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无言以对（上）
“哼，康熙，你不过是个奶娃娃。仗着辅政大臣之威施舍给你个皇帝，没有老夫的支持，你也敢妄称自己为朕？”
鳌拜寸步不让，叉着腰指着康熙大骂。
“哎呀，天哪！这鳌拜不会有问题吧，敢对皇上如此无礼，真不想要脑袋了！”
“是啊，是啊。看鳌拜神色都不正常，隐约有下世光景了！”
众人议论纷纷，郭络罗·明尚不由抽出腰中宝剑，随时准备刺入鳌拜胸膛。
老奶奶死死盯着鳌拜方向，竖起耳朵冷冷听着鳌拜霸道的声音。
“皇后娘娘，我们听你指令，待娘娘一声令下，简红就带奶奶弟弟前去作证！”
懂事的简红边看着皇上跟鳌拜对峙一幕边对皇后说道。
赫舍里·晋珏摸着简红的头，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康熙跟鳌拜，准备随时派老奶奶和简红姐弟俩上前揭发鳌拜罪行！
“鳌大人说得没错，年龄上，朕跟大人相比确实还小。可朕心理年龄比你大，起码，朕不会欺负老人和孩子。鳌拜，尊老爱幼，朕做到了，你做到了吗？朕对你网开一面，不追究你趱越祖制冲撞朕。你也别怪朕秉公办事，更别计较赐给多哈的东西比你多可好？”
康熙嘴角一撇，轻蔑笑说道。
“哼，康熙。你看老夫不顺眼就直接说，不要找这么多借口。你口口声声说我圈地乱国，拿出证据来！不然，就冲你赏赐多哈的东西比老夫多，有失公允这一点就足以让天下人耻笑！”
鳌拜脖子上青筋暴起，指着康熙怒骂道。
“哈哈哈哈，真是笑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鳌大人，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朕马上把人证物证给你找出来，恐怕你会无地自容的！”
康熙边说边冲皇后使个眼色！
皇后会意，冲康熙自信点点头，拍拍老奶奶的肩，小声说道：“老人家，现在该你作证了。如实说就行！”
皇后又摸摸简红的头：“简红，快带着弟弟跟奶奶去皇上跟前说话。不要怕，如实说就行！”
康熙见皇后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信心百倍，忙冲皇后点头赞许！
“鳌大人，别来无恙啊，你应该没忘记老朽吧？这些年，你是不是日夜梦见冤魂向你索命啊？鳌大人！两条活生生的命，顷刻间就葬送在你的魔爪下！你良心何在呀，呜呜……”
听了皇后的话，失明老奶奶在简红的搀扶下怀里抱着一岁多的孙子颤巍巍来到鳌拜跟前，声泪俱下地说道。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康熙正跟皇后眉目传情，听闻此话也不由伤心难过得捶胸顿足。
“嗯？你是谁？我鳌拜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诅咒老夫？不会是狗皇帝花钱让你诋毁老夫的吧，哼！”
鳌拜不由惊呆，诧异地看着老奶奶说道。又甩甩衣服，傲慢地坐在凳子上冷冷看着眼前一幕。
“哼，鳌拜！去年腊月你强占简家良田的事可忘了？就为了那颗千年银杏树，你竟然不顾我一家老小的安危！强行收走我们养家糊口的几亩地……”
失明老奶奶说到伤心处不由哽咽失声，号啕大哭起来，满面泪痕让在场所有人为之动容。
“啊，这……就为收了你家几亩地，你就说冤魂向老夫索命？”
鳌拜想起去年腊月前夕，确实为一颗高大茂盛银杏树巧取豪夺了几亩良田。没想到这瞎眼老太太竟不依不饶，鳌拜不由叹气说道。
“鳌拜，我们简家人世代种田为生，你没收了我们的地，就等于要了我们的命。可怜我那儿子还有媳妇，上有老下有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走投无路之下，欲进宫面见当今圣上，却被你一剑刺穿咽喉倒在血泼中。可怜我一对孙儿，一个不到五岁，一个才满周岁，就没了娘。鳌拜，你良心过意得去吗？”
老奶奶悲恸大哭，在座之人皆为之掩面泣涕。边拿着手帕擦眼睛边怒骂鳌拜不是东西！
“什么，光天化日下竟有这等事？大胆鳌拜，天子脚下，你竟然怂恿手下做出这等事。祖宗分给我大清子民的地，你竟然强制收回？谁给你的胆子？你还怪朕说你圈地乱国，现在，两条人命在你手上，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康熙气得脸色铁青，哆哆嗦嗦指着鳌拜骂道。
“这……这，皇上，老夫确实收过简家土地。可这老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被皇上抓住了把柄，鳌拜很是心虚，更不晓得办事之人怎么交差的。紧张得边擦额头上冷汗边哆哆嗦嗦地对康熙说道。
“鳌拜，你见过简家人吗，怎么就确信老奶奶身份有假？”
康熙见鳌拜赖皮，不由怒从中来。不曾想这正合鳌拜心意：“哈哈，康熙，你休在老夫眼皮子底下耍花招。除非，你拿出这老人家就是简家人的证据！不然，老夫绝不会善罢甘休！”
鳌拜冷笑着，咄咄逼人地冲康熙吼道。
“我能作证，鳌拜，你作恶多端，人证物证俱在，还不知悔改！”
郭络罗·明尚忽然站出来，语惊四座。康熙一见，十分欣慰。忙冲赫舍里·晋珏点点头，皇后则甜甜一笑。
这一幕被钮祜禄·明昭看到，咬牙切齿的明昭狠狠跺着脚，怒不可遏！
“你……你～你又是谁？”
鳌拜望着眼前的年轻公子慌张问道。
“哼，鳌大人目空一切，连当今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不知道我郭络罗·明尚的大名也实属正常！今天，本公子就让你见识见识，我郭络罗·明尚是怎样拥护圣上，体察民情！鳌大人，你管辖的片区内有个泼皮无赖。强取豪夺为生，连失明老人乞讨来的救命钱都不放过，你不会不知道吧？”
郭络罗·明尚在鳌拜身边转了几圈，轻蔑地哼了声，叉着腰说得鳌拜满脸通红，羞愧的抬不起头。
明尚公子忽然停下脚步，伏在鳌拜耳边大声问道：“鳌拜大人不会不知道吧？嗯？大人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哎，虎落平阳被犬欺呀！你们这群小兔崽子，一心想把老夫置于死地，我也没办法啊！不过，老夫有一事不明，郭络罗公子是怎么知道简家的事呢？”
鳌拜无奈说道。
“诶呦，鳌拜大人真好意思问啊！想当初，本公子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追上鳌拜手下强兵啊！可怜这失明老奶奶乞讨来的一家老小的救命钱就这样被鳌拜大人抢走，真令人唏嘘不已呀！”
郭络罗·明尚冷嘲热讽地说出鳌拜管辖地域内，歹徒凶狠强抢民财的事。鳌拜不由长叹一声，自知遇上倒霉事，无能为力。头深深埋进胳膊里，一声不吭。
“哎呀，你们看。还是辅政大臣呢，自己先违法乱纪，还怎么辅佐皇上！”
“是啊，还当着众人面嘲讽皇上。亏他做的出来，真是没脸！”
“嘻嘻，自知理亏了吧？看鳌拜蔫的，哈哈！皇上真能干，果真该亲政了，就是不一样。哎，真盼望皇上早点亲政！这样，大清才会繁荣，百姓方能安居乐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