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 96 章
沈卫民在西屋门口站了好一会儿, 里面逗猫的小婶婶和两个侄子都没有注意到他。
虽然觉得不大像，不过沈卫民倒没有多想，池山上已经很多年不见野物, 更不用提像虎狼这样的凶猛之物。突然看见一个毛绒绒，沈卫民的第一想法当然是村里谁家小狗、小猫生了, 他们抱回来养的。
小孩子就是有这点喜好，喜欢这些毛绒团子, 但大可能都照顾不好。不过他们家里好像不用担心, 赵姑娘明显也很上心。
“三柱，你回来啦？”李招娣刚进门就看到自家老儿子站到西屋门口。
“娘, ”沈卫民转身的时候, 脸上还掩饰不住的笑意。“咱们家从谁家要来的奶猫？长相还挺特别。”
李招娣张张嘴，欲言又止，“就小夏领他们上山的时候捡来的，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
“家猫跑到山上去生产去了？”沈卫民觉得好玩。
李招娣张张嘴没接话, 她刚才意识到一个事实, 在教养两个孩子的问题上, 她和新乾比老儿子心软多了，老儿子知道了这事，幼虎多半是留不下的。但俩娃求他们老两口的时候，虽然知道这样做可能不妥当, 他们最后还是答应了。
就算小夏说他走前放生, 但是对上老儿子，李招娣同志莫名心虚。现在可不比以前了, 老儿子那是顶顶有主见。多说多错，倒不如闭嘴。
沈卫民和李招娣说话的时候，刻意压了声音, 不想惊动西屋的一大两小。不过赵琪的耳朵多灵敏啊，她盼望着的人儿到家了，就在外面说话，她还能听不着？
“卫民哥，你回来啦？”赵琪笑着走出来。
“嗯，”沈卫民笑，“猫很可爱？”
赵琪的笑容微顿，还是点点头。“很好玩儿，家康和小聪也喜欢，只要是它母亲不找过来，就都好说。”
最后一句赵琪是压低着声音说的，沈卫民并没有听清楚，“嗯？”
“猫是夏大哥做主抱回来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卫民哥，你之前说不喜欢家里毛乱飞吗？我很听话的。”
赵姑娘觉得这件事情得事先说清楚，要是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不好了。
“这么乖？”沈卫民挑眉。“我倒是看你撸猫撸的挺高兴的。”刚刚赵姑娘的表现比两个小孩子的兴致高多了，他刚刚在门口都看到了。
尤其，猫身下的窝，那花色沈卫民还记得，就是上次他和赵琪一块儿去纺织厂的时候买回来的，都是上好的布料。也就是说这小奶猫刚到家里，赵姑娘就临时赶工做出一个高质量的窝出来，足见其上心。
如果这都不是爱，那什么还是？
赵琪一听，完了，完了，东窗事发，卫民哥非得把她当成帮凶不成。这怎么能成呢？该是她认的事情她责无旁贷，不该是她承担的责任她可不替别人担。尤其是在沈卫民面前就更不可以。
“我是瞧着小猫怪可爱。夏大哥做主让两个孩子抱家来了，也不能让小猫冻着冷着不是。”赵琪拿脚尖点地，犹犹豫豫的小声强调。
沈卫民拿水拍了两下脸，站起来就听到赵姑娘这样说，心里觉得有些疑惑。他并没有追着这件事不放的意思，怎么听赵姑娘说话有些奇怪。
看沈卫民意味不明的看过来，赵姑娘“嘿嘿”笑了两声。
“小叔，你回来了。”
西屋传来动静，沈卫民抬头看去就见俩娃抱着个猫崽子出来给他打招呼。
沈卫民抬眼看去。整体来说，两个小孩儿对待猫的态度还是小心翼翼的，不过到底是小孩儿，抱猫的姿势实在不能说好，再加上猫实在有点小，沈卫民也只能看见个毛茸茸的脑袋。
小花纹还怪有特点！
“你们小叔不喜欢猫毛，以后抱着猫的时候，不能靠近他，听到没有？和猫玩儿过之后再靠近小叔，也得拍打拍打身上。”赵琪转身笑咪咪的说道，心里却着急，祖宗们啊，可别来外面秀了，快进屋去吧。
虽然说卫民哥平常也是爱玩爱闹的性子，不过在一些原则性问题让他走从来不会退让，就比如把不定时危险放在家里就是万万不行。
“啊，”李家康哀嚎一声，然后同情的看向他小叔，连猫猫都
不能玩，小叔好可怜哟！
沈卫民：“……”这么一说，他才想起这个事来，他好像确实对动物毛发过敏。
“我们要给小一哥和小四弟写信，打电话！”有了好吃好玩的东西，孩子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亲近的人儿。和大人们没啥好炫耀的，像他干爸那样的，知道这件事顶多是嗯一声，其实小一哥也差不多一样的脾气。但是小四弟就不一样了，一定会奶声奶气的说我也想要，甚至屁颠儿屁颠儿跑过来看都有可能。
想想都觉得美滋滋。
沈卫民听孩子大喊，吓了一跳，却并没觉得烦躁，“行，你们今天写好信，明天去县城看你们姑夫的时候，抽空把信寄出去，再打个电话好不好？”
“哇！”没想到小叔叔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李家康和叶聪都感觉很兴奋，也顾不得和小叔炫耀猫猫了，转身进屋准备去了。
都说小孩子忘性大，其实不然。有些人有些事是能记住一阵子的，对李家康叶聪来说就是另外两个好兄弟。虽然因为年龄小，他们现在无法自由决定自己的行动，但吃到好吃的啦，玩的好玩的啦，都还会念叨对方两句。沈卫民觉得另外两个孩子也定是这样。
所以他从来没想过限制他们的来往，有几个真心相交之人，且还能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沈卫民觉得是一种幸运。这就意味着将来当你在某个地方取得成功，有人和你一起高兴，当你不幸失败，有人陪你一起度过低谷。
友情不像爱情那样热烈，但细水长流，它也是世上至纯至美的感情。
“啊，明天，会不会给姐姐姐夫添麻烦？
赵琪脑袋里还停留在刚刚沈卫民的笑容里，反应都慢了一拍，还是李招娣率先反应过来。“你姐夫的事有转机啦？”厨房里的李招娣伸出头来，如果不是这样，老儿子也不可能让两个孩子跟着去捣乱。
虽然说有孩子插科打诨是好，但如果对方沉浸悲痛，那领孩子过去就是不会看眼色，她老儿子能是那样的人吗？肯定不能啊。以此类推，肯定是严庆林的事出现转机了，李招娣的脑袋在这事儿上转的可快，
她本就是玲珑心肠的人。
“是啊，大夫说修养几个月，能站起来。就是复健会花些力气。”沈卫民说着，冲赵琪眨了眨眼。虽然不能广而告之，但这其中赵姑娘功劳很大。
李招娣连忙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反应过来又赶紧住口！“花些力气有什么？人最怕的就是没机会花力气。”那才真的是完了。
没想到他娘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有哲理的话，沈卫民笑出声，话糙理不糙，可不就是这样吗？回头就看到赵姑娘眼神亮晶晶的，站在旁边傻乐。
沈卫民伸手轻轻拍拍她的脑袋，傻笑什么？
沈卫民回家，又带来了这么好的消息。李招娣多炒了两个菜，又让赵琪把沈卫民拿来的肉炖上。等夏扬州和沈新乾回来，已经是满院飘香。
沈卫民看到夏扬州的穿着打扮，愣了一下，“夏哥怎么突然对下地感兴趣了？”
刚才沈卫民才听他娘说，夏扬州这两天跟着沈爹下地下的勤，都不去大生叔那了。沈卫民觉得惊讶，下地哪有在大生叔家待着舒服？虽然说大少爷可能想体验体验生活，但夏扬州来的目的是为了两个孩子，参考当初杨文也来沈家沟，除了孩子啥都看不见。
夏扬州竟然为了下地情愿离孩子远点，虽然说也正常吧，毕竟和俩孩子待在一起，没几时就会腻歪。但沈卫民总觉得其中有什么猫腻。
“难得的机会，我想试试，”夏扬州笑着说道，生怕沈卫民不信似的又加了两句，“以前只听文也提过，试还是第一次试。”
“也哥竟然还干过农活？”沈卫民惊讶。
杨文也不是一个好接近的人，这在沈卫民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知道。如果不是有大哥这层关系，他应该是和杨文也很难有交集的那种人。不管是周身气度，还是行事做派，杨文也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
竟然还干过农活？
“他小时候曾经瞒着父母到乡下的远方亲戚家住了两个月，每天跟着忙收麦种玉米，回来的时候晒黑了一大圈，手上划的都是口子。我都快不认识他了，偏他自己当成军功章一样
，到处炫耀。后来伤口长好了，疤痕消了，他还遗憾了好长一段时间。”
夏扬州温声说道，表情中带上些怀念。
沈卫民看了一眼夏扬州，“原来夏哥和野哥在入伍之前就认识啊。”
“从出生就认识。”夏扬州笑着说道。
“那这两天夏大哥可总结出经验教训来了，有没有和野哥一样觉得愉快？”
夏扬州理所当然的摇头，实话实说:“那还是没有，一般人都不会有吧。”
这个没有办法不承认，沈卫民点头。虽然他是老农民的儿子，但让他爱上种地这项活动也有些难，真要形容的话他在这上面并没开窍。
“吃饭了，怎么还在外面站着？”屋里传来李招娣的招呼声。
两人对视一笑，走进屋里。
“夏叔叔，明天小叔要带我们去看姑父，就不用去长生爷爷家了，你也不用担心他再抓着你背药名了。”李家康看到夏扬州，大声说道。
沈卫民和夏扬州正要落座，因为这话动作都顿了一下。
这还不算完，旁边的叶聪还跟着附和，“是啊，夏叔叔你不用担心了。其实长生爷爷挺好的，他那样做都是为了我们好，谁让夏叔叔你背药名比我和家康顺溜。”
“背药名？”沈卫民下意识重复这三个字。
“是啊，小叔叔，长生爷爷可说了，夏叔叔可比你以前厉害多了！”李家康人小鬼大，说完，还怕伤了他亲叔的自尊心，“不过小叔叔你放心，不管你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小叔叔，我是绝对不会笑话你的。”
小小的巴掌拍着沈卫民的胳膊以做安慰。
沈卫民笑，“李毛蛋儿，你皮痒了！”
李家康像被蜜蜂蛰了一样，赶紧收回手，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埋头喝粥。那小小的一团，乖乖巧巧的看上去非常可爱。
沈卫民冷哼一声，然后笑着看向夏扬州，“那夏大哥确实比我好，我连在大生叔身边背书的机会都没有过。”
曾经倒是被大生叔心血来潮抽查过，不过十之八九他是答不上来的。后来李长生就懒得考察他了，用李长生
的话就是白费心劲儿。
夏扬州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因为这个高兴。
旁边的李招娣拿儿子拆台，“还有脸说，你大生叔当初在你身上费了多少力气，你就是学不懂。我和你爹当时就觉得完了完了，这孩子身体不好，学啥都学不会，以后能干嘛去？就你细皮嫩肉的，放在地里，搁一天就得给烤化了。
谁知道后来上了学。竟然每次考试都走狗屎运，上着上着村里剩你一个，上着上着公社剩你几个，到最后还考上县高了。”
每次想起儿子的教育经历，李招娣都恨不得给四面八方的神仙上炷香，如果不是大家保佑，她老儿子哪能走到今天？
沈卫民听他娘说的好玩，却也知道这是经历过后才有的云淡风轻。曾经的那些年，爹和娘不知道担忧到什么程度？
“那也是我运气好。”说成绩好未免心虚，但要说运气好，可就是确确实实似的。
沈卫民每次考试都走大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会的都考，不会的出题就少。如果这样，如果他还不能考出个像样的成绩，那可真就对不起考试神垂怜了。
因为在前面考试用掉了太多运气，高考的时候沈卫民原形毕露。也因为用掉了太多的好运道，这之后包括现在的沈卫□□气都不大好。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旁边的赵琪认认真真的说道。
沈卫民夹了一块子腐竹放在自己媳妇儿碗里，当是谢谢这个有点蹩脚、却让他听了非常高兴的安慰。
经过后面的插科打诨，背药名这事儿总算是揭过去了，谁也没有再提。不过夏扬州不去李长生家的原因大家都知道了就是了。
刚用过晚饭，沈东林就过来了。
“东林吃了吗？要不二嫂再给下碗面？”李招娣笑着问道。
“二嫂不用忙活了。我已经吃了，我找卫民商量事。”沈东林表示。
沈卫民刚推碗，这几天一直吃医院食堂都吃腻歪了，家里的伙食好，他不小心撑着了。“七叔，我们出去走走，边走边说吧。琪琪，你要跟着去吗？”
沈卫民扬声招呼赵琪。沈东林
来找他肯定是公事，他们工厂现在也就只有四名员工，他还是个兼职的，赵琪跟着一块也合乎情理。
“卫民哥，你们去吧，我一会儿要给家康还有小聪洗澡哈！”赵琪的声音从西屋传来。
沈卫民无所谓的应一声，两个小家伙紧猫狗就算了，赵姑娘也紧的慌。刚才推了碗就往西屋跑，沈卫民还瞥见赵姑娘抱了奶粉盒子往西屋去，想也知道是要泡奶粉给猫喝。还有，别以为他没看见，刚刚赵姑娘炖肉的时候，没放调料的时候，先取了两块出来，还细心地给捣碎了。
沈卫民从来没养过猫狗，不知道点点大的猫需要吃什么，不过这伙食也算好了吧，应该没啥问题。
乡下里喂的猫都是中华田园猫，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应该好养活的。
“今天下午，吴和平召集人去山上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常。还不知道崽子是怎么出现在近山呢？”沈东林解释了一句。
根据夏扬州他们的说法，他们是在半山腰处看见幼虎的，当时幼虎正满草窝打滚儿，正巧被俩娃儿看见了。沈家这俩娃都是欢脱的，一来二去，就玩到一块去了。到最后还主动被娃儿抱了回来。
他们回来的时候，沈东林就在旁边跟着。侄媳妇和两个小孩不管不顾的忙着养“猫”，他可不能当成什么都没看到。那确实是一只活泼的幼虎崽崽，细细绒绒的斑纹，憨态可掬的脸，让人很难联想到他们成年后是那样的雄壮威武、称霸森林的王者风范。
但不管怎么说，在近山处看到幼虎是大事，他回头就告诉了吴和平。当然省去了沈家捡幼虎回来这事，只说有人在近山看到了幼虎身影。这样的事情宁可全信不能忽视，吴和平立刻召集人去山上巡逻，三五成群，忙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任何踪迹，小老虎就像是凭空出现在半山腰处似的。
可能的推测，深林中母虎死亡，小家伙横空直撞跑到近山来了。
沈卫民疑惑的眨眨眼，家养猫跑到山上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还用专门去山上找踪迹？不过既然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他也没在这上面
多做纠结。
“七叔，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现在这个点过来，应该是一听说他回来就过来了。
听沈卫民提到这个，沈东林脸上挂上笑。“是这样的，工厂即将完工，现在时节不早而来。我约摸着下周六正式开业，你看能不能行？”
沈卫民立刻点头，“我这边没问题。”
“我明天去订牌匾，有没有想好给工厂起什么名字？”
“上‘沈家沟食品加工厂’这个牌子就行，至于包装盒礼盒上就印‘为民铺子’，七叔你看怎么样？”这个沈卫民之前就想好了的，既然是沈家沟副业工厂，名字当然要放上“沈家沟”这三个字，至于商品名也是一早就决定好的。
“为民铺子？”沈东林重复两遍，“不错。等我们用到包装的时候，提前跟纸厂打招呼。”
“七叔，你知道是哪个字？不怕我用自己的名字直接当商标印在包装上。”沈卫民笑着问道。两个字同音异形，他只是这么说出来，沈东林竟然没有误会，还真是出乎意料。
“你要是真这么拎不清，我也不会替你干活儿了。”沈东林淡然笑笑，既然是沈家沟生产大队的副业，处处都得有沈家沟和社员的影子，如果真的用上卫民的名字，恐怕有意见者不在少数。
换成“为民”两个字，只要稍一解释，大家就都通了。而且这四个字起的也好，前两个字表明宗旨，后两个字精致可爱，作为食品品牌来讲，真的挺不错的。
“工厂开业之后，用不了多久就会开始生产，”沈东林又开口，有产能就必须要把货走出去。虽然他们工厂里工人的工资可以忽略不计，而且他们的成本较之其他工厂要低的多，毕竟他们的原料并不需要钱购买。
这也就要求他们需要做出一定的成绩，他们现在用的原料是沈家沟的公共财产，到年底的时候，总得给大队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另外他们还得上税，虽然说税多叫人肉疼，但税少可就真的证明他们无能了。
当初信誓旦旦的，在县里领导跟前都留了眼，要是出不了成绩，丢人呢！
所以，
他们工厂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销路。
“七叔，一口吃不成大胖子，我们工厂不可能一下子就成为特别牛x的存在。年前我们主打稳定，稳定生产，稳定收入。首先我们应该有几款能拿得出手去的商品；其次，我们还要派人去推广我们的商品，这些都需要时间。”
沈卫民却并不着急，留给他们的时间虽然不多，但也没到揠苗助长的时候。想一口吃成大胖子，绝对不可能。
另外，不管是首先还是其次，他们沈家沟能用的上的人很少。这在一定程度上也会桎梏他们的发展，但是沈卫民没准备从外面招人，这不符合他们工厂的定位。
关于产品款式和品质主要还是要靠赵琪，她手里握着点心方子，虽然不接地气，制作工艺也麻烦，但味道是一等一的好。
另外可能还要加上他，虽然不知道怎么把点心做的更好吃，但是他食多味光，描述出食材味道不成问题，之后的究摸索要靠生产人员们，像赵姑娘上次做的就非常好。
至于沈卫民所谓的推广，当然不是登报上电视这样明晃晃的法子，他也没有这样的资源。就算是托人托关系能做，他也不会这样做。
工厂刚刚起步，就得从最小开始。比如他们可以先征服公社集市。再比如他们可以去公社领导面前说明情况，卖卖苦，相信领导们一定会给予他们一定的帮助。
等到把公社这边拿下来，再往县城进发，县城可好办多了，县长他都熟呀！虽然说他这事儿绝对不会商量到林建业跟前，但是有这么一个领导在上面顶着，沈卫民觉得自己做啥事儿都不用心虚。
再往后，能去的地方可多了去了，掌握了市场，他们害怕货卖不出去？如果他们搞出名堂，出口赚外汇都不是问题。虽然还没有生产，但是沈卫民对他们的商品可自信的很，就连他初尝都觉得惊艳的商品，一定会惊艳这个世界。
没错，沈卫民这么自信，源于对赵姑娘手里的方子。他也知道只有站在更高更高的平台上，那些方子才会发挥它们应有的作用。沈卫民觉得自己有必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