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皮相好的人一向很好运
人事部门
秘书将一些资料递给女职员，简单说了两句就离开了，女职员翻阅文档，脸色怔了怔，然后艳羡地议论纷纷，“你看这个！这个女孩未免也太漂亮了吧。”
除了填写个人信息的报表，只有一张女生简单的证件照，一般的证件照，打光，修图不会显现出肤色轮廓的缺点，但同时也会模糊五官。
但是这在她上面并没有很影响，依旧面容姣好，眉眼十分出彩，美目盼兮，美而不妖，艳而不俗，有种独特的温柔自持。
喜爱热闹的同事探过头，目光触及，也禁不住啧啧称羡：“皮相好绝，出道要被称神颜了吧，真是天生做爱豆的命啊。”
黑夜罩着整个夜晚，气温转凉，她不禁打了个冷颤，抱紧了怀里的文档袋，这些都是这两年团队的内部资料，一些对内的舞团风格，整体概念，还有一些以往的舞台视频。
“知道你以前在美国留学的那些经历，不过韩国女团舞蹈和你学过的还是有些不一样，这段时间准备好下苦功夫吧。经纪人这段时间应该就要到了，到时候他来带你，别那么紧张，你是有潜力的。”
“嗯……不过我现在加入团队，是不是要和她们住在一起？”
“……那位的退团风波估计还会发酵一段时间，缓一缓吧。”
季月目前的住址是在清潭洞的楼区，首尔最贵的地段之一，一梯一户的大平层。住在这里的不是富商就是高管，又或者是资历深厚的老牌明星，整体环境静谧优雅，安保方面更是特别出色。
她本来是想租赁一间离公司近一点的公寓，等到一切安排好，公司会要求团队住在一起，那时直接拎包离开就好。
但是江家直接在清潭洞买了一间公寓，还说到时候找她来住方便，季月这才不好拒绝。
等到季月回到家，疲惫不堪地扑倒在沙发上，钥匙卡、文件夹也凌乱地摆在一旁。缓了好一会才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很快接通。
那头是一声温柔的女声，听起来有了一些年纪“是昭昭啊，今天还顺利吗？”
“嗯，挺顺利的，这里的人都挺友善的，还帮了我很多呢。”
“你从小性子烈，和那么多队友在一起，千万不能和别人发生争执啊。省的你哥又要给你收拾烂摊子。不过这说到你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我哥他不在家吗？”
“他没在家，和他爸爸一样，每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没一个省心的。”
季月沉默了片刻，两个人聊了一阵子江母才不舍的挂了电话，临了还说了一句，“昭昭，你要多给妈妈打电话啊，妈妈一个人在家很孤单的。”
季月点头，柔声说好。
晚上十一点便利店
季月戴着一个鸭舌帽，扎了个简单马尾，推门而入。
“季月，你终于来啦！”一个年龄很小的女生欲哭无泪地看向她，一边向她道歉一边脱下身上的员工制服：“实在不好意思，本来今天该我轮班的，实在是今天有急事。”
季月笑着点了点头，说着没关系。
“不过，姐，你最近是准备不干了吗？听店长说你打算这个月月底就走人，真的不做了吗？”
季月简单地解释，“嗯，当时来这里是想快一点适应，学韩语也会快一些。”
“没钱就说没钱，说什么学韩语。”横亘在空间的话，使得整个空气都凝住了，说话的人就是昨天争吵的其中一个人，季月闻言挑了挑眉，没应。
“你这也太酸了吧，没准季月是要攒钱上大学呢，算下来年龄也正对得上。”两个人一言一语，不过也间接默认了季月家境一般的事实，认为学韩语只是个借口。
“我酸？拜托姐姐，开学季早就过了，巴结大腿也要看看人啊。”
“你！！”
“我……不是上大学，准确来说也没参加过高考，一直在学习其他东西。”季月打断了两人的争论，叹了口气道。
她十几岁就被学院录取，虽说学院对所有学生都提供全额奖学金，但是她除去课内，课外的补习也是一笔开□□时候每天上午上课，下午补习，晚上打工，周末偶尔去街边卖艺就是她每天的日常。
想起那时每天早起累的要死，根本爬不起来，教授们还特别严格，每日用夹子夹住自己的手指来保持清醒，她不禁有点恍惚，好像已经离那种“单纯”的日子很远了。
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那人拉开了椅子，发出轻笑“呵，草包。”心里嘲弄，脸长得再好看有什么，脑子里什么东西也没有，还不是草包一个，真是蠢货。
“……”季月有了反应，瞥了她一眼，看着犹如跳梁小丑的人，她无语至极。
“不过你脸还行，身段也是，露个胸，露个屁股还能抱个大腿，找个富豪当个花蛇也行。”那人好似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平常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还能这么沾花惹草，“瞪我干嘛，我这不是帮季月谋出路吗，好歹也相处这几个月。”
“你快别说了，季月你别听她胡说。”
“……这么了解花蛇，莫不是你想当，只怕你想当人家还倒胃口呢。”季月模仿着她说话的语气，略带讽刺着说道“算了，我想骂人，不想骂你。”
“因为你连人都不算。”
他一进门就觉得安静的可怕，店里就只有一个人，走近些，依稀能辨认出是昨天的那位兔子小姐，像兔子一样被欺负受委屈的女生。
“两瓶冰镇的无糖可乐。”
“诶？是你，昨天的可乐先生。”
可乐先生还是一身黑，他径直走到她面前，身材挺括，但身形却瘦削，隔着收银台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浓浓的疲惫。
季月只能看到他如深井幽暗沉寂的眼眸，可乐先生很疲惫啊。
“嗯……”可乐先生手单插在兜里，有些不自然地扭头，示意冰柜的情况，“不过，我看冰柜里好像没有可乐了。”
季月乖巧地探头，有些歉疚：“实在不好意思，是今天补货的人的疏忽，您着急要吗，不着急我先帮您冰镇一下。”
“不着急的，不过今天就你一个人吗？”
“是有人来着，不过被我气跑了。”季月语气温和，似乎并没有为气跑她而心存愧疚。
“噗，那还不错。”
他明明戴着口罩，却让她有种他在笑的感觉。
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闪了闪，歌曲封面映入某人眼帘，熟悉的音乐又一次循环，正是几个小时前季月导入的主打歌。
“你喜欢forestpray”男人眸子闪了闪，眼中情绪晦涩不明，“昨天听你在哼hok的歌，还以为你是hok的粉丝。”
“嗯……在了解，先生也喜欢吗？”
“算不上很喜欢，forestpray她们的上次的主打歌只能说一般，中上水平，主题模糊，编曲技术可以，可惜没有记忆点，缺乏表达。”男生语气平淡地分析，又意识到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合适，万一她是粉丝，应该不喜欢别人这么说。
听着面前人娓娓道来的分析，季月不禁感叹，这同样是她分析的弊病，不愧身处娱乐帝国，随随便便抓一个人都涉猎至深。
“不一样的答案诶，我问过身边的一些人，她们都是很称赞的。”
许是季月好奇的样子感染到他了，他说：“远远不够，也许这次队长退队或许是好事。曾经有幸看过forestpray打歌现场，金度妍是个个人能力很出色的人，vocal担当名副其实，这次出走或许对她发展而言是件好事。”
季月一顿，“这样啊。”
“tcg这步棋走错了，甚至可以说很愚蠢的决定了。”
季月：……
很愚蠢的决定吗。
季月低头看了看时间，随后转身从冰柜里拿出可乐，可乐上还冒着冷气，莞尔一笑“谢谢你说的这一番话，对我而言帮助很大。”
可乐先生没有率先接过可乐，而是歪了歪头，额间的碎发遮住了眼眸“涉及工作相关，我其实没有说什么，不过如果你对forestpray感兴趣，可以试着关注金度妍。”
可乐走后，季月悄悄打开热搜，那节热搜还在榜上才，叹了一口气，“以后这个名字，可能要永远和自己捆绑在一起了。”
外界将会永远将焦点聚集在两个人身上，等到她出道以后将更会是，样貌、实力、身为队长的管理能力，就算两个人没有根本利益上的交际，还是会将二人永远放在一条线上。
之后的几天，每天凌晨都会遇见可乐先生，有时候他很忙，肉眼可见的疲惫，简单打声招呼就离开了，也有时候他闲下来，两个人会聊最近的音乐，哪个作曲家创作能力很棒什么的。
每天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只有几分钟，季月却觉得这种相处短暂且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