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调查
苏怜对外面的人说：“那个，我饿了，你给我拿些吃的。”
“是，苏小姐。”
虽然苏怜还搞不清楚云鹤怎么做到把她的人全部换成他的人，但现在就是出去的好机会。
苏怜打开一条门缝，从门缝里看，外面没有人，苏怜大胆了点，打开门，感到右边凉飕飕的。
扭头一看，大哥端着食物，苏怜尴尬笑了笑：“嘿嘿，我就是觉得屋里有点闷，嘿嘿。”
然后苏怜拿过吃的，“嘭”的一声关紧门。
苏怜吃着麻花酥，让她干那种事，怎么可能！
她看了眼窗户，从这里溜出去？
她悄咪咪打开窗户，左右看看了看，都没有人，一只脚才到窗台上，另一只脚也准备踩上去。
“苏小姐请您回去。”
头顶上方有个声音，那个人正坐在树上，看着她。
“……”
苏怜只好关了窗户，看来走哪里都不行，云鹤为了防她，在各个方位都派了人手，可总不能在地上挖个隧道。
而且看云鹤的表现应该是忍了很久。
上次他去找大皇子，现在又能随意更换她房间里的人，说明他已经有了一定势力，才敢这么肆意妄为，再加上他来头奇怪，必须要查清楚，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有一点奇怪的是，就算不答应他，也不至于这么防她吧，而且他自己来看着她，不是更保险么？那他又去哪，去干嘛了？
现在她也出不去，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
用特权。
苏怜：“520，你在吗？我要用特权。”
520：“确定吗？主人，你这次游戏只有两次机会。”
这里四处都有人守着，她这样走出去是不可能的，如果她变了个身份，变了张脸，她还能找到理由。
苏怜：“我用。”
520：“特别提醒，如果您的皮肤被认出来，皮肤就会消失。”
苏怜：“买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520：“你也没问我呀。”
苏怜：“……用。”
520：“请问你要男皮女皮？”
苏怜心想，如果是男皮的话，或许会方便一点，可是出去不好解释。
苏怜：“就要女皮。”
520：“好的，这就赠予你女皮肤。”
一道光束笼罩住苏怜，她感到脸上凉凉的，这种感觉很快消失了。
520：“好了，更换完毕。”
苏怜摸摸自己的脸，着急忙慌地跑到镜子那儿。
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镜子中她脸色黝黑，嘴角上方还长了一颗指甲盖大的痣，上面还冒出两根短毛，眉毛粗的像毛毛虫，眼睛跟绿豆大小，鼻孔大的能塞进一只大象。
晚上出去会被举报那种。
苏怜差点没叫出来“520！你给我出来！”
520：“主人，这我是没办法的，我已经给你选了最好看的一个。”
苏怜：“你他妈个……”
好在这么丑，应该不会往她身上想。
苏怜试着推开门，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个男的还守在门口。
男的听见动静，转身一看，差点没把魂吓飞，他以为眼前的是一个怪物。
苏怜：你反应可以不用这么真实。
守卫：“你，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小姐房间里？”
苏怜歪嘴笑着，一只手向守卫扫着，“哎哟，我是苏小姐的丫鬟。”
守卫面露疑惑，“待我询问一番。”
守卫走进里厅，他不敢走到苏怜的寝室，站在那里询问，“苏小姐外面这个丑女人是您的丫鬟？”
里面传来苏怜沉闷的声音：“是的，我让她为我买些藤斋裕的吃食些。”
守卫没有接触过苏怜，对她的声音不太了解，听见屋里的“苏怜”都已经说了，便不再怀疑。
守卫出去对苏怜说：“行了，你去吧。”守卫又补充道：“对了，不要走正门，要走就走苏府的后门。”
苏怜：“为什么？”
守卫想出一个措辞，“额……听说前面聚集了一些官员，正在谈理朝中事务，你一个婢女不能随便去。”
苏怜没多想，应了声好，便走向后门。
路上，苏怜松了口气，“我演技这么棒，他肯定看不出来。”
520冷哼一声：“还真是，亏你想出来瞒天过的损招。”
苏怜嘿嘿笑两声，她早就料到那个守卫会问她，毕竟屋里突然跳出来一个又丑又陌生的，人，难免有所怀疑，正好就让520装作她的声音，她装作520的声音糊弄过关。
没想到还成功了。
接下来苏怜来到红楼馆，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
苏怜现在换了一副面容，也就没有那么多人来搭讪她。
径直走向正在招揽生意的老鸨。
老鸨扫视她两眼，粗衣麻布，长的还丑，也没见过，只要是来过这里的，老鸨都会有个印象。老鸨抬手轰苏怜，“去去去，哪里来的乞丐？真是晦气。”
苏怜被推出门外，苏怜根本抵不过老鸨的力气，一下子被推倒在地，心底忽然冒出一声感叹，“古有权利地位时代，今有看脸时代。”
苏怜一摸裤兜，幸好出门前把银子带上了。
一摸到银子，苏怜立马豪横起来，大摇大摆走进去，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大爷。
老鸨见她，“干什么！别拉低我红楼馆的档次。”老鸨还想继续说下去，被苏怜拿出来的银子堵住了嘴，立刻笑脸相迎，“哎呦，这位……姑娘，您来这是想要，”
“我来这里就是想打听云鹤的消息。”
老鸨下意识看向楼上的包间，这一眼的不经意，还是被苏怜捕捉到了。
老鸨：“额……这个呢，他呢……已经被别人买走了，要不我给您介绍介绍别的？”
苏怜扣扣鼻孔，“不行，我就要他。”
老鸨有一种反胃的冲动，要不是她有钱，谁会让这种土狗进来，简直降低人流量。
老鸨忍耐脾气，“我们这里呢，还有一个云鹤同款的，您可以稍微尝试一下。”
苏怜：“好啊，那我要那种阅历丰富的，会干事的，最好能歌善舞的。”
苏怜心想，要不是为了任务，这种盗版云鹤她还真看不上。
老鸨在背后翻了个白眼，真是丑人多作怪。
很快老鸨牵过一个长相白净的小男生，声音也温温和和的，苏怜觉得有些眼熟。但他和云鹤区别很明显，虽然样貌上有几分相似，但缺少了一种攻击性或者说魅惑感。
感觉看她的眼神也带着几分藐视，和云鹤看她的眼神一点不一样，有了对比，苏怜才发现云鹤对她那么好。
总之苏怜也形容不太来，就是觉得这是一个克隆的残次品。
老鸨：“这个叫南炅，我们这里时间最久的，也是最像的，他们都说他是小云鹤。”
苏怜撇撇嘴，暗自吐槽，哪里像了？连云鹤的十分之一都到不了。
眼下也只能把他领过去。
一路上，南炅不肯和她说一句话，甚至还拉出了距离，苏怜知道丑，可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而且她还是他的金主呢。
古代也有外貌协会了？
苏怜：“我问你，你在这里时间最长，你了解云鹤么？”
南炅过了一会才说话，“那当然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只有了解对手的一切，他才能模仿的像一点。
虽然他是个盗版的，自从云鹤走了以后，他才真正风光起来。苏怜：“我也不用你伺候，你呢就好好给我讲一下关于云鹤的信息，银子少不了你的。”
南炅一听银子终于来劲了。
他们进到包间，苏怜坐到软榻上，南炅匍匐跪在他身边。
“讲吧。”
南炅对她这样的下不去口，这样更合他意。
南炅：“在云鹤来的时候，我已经来这大半年了，当时他进来的时候，满身灰尘，脸也脏兮兮的，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后来是李三娘决定收留他，”李三娘就是招呼苏怜的老鸨。
“因为李三娘发现这云鹤打小就唇红齿白，模样出众，料定以后是好料子，也确实，他的脸逐渐张开，越来越受欢迎，我开始学习他。”
“后来我了解到，他母亲是鸢阳宫里侍奉贵妃的婢女，因遭到陷害，封杀他们母子二人。云鹤母亲连夜送他出宫，李三娘看他长的不错，给了他个新名。”
苏怜：“半真半假吧。”
南炅：“不管你信不信，我就知道知道这些。”
苏怜：“……难怪模仿的不像。”
南炅：“我那是学习！学习！”
“对了，我还听说，云鹤来后的几天，他那个形影不离的同伴也来了，”南炅说的应该就是文徽。
“听说是云鹤半夜想要回到皇宫给他娘报仇，半路看到他那个同伴被皇宫侍卫追杀，顺手救下来了，那时候才十二三岁，他还挺机灵的。”
苏怜一想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她忘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怎么可能躲得过皇宫的人的刺杀。南炅和他接触过，才知道云鹤会功夫，也没有细细给苏怜说。
之后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苏怜忽然想到守在门口的守卫，云鹤至今为止没有任何势利，那屋外那些壮汉是哪来的？还是说他或许早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苏怜很后怕，她是不是无意间错过了好多。
时间也不早了，再不回去恐怕会有所怀疑，苏怜给南炅扔了点碎银子，他收好后，随苏怜一起出去。
外面戏腔阵阵，有时包间里还时不时传出一些娇笑和羞耻的声音。
苏怜眼光一瞥，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高峻挺拔。
苏怜定睛一看，这不就是云鹤么。
后面还跟着一个高挑的女子，他俩并排走着，那女子的嘴唇还不停翕动，云鹤冷着一张脸，他好像注意到苏怜的目光，也看向她。
苏怜下意识伸手挡住她的脸，想到自己刚换了皮肤，他应该认不出来。苏怜借着多看了他几眼。
云鹤很少和女人接触，认识他以后，只发现他和苏怜接触过。
那这个女人是谁？苏怜有些吃味。
想上去问他，现在又不行，心里十分别扭。
云鹤也只是扫视了一眼，没多注意，交代身边的女子：“我的事，你不用管，你就看好姬暔姬光渀就行，朝令已经在和苏振东谈判了。”
云鹤一抬眼，看到换了皮肤的苏怜，身后还跟着和他八分像的男妓。
露出一摸阴森的笑。
苏怜快走到门口，发现云鹤将要和她相遇，心底还是有点虚，故意低下头，放慢脚步，让云鹤先走。
苏怜没发现云鹤已经径直向她走来。
“苏小姐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