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水墨组织
“喂，你还好吗？”
羽一看向旁边，发现轩正抓着他的衣角。
“一会儿就好了，没什么好怕的。”
羽一蹲下来，摸了摸轩的脑袋。
“别乱摸我头，你这人也太没礼貌了吧。”
轩气鼓鼓地松开手，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走去。
“喂，前面是墙，别乱走。”
羽一刚想提醒他，结果轩直挺挺地撞上了墙。
毫无疑问，在失去视力的情况下，一般人是没办法正常走路的。
“啊，好疼，为什么你能看到路啊。”
轩坐在地上，不解地问到。
羽一来到她的身边，也坐了下来。
“可能和我的能力有关吧。”
“是吗。”轩也不想过问。
于是，一大一小两个人坐在巷子里，陷入了沉默。
……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羽一感受到眼前的黑暗正在逐渐散去。
于是便开口说道：“你的项链是从哪里来的。”
“这条项链吗？”恢复光明的轩从口袋中拿出一条暗红色的项链。
羽一接过项链，仔细一看。
项链的款式确实和冰泷一模一样，而且，最让羽一不敢相信的是，项链的铭牌上清晰地写着“冰泷”二字。
“怎么可能，难道世界上有两个冰泷？”羽一一时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你这条项链是从哪里拿来的。”羽一试着询问眼前的少女。
“是在一个仓库里发现的。”
轩不知道为什么羽一会这么关注这条项链。
羽一继续问道：“哪个仓库？是不是在路口的那个仓库。”
轩略显惊讶，“对，那个仓库还很冷，我本来想进去看看，结果里面有个人突然出现对我使用能力，害我腿部的一块地方被冻伤了。要不是我的能力能够处理掉冻伤，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那你项链是怎么到手的。”羽一并不关注轩的战斗情况如何。
“我记得好像是在仓库门口捡到的，毕竟当时只看到这玩意，以为很值钱，就顺手拿走了。”
羽一听完，皱起眉头。
他发现事情正朝着诡异的方向前进，目前出现了两个冰泷，其中一个真冰泷已经确认死亡，但有一个人却在假用冰泷的铭牌。而那这个冒牌货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呢。
……
“我可以走了吗？羽一监察官。”
轩从决那边知晓了羽一的身份。
“你的父母呢？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外面被人追击。”
羽一不知为何问了一个让他后悔的问题。
“监察官有权力管一个普通民众的私事吗？”
轩听到羽一的问题后，一脸的不悦。
“对不起。”羽一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那就这样吧，监察官先生，你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我也该走了。”
说罢，轩准备动身离开。
“等一下。”羽一突然想到什么。
“还有什么事，我可是很忙的。”
轩头也不回向着外头走去。
“能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说不定这件案子还需要你的帮助。”
轩停下脚步，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后，
“好，我的联系方式是……”
羽一在和轩交换完联系方式后，默默地离开了巷子。
那个冒牌冰泷到底是谁假扮的，又是为了什么。这是羽一目前要解决的问题。
次日早上，羽一找到界。
“界，我需要水墨的所有资料。”
“水墨？”界有些惊讶。
“等一下，我去叫芽过来。”
界起身找到芽的位子。
“芽，羽一想要水墨的情报。之前，你也调查过这个组织。”
界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一摞纸朝着羽一飞了过来。
“这些就是水墨的全部资料，但有一点我要事先说明一下。”
芽站起来走到羽一的旁边。
“这个组织在三年前就已经失去踪迹了。”
“所以现存的最新情报都已经是三年前的东西了。你自己一定要酌情挑选。”
芽非常认真地为羽一分析当前的情报空缺。
“之前的水墨依靠卖药起家，是个正规的组织。”
“他们贩卖的药物也都通过了药监部门的审查。”
“那为何会突然成为犯罪组织呢。”
羽一不解地问到。
“能力者的存在，能够颠覆世间的规则。这一点你应该知道的吧。”
芽抬起头，盯着羽一说道：“一个制药组织在有了能力者的加持下，不知诞生了多少极度危险的品种。”
“起初，监察厅还能对其进行管理和销毁。直到一场事变。”
“水墨组织的首领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这场事变，极大地影响了整个组织。原本在监察厅管理下正常运转的水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后来通过调查得知，水墨与某个府外组织达成合作，开始专门为其生产违禁药物。”
“我们通过排查水墨的销售渠道以及生产加工场所后，在三年前展开了一场行动。”
“可惜只抓到水墨组织负责管理制药的人员。”
“那这么说，水墨依然藏在地下进行着违禁研究吗？”
羽一翻阅着手上的资料。
“从目前的情报来看是这样的。”
芽悄悄地靠近羽一，用只有她俩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羽一哥哥，其实我最近这一年一直在暗中调查水墨，我怀疑界处理的那起案子就和他们有关。”
“我得到的最新情报是，他们下周二在东边码头有一场交易，到时候我们十一局也会派人过去。”
羽一点了点头。用眼神表示自己明白后便跟界和芽道别了。
芽见状笑嘻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只留下界一个人有点莫名其妙。
……
地下室，数排神秘的机器在轰鸣。
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微微驼背的老人正在做着某项实验，干枯的手表明他已不再年轻。
他的身旁还绑着一个面色惊恐的男人。
同时，在不远处，穿戴着西装革履的决靠着一台机器上观察着眼前的实验。
“决，你的能力用在绑架上真是得天独厚。”
老人张开嘴巴，露出满口黄牙，声音宛如乌鸦的嘶鸣。
决并没有理会那个男人，而是选择仔细观察老人的动作。
然而，老人却不厌其烦的继续说道：“决，你知道吗，人在还未出生时就已经被上天决定好了性别，男人终其一生也只是男人，女人也是如此。即便利用手术，服用药物也无法彻底篡改人的性别。这是大自然的定律。”
老人停下手上的工作，拿出一个针管从一瓶药剂中汲取了部分药液，
“而如今，你将见证奇迹。”
老人难以掩饰脸上的喜悦，慢慢地走向旁边那个男人。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愈发地惊恐，仿佛眼前出现了死神一般。
“感到荣幸吧，你将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战胜自然定律的人。”
老人按住男人，毫不客气地将一针管的试剂打入到男人体内。
整个地下室瞬间陷入沉寂，只剩下机器的运转声。
不一会儿，男人的身体产生了剧烈的反应，双脚开始抽搐，鼻子和嘴巴也都开始不停地流血。仅仅是过了几分钟，就已不成人样。
老人看到眼前这一幕不惊反笑。
“没想到人体居然对这种药有如此大的排斥反应。”
“不过，决，你看他还是男人吗？”老人指着眼前这具非人模样的生物说到。
决依然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个男人已经失去了一切作为男人的特征。开始逐渐显露出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嘎嘎嘎。”老人看到眼前这一幕忍不住笑道：“这就是我创造的奇迹。”
然而，不一会儿，老人的笑声戛然而止。面前这个已经不是男人的人在失去男人体征的同时，也失去了“他”作为人的特征—生命。
眼前这具尸体证明了老人实验的失败。
决看到这一幕，说出了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
“卡博士，你还有五天的时间。”
说完，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