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锁在深宫中
景邵垂头,沉默的看着周棠,目光从他飘红的眼角略过:“你想气死朕么?还是说你不想活了。”
1805提醒:“主人,景邵黑化值在提高。”
周棠毫不避讳的对他笑了笑,那双漆黑的眼睛定定仰望男人的面容,表情似笑非笑:“皇上,臣这怎么能叫气您呢,皇上要保重龙体啊,臣这贱躯可不能令你伤神。”
清冽阴柔的吐息如春风拂过男人耳畔,周棠已经很久没有对景邵这样恶意的笑过了,这样笑起来,非但没有让人生气,反而有点张牙舞爪的可爱劲。
想到这人嗓音跟猫叫似的甜腻,他的心里就微微一动,潮红又明艳的脸庞就和艳桃一样美的触目惊心,为什么从前他从没有这种感觉呢。
为什么从前他那么恨谢殃,现在怎么也恨不起来呢?
“你不猜猜朕想对你做什么?”景邵那双瞳眸平波无澜,望着周棠,眼里翻涌着强烈的欲望。
身下人藻般柔顺的长发散开,在烛火的光映照下泛着色泽,粉嫩的双唇因为被吻还肿着,整个人就犹如被欺凌的破碎美人。
“皇上抓我来泄欲?”周棠刻意讲的难听,无声勾起弧度继续嘲讽,“毕竟皇上喜欢与臣做这种断袖之癖的事,难不成还是喜欢臣么,可笑。”
要景邵死心塌地,他必须先点破这层关系,不能再装傻。
“也是,谢殃你这种人怎么会有羞耻心呢。”
男人的音色如最浮沉的森森戾意,伴随着脑内后知后觉的警报,周棠的下颚被来人用力捏住,随后塞了一颗药进来,很快就变成了水滑入了喉腔。
他甚至来不及吐出来。
周棠转头咳了咳,掐着脖子都只尝到了味蕾的一些甜味,刚想张唇就被景邵用力吻了下来。
他这次吻的很深,带着一抹决绝给周棠带来了强烈的快感,表情逐渐变得意乱情迷,身体情不自禁抖了抖。
周棠想用嘴巴呼吸,他快被吻的窒息了。
“给朕呼吸。”景邵放开了他,大掌不安分的探进了他的衣摆,顺着光滑的白肌肤抚摸进去,“这点小事还要朕教你么?”
柔嫩的触感被掌握在手中,肌肉下的青黛血管与脉搏令他恨不得用舌头舔舐。
周棠双腿发软,被高举在头顶的双臂已经完全麻了,气息紊乱的他双眸泛着水光,还是倔强的勾着唇角,软绵绵的说着硬话,“皇上给臣吃了什么,毒药吗,真是会趁人之危,既然喜欢男宠,臣择日便给你找几位干净的。”
“给你吃的是好东西,让你身体不会坏的东西。”男人眸色暗了暗,眼神注意到了周棠手上的扳指。
“江允柳给你的?”景邵摩挲着那扳指,感觉十分碍眼,随即把那扳指掰了出来,扔到了床尾。
没想到谢殃已经与江允柳做到这一步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自己眼皮底下。
滋生已久的恨意与不明的情愫再也控制不住,心口被利刃一刀刀挖开再缝上的痛苦终于打开了开关。
“他有碰过你么?”他低头,动作有些急促的想要享用这一切,漆黑的瞳孔流淌出晦色,“朕抓你来当宠妃。”
周棠摇了摇头否决,却还被死死按在床上。
景邵放开了手制住了周棠的身体,他不知从哪来拉出了一条坚固的麻绳,分开绑在了周棠的双脚上,另一只手抓起逼迫对方仰起脸,“没有就好,期待吗,谢殃。”
周棠身体登时变得僵硬,似乎不敢相信,他瞪大了双眼,随即感觉身体变得热了起来,湿汗不停从脊背滑落,黏在黄色的毯子上,黏湿了发丝。
“你说你说?”周棠喃喃,景邵居然给他吃催情药。
他脸上的惊诧不加掩饰,“宠妃你在羞辱我?”
他努力想要起身逃离,脚腕却被东西绑着,四肢都被景邵控制,他逃不开了。
1805见状害怕的躲进了小黑屋。
景邵怜爱的拍了拍他的脸,亲昵的吻了吻他的嘴角,“不是羞辱你,朕是宠幸你。”
周棠努力维持清醒,景邵俯视自己时对方的汗水从面颊滑落到自己身上,他的五官很英俊,十分硬朗,运动时那忍耐的表情,能让任何人心动。
“谢殃。”他听到伏在自己身上的人用磁性低沉的声音说道,“既然你已经招惹了朕,就别想逃离开。”
周棠吓得维持不了脸上表情,他嗓音发软道:“等等,皇上——!”
他捉摸不透景邵的情绪,看他这表情有点发狠了。
还没等周棠再说什么,景邵彻底将周棠拖了回来,无尽的恶意朝他释放:“你不是喜欢朕的位置吗,朕就给你坐,龙榻也给你睡,满意吗?”
他不想让谢殃死,他想让谢殃半死不活的永远躺在床上,把他双脚弄断,永远都只能承受圣恩,最后摇着尾巴求垂怜。
他会养残废的谢殃一辈子。
殿外哗啦啦的大雨忽然再次下起,连绵不断,殿内明灭的烛火在夜色里摇曳生辉,暴风雨肆意妄为,飞驰而行。
1805提醒:“任务进度50”
深夜大雨下个不停,夏暑的气息替换了春末,枝头的蝉鸣就算是暴雨也没有停止,满街都早早熄了烛火休息,江府邸却灯火通明格外热闹。
杨野笑沉默的坐在江允柳的旁边,他此刻卸了白日穿的裘甲,一身青袍,额前的碎发被玉冠顶在脑后,表情耐人寻味。
“皇上真是这么说的?”杨野笑眉头紧皱,“这谢殃罪大恶极,有什么好的,需要你们一个两个都要留他一条命。”
沈如郁面色淡定,“毒我已经撤了,我觉得皇上此举合适,谢殃留着比死了更合适。”
他轻哼一声,压低了眉梢:“我看就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罢了。”
谢殃已经对付不了他们了,就等皇上下旨那一刻,他们的人就会彻底将谢殃的势力瓦解。
江允柳眉目含笑,手执着一枚黑子落子,坐在他对面的沈如郁眉目清冷,紧跟着下了一枚白子。
“不能这么说,皇帝的想法我们不能妄猜,反正谢殃以后也是个废人了,不如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江允柳摸了摸自己的大拇指,笑得更开心了。
沈如郁抬眸看了他一眼,盯着他空空如也的大拇指皱了皱眉,嗓音冷漠:“谢殃的身体已经被毒废了,他好不了,也许我们不用”
“不什么!”杨野笑打断了他的话,浑身戾气外放,桀骜的五官浮现不爽:“我看皇上被迷晕了头,我倒是想看看这谢殃是什么来路,居然让皇上肯饶他一命!”
江允柳与沈如郁四目相对,一个嘴角噙笑,像笑面虎,一个眉眼淡漠,像座冰山。
他们二人都在争夺同一个人,都对同一个人产生了兴趣。
没人不喜欢折磨从高处跌落的谢殃。
翌日,空气中浮动着甜腥味。
皇宫龙榻上的两人相拥缠绵,宫人们在殿外候着,今日早朝被皇上罢免,因此他们已经睡到了日上三竿,逼仄的床榻空间内,周棠被皇帝紧紧抱着,全身上下都弥漫着青痕。
苍白纤细的手指从男人指缝间抽离,又在下一刻被紧紧握紧,三千青丝与肌肤都被白色泅湿,身形弧度在男人看来是那样的完美与艳丽。
周棠快不行了。
好疼哦。
他睁开眼盯着头顶纱幔,感觉全身都快散架了,嘴唇更是疼的不行,连着脚腕被绑住的地方,他感觉全麻了。
属狗的吗,果然不论到了哪个世界,他的调调一直都这样。
1805:“主人,要给你开痛觉屏蔽吗?”
“开。”
周棠艰难侧头去看景邵的睡颜,对方的嘴唇也同样被自己啃食的不堪入眼,就是大掌还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不松,力气大到出奇。
他直勾勾盯着景邵看,下一瞬景邵也睁开了眼睛,笑意越来越深,瞳孔深处疯狂生长的野望就像被按下了开关,卷土重来。
“朕好看么。”男人嗓音低哑磁性,眸底像是沉淀了无限深情与恶意恩怨,“谢殃,以后你能看个够。”
周棠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动了动手脚却发现被绑了一夜的脚腕还被死死绑着。
他怔怔望着景邵,说出口的嗓音十分沙哑:“什么意思。”
“你从今天开始,给朕呆在这张龙榻上,朕不会要你性命。”景邵起身披上了外袍,垂眸盯着他看,“喜欢什么东西,朕都会给你取来。”
周棠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感觉喉咙猩甜,又忍不住想笑,景邵对人好的方式真别扭。
就当是陪景邵做一阵美梦吧,周棠抿唇嘴角含笑,“皇上莫不是说真的,把我当成了宠妃?”
“既然我斗不过你,是死是活也就是一条命。”
周棠随意扯了衣袍披在自己身上,慵懒对他抬了抬眉梢,“谢殃不过就是皇家的一条狗,上一代我给先皇当,这一代又轮到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