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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第一百八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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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七章/2021.8.6

    日本议员四年换届, 距离七月的换届大选还有段时间,任上的议员与候选人纷纷行动起来,在选区拉票。

    文治也如此, 他将行程安排得满满的,先拍摄竞选海报,再到青森的商业街演讲,还有许多杂七杂八的活动。

    秘书先载他去演讲,路程中两人讨论,文治今年的海报风格该怎么样, 文治摸摸光洁的下巴道:“总而言之,要照得成熟点、可靠点。”他眼神犀利,“上一届就是,说什么长得太帅看上去一点也不可靠,差点就把选区丢了,因这种原因落选, 太可耻了。”

    铃木秘书安慰他:“最后还是竞选成功了,说明就算是池面,只要有足够的政绩,也很可靠啊。”

    文治拧眉道:“虽不想承认,当时成功靠的是祖辈功绩, 要不是津轻的市民世代将票投给津岛家, 就会失败。”

    他最后表示,就算为了答谢市民,也要进行一场“漂漂亮亮”的演讲。

    铃木嘴上答应, 心中却计算要请多少警卫维持秩序。

    某方面来看, 文治跟英子被认为“不可靠”是有道理的, 两人长得比艺人还漂亮, 进行网络民调时票数一骑绝尘,年轻人心中最佳政客人选就是他们,进行街头演讲或采访时,主妇跟年轻男女能把人围个里三层外三层,偶像表演都没他们的阵势。

    今天就是,文治的海报在商业街中心贴出来后,围了一堆主妇,文治下车时被嘈杂的议论声包围了。

    每个人都喊着“津岛先生”“津岛先生”。

    文治露出了政治家的微笑,露半排牙齿,眼睛不能弯太过,要有神。

    这表情他练过无数次,眼睛多弯一点,就被爱子评价太过“甜美”,不给面子的英子直接说像牛郎,被挑剔许久后,他才练出这笑容,专门面对选民。

    即便是文治精心设计的成熟稳重的笑容,也迷晕了一圈少妇,等他戴着绶带登上临时搭建的演讲台时,周围已站了一大波人。

    文治环顾四周,他正对面是食品一条街,不仅仅是熟食,肉铺、调味料店、鱼铺、蔬菜瓜果店都在此。津轻不是商业发达地区,它是再普通不过的日本小城,这种城市,白天居民最多的地方,无非是零售市场,文治演讲是为了团结当地居民,当然会选择来这了。

    让他想不到的是,才没说两句,他二点零的视力就捕捉到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

    他本应呆在东京的幺弟修治,跟织田姓男子肩并着肩,走路时有说有笑,文治注意到,织田作右手拎着环保袋,一截大葱从帆布袋口露出来,显然,他们才在街上采买过。

    这情景让他略有些头疼,文治也是一心二用的达人,嘴上说着振奋人心的演讲词,大脑却在飞速运转,他想修治是什么时候回到津轻的,他怎么不知道?

    这问题才冒出来,文治就自我反思了,他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确实没关注修治,而且,比起他跟英子爱子,修治是最常会津轻老家的那个,他做料理时也不假他人之手,从采购开始,由他独揽也正常。

    唯一的问题是……

    文治越想越气,好家伙,织田姓男子在东京呆着还不够吗?竟然跟阿叶回老家,不会跟管家婆婆都见过了吧?

    他们几个,包括叶藏都是管家婆婆带大的,对他们来说,管家婆婆是半个长辈。

    文治是默许了织田作跟叶藏同居,可看他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老家,还是恨得咬牙切齿。

    私下同居跟过明路,能一样吗?

    ……

    织田作说:“文治桑在瞪我。”

    织田作跟叶藏能没发现津岛文治吗?当然是不可能的,在阿叶的词典中,根本没有“偶然路过”这四个字,文治的日程他比铃木秘书还要清楚,出现在这儿,不过是为了给文治哥一点“惊喜”。

    至于织田作,他可是前杀手,被人看一眼都能有感知,更不要说被瞪这么久了。

    阿叶柔声道:“文治哥,他只是太紧张我了。”

    织田作点头道:“我明白。”

    跟叶藏同居了这么久,他还能不知道他在兄姊中的地位?别说咒术回战世界了,文野世界中,文治都将阿叶视作掌中珍宝。

    织田作问阿叶:“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想想,先把这些材料带过去。”他说,“我做的事情,对管家婆婆他们来说太刺激了,为了她的心脏着想,我将她跟其他人都放假回家了。”

    “家务事只能自己动手。”他小声抱怨道,“家太大就是这点不方便。”

    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撒娇,织田作想想道:“等回去后,我把地板先抹一遍,然后打上蜡。”

    阿叶道:“麻烦了。”

    他对织田作眨巴眼睛道:“现在的话,趁着文治哥演讲,先把原材料放回家吧,我还得带中原先生买洗漱用品。”

    织田作想想道:“你跟中原桑回来时,会撞见文治桑吧?”

    阿叶微笑道:“可能。”

    织田作:“。”

    哪怕是织田作,都说不出话来了,这一瞬间,他心中涌起的,是对文治淡淡的同情。

    “实在是太辛苦了,文治桑。”

    ……

    结束演讲后,文治气冲冲地走下台,铃木看他这样满脸问号,问他:“怎么了,文治桑?”

    后者沉着一张脸道:“我看见阿治了。”

    铃木恍然大悟:“修治桑也回津轻了啊?”铃木很奇怪,文治桑有多宠爱着弟弟,秘书们有目共睹,今天怎么这么生气?

    铃木是文治的心腹,帮他处理过很多事,不算外人,他言简意赅道:“他跟那个织田在一起。”

    铃木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结结巴巴道:“是东京的织田吗?”

    “嗯。”文治道。

    铃木问:“那接下来,是按照原计划吗?还是……”先回家三个字没有说出口,就听见文治说,“按照原计划去拍宣传照。”

    他们跟摄影师约好了,在津轻的特色建筑前拍照,下周文治会拍一个津轻当地的旅游宣传片,成为当地的宣传大使,加强在民众心中的印象。

    这组照片拍得很快,文治气势惊人,不苟言笑,比他正常老了好几岁,摄影师知道文治的要求,对他今天的状态非常满意。

    拍完后还跟铃木说:“果然是高级官员,气势就跟地方议员不同。”

    铃木除了干笑外,还能说什么呢?

    在文治的高度配合下,下午三点,他们就完成了一天的工作,铃木问道:“要回家吗?”后者深沉地点头。

    开车时,铃木大气也不敢出,只敢通过后视镜看文治的脸,内心os道:‘修治君实在是太大胆了,将东京的年长情人带回来家,这不是要给名份吗?!可恶,这样的话,以后要分手也分手不掉啊,那男人找来津轻怎么办,会给津岛家的名声带来毁灭性打击!’

    ‘啊,难道说,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给文治桑施压,表示绝对不会跟织田分开吗,太冲动了!实在是太冲动了!’

    铃木痛心疾首,哎,果然是艺术家吗,修治桑年纪轻轻,却中了爱情的毒,他还帮女情人的小白脸养儿子,还给了津岛家的姓,真是……

    太辛苦了,文治桑!

    让铃木没想到的是,更刺激的还在后头。

    他将车一路开到津轻老宅,老宅的人很少,只有几名仆妇,以往,她们总会在车开进来前,就打开后门,今天却没什么反应,文治的车在门口停了许久,都没有人来。

    铃木赶快跟管家婆婆打了电话,才听她说:“修治少爷给我们放了假,大家都回去休假了。”

    铃木内心充满了问号。

    好在管家婆婆说:“修治少爷自己带了佣人,是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我把他号码给你,你让他开门就行了。”

    车进的门跟正门不在一块儿。

    铃木又打电话,期间,文治的脸已经黑得不成样子。

    铃木:您究竟在做什么啊,修治君!

    这也太神秘了吧!

    修治少爷带来的佣人有点懒散,电话铃响了几遍才接通,铃木听着,是声音颇有磁性的成年人,对方打着哈欠接他电话,跟他说“马上、马上”,真一点样子都没有。

    文治在他挂断电话后冷笑道:“我怎么不知道,阿治身边还有佣人了?”

    铃木敢说话吗,当然不敢了。

    等真看见来开门人时,文治愣住了,眼前的男人,单看脸,真是非常帅气,可他除脸之外又是跟日本人截然不同,他有一具由大块肌肉跟鲜明腹肌线条组成的,散发着热气的□□。

    这样的男人,还要穿着贴身t恤跟宽松的功夫裤,非常能展现优点。

    铃木:这这这这这……

    一看就跟佣人没关系啊,看他全身上下的荷尔蒙气息。

    ‘修治君,难道是肉食系吗?’

    ‘他早上才跟织田桑出门吧,把人全部聚集在家里,真的大丈夫吗?’

    禅院甚尔,现在是津岛甚尔了,单手撑着铁门,对车内的铃木道:“喂,不是要开进车库吗?”

    铃木手忙脚乱地踩油门。

    他抬头看眼后视镜,发现文治脸上一片空白。

    “文治桑!文治桑!”铃木低声道,“请振作起来,修治君还没有回来,您千万不可以倒下。”

    文治:“……啊”他发出梦游的声音。

    铃木对文治的同情攀升至高峰,看见心爱的弟弟陷入泥淖什么的,兄长都无法接受吧,不是他说,刚才的荷尔蒙炸弹,实在是太有冲击力了。

    那堪称是肉蛋的躯体……

    不行不行,我在想什么?

    铃木猛地摇头,驱散心中的邪念。

    ‘虽然性向不同,但修治君的口味真的很挑剔。’

    ‘织田先生是清爽的盐系,刚才那位可是肉食系的绝品啊!’

    跟铃木想的不同,文治在乎的另有其事。

    甚尔他当然是认识的,不就是石川百合子的小白脸吗,混乱家庭伦理剧中的一员,带修治走向深渊的男人。

    (没错,在文治心中,是甚尔帮阿叶推开柜门的。)

    这男人除了小白脸之外,还有另一重让文治忌惮不已的身份,就是术士杀手,身上背了无数血债,等文治查到甚尔的真实身份时,他真大松了一口气,因为当时,禅院甚尔已经被五条悟杀死了。

    其实他的名字已经改成了津岛甚尔,但文治拒绝承认这一姓名。

    文治思维陷入混乱:‘所以说,在那之后,禅院甚尔没有死,他会出现在我们家,阿治肯定是知道这点的,说不定人就是他救下的。’

    ‘他是怎么做到的,我记得咒术界有一种术式,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拉回来,难不成阿治觉醒的就是这种术式吗?’

    ‘还是说不通,他是怎么把禅院带出来的。’

    ‘算了,这不是重点,所以,阿治一直知道禅院甚尔活着,甚至在供养他吗,啊,他跟织田在一起,是为了这男人打掩护吗?’

    ‘很有可能啊,阿治知道我们不喜欢禅院,他那么体贴的孩子,是不会让我们为难的,所以……’

    想到这,文治发现自己进入了思维误区,他按住自己不断跳动的额角。

    因为他们不喜欢禅院,就把人转入地下,偷偷养起来吗?

    这听起来更糟糕啊!

    除此之外,文治还想知道,阿叶跟织田作的关系到底是什么,难道说织田作只是甚尔的掩护吗?但他可是为织田作画了漫画,而且看他们亲密的模样,绝不是挡箭牌这种肤浅的关系。

    文治头疼欲裂,在三人行上,阿叶是有前科的,石川百合子、禅院甚尔就是个例子,他们当时甚至是包养关系,阿叶都插/入其中,成为了两方的小宝贝。

    文治:“……”

    铃木停好车后从库房出来,甚尔在外面等他们,他看着文治还嘀咕:“长得跟阿叶真像,是叶藏的哥哥吧。”

    文治板着一张脸道:“是。”

    甚尔道:“那你来的真不是时候,阿叶出去了。”

    他随手拉开门,还记得从正门进庭院,随即扯开嗓子道:“喂,织田,阿叶哥哥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穿着围裙的织田作出来道:“文治桑,好久不见。”

    铃木&文治:“……”

    合着你们还互相认识吗?

    这一瞬间,铃木心中对叶藏的敬仰油然而生。

    ‘这、这才是钓鱼大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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