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立志除奸
“是，皇上，臣妾遵旨！”
赫舍里·晋珏调皮地对玄烨笑笑。
“晋珏，吃完饭陪朕出去走走？好久没出宫了，常思过去的甜蜜才更珍惜大婚后的举案齐眉呀！晋珏，朕娶了你真幸福。既满足了做对平凡夫妻的愿望还体会到做皇帝的幸福！”
玄烨边大口喝粥大口吃肉边笑着对赫舍里·晋珏说道，那兴奋的眼睛就像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一样幸福四溢。
“皇上，晋珏也好怀念过去的日子。皇上最想去哪儿？”
赫舍里·晋珏边给玄烨添点粥边笑着对玄烨说道。
“晋珏，狩猎前你带朕去的那个小木屋还记得吗？朕知道你骑马射箭时英姿飒爽，于是天下女子能骑善射者皆是朕心仪的对象！”
玄烨边品味食物的香甜边笑着对赫舍里·晋珏说道。
“皇上，咱俩真是心有灵犀呀！晋珏看到天边的晚霞就在想，炊烟袅袅，牛羊还家，倦鸟知返。田间劳作的人结束一天的生计也回到爱人身边，吃着可口的饭菜，看着心爱的人，说着甜言蜜语。如此怡情，人生值得！”
赫舍里·晋珏痴迷地望着玄烨，幸福地说道。
“晋珏，朕说过晚霞代表我的心。还好，咱们大婚了。今后无论人生有多漫长，道路有多崎岖，朕最爱的只有你赫舍里·晋珏。晚霞可以证明，玄烨永远只爱你一个人。”
玄烨拉着赫舍里·晋珏的手深情地说道。
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时间在两人的耳鬓厮磨中匆匆流逝。不知不觉，月亮升起，静悄悄看着两人相拥入梦。
“柠萱姐，京城有射箭的地方吗？”
第二天，目送玄烨上朝后，晋珏仔细回味玄烨的话，不由问道。
“皇后娘娘，京城可热闹了，什么都有。皇后娘娘要找的射箭的地方应该也有，柠萱可以再去看看。”
柠萱笑着对晋珏说道。
“柠萱，在驿站旁再开一家射击馆吧！爱新觉罗家族马上得天下，骑马射猎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不能忘！”
晋珏边看医书边笑着对柠萱说道。
“是，皇后娘娘，柠萱这就去办！”
晋珏望着柠萱的背影会心一笑。
“烟格，索府一切都好吧？”
“回皇后娘娘，索尼索大人，还有老爷夫人都记挂着娘娘。这是他们给娘娘带来的日常用品！”
烟格边说边将一大包草药放在晋珏身边。
“这么多，府上真是用心了。烟格，这次回来所用时间比以前少多了！”
晋珏不由高兴地说道。
“是啊，多亏皇后娘娘体恤民情。如今远行以马为工具，全国各地一夜之间兴起很多驿站，出行更方便了呢！”
烟格不由兴奋地对赫舍里·晋珏说道。
“哇，这太好了。如此一来，本宫的努力真没白费啊！”
赫舍里·晋珏听完烟格的话不由拉着她的手笑着说道。
“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吉祥！”
这天，赫舍里·晋珏一大早来慈宁宫给孝庄太皇太后请安。
“哎呦，皇后啊，快起来。几天没见，比以前长高了，也健康啦！”
孝庄望着懂事乖巧的晋珏眉开眼笑！
“皇后啊，玄烨在你的陪伴下沉稳了很多。那鳌拜近来越发狂妄了啊，哀家还以为皇上又要忍不住火冒三丈。没想到啊，他知道忍气吞声了，好几次被鳌拜欺负都没来找哀家哭鼻子喽！”
孝庄太皇太后紧紧握着赫舍里·晋珏的手笑着说道。
“老祖宗，皇上在慢慢成长，今后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幸亏老祖宗教导有方啊，晋珏从老祖宗这儿都受益良多，何况皇上呢！”
赫舍里·晋珏边给孝庄捶背边笑着说道。
“诶呦呦，皇后真会说话啊，难怪皇上越来越棒！”
孝庄拍着赫舍里·晋珏的手笑着说道。
“烟格，替本宫找几本声律方面的书籍吧！”
被老祖宗夸奖的赫舍里·晋珏高兴地回到坤宁宫就立马吩咐烟格，一路上，晋珏都在想怎样调养身心，毕竟健康最重要。
“皇后娘娘，钮祜禄·明昭求见！”
不一会儿，烟格进来禀报。
“臣女钮祜禄·明昭参见皇后娘娘！”
话音未落，钮祜禄·明昭已经跪在地上行礼问安。
“明昭啊，快起来，今日找本宫可是为月例之事？”
赫舍里·晋珏知道明昭进宫没有册封，忙贴心地问道。
“还是皇后娘娘最懂明昭，娘娘，明昭月银太少，日常花销又太大，还请皇后娘娘体恤臣妾，求皇上多发点月银。”
钮祜禄·明昭振振有词地说道，一旁的烟格都忍不住笑起来。
“明昭，宫人月银都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不过，本宫跟姐姐有缘，不用姐姐说，晋珏也正想给明昭姐送点银两呢！”
晋珏不由起身拉着钮祜禄·明昭的手笑着说道。
“烟格，把本宫上月的月银还有一盒珠宝拿出来给明昭。”
赫舍里·晋珏转身冲烟格说了声，又笑眯眯地拉着钮祜禄·明昭的手嘘寒问暖。
“皇后娘娘，这明昭可真做得出来啊！”
烟格望着钮祜禄·明昭的背影，不由拉着赫舍里·晋珏的手捂嘴笑着说道。
“哈哈，烟格姐，你都看出来了是吧？这事咱们关起门来自己笑笑就行了！”
赫舍里·晋珏拉着烟格的手笑得直不起腰来。
“哼，康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跟老夫讲条件？”
鳌拜府内，夜深人静，鳌拜一个人喝闷酒，酒瓶子堆了一地。
“阿玛，妹妹琪汝格跟妹夫手头拮据，想从府上拿点钱。”
鳌拜小儿子鳌哈轻轻推门，小声对鳌拜说道。
“什么人敢夜闯鳌拜府？好大的胆子！”
喝醉了的鳌拜一把拎起鳌哈，照着脸就是一拳。
“诶呦，好痛！阿玛，快放我下来，我是您儿子鳌哈！”
鳌哈捂着沾满鲜血的脸，手脚乱踢腾着大声喊叫着。
“还敢嚷叫？！”
神志不清的鳌拜又一记响亮的耳光，鳌哈被打得两眼冒金星。
“诶呦，老爷，大半夜的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快放下他，这是鳌哈少爷啊！快来人啊，救救少爷啊！”
仆人推门而进，看着被举在半空打得昏迷过去的鳌哈大声呼喊着。
“诶呦，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鳌大人，你喝醉了，快把公子放下来！”
“大人，我是嫡福晋哪！少爷被打晕了，快放下来，要出人命的。”
仆人的呼喊惊动了鳌拜府里的人还有嫡福晋。
“咕噜……呼呼呼”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鳌哈捡回一条命。鳌拜却一头醉倒在床上沉沉睡去，对周围的一切毫不知情。
“康熙，你个毛头小儿，也敢跟老夫争权？”
鳌拜边打呼噜边吐着酒后真言把众人惊呆了，大家面面相觑，吐吐舌头，吓得一句话不敢说。
鳌拜酒后发疯辱骂康熙的消息不胫而走，京城内沸沸扬扬，当今圣上被辅政大臣鳌拜专权霸凌！
“鳌拜，朕忍你这么久，你竟然得寸进尺！”
康熙愤怒地拍着桌子！
“容若，现在百姓都知道我爱新觉罗·玄烨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没有实权，被鳌拜欺辱，不出这口气朕真是受不了啊！”
京城一家最有名的客栈内，玄烨边喝闷酒边对容若诉苦道。
“皇上，这都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整日背后嚼人舌根，何必在意？”
容若忙放下酒杯，停下碗筷，一动不动地看着玄烨说道。
“容若，朕发誓不做一个扶不起来的刘阿斗。可今日，朕被鳌拜强权霸凌之事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容若，朕心碎的声音你听到了吗？”
玄烨无力地趴在桌子上随手扳倒一个酒杯，红着脸，目光呆滞地盯着纳兰·容若一字一顿地说道。
“臣纳兰·容若誓死孝忠皇上，不除鳌拜誓不罢休！”
纳兰·容若拱手对康熙坚毅地说道。
“容若，你是朕的兄弟，朕的那把剑因你而生！”
玄烨听完纳兰·容若的话终于长长舒了口气，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哎呀，怎么这么烫！烟格，快去拿些清热解毒的药草！”
傍晚，玄烨一身便装摇摇摆摆地晃进坤宁宫，一把拉住赫舍里·晋珏的手就倒在地上昏迷过去。晋珏一摸康熙滚烫的额头，不由惊叫道。
“快传御医！”
晋珏一声令下，好几名身穿朝服手拎药箱的御医匆匆赶来。
“快，皇上病了。务必明天辰时之前将皇上治好！”
赫舍里·晋珏边来回踱步边着急地对御医说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的脉象来看最近伤神，内火大，急火攻心后又感染风寒！老臣开副药，每日按时服用就行。”
御医边说边开好药方命人抓药给玄烨熬制。
“晋珏，朕的心好痛！全城的老百姓都知道鳌拜酒后吐真言侮辱朕，朕这个皇帝做得太憋屈了。”
御医走后，赫舍里·晋珏忙到玄烨跟前悉心照料。康熙迷迷糊糊中感受到晋珏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忙一把抓住晋珏的手，着急地说道。
“皇后，你是朕的挚爱知己，你知道朕是什么样的人对吧？”
玄烨边痛苦地呻吟边对晋珏说道。
“皇上，晋珏知道你雄才大略！但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老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不用放在心上。有些话不该听，不仅人言可畏还因为鳌拜不过是大清的一个家奴，等皇上亲政了就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除掉他！来，皇上，喝药！病好了才有力气除鳌拜呀！”
晋珏拉着玄烨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端过烟格熬好的药，自己尝了下便将一汤匙药送到康熙嘴边轻轻说道。
“啊，好苦！”
玄烨一口将药喷了出来。
“庸医，这药奇苦无比。晋珏，还是你每日给朕熬的汤药好喝。你真贴心啊，御医都不如你医术高明，只有你能治好朕的病啊。”
玄烨紧紧拉着赫舍里·晋珏的手，迷迷糊糊说道。
“好烫，还没退烧。皇上这是心病遇上风寒了啊，烟格，皇上吃不下苦药。你拿着御医的药方去索府找予嬷嬷，让她按着药方的功效换些辛甘之物。”
赫舍里·晋珏摸摸皇上的额头，忙把御医的药方边交给烟格边着急地说道。
“皇后娘娘您别急，烟格马上就去办，你放心，皇上一定会好起来的。”
烟格边安慰晋珏边匆匆出宫了。
“烟格姐，务必一个时辰内回来！”
赫舍里·晋珏望着烟格远去的背影大声喊道。
“晋珏，朕好痛！”
玄烨边喃喃自语边伸手找晋珏。
“皇上，晋珏在呢，来，敷上毛巾，可以快点退烧！”
晋珏忙坐到玄烨身边，给他敷上一块毛巾，又拉着他的手轻轻说道。
“皇上，该喝药了，喝完病就好了。来，晋珏喂你！”
赫舍里·晋珏望着玄烨痛苦的样子不由心疼的边喂药边说道，看着玄烨不由想起在索府照顾弟弟的情景。
说起来，晋珏也还是个孩子，正是需要人照料的时候。奈何嫁给玄烨两人情投意合，赫舍里·晋珏对自己的少年老成很欣慰。为了玄烨，她愿意成为别人眼里深沉早熟的另类。
“啊，苦……”
赫舍里·晋珏努力给玄烨喂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奈何试了多次都以失败告终。
“皇上，小心点。”
晋珏边给玄烨拍着后背边轻声说道。
“晋珏，一天不除掉鳌拜朕都难消此恨啊！”
玄烨忽然拉着赫舍里·晋珏的手，迷迷糊糊大声喊道。
“皇上，晋珏都懂！好好休息下，臣妾马上就给皇上熬好药了！”
赫舍里·晋珏边拍着玄烨边小声说道。
“哎，太医院的药性烈，皇上喝不下去呀！不知道烟格姐什么时候回来！”
好不容易将玄烨哄睡着，赫舍里·晋珏边帮玄烨清理身上污渍边自言自语道。
“皇后娘娘，终于拿到了！”
烟格弯腰捂着肚子气喘吁吁地进门对赫舍里·晋珏说道。
“太好了，谢谢你啦，烟格！”
晋珏拿过药感激地说道。
“快去，速速煎好药送过来！”
赫舍里·晋珏忙令人去煎药。
“烟格，坐下休息会儿，来，喝杯茶压压惊！”
安排好熬药的事，晋珏忙命烟格坐下，给烟格端来一杯茶，关切地说道。
“多谢皇后娘娘，额娘说了，喝完药不出一个时辰就好了。不影响明天的公务！”
口干舌燥的烟格边大口喝茶边对晋珏说道。
“真的，那太好了！”
听完烟格的话，赫舍里·晋珏不由兴奋地拍手笑说道。
“皇上，来，喝汤药了。晋珏跟皇上约好的，每日饮此，强身健体。”
终于熬好药，赫舍里·晋珏忙端着药喂玄烨。
“啊，真好喝，还是原来的味道！”
一勺入口，玄烨只觉舌尖一阵凉嗖嗖甜津津。鼻孔到胸腔一下开窍“啊～……！跳……！～”一个大大的喷嚏，病好了一半。
玄烨忙端过晋珏手里的碗，“咕咚咕咚”两下就把汤喝了个精光。
“真舒服啊，晋珏，你还没睡啊？”
玄烨擦擦嘴角笑着对赫舍里·晋珏说道。
“皇上气色好多了，真棒！皇上你看，汤药都喝完了。从今往后皇上定会身强体壮，一辈子健健康康呀！”
赫舍里·晋珏接过玄烨手中的碗，摸着他的小脸蛋笑着说道。
“皇上，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早朝，赶紧睡吧！”
“哦！”
听完赫舍里·晋珏的话，玄烨脑袋一歪就沉沉睡去。
“哎，这一宿累得呀！”
折腾了大半夜，好不容易玄烨好了。晋珏才想起自己彻夜未眠，不由伸伸腰，打个哈欠说道。
“皇后娘娘，皇上果真喝酒了。幸亏额娘配了醒酒之物！”
烟格边服侍晋珏睡下边庆幸地说道。
“哦，是吗？烟格姐怎么知道皇上喝酒了？”
晋珏不由惊讶地问道。
“皇后娘娘，您真是被皇上急坏了，这屋里一股酒精味儿啊！”
烟格边点燃一柱熏香边笑着对赫舍里·晋珏说道。
“哦，本宫真是糊涂了，一点没闻到酒精味！予嬷嬷医术可真高明，烟格姐，今日也多亏你及时赶回来啊！晋珏谢谢你了，这个是皇上赏给本宫的一对金耳环，烟格姐戴上最好看了。送给你，烟格姐。”
晋珏边说边从盒子里取出一对精致金耳环送给烟格。
“多谢皇后娘娘！”
烟格接过耳环忙跪地谢恩。
“快起来，时间不早了，烟格姐也早点休息吧！”
赫舍里·晋珏感激地看着烟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