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与你夫妻同体
安之的手粗糙,握着她的脚只让她觉得痒。
“我自己洗。”
安之捏着她的脚仔细打量着她脚上的伤口,眉头紧蹙着。
“没事的,睡一觉等明天结了痂就好了。”
安之闷着不说话,吴羡好抬头打量着他的神色,只觉得他这人奇怪的很,喜怒无常让人猜不透。
睡到半夜又来了风雨。
她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冷的发抖。
一双手臂将她环抱住,她转过身往温暖的怀里去,可惜在黑夜里,她无法辨认安之的神情。
他的手扯掉了她的衣裳。
吴羡好一愣,还不等她说出话来,安之的手已经溜进了她的衣服里。
他温热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离。
吴羡好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像一团浆糊。
安之的吻带着一些试探,她只觉得他快将她的心偷走了。
“安之,我……”
话还没说完,安之已经抓过她的手往下带。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祈求,很温柔的求她:“摸摸它……”
安之的话好像迷魂汤,她照做了。
他一点一点的将她剥得干净,每一处他都仔细的爱抚,将她心中的忐忑全部拂去。
“我可以要你吗?”
他的吻落在她的耳畔,肩头,带着蛊惑。
此时她心中筑起的高墙已经轰然倒塌。
她与安之缠绵,似乎这是最美好的事,那外头的大雨将二人与这世界隔开,所有的顾虑都显得微不足道。
轰隆!
一阵惊雷落于屋顶,吴羡好被惊醒过来。
她睁开眼的那一刻看到的是青色帐子,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身侧,已经凉了。
她捂脸,只觉得羞愧。
她竟然做了这种梦?
她心想,难不成是到了年纪,所以特别馋?
吴羡好侧过头看着摇曳的烛火,她直起身子,抓过一旁的衣服披上。
安之在门槛上坐着。
今夜的雨下的特别大,雨水在地上积成小水坑,水滴砸下来溅湿了他的裤腿。
“怎么了?”
安之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做噩梦了。”
梦?
吴羡好的神色微妙,只希望二人做的不是同一种梦,不然……
她真的有被侮辱到。
“跟我说说。”
吴羡好在他身旁站着,禁不住一阵风袭来,打了个喷嚏。
安之忙起身,“算了,没什么。”
安之合了门,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依旧是愁眉不展。
吴羡好坐在床边,低着头摇晃着两只脚,嘟囔的说道:“你不肯跟我说,我怎么睡得着?”
“我……”
安之只常做一个梦,梦里头他骑在马上,手里拿着刀,在战火纷扬的战场上厮杀,他的刀刃带着寒光,滴着鲜血。
砍掉那些人的脑袋对于梦里的他而言就好像用镰刀割草一样简单。
他如此冷漠无情。
安之胆怯了,他无法再对吴羡好说出他的感情。
如果自己本就是这样呢?
他的手上沾了血,他罪孽深重,于她而言绝非良配。
“我梦到打猎被一只老虎追。”
吴羡好笑了,显然是不信的,“不应该是你追着它吗?”
安之看着她笑,心里的愁绪也少了两分。
“我在你心里这么厉害?”
吴羡好点头,“嗯。”
安之长舒一口气,起身到她跟前来,扯了被子,说道:“睡吧。”
吴羡好拉住了他的手,“安之,有些话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安之便打断了,“我寅时就得起身,今天码头的货物多。”
吴羡好只能将话咽回去。
她又不是傻子,一个人爱不爱的,从眼神里看得出来。
她侧着身子问他,“安之,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事了?”
安之只假装睡沉了。
吴羡好沉默了一阵,下了决心,“我这人一向轴的厉害,是一条路走到黑都不回头的。只要你我二人做一日的夫妻,那便是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安之从身后将她抱住。
吴羡好自认理性,可感情这种事若是能步步算计的,那还能叫感情吗?
她转过身看着他,手轻落在他的眉宇之间,想将他紧蹙的眉头抚平,“安之,我只告诉你我的心意。”
安之似乎有些哽咽,他问她,“你怕吗?”
吴羡好摇头,轻笑了声说道:“怕什么?若你是山上的悍匪,那便抢了我做压寨夫人去,若你是亡命之徒,那我们便隐姓埋名浪迹天涯。”
安之放在她腰上的手摩挲着,反问她:“我就不能是个好人?”
“这世上好人坏人的谁又说得清?”
安之越发将她抱得紧,“你不后悔?”
她摇头。
“你想好了?”
“嗯。”
安之将二人稍稍分开了些,炽热深情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眸之中还有泪光,安之亲吻了下她的脸颊。
吴羡好推了推他,“胡子扎人。”
“一早就刮了它。”
她又说:“身上也不好闻。”
“我洗还不行吗?只要你开口,我什么事都听你的。”
“真的?”
安之点头。
吴羡好的手勾着他的腰带,眼眸之中闪过一道光,“那我……”
安之摁住了她的手,“你就这么急?”
吴羡好红了脸,却不肯认怂,哼了声,“都是夫妻了,看看都不行?能不能用我还不能检查?”
安之笑了,“你这是怀疑我的能力?”
吴羡好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可以这么说。”
他扯了自己的腰带,利索的脱了衣服。
吴羡好这会倒觉得自己有些顶不住了。
安之靠近她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安之的手将她拉了回来,她忙低头往他怀里躲。
安之笑了,“吴羡好,你又玩哪一出?欲情故纵?”
天地良心,她真没有。主要是她觉得吧,安之的尺寸有点……吓人。
“没有,没有,我就是突然想到我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做,我得赶紧睡会。”
安之的手扯了她的衣带,吴羡好的紧张写在脸上。
他瞥了她一眼,停住了手。
“睡吧。”他轻拍了拍她的肩头,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安之,你生气了吗?”
他摇头。
吴羡好的手落在他的身上,她从来没这么仔细抚摸过他的伤疤,“安之。”
“嗯。”
“安之。”
她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想叫叫他……
直到她抵不住困意来袭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