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带土坐在自家院子的花坛前思考人生。
他想了想,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在那个时间点走上那个马路,去参加那个挨千刀的帮派决斗,这样也就不会看到那个倒霉孩子——然后为了救他而被车撞飞。
emmmm……
好吧。
想到这里,带土颇为沮丧的低下了头。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想他应该还是会去救那个倒霉孩子。
还记得那是他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睛的那一天。
那是一个天蓝蓝的,云朵白白的,草坪绿绿的……白天。
眉眼柔和,气质温顺的母亲温柔地抱着他,她轻轻地将他递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然后这辈子的便宜爸爸就开始同便宜妈妈一起商量歹徒这辈子要叫什么名字。
妈妈:“亲爱的,你想过他叫什么名字吗?看起来长的同你挺像的。”
爸爸:“我觉得我哪方面都挺优秀的,就是土遁不是很在行。”
妈妈:“爸爸不用谦虚,我们宇智波家族擅长火遁就可以了。”
爸爸:“话虽然如此,但是我觉得他还是像妈妈你。”
妈妈:“阿拉,爸爸嘴真甜。”
爸爸:“所以到底叫什么名字?”
妈妈:“他像爸爸你,如果再会土遁就完美了,就叫带土吧。”
歹徒的思维停滞了几秒,在看到家人服饰上那个显眼的乒乓球拍标志以及来来去去的人中居然有戴着护额的忍者后的几秒,他终于迅速的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宇智波带土。
这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顿时睁大了眼睛,打算挥舞着小手抵抗这个名字。
住手!你们不要叫我带土谢谢!随鲁迅先生叫我闰土也可以,但是在火影的世界里叫带土真是太危险了!
然而抗议无效。
歹徒被告知拥有了一个新名字;宇智波带土。
他终于成功地成为了这个世界著名的乒乓球健将宇智波闰土。
歹徒觉得他需要静一静。
让我们把回忆的时间往回拨一拨。
虽然他的便宜爸妈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做闰土,哦不,带土,并且在之后长达数年的时间歹徒一直想改名都被驳回以后,他们终于还是死在了第二次忍界大战里。
他们的名字被刻上慰灵碑的那一天,空中朦胧地下了些小雨,日头却宛若不会看人心情一般高高地悬在半空中,凉意同暖意混合在一起,却是一场真正的太阳雨。
带土本以为按照动漫的尿性,重要人物死去的时候,都会乌云密布,应景地哗啦啦下上一阵暴雨,然后这个时候火影的bgm五月雨再响起来,配起那段二胡,真叫人能难过到骨子里去。
只是可能带土的便宜爸妈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所以不一会儿此处又热的像个蒸拿房,刚见要下点水的天色又晴空万里。
这样也好,他也不想哭哭啼啼的。
带土在慰灵碑旁边杵了一会儿,见个白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起来才三、四岁的小屁孩样子,戴着个面罩,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一样,样子还挺嚣张。
他想了想,对他说。
“要我给你拉段二胡吗?”
他用看傻子的目光瞅了带土一眼,走了。
带土:“……。”
切,不想听就不听呗,拽什么拽。
带土回到了家里。
原著宇智波带土还有个tv原创的便宜奶奶,但是对歹徒来说她是真实存在的人,就像是世界上仍然存在的可靠温暖一样,只是身体不是很好,虽然从原著剧情看又是没过多久就要去了的。
他喜欢她念叨着他每天吃了没,穿了没,睡了没。
那种亲人般的温暖在这个每天都能看见白袍裹尸的战争年代就像是一颗定心丸一般,让带土这个异界人有找到归宿的感觉。她是个温柔的人,晚年丧子的悲痛也没有击垮她——这个世界的人总是比他更坚强。
族里有几个熊孩子,每天都闲的没事干跑来嘲讽他是个吊车尾。
带土想了想,对付熊孩子还得用真功夫。
“你们说我是吊车尾,那意思就是你们比我聪明咯?”带土问他们。
“对啊。”熊孩子头领点头。
“那好,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带土道。“只要你们赢我,我就承认你们说我是吊车尾。”
领头的熊孩子同旁人对视一眼。
“成。”他说。
带土掏出画好的纸格子,铅笔和橡皮。
“来,我们下五子棋。”
穿越之前,要说带土最擅长什么,自然就是下五子棋。
当然这个不是指他五子棋很厉害,而是五子棋下法受到一定的局限性,导致无论什么人他都可以把他从二子开始赌死一路和他耗到下满整张棋盘。
正所谓死皮赖脸狗皮膏药赢不了也能平手。
火影世界的小屁孩显然是第一次尝试这种玩法,也不会摆梅花桩,很快便输到哭着回家喊妈妈的程度。
带土得意了没多久,就被这个世界的现实狠狠打脸了。
小屁孩表示:“五子棋不算啥,是忍者还是要靠实力决胜负。”
于是又一次面朝土地呈orz形状躺在地上思考人生的带土表示:谢邀,人在火影,土生艰难,暂时不想动弹,谢谢。
带土趴在地上,看到某蒙着面具的某白毛提着一袋食材路过,白毛的视线落到带土这边的时候,脚步却是忽然停了下来,视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会儿。
白毛:“……噗。”
带土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又想起这家伙以后要开他的号去装逼,顿时颇感恼羞成怒的爬起来看着他。
“有本事来单挑啊!”
“奉陪。”白毛。
带土自然不会跟他比拼忍术什么的。
“这是什么?”白毛瞅了眼带土摆在他面前画好格子的纸头。
“五子棋。”带土道,随及又好心地为他把规则简单的科普了一遍。
“总之就是不让五个子连成一片就行了对吧?”白毛睁着死鱼眼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眼型很奇特,总是让人一眼就能从里面瞅见些许居高临下的感觉来。“你这几天就在和他们玩这个?”
带土:“……。”你都知道啊?
“笨蛋吗你?”白毛嘲讽道。“就算你用这个东西和他们比试赢了也无法使他们信服你的。”
“要你管。”带土愤愤道。“输了可不要哭鼻子。”
然而事实证明,岸本可能给这货的设定有点逆天了。
片刻之后,带土盯着画满了的棋盘陷入沉思。
白毛沉吟了片刻,他一双死鱼眼凉凉地看过来。
“赢了。”
“哪里赢了?!”带土辩驳道。
“你看——一、二、三、四、五。”他悠哉的在一个带土完全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用铅笔一个个点过去,末了还回了一个轻蔑的眼神。
带土:“……这不算,这是我刚才把你当做初学者,只是入门级别的难度。”
他瞄了带土一眼,里头似乎有点看见小孩耍赖皮的意思。
带土自知理亏,撇过头去。
到底谁才是小屁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