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瞰众生,只把温柔留给周棠
最近霍砚和周棠都没出面,俩人失踪了整整三周,把所有大事小事都交给了下面的人料理,东南亚的那份生意也由查颂和樱姬负责。
有人觉得奇怪,想登门拜访都被查颂以霍家主不方便的理由回绝。
大家都是人精,周棠这段时间不在以后他们都苟且喘气了一段时间,也明白了这小少爷估计是最近太高调张扬,被霍家主抓住了,指不定在哪受苦呢。
不过今天所有人都收到了一份匿名的书信。
书信里还夹着一根录音笔,录了周棠一开始还在码头工作时与另一个男人的对话。
少年的声线青涩又阴鸷,隔着电子产品,诉说着他对他霍叔叔对不满,说过非常仇恨霍砚,以后一定会有机会夺取对方的权利,为自己的亲生父亲报仇。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模糊,带着一点的讨好和高兴,说支持他的行为,还说了少年的父亲是如何死在霍砚手上,一定不能放过复仇。
书信上每一步都写清了周棠的计划背后的心思,写的那么仔细,又加上有录音设备,一下子所有人都相信了,都在吹嘘霍家出了白眼狼。
他们都幸灾乐祸,真不知道霍砚知道了会如何大发雷霆。
也有的人已经开始暗戳戳踩周棠,将这些东西散播的更大,还有的已经开始探出手脚重新想和周棠作对抢货。
他们都希望霍家主早点把周棠解决了,最好送出国再也别沾这些事情。
彼时周棠还在后院花圃里的摇椅上晒太阳,男人从外面赶来时,来势汹汹,带着一点急躁,俊眉闪过几分杀意。
周棠侧过头抬眸与他对视。
几乎是一瞬间,霍砚眼中的杀意就散了,有些宠溺的看向少年,走过去单膝下跪在周棠面前,用手托起对方白玉的双足。
“为什么不穿袜子就踩在地上,会着凉的。”霍砚把地上的袜子拍干净为他穿上,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宝宝别让我担心。”
周棠裹了裹身上的毛毯,抬脚轻轻踹了一下男人的胸膛,勾唇意味深长说道:“听了这个不想杀我吗?霍砚,我杀过人,不要把我当成会碎的玻璃娃娃,就像外面说的那样,我的手段很歹毒哦。”
“是,我的宝宝是很厉害。”霍砚低下头,狠狠的吸了一口对方的脸蛋,又用鼻尖轻蹭过他嫩滑的肌肤,展开双臂直接把他锁进了怀里,糙手摸着他的后背。
“但是我不会杀你,如果你想杀我,我都自己奉上我的脖子,好吗宝贝。”
“别这么用力,好疼。”周棠推了推,把手按在男人的胸肌上,突然道:“外面那些人传的,你怎么想?”
眉宇闪过杀伐冷冽,男人的黑瞳掠过阴鸷,像是想起一些人,极为厌恶:“那些谣言,你不要太在意,我不相信,也会找人直接毙了。”
他会找出散布这些东西的人,然后直接解决,不会让对方有伤害到周棠的机会,玷污他的名誉。
这些东西只需要跟着死人一起埋了。
周棠好像高兴了,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莞尔一笑,嘴唇印在对方喉结,十足的妩媚样子:“我当然知道霍叔叔相信我,但是,是谁我已经找到了,带你看戏怎么样?”
少年笑的那样欢畅,嘴唇红艳水润,喉结轻微滚动,没有一点压力,很难不让人想象是他已知预料到的情况,又或者他真的没有心?
否则这么明显的录音证据都流露出来了,与霍砚对视时为何没有半分心虚呢。
男人抱紧了少年的腰,少年的身体很软,像只软糯的猫崽,柔软又脆弱,可以一只手捏死。
但是他知道,少年又是坚强厉害的,宝贝一定是爱他的。
霍砚抿唇敛眸,大掌慢慢的解开自己的皮带,然后握紧了周棠的腰。
别的都不重要,就算宝贝真的想杀他他都甘之如饴。
时光倒流到五个小时前。
房间内燃着淡淡的熏香味,周棠拉开窗帘,眉毛挑了挑,表情十分戏谑。
“你是说…何山说我想杀了霍砚家主,还拿了我的证据?”
他捏着电话还饮了一口热咖啡,脖子上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痕,眼角还有几分春意。
电话那头的花青轻轻嗯了一声,慢吞吞说:“主人,樱姬最近在忙金总的生意,抽不开,但是尤蛇和我在一直调查,何山那份材料来的很突然…好像是有人特意这么做,在针对我们,要不要把他们…”
“我知道了,先不出手。”周棠轻笑了一声,“没关系,你们不用太担心,这不成威胁。”
他像是不经意又问:“哦对了,上次在包厢门口那个荷官,现在还有来找你吗?”
从那次那一眼他就想起了原剧情里那个荷官是谁,他喜欢花青,想把花青骗走,还想趁大家都在忙的时候,直接把花青带走。
只可惜花青被自己重用,要么跟着查颂要么跟着他跑来跑去,根本就没有近身可能。
花青没有片刻犹豫:“没有。”
周棠若有所思。
花青又道:“那主人,我们可以去看您吗?我们三个有点想您。”
周棠垂了垂眸,沉吟了片刻,“今天晚上吧,霍砚不会拦的,顺便把何山抓了提到大厦,今晚有个饭局,我会让大家聚在一起,好好叙叙旧。”
让大家知道在霍家到底谁说话才有用,与其相信期待这些莫须有的东西笑话他,不如多藏紧自己的把柄,别被人抓走。
1805说:“主人,其实你也早就知道何山不会善罢甘休吧,但是他已经没有靠山了,到底哪来的这些东西,而且他那么蠢,怎么可能想到…”
“嗯,何山确实是很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周棠咧了咧唇,眼睛一眯:“但是你说错了,靠山还是有的,剧情最后还有一个觊觎霍砚权利的人,日后带着面具的男人,现在地下城的那个发牌荷官。”
之所以是想到他,是因为慰来。
慰来一个服务员,就算是耳濡目染,也不应该知道赌规内部机制,除非是那个荷官间接说了出来,“凑巧”被慰来听到。
话题绕了这么多还是因为想拔何山这把刀对准他和霍砚。
因为只要把霍砚扳倒,他就有了权力得到地下城总管的花青。
那个男人想看周棠和霍砚互斗,也是见识过周棠的手段,他一定明白周棠和霍砚开始明争时,一定是一片腥风血雨。
1805:“哦哦哦!那主人我帮你查一查,嗯?他好像还在地下城。”
周棠一副意料之内的模样,“嗯,那花青在哪?”
1805:“…地下城。”
周棠眸子一弯,眼中藏起一抹恶劣神色,打了查颂的电话。
……
霍砚以为他的宝贝会生气,没想到并不在意那些舆论,而是任由发酵。
晚上尤蛇三人来的时候,霍砚刚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捧着一锅粥。
男人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下身一条西装裤,俊朗深邃的侧脸白皙锋利,唯独眼神温柔,看起来少了几分令人惧怕的威严,多了几分人夫感。
要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没人敢相信平日里衣冠楚楚,那个被所有人敬仰的霍家主会下厨做饭。
“你们来了?那就刚好坐下吃顿晚饭吧。”
周棠从外面走进来,肩上披着一件霍砚的外套,脖子上肆意的痕迹压痕就没打算遮掩,随意的指了指桌子说道。
尤蛇没敢看周棠的脖子,视线直视,一看是霍砚煮给周棠吃的,立马就识相的摇头拒绝,“不了不了,我们不饿。”
周棠在霍砚身边的位置坐下,然后眯了眯眼,将手搭在下巴上,懒懒道:“霍叔叔,他们不吃怎么办?是不是嫌弃你的技术?”
尤蛇瞬间呆住,樱姬和花青看了眼尤蛇忍不住想笑,却在看到霍砚的表情后也低头,像一排乖孩子,真就坐下来了。
因为霍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眸色冷沉,“你们还是吃一点吧,晚上的饭局可不会有人真的动筷。”
吓得他们连夹了好几口菜。
霍砚先是给周棠盛粥。
他弯腰,像是俯瞰众生的恶魔,唯独把温柔留给了怀中面容精致漂亮的少年,还无奈的问对方要不要多吃一点。
周棠挑了挑眉,阻止了动作:“霍叔叔,演过了,晚上还有重头戏呢。”
霍砚知道他说的是晚上的会议,扬起眉宇,大掌捉起对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低声说道:“知道了,我的小棠。”
尤蛇几人当场石化。
夜晚,城中大厦。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套路,这次改为了更温和的饭局方式来让大家聚在一起。
霍砚彻底放权给了周棠,却仍旧不许大家诋毁周棠,在包厢内警告了一些混淆视听的人,像一头看守自己面前肉的饿狼。
周棠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爷,他霍砚有的就是周棠的,没人可以用三言两语,亦或者找了声替来伪造事实。
霍砚都这么说了就没人敢再说什么,实现都看向周棠,乐呵呵的举杯恭喜他。
“稍等,给大家看个戏开心一下。”
周棠轻笑一声,下一秒何山被查颂提了进来,少了一只胳膊,模样凄惨。
“哟,这谁啊,被打的这么可怜送过来。”
周棠靠着霍砚的胳膊,有些嘲讽的笑着,眉目旖丽迷人。
何山抬头,恶狠狠的盯着周棠,他知道是周棠在针对自己!
霍砚也在,他必须要和霍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