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事后
“不错嘛，羽一那小子还是很有能力的。”
阴影处，男人拿着望远镜看向码头。
“这就是你让我参加这次交易的原因？”
他的背后，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虚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靠在柱子上问道：“他有什么东西值得你留恋的？”
“什么东西吗？”
男人若有所思，然后笑道：“可能就是他那顽强的生命力吧。”
“我这个人不喜欢玩弄弱者，只喜欢看着强者陨落。”
男人放下望远镜，回头望向虚问道：“这个世界因能力者而混乱，又因能力者而有序。你认为自己是混乱一方，还是有序的一方？”
然而，虚讥讽道：“我们这种见不得人的老鼠，不就是混乱的一方吗？”
男人大声反驳道。
“错了，万事万物无绝对，每个能力者都是这个世界的玩物，所谓的混乱和有序，只不过是利益所创造出来的产物。”
“监察厅那群老家伙未必是严明守序的好人，正因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才让世界变得混乱。”
“行了行了，我不想在这里听你饶舌。”
虚显然有些不耐烦。
“我的任务完成了，说好的东西呢？”
男人没有说话，拿出一个手机，扔给了虚。
“你去联系他，找个地方修养一下。东西自然会在合适的时候送到你的手中。”
虚接住电话，瞥了一眼男人。
“小心别玩火。”
说罢，虚便再次消失了。
男人抚摸着手上的望远镜，自言自语道：“但我的世界不需要混乱。”
……
羽一的意识遁入到了一片虚空之中。
他回想起五年前那场战争。
他被鼠王用枪打穿了心脏。虽然当时自己也竭尽全力将鼠王的一条手臂留了下来。但就结果而言，他几乎失去了一切。
他的朋友，他的能力。
他在这个世上结交的朋友很少，每一个对他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存在。
“如果是局长的话，会怎么做呢。”
这里说的局长指的是十一局的第一任局长，也是羽一的养父。
羽一没有所谓的亲身父母，他自出生开始就生活在了监察厅，是由十一局的第一任局长抚养长大的。他的童年生活总是伴随着训练以及学习。
局长虽然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但他依然会设身处地地给予羽一关爱。所以，在羽一心中，局长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可是，好景不长，局长在一场战斗结束后失去了踪影。这也使得羽一变成沉默寡言。之后，在跟随局长的脚步加入十一局后才有所好转。
“啊，这药效真是强烈，早知道就不去找那个庸医了。”
“算了，事已至此，我也算是尽力了，接下来就看命了。”
说完，羽一的意识便消散了。
……
“羽一的情况怎么样了。”
芽闯入到乌鸦酒吧内的一个房间。
“情况比我预想的要好一些。”
一个老者检查着羽一的身子。
“他全身的细胞在药物的作用下活性化了。”
“然而，这种药物同时也损害了他全身的所有组织。”
老者颤颤巍巍地坐了下来。
“同时，他还中了一种未知的剧毒。”
“根据分析，这种剧毒是专为能力者设计的，它能直接摧毁能力者的能力来源。”
“不过，幸运的是，现在在他的体内，药物正在与剧毒进行抗争。”
芽坐在一旁，听着老者的讲解。
“你为什么不把羽一送到监察厅的医疗部门呢？”
芽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叶。
“羽一说如果他昏过去了就把他送到这里来。
“确实，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老者笑了。
“就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监察厅的医疗部门肯定是没有能力解决问题的。”
正在这时，乌鸦推门进来了。
“老头，你要的东西拿来了。”
说着，便递过来一株草药。
老者接过草药，向着芽说道：“小姑娘，不是老夫不信任你那里医疗部门。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羽一拜托了老夫，那老夫还是有必要把他救回来的。”
说罢，老者直接将草药塞进羽一的嘴里，然后闭上眼睛。
芽本打算仔细观察老者的动作，但却发现他好似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老者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
“他体内的药物和毒素都被我暂时中和掉了。”
“至于他什么时候醒来，就要看他自己了。”
老者缓缓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乌鸦看到老者离去后，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俩也先出去吧，让他自己一个人躺一下。反正过不了一天就能醒了。”
叶和芽点了点头后便退出了房间，来到大厅。
“好了，你们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羽一会变成这副样子。”
乌鸦质问道。
芽迟疑了一会，开口说道：“这跟水墨的那个案子有关，虚那家伙盯上了羽一，想要报五年之前的那个仇。”
“是吗？看来和我得到的情报差不多。”
乌鸦显然已经是有所耳闻。
“但是，虚那家伙不可能仅仅为了报仇而现身的，他绝对另有目的。”
“你要知道，那家伙绝不是个会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
乌鸦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你们再仔细想一想。这次案件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他们的目的或许是为了测试羽一的极限。”
芽短暂一愣，然后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测试羽一？羽一现在根本不值得他们去关注啊。”
乌鸦笑了。
“那你又懂什么？最近有很多监察厅的人前往府外，你知道吗？”
“任何人都有一个上限，但他们却在羽一的身上却看到了无尽的上限。”
乌鸦正欲点烟，但看到芽在后便收了回去。
“他们在试探。一旦羽一达到了他们的标准，我猜羽一一定会被派到府外去的。”
“那群人的野心愈发膨胀，他们想要将自己的手也伸到府外。”
乌鸦说完，芽和叶都选择了沉默。
“你们十一局的人不过是个有能力的工具罢了，这一点我深有体会。所以，至少替我照顾好羽一。”
“至少，我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会需要到他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