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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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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 日本横滨。

    沿海城市的特色就是喧嚣的大风。

    清脆悦耳的风铃声中,我推开咖啡厅的门,一边艰难地伸手按住帽子防止它被风吹走, 一边回头和站在柜台前穿着围裙的长发女人道别:“我先走啦, 梓酱!”

    正在擦拭咖啡杯的榎本梓抬头看过来,笑容温柔地开口:“拜拜, 桃酱。”

    “对了,一会儿要是安室君回来,麻烦帮我把伞还给他吧, 就在柜台左边第二个方格里。”

    我用手指了指柜台的一角, 拜托对方:“天气预报说明天可能有雨,希望能及时还给他。”

    “好的, ”榎本梓点头, 朝我眨眨眼,“伞我会还给安室君的,桃酱还是快点下班吧,街头的便当店快要关门了哦。”

    “嗯嗯, 谢谢啦~”

    我连声点头,压紧帽子快步走了出去。

    横滨的春天是湿冷的, 海风夹着水气砸到你的脸上,法术攻击痛得很。

    我小跑着抵达街头的便当店,买了一份刚做好的便当, 抱在怀里赶紧埋头往前冲。

    一路跑过两条街,转弯后, 远远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小院落,亮着昏黄的灯,二层的位置, 有个朦胧的清瘦身影正站在窗前向外看。

    他看见了我,抬起手朝我摆了摆。

    而我只觉得心脏突然温暖起来,被胸腔涌出的那道情绪驱使着,加快速度一股脑冲到了家门口。

    “欢迎回来,林君。”

    家门被打开,清润好听的男声顺着室内的暖风飘过来,穿着衬衣马甲的青年鸢色的眼睛笑意轻盈。

    “晚上好,太宰君。”

    奔跑的脚步由快到慢,最后变成了淑女的得体小步,我进了门,摘下帽子,借着旁边的落地镜看了看自己的发型,没有被吹乱,完美。

    脱了外套换上拖鞋,将怀里的便当盒递过去,我对着锁好门的青年说:“今天外面好冷啊,也不知道便当有没有凉掉,不行用微波炉热一下吧。”

    “不用,”青年走过来,打

    开便当盒,轻轻闻了一下,“还是热的呢,好香,以前没有吃过,是优子家的新品吗?”

    “是的。”

    我点头,走到沙发前从角落里捞过来一大坨毛茸茸抱到怀里,和它打招呼:“小花,我回来啦,晚上好。”

    黑白斑点的奶牛猫懒洋洋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施施然在我怀里换了个姿势,一副朕要困觉勿扰的模样。

    唉,自从在雪天的家门口被它碰瓷后,这家伙只保持了两天的乖巧模样,就原形毕露了。

    猫嘛,都差不多。

    我耸肩,将它放回到沙发上,跑到卫生间里,履行每日的铲屎官义务。

    “林君——微波炉里我热了牛奶,记得一会儿要喝掉哦。”

    身后餐厅的方向传来熟悉的嗓音,我抬高声音应答了一声“好的”。

    猫砂显然已经在白天清理过了,只有刚刚小花排泄的一点点,已经结了团,我将那一小团猫砂铲出来用垃圾袋装好,仔细地检查还有没有落下别的。

    四周很静,只有猫砂随着我的动作发出“沙沙”的细腻声响,于是在劳碌一天的回家时间,我的思绪不知不觉地跑远了。

    两个月前,我穿越到了这个世界,随身只有一个小小的旅行包,装着几件衣服,身份证明,一本护照,一张过期的从东京飞往香港的机票,以及,一把线条流畅看起来就知道一定贼贵的精致小巧的银色手木仓。

    莫名其妙会说会写的日语,各种不用记诵就能懂的日式风俗,以及镜子里的那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我懵了将近半天,最后从自己想象力贫瘠的小脑瓜里找到了合理的答案。

    我也许大概可能是,穿成了平行世界的自己。

    一定是这样,反正绝对不可能是身穿!

    因为身份证明上的“我”,已经29岁了呢:)

    虽然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大家都说我看起来像个学生妹,可身份证明不会骗人,我还壮胆子去警察局确认过,绝对没有造假。

    所以,凭白老了十岁

    ,激不激动,开不开心:)

    扯远了,继续说。

    这是一个和我曾经生活的地方相似又不同的世界,这里有合法盖高楼的黑手党,还有街上偶尔能远远看见的异能力者——没错,异能力,前世电视小说里才有的东西,在这里,是真实存在的。

    事实上,在我穿来的第一个月末,就曾亲眼目睹一个穿着背带裤的银发大男孩从一栋高楼一跃而下,然后在周围的惊呼里变出了白虎一样的四肢和尾巴。

    别说,还挺萌的[蠢蠢欲动jpg]。

    也就在目睹大变身的当晚,我在下班的路上,捡到了一个受伤的美丽男青年,太宰治。

    请允许我用美丽这个词来形容他,因为真的,非常非常合适!

    我一直以为,自己打工的咖啡厅同事安室透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大帅哥,咖啡厅楼上事务所的毛利兰的男友工藤新一也很清秀,可是,这些人的颜值,在这个名为太宰治的青年面前,统统黯然失色。

    那些斯文的、忧郁的、温柔的、优雅的、甚至是疯狂或者冷漠的,一切吸引人的特质,在这个清瘦高挑的青年身上奇异的糅杂在一起,随着时光沉淀出一种精心动魄的美感。

    那双鸢色的眼睛含笑看向你时,即使是审美再挑剔的颜狗,都会忍不住拍着胸脯告诉他:美人,孤愿意为你烽火戏诸侯!

    所以当受了伤的美青年虚弱地捂着流血的手臂,说他被人抢了钱包,问我可不可以借他医药箱包扎一下伤口时,我只用了短暂的十秒,就点头答应了。

    反正我房子隔壁街就是警察局,隔壁的隔壁街还有久负盛名的毛利侦探事务所,再说他长得那么好看,人家都不怕我图他的色,难道还会图我的这点色吗?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把受伤的太宰治带回了自己租的房子。

    我找出医药箱递给他,然后出于礼貌,问他吃过晚饭了吗?

    他笑容虚弱但是很温柔地和我说,还没有,打算包扎完伤口出去随便凑合两口

    。

    那怎么行。

    外面还在下雪,我让一个伤患大晚上出去找东西吃?最近的餐馆早就关门了!

    我爬起来,用自己炖的鸡汤下了碗面,请他吃。

    “这怎么好意思呢,真的太感谢你了,林小姐。”

    青年一双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在昏黄的灯光下,波光潋滟的美好。

    他很慢很斯文地将整碗面都吃光光,连面汤都没有剩下,并且在之后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选择自己去将碗筷洗干净。

    天呐,这种长得好看,又温柔又优雅,还懂得做家务的男人,太迷人了吧。

    我心里的好感度噌噌得往上涨,压都压不住。

    所以当青年温雅礼貌地向我道谢并道别,结果打开门的一瞬间,被扑面而来的风雪吹得向后倒退了半步时,我担忧地和他说,不然再坐一会儿吧,等雪小一点再走也不迟。

    “可是看这天色的样子,可能明早都不会好起来,”他关了门,透过旁边的窗户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眉心微微皱起,叹气道,“我还是赶紧离开吧,今天已经很打扰林小姐了呢。”

    “你可以住一晚,我有间书房,里面有休息的单人床。”

    那一刻,脑子里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我脱口而出。

    刹那寂静。

    青年回过头来,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而我在对方的注视下,停顿了足足三秒,接着整个涨红了脸。

    我的老天爷,林桃你都干了什么!邀请一个刚刚认识不到一小时的陌生男人晚上留宿??完蛋,他现在肯定以为你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好印象全没了!!!啊啊啊他会怎么礼貌地拒绝我,我又该怎么证明自己真的只是无心的而已?!

    [猫猫吐魂jpg]

    打破沉默的是一声颤颤悠悠的猫叫。

    太宰治“哎呀”了一声,再次打开了房门。

    只见一只黑白花色的猫咪披着一身厚厚的雪,透过门缝,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是一只猫,应该是想要借宿呢。”

    青年让开脚步,唇边的笑容里好像多了点意味深长,他轻声问我:“要收留他吗?”

    2018年春,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我收留了一只猫,以及一个温柔优雅的美青年。

    ……

    “林君,林君?”

    耳边熟悉的声音将我从记忆中唤醒,我抬起头,只见回忆里的主角正微笑着看我:“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啊……”我撇开视线,想了想,又转了回来,不经意似的和对方说,“想起了和太宰君刚刚认识的时候。”

    “欸?是吗?”

    青年鸢色的眼睛朝我眨了眨,微蜷的发丝在灯光下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他笑道:“看来我们的初遇让林君印象深刻哦。”

    嘁,这个表情,一点破绽都没有。

    我有些无聊地放下猫砂铲,拍拍裤子上的一点皱褶,站起来,提醒道:“太宰君,今天负责值日的是你,记得把垃圾分类做了哦。”

    某人就和那只名叫小花的奶牛猫一样,初见时美好得一丝丝缺点都看不到,结果处着处着,就原形毕露了。

    太宰治超级超级讨厌做垃圾分类,他是那种宁愿洗碗拖地,哪怕做饭(这个只做过一次,因为成品太过可怕,被我及时喊停了),都不愿意动动手指去做垃圾分类的人。

    据我观察,他不是嫌弃垃圾脏,他就是单纯地讨厌做分类而已orz。

    可以说,猫系的任性和若即若离,在太宰治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果然,在我提到垃圾分类后,眼前上一刻还风度翩翩的人,瞬间露出猫猫不乐意的表情,但还是回了厨房,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太宰治就是这点好,再不愿意做的事,只要是两个人说好的,都会去做,区别只是比较磨蹭而已。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在渐渐反应过来,自己十有八九是被对方套路了之后,才愿意继续保持当前的暧昧关系。

    ——没错,在经历过后来的一系列巧合,诸如他房子到期无家可归、公司经

    营不善拖欠工资、钱包被偷银行卡/身份证明全无导致身无分文、最后和我合租到一起等等事件后,我要是再反应不过来,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的智商了。

    这要是个猥琐大叔,我肯定重拳出击,可……谁让他好看呢[猫猫理直气壮jpg]颜狗的世界,就是这么正直!

    我耸肩,抱起沙发上的小花,不顾它抗议的喵喵叫,埋在那柔软温暖的肚肚里一阵狂吸,然后神清气爽地拿着暧昧对象体贴热好的牛奶,噔噔走回自己的房间。

    原来的书房被挪用了,成了太宰治的房间,我将小书架搬到了自己的床头旁,加了张桌子,还算够用。

    外面大风吹开厚厚的云层,月光倾泻而下,我打开台灯,在窗前的书桌坐好,然后拉开抽屉,摸了摸安静躺在里格的那把银色手木仓。

    会被原来的“我”随身携带着,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吧。

    我早就偷偷试验过,自己并没有继承到那个“我”除了日语和日式常识以外的其他技能,不过有这些就已经帮上大忙了。

    所以,谢谢啦,虽然我始终调查不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导致我穿过来,但我一定会努力认真活下去的!

    思考的间隔里,有个黑影从窗外眼前一闪而过。

    我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刚刚飞过去的那是个啥?

    哪个异能者的异能力吗?

    太丑了吧!!!

    回想起视网膜捕捉到的短暂画面,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审美,简直挑战人类极限!

    此时的我并不知道,那个一面之缘的巨丑无比的东西,到底会给我平静的生活带来多么大的波澜,而这都是后话了。

    美好的一天,从接过美人手里的爱心便当开始。

    “晚上见,太宰君!”

    “晚上见,林君,今天也要朝气满满地工作哦~”

    大门口,少女和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告别,哼着愉悦的小调踏上上班的路。

    她窈窕的身影消失在街头,而太宰治靠在门框上慢

    条斯理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对着院墙的一角抬高声音道:“出来吧,敦君。”

    一个看起来20岁出头的大男孩从墙角外轻盈地跳了进来,他穿着清爽的背带裤和白衬衣,除了发型有点糟糕,其他就是副大学生的模样。

    “太宰先生。”

    大男孩有些恭敬地应答。

    “啊,今天要谢谢敦君一早帮我买来的便当,”太宰治双手合十,微微歪头,一点都不像个已经27岁的人,“以及,还要拜托敦君另一件事。”

    “呃,什、什么事。”

    多年和对方相处的经验让中岛敦脑海里的警钟疯狂长鸣,他脸上渗出了一点点冷汗,迟疑道。

    “看到我身后这栋房子了吗?”太宰指向二层的方向,“在二楼正中的房间,就开着窗户的那个,靠窗的书桌下面有个抽屉,抽屉的最里面放着一把银色的手木仓,拜托敦君从墙上爬进去,帮我把它拿出来吧。”

    中岛敦流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太宰先生就住在林小姐的隔壁。”

    太宰治眨眼:“嗨!”

    中岛敦疯狂流汗:“那为什么太宰先生不自己拿出来呢?”

    太宰治作嫌弃状:“噫~敦君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未经少女的允许私自进入对方的房间偷拿东西,这也太不绅士了!”

    中岛敦:“……”

    所以你就让我去拿吗???

    我就不用做绅士了吗!!!

    [猫猫飞机耳愤怒jpg]

    太宰治眼神无辜:“以及,之后还要拜托敦君再把它放回去,请务必保证原封不动哦!”

    中岛敦:“……”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本来大战结束了,老鼠关了,书没了,终于不用和芥川那个讨厌鬼一起配合打架了,结果他竟然要被迫转职当一个爬窗的小偷吗?!

    “对了,从窗户爬进去后,手脚一定要快,只能看书桌,绝~对不能看其他地方!”

    耳边,某个前辈还在喋喋不休,而中岛敦只能叹口

    气,无精打采地去爬窗,他从窗口探进去小心地拉开抽屉,将里面的银色手木仓拿出来,全程保证一点眼风都没有扫到书桌以外的其他地方。

    “这个东西……”

    木仓一到手,中岛敦的神情就变得严肃起来,他从窗口跳下去,示意太宰治看。

    而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接过木仓,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笑容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加深。

    “是咒具,”修长的手指熟悉地拉开保险,对着天空开了一木仓,“而且是伤害对普通人也有效的特殊咒具。”

    “哦呀,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心情明媚走在上班路上的我,对身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人吧,当心情美丽的时候,看到任何东西都是会感觉到美丽的,比如开在路边的花,抽了嫩芽的枝条,以及从身边路过的一只丑八怪。

    …………咦?

    我回头,确定自己刚刚再次看到了那只昨晚“惊鸿一瞥”便令人“见之忘俗”的巨丑大家伙。

    只见它正跟着一个满脸烦躁一看就有很久没休息好的中年男人,爬在对方的肩膀上方,不停地做着深呼吸的动作,仿佛可以通过这个动作获得某种养分一样。

    而对于这个令人作呕的影响市容的玩意儿,周围除了我,所有人都一副没有看到的模样。

    有这样的异能力吗?可以隐身?那为什么我可以看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随着怪物每一次呼吸,中年男人的脸色变得越发苍白甚至灰暗起来。

    “什么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每天24小时盯着电脑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赚更多的钱!你管他投资这个会不会破产!只要他愿意付钱!他就算和上次那个一样跳楼了,也是他自己想不开……”

    中年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干脆对着耳边的手机怒吼起来:“要是等我回了东京,你还没有把这单拿下来,就给我收拾东西滚蛋吧,废物没有活着的权力!”

    周围

    行人自觉地让出了小块空地,全都绕着那个大吼大叫的人走,而我亲眼看见怪物像是被男人激烈的情绪鼓动,那颗巨大的脑袋渐渐压低,最后突然张开嘴,将男人的整个头都含进了嘴里。

    中年男人剧烈地颤了一下,倒在地上打起了摆子,人群的惊叫声响起来,各种“有人病了”“快叫救护车”“心梗”“癫痫”的声音此起彼伏地钻进我的耳朵。

    所有人都看不见那个怪物,只有我看见它含着男人的头颅愉快地摆动身体,并且随着男人渐渐没了气息,怪物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它臃肿的身体拉长、变高,巨大的头颅缩小……最终定格于一张变形扭曲的脸。

    那是怎么样糟糕的一张脸啊,就像是一个人从高空面朝下砸在地上,五官被地心引力和坚硬的地砖挤压得扁平散开,整颗头颅四分五裂又重组起来。

    更糟糕的是,怪物没了眼皮包裹的眼睛,在扫过四周之后,精准地定格在了我的身上。

    ——【有不对就立刻逃。】

    某个瞬间,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抓住了我,灵魂深处好像飞速闪过某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驱使着我转身就跑。

    这东西绝对不是异能力!

    逃跑的间隙里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果然追上来了。

    怎么办?!

    其他人看都看不见,我连它是什么也不知道,那该怎么解决啊!

    总不能就这样一直跑下去吧?

    大脑在疯狂转动,我发现自己竟然出奇地冷静,甚至还成功预判到对方的攻击,险而又险地躲开了。

    冥冥中的第六感告诉我,一定有什么我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可我想破脑袋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周围的建筑随着我的跑动飞速后退,我咬牙换了个方向,朝着远处的一栋老式折角大楼跑去。

    普通人看不见怪物,那,异能力者呢?

    来到这个世界两个月,我曾经不止一次从咖啡厅的顾客口中听到一个叫做武装侦探社的地方,还被远远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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