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正的能力
“羽一，这是你跟我的第几次搭档。”
乌鸦在路上冷不丁地说出这一句话来。
“第四次，也是前辈你退出十一局后的第一次。”
羽一不懂乌鸦说出这话的意图。
“是吗，在我印象里，每次和你做搭档都是件非常轻松的事。”
“你的能力非常强大，即使是在整个十一局也很少有人能够轻易地战胜你。”
乌鸦停下脚步。
“所以，虽然现在的你已经大不如从前，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勉强自己。”
“人是有上限的，而能力者更是如此。”
羽一听完乌鸦的这一番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们到了。”
乌鸦指着前方的一处工厂。
工厂建设在空旷的平地上，附近几乎没有任何其它建筑物。裸露的钢筋和水泥表明这座工厂已经废弃多年了。
“有人来了。”
羽一看到一个瘦子缓缓地从工厂里走了出来。
瘦子衣衫褴褛，如同在某处拾荒的男人。
羽一不敢轻视每个出现在他面前的敌人，这也是他进入十一局后学会的第一课。
“哟，前面这两位先生可真是面生，不知两位来这种荒房野厂有和贵干。”
瘦子站在工厂门口的水泥台上，想要阻止羽一他们进入。
“这不是水墨组织有名的狃副官吗，怎么这么凑巧，你也在这种地方。”
乌鸦继续向着工厂进发。
“你认识我？”狃眉头一皱。
“请等一下，我们组织在里面有要事相办。请两位另择他路。”
狃看着乌鸦越走越近，脸色也逐渐变的阴暗。
“不好意思，我们的目标就在这座厂里，恐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乌鸦笑着继续前进。
狃见对方一意孤行。
“大哥，找茬的来了。是时候出来锻炼锻炼身体了。”
不一会儿，从工厂里走出一个体型巨大，身高跟工厂大门那么高的大汉。
狃悄悄地在大汉旁边说道：“对方应该也是冲着那个小妞来的。恐怕也是能力者，你一定要小心。”
乌鸦在看到大汉出来后，停下了脚步。
“羽一，那个胖子就由我来对付。”
“他是异变者，你的能力恐怕不好应付他。”
“瘦子的能力是隐形，只能隐形他触碰到的物体。估计会使用一些暗器之类的东西，按照你的能力来说，应该会很好对付。”
乌鸦在向羽一分析了一下对方能力后，笑道：“也不知道我这身骨能从不能跟异变者切磋切磋。”
乌鸦的能力很特殊，他能看穿几乎任何能力者的能力。
也是凭借这项能力，乌鸦是整个十一局里最受欢迎的搭档人选。
“喂，你们聊完了吗。”
狃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乌鸦和羽一。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狃亮出手上的匕首。
“要么滚，要么死。”
双方陷入到对峙之中。
乌鸦笑道：“你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是吗？”
“那就来吧。”
狃狂笑着翻身跳上工厂的二楼。从身后的小包中拿出几只匕首，转身将匕首投向乌鸦，这些匕首在还没飞出来时就已然消失不见，仿佛是和空气融为一体般。
“蹲下。”羽一在乌鸦的旁边说到。
乌鸦马上照做，只听见头上“咻”的一声，一个异物从乌鸦的头上飞过。
乌鸦回过头看去，只见一发匕首插在身后的一块坚石之上。
“切，这小子的能力有古怪。”
狃见状向楼下大声说道：“大哥，那个小子我来搞定。他旁边那个人就交给你了。不要怕弄死，只要弄不死，就往死里弄。”
说罢，大汉朝着乌鸦冲了过来。
“你去做你该做的事。”
乌鸦向羽一说道：“区区异变者，我还是有办法解决的。”
大汉抡起一根大棒，重重地向着乌鸦的脑门上砸去。
力量之大，哪怕对象是块钢铁恐怕也得留下一块深深的凹痕。
然而，只见乌鸦脱下身上的外套，露出里面精壮的肌肉。只伸出一只手就轻而易举的接下了这一击。
羽一见状，便毫无顾虑地向着狃走去。
乌鸦的能力虽然很强，但却并不能在实质上提高他的战斗能力。他在和别人搭档执行任务时，一直都是隐藏在暗处的。
然而，在一次任务中，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搭档死在一个能力者手下。在此之后，他开始疯狂地锻炼自己，无论十一局的人怎么劝阻，他都一直坚持了下去。
他已经厌倦了躲在搭档身后的日子。
“不知道……”
乌鸦缓缓地移开面前的大棒。
“我这具身骨，能不能陪你多玩一会。”
随后便一拳打在大汉的胸口上。
大汉受到重击，向后倒退了几步。脸上满是惊愕，他无法相信一个人类能接住他的这一击。
“不必惊讶，我的力量远不止如此，而你也应该还留有余力。”
乌鸦轻轻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无需手下留情，这是对于敌人的尊重。”
大汉听到乌鸦说的话后，笑了，笑得异常狰狞。
他撕掉身上的衣物，用力从旁边的地上拔出一根钢筋，再次朝着乌鸦冲了过去。
“你那伙伴好像不是我搭档的对手。
羽一不用看也知道具体的战况。
他朝着狃缓步走去。连连躲过狃的几发暗器。
狃没有回应羽一。而是从附近一块废料区拿出一款装满尖钉的木板。
随即，木板消失。
羽一微微停顿了一会后，侧倾了一下身子，轻松地躲过了木板。
“我大概知道了你的能力是什么呢。”
狃讥笑道：“你能感知周围空气的流动。”
钮从脚下捡起一只匕首。
“你对不同大小物体的反应速度完全不同。”
“我这只匕首在空气中飞行时速度最快，你往往在我刚扔出去时就有预感了。
“而刚刚那块大木板，则是在飞行途中才有所反应。”
狃放下手中的匕首。
“确实，你的能力对于我来说非常麻烦。”
“不过，能力对于我来说，并不是特别关键。”
“没有能力，我依然可以杀了你。”
狃话音刚落，羽一莫名产生了一股危机感，连忙向后撤了两步。
只见羽一原先站的地方发生了爆炸。
“哟，可惜。我还以为你死定了呢。”
狃坐在地上，讥讽道：“你这种能力天生就有个缺陷，就是无法感知完全不动的物体。”
“这些炸弹是我一开始就安装在地底的，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过来。”
“对了，你也是在找那个小妞是吧，我们一楼已经全部搜完了。按照我的推测，她应该就藏在二楼的某处。”
狃从地上站了起来。
“希望在我找到那小妞之前，你还能往前再多挪几步。”
狃说完，向着工厂深处走去。留下站在原地的羽一。
……
“很可惜，你离正确答案就差那么一点。”
羽一看到狃远去的背影笑了。
羽一的能力并不是感知周围空气的流动。
相反，感知空气流动只是他能力中的一小部分。
他真正的能力是操纵空气。
只要羽一愿意，他可以立马让一个人缺氧而死。
他甚至可以剥离出空气中的任何元素。
虽然现在的他几乎很难办到这一切了，但眼前这些埋在泥土里的炸弹对于羽一来说却是如同虚设。
只要不是真空环境，他还是能感知到活动在泥土之间的空气。
而那些空气则会给予他反馈。
羽一深呼吸一口气，开始寻找藏在泥土里的炸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