些发力技巧，强身健体而已。”滕莒说罢，在一块石头上放了一段碗口粗的树干，右手随意的摊开，指尖轻点着树干。
只见他手腕猛地一沉，手指突然弯曲，以食指第二骨节凸起处叩击在树干上。
“咔”的一声，树干彻底被击碎。
滕莒微笑着看了二人一眼，两人满脸的佩服之色让他满意。随即又猛一沉腕，以拳头的突起骨节处接触石头。
“嘭”，石头碎成几瓣。
看着两人再次目瞪口呆惊讶的表情，滕莒得意的用右手捻须微笑，抬头仰望四十五度角
滕保惊讶之余，猛地跳起来，一把抓过他的右手，看他右手手背除了几个白印，居然毫无破损。就是右手的拇指、食指还捏着一绺胡须在风中轻舞飞扬。
“我擦，爹啊，您的皮咋这么厚呢？石头烂了你皮都没事啊！”
滕莒捂着下巴有点哽咽，皮厚？皮厚是重点吗？寸劲！寸劲啊！真叫是亲生的，不然早让他投胎去了。
没理会滕保的神奇着眼点，滕莒继续说道：“寸劲注重‘筋骨开合’和‘三节合一’。同样射箭也不是寻常射猎，讲究‘瞬发瞬至’和‘意至箭至’。”
瞬发铁柱明白，是速度和准头的结合，瞬至就有点不可思议。
滕莒对于这第一天的讲古看来是认真的，细致的解说让铁柱看到了一个新的天地。
“瞬发瞬至比较基础，无非就是用尽可能强的弓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射出”
“尽可能多的箭！”滕保听的很投入，很兴奋的插话，还有点得意的等着看到他爹那满意的微微颔首。
“闭嘴，畜生。”滕莒一个白眼，凌空瞪了他一脸。
难道有说错吗？机智如我，不对吗？畜生？不是亲生的？
“射声士，一击必杀，所学但求一击。所以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射出瞬间计算好的一箭。”
“这就要求人要适应环境，风雨、干湿都会产生影响，越快计算好环境影响和角度，抓住一瞬的机会。”
“这对个人要求很高，需要六识敏锐，至于意至箭至则是对六识有更高的要求，得习得《驭炁经》才行，这里先不赘述。这《驭炁经》，是老营最宝贵的成果，也是真正的传承，极难修炼。你们都可以看看，可惜保儿天赋不足，怕是难有建树。铁柱在这方面却很有天赋。”说着，眼光和蔼的看向铁柱，满意的微微颔首。
滕保看着他爹“柔情似水”的眼神，有点吃味的说道：“男儿当驰骋疆场，披锋斩棘，一往无前。正大光明，当面对决。偷摸暗算，非大丈夫本色。”说罢，还傲娇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太阳。
两人都无视了滕保的傲娇，滕莒继续说道：“由于老营的强大和特殊使命，所以祖皇帝在传位前让老营隐入山林，不让射声士进入民间。于是老营当时所余二十几人全部隐居穹窿山，老营的校尉姓滕，所以就叫滕村了。”
闻言，众人都不甚唏嘘。
铁柱好奇的问道:“特殊使命是什么呢？狙杀敌酋么？”
“呵呵，几代人了，初时还偶有旨意到来，后来怕是朝廷也将忘了罢。现在滕村也没几人知道这段过往，还提什么使命。唉，对了倒是说说你吧。”
滕莒刻意回避了这个问题，语气中露出对朝廷的些些不愤，铁柱不由觉得还真是个有秘密的男人。不让射声士进入民间？哪个皇帝不是心狠手辣，兔死狗烹的事比比皆是，真要不入人间，那让你们全下地狱不就行了？还隐居？没那么简单。那么今天他告诉我这些，摆明了也要训练我，是对我有什么目的和企图吗？
不会的，滕叔，不，义父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了，学到本事总是自己的，好事。
“铁柱目前是六识强而力不足，力不足而不速，速不达且皮骨不坚。”
“义父，您这是何意？”铁柱听闻赶紧问道。
“空灵境下，你看其他都是慢的，你自己呢？略快而已。如果你的速度能上去会如何？速度又受力量和皮骨所限，所以要发挥你的最大优势，煅体是不可或缺的。”
“谨受教。”铁柱恭敬的拜谢。
滕莒一脚踹滕保身上，说道：“不是要做好男儿？从今起，你二人每日煅体熬劲，不可懈怠。”
“是。”
“好，驰骋沙场是我梦想，瞧好吧，爹。”
“嗯，《驭炁经》你们且看看练练，即便不能练成，也能修性养气，不无益处。但若能有小成，其中妙处不可胜数。”
“义父，‘驭’还是驾驭掌控之意，这‘炁’作何解？”
“我认为‘炁’是一种形而上的神秘物质，不可见。间或能有所感。带你们来这深山，也是在密林旷野处相对炁感稍强些许。”
这说法铁柱倒也认可，类似养生专家的那个地球也有气功甚至暗物质等说法，听上去都是很厉害的样子。这里居然有驭炁的方法，倒是勾起了他很大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