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我们重新演绎一遍
闻时越自然而然地就喊了出来,也许是潜意识里他早就想这么喊了。
但是最后一句闻时越没讲出来,好像只要不说出来就可以忽视这个感受。
他安慰自己,一个称呼而已,代表不了什么。有时候跟朋友玩嗨了或者是一起玩的小受说的话他听着舒心,也会开玩笑喊一两句。
景宁本来不是爱哭的人,不懂自己为什么遇上闻时越之后,这短短两个多月就哭得比他懂事以来还要多。
他回来的路上在想着小汤真的是活泼又大胆,可爱又会撒娇,原来闻时越喜欢这样的男孩子。
但是听到闻时越亲口承认又不一样,他难受得要死。
回到房间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闻时越是不是过几天就要把人领回家,但是他确实没资格管他。
又想到自己做的饭闻时越都没吃,唯一的用武之地也用不上,现在连话都说不上,还连累闻时越工作差点迟到。
自己怎么那么蠢,就只会惹麻烦。
想着想着自我厌弃情绪太重,眼泪就一滴一滴掉下来。
是不是哭得太入迷,产生了幻觉,闻时越刚刚叫他什么?
“你刚刚叫我什么?”景宁一不下心就说出了心里话。
“宝贝。”
两人又同时愣住了。
闻时越把人从怀里放出来,十分惊喜:“你声音恢复了?”
景宁尝试着又说了一句:“好像是。”
闻时越看着他哭得红红的眼睛和鼻子,美滋滋地想:这是什么绝世大宝贝,喊了句“宝贝”就好了,被人,不是,被我叫“宝贝”就那么开心满足吗?
“你为什么要那样喊我?”景宁想不明白,他不是很讨厌自己吗?而且一直在强调只是合约关系。
“宝贝”这种很亲密的称呼,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不可以这样喊吗?”闻时越反问,“你要习惯。我以后会经常这样喊。”
景宁含羞带怯看了他一眼,然后撇开头不敢再看。
闻时越觉得他眼里有一把长长的尖尖的钩子,把他的魂都要钩走了。
“你以后不能这样。”闻时越又开始装,“下次如果有男人,或者女人上来抱着你老抱着我,你要第一时间阻止,你才是我的法定配偶,你不能像今天一样就呆呆看着,万一被拍到指不定营销号又怎么写。”
景宁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抱歉,我,我下次注意。”
“嗯。”闻时越脸上越发严肃。
“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阻止。”景宁有点着急。
“我教你。”闻时越拉起他出到客厅,“比如说今天,小汤是怎么做的,我们来还原一下。”
景宁犹豫了两秒,手虚虚地环住闻时越的胳膊。
“你不是电影学院表演系的学生吗?上课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闻时越很不满意,小汤都贴到他身上了好吧。
闻时越刚说完,景宁一下子整个人就挨在他身上:“时越哥!好久没见你了,你怎么不来找我玩了?”
青年边晃闻时越的手还边学着小汤语调微微上扬,尾音翘起,“时越哥”三个字喊得千回百转,配上他刚刚恢复的有些气音的压在鼻腔里的声音——
整个人又纯又欲。
woc,我好像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闻时
越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没堵住那张被景宁自己咬红的嘴。
他灵魂和身体被分离成两半,灵魂在想入非非,身体在说话。
他听见自己声音很沙哑:“这种时候你应该挽住我另外一只手,然后朝那个人做自我介绍,让对方知难而退。”
“嗯,还有吗?”景宁忍着羞耻站直了身,不耻下问。
“小汤后来怎么了?”闻时越不着痕迹慢慢引诱这条小鱼。
小汤,小汤当时在做什么呢?
他的手被闻时越抽出来后,好像是直接摸上了闻时越微微隆起的胸肌,做欲泣状对闻时越说:“哥哥,别这样,小汤又不介意。”
景宁想着,看着脸上十分正经的闻时越,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去冒犯自己的偶像。
“能不能,直接教我?”
闻时越飘在半空的那缕灵魂回到他的躯体,他有点如梦初醒。
“嗯,你就笑着但是很坚决地告诉他‘先生,这是我丈夫,请您自重’,没有人听到这个还会继续,你要懂得自己的东西要学会宣示主权。”
闻时越觉得自己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jinzhu了,养的金si雀平日里什么都不用陪,就只是偶尔做个饭,他兴致来了还会亲自教戏教人生道理,上哪去找像他这样多金帅气人又好的jinzhu?
景宁其实很想说“你不是我的东西”,我也宣示不了主权。
但是闻时越希望他这么做,那他会尽力去做好,帮他挡住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希望自己在他这里是个有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