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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是谁杀死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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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印章,小熊先生正在莫奈画室里临摹向日葵。林娇娇上网搜了一下,全城唯一一家叫莫奈的私人油画画室,在城西。

    林娇娇去的时候,小熊先生已经坐在斑斓的画作里,等了有一会儿了。

    “我也正纳闷。”

    画室老板是个留着披肩发的壮实大叔,他系着一块染着五彩颜料的围裙,挠着下巴想了会儿:“今天是来过几位,男女都有,但转转就走了,还真没注意谁把东西放这的。”

    林娇娇没再追问。

    “我和它一起吧。”她径直坐在小熊先生旁边的位子上。

    老板知道这是生意来了,立马换上张笑脸,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了一沓厚厚地照片:“那你先挑挑要临摹的样子,等挑好了我去调颜料。”

    林娇娇应下了。

    老板动作很麻利,不一会儿就把家伙事都搜罗齐全了。他把画板搭好后,抻着脖子往林娇娇那儿看了一眼,只见她已经把照片翻了大半,却还没有挑选出来一张愿意画的。

    他背着手,在她身后斟酌道:“之前有基础吗?”

    林娇娇抬头,指着照片不答反问:“请问这里面有向日葵吗?”

    “有倒是有。梵高的,但是那个可能比较有难度……”

    “没关系,”林娇娇把手里最后几张翻看了一遍,“但我好像没找到。”

    老板把照片揽过来,自己也找了一遍。

    “嗯?我记得有两三张的……可能放在哪个犄角旮旯了,我去找找。”他说着,又四处翻找起来,整个人埋进画材的时候,还不忘抬头招呼客人,“小姐,你先挑挑别的。”

    林娇娇朝他点点头,却趁着这个间隙,打量起这个画室来。

    干鹊为什么要选这个画室?

    这些集章游戏和爱上他……有什么联系?

    画室靠近门口的地方要明亮一些,墙角还布置了由白百合、铃兰和满天星组成的艺术插花;而最里面的墙壁则被粉刷成了暗红色,像平整铺开的剧场幕布,上面缀着许多色调大胆的临摹作品。

    包括达利快要融化的钟表,塞尚明艳的水果静物,还有梵高火红的向日葵。

    咦,向日葵?

    林娇娇被这幅临摹画吸引过去,没有惊动还在翻照片的店老板。

    她凑近了那副画瞧,画上的丙烯颜料叠得很厚,纹路粗糙得像久经风霜的岩石表面。

    “啊,这幅啊,”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旁边,“刚挂上去不久,确实也可以看着临摹一下。”

    林娇娇听出来老板好似与画有些渊源,便问:“这是您画的吗?”

    老板摇头否认:“是我一个老顾客画的,很有天赋的一个人,可惜只把画画当业余爱好。”

    林娇娇试探道:“他画得确实很好,想必是个很有个性的人。”

    “个性?”

    老板陷入了回忆:“确实,每次画完都要用颜料把画刷掉,天底下可能就这独一份吧。”

    “本来之前我偷偷留了一幅人像免遭毒手的,就挂在这,”他指指向日葵,“结果前阵子——”

    老板的话戛然而止,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了看林娇娇。

    过了几秒,他才小声喃喃道:“还怪像的。”

    林娇娇明白他的意思,没做纠缠,转移了话题:“那上一幅画,他是什么时候拿走的?”

    可能是察觉到林娇娇和那位客人的关系不同寻常,老板也如实说了:“半个多月了吧……8月上旬拿走的了,说很庆幸我能帮忙留下它,愿意再画一幅做交换。”

    说到这,他欲言又止起来。

    怕惹到什么小麻烦,老板不愿意再多说了。

    “谢谢,这个故事让我很惊喜,”林娇娇弯弯眼睛,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抵触情绪,“请问我能再看一会儿这幅向日葵吗?”

    老板松了口气:“当然,那我先去忙了。”

    林娇娇看着那幅画,拿出了手机。

    我:干鹊先生,这幅向日葵是您的作品吗?

    对方显然在线。

    干鹊:你喜欢它吗?

    我:听说……您还画了我?

    干鹊:怕你不喜欢,所以我拿走了。

    我:是拿走涂掉了吗?

    干鹊这次没有回消息。

    林娇娇盯着向日葵看了一会儿,还是回到位子上,打算临摹一幅出来。

    “颜料配好了,不够的话可以去那个桌子上自己拿。”老板指了指不远处堆满管状颜料的桌子。

    这种私人画室用的颜料,采用的都是比较大的管状包装,一是为了方便顾客拿取,二是防止不同颜色的颜料相互污染。

    向日葵像燃烧的火焰,很快,橙色就用完了。

    林娇娇看了看自己的半成品……很好,大概是幼儿园大班的水平。

    她认命地来到颜料区,找到了需要用到的橙色、红色和黄色颜料,打算再挤一些到调色盘上。

    只是当把盖子再拧回颜料管上的时候,她有了新的发现——

    正在画向日葵的小熊先生!

    就在颜料盖子上!

    -

    “我们在你家找到了写恐吓信息用的红油漆和刷子。”

    “说说吧,李家训,”陈煦童坐在审讯室,他对面就是枝织案的婚礼司仪,“一共写了几次,分别在哪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家训出神地望着前方,大灯把他黑色的眼珠照得透亮。

    他十分平静:“都是我做的,你拘留我。”

    陈煦童很不满嫌疑人敷衍的态度,猛得一拍桌子,大呵一声:“我是在问你,一共、干了、几、次。”

    李家训动了动胳膊。

    过了一会儿,他才和盘托出:“三次。”

    “针对谁,你想恐吓谁?”

    “那对狗男女。”

    “程琉和林娇娇?”

    李家训不置一词,应当是默认了。

    陈煦童眯起眼睛:“人家的事,轮得到你管吗?”

    不知道踩了他哪根线,李家训的眼睛里突然迸出愤怒,他恨恨地说:“通奸,都得浸猪笼!”

    赵小源在旁边一言不发地做着笔录,心里却想的是,这任谁看了不得说一声多管闲事啊!

    “你第一次写血字,是怎么写的?又是怎么避开的监控?”

    李家训又动了动腿:“我拿了个正在施工的地标放在厕所门口,等那女的出来,我就进去写字,出来的时候再把地标带走;那个监控早就买通好人了。”

    “作案工具放哪儿了?”

    “马桶水箱,事后又回去拿了。”

    陈煦童对他的回答倒是没有什么疑问,又接着问:“为什么第一次写用血,后面都用油漆代替了?”

    “当然是因为油漆更方便。”

    ……

    “陈队,这人一句实话也没说啊。”赵小源追上走在前面的陈煦童,迫不及待地陈词,跟个机关枪似的。

    “酒店那次,地标牌根本不是他拿走的,是服务生拿走的。也就是说,第一次写字的根本就不是他!他说谎!”

    “他写字也不是因为恨人家,而是为了给第一个写血字的人打掩护,他们肯定还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刚在审讯室可憋死他了!

    “找晓静过来开会。”陈煦童没理会他的慷慨激昂,而是点了他师傅拉齐情报。

    赵小源抿抿嘴,心里是有些不服气的。

    晓静这边刚打完一个电话,转头就看见几天没怎么睡觉的老狗还在看片,但他满眼红血丝,眼神也直愣愣的,显然脑子已经不会转弯了。

    她有些于心不忍。

    “歇歇吧老狗,”她破天荒地出言相劝,“睡一觉没准儿就有办法了。”

    老狗反应迟钝了点,但还是清楚自己的坚持的,他盯着屏幕缓缓道:“还有明天一天,就得把那两条泥鳅放回河里了,这怎么能行……更何况,我还请了技术科的大佬一起看,怎么能自己先撤。”

    “晓静姐,陈队喊开会。”赵小源在不远处叫了一声。

    “马上来,”晓静扭过头,叹了口气,“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算了,再劝你显得我很不在意受害者一样。”

    她路过老狗的时候,使了点力按了按老狗的肩膀,全当加油打气了。

    -

    第三个印章,小熊先生正在背诵一首诗歌。

    这是什么意思?

    干鹊先生发来短信。

    干鹊:你比我预想中的要快一些。

    毕竟他之前预估的期限是十天,而且体验的内容也要更充盈一些。

    我:因为集齐印章可以见到你,不是吗?

    干鹊:但这不是我的本意。

    干鹊:我想与你多相处一些时间。

    林娇娇觉得他意有所指,但没等她询问,干鹊又发来一条信息。

    干鹊:第三个印章在第三广场。

    第三广场位于城东,那儿以前是洋人的租界,建筑也是小洋楼样式的多一些,现在俨然已经变成了旅游观光的景点。

    从城西到城东,得花一些时间,林娇娇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

    黄油色的天空,黄油色的欧美建筑,和黄油色的小熊先生,远远看去,好像融为了一体。

    此刻的小熊先生,正坐在广场边露天小馆的遮阳伞下,揽着一瓶冰汽水,惬意地眺望着远处。

    干鹊:共进晚餐可能不太现实,那么,共进下午茶怎么样,我的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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