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迟到的道歉
屏幕下方滚动着字幕:失踪儿童家属情绪激动,要求警方尽快破案。
我这才想起,最近接连发生的好几起儿童失踪案,而且失踪的孩子都被发现死于失血过多,死状凄惨。
一时间,人心惶惶,各种流言蜚语甚嚣尘上,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说是吸血鬼作祟。
我心里一紧,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吸血鬼?这也太扯了吧?
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林挽月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她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头,脸上带着一丝慵懒,却更添了几分妩媚。
我连忙关掉电视,不敢让她看到新闻里的内容。
我怕她担心,也怕她追问,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在看什么?”
她随口问道,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
“没…没什么,随便看看。”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心里却七上八下。
她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搂住我的脖子,湿润的头发蹭着我的脸颊,一股淡淡的清香钻入鼻孔。
“你在紧张什么?”
她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我僵硬地笑了笑,“没有啊,我能紧张什么?”
她眯起眼睛,目光如炬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担心那些失踪的孩子,对不对?”
我心里一惊,她怎么知道?
“我…我只是觉得…有点害怕。”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林挽月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轻笑一声:
“放心吧,孤儿院那边我已经加强了戒备,不会再有事的。”
她说着,在我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所以,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一股酥麻感从耳根传遍全身,我下意识地躲开了她的触碰。
“就算加强了戒备,小宇还是受了伤,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我努力控制着语气,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
林挽月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寒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质问我派出去的人能力不够?”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插我的心脏。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试图解释,可她根本不给我机会。
“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咄咄逼人,步步紧逼,“难道你认为是我故意让小宇受伤的?我图什么?!”
“我当然不是这么想……”
我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洞,越挣扎陷得越深。
“那你就是怀疑我的人办事不利!”
她猛地提高了音量,语气里充满屈
“我为了你,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心里不清楚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无力地重复着这句话,却怎么也无法平息她的怒火。
“你不知道!”
她一把推开我,眼眶里噙满了泪水,。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关心你的孩子,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
孩子字就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我们之间积压已久的矛盾。
“又是孩子!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提这些?!”
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不能提吗?”林挽月盯着我,居高临下,。
“还有你那个什么普通朋友苏媚,你们关系这么好,在别人面前也不能提我们的关系?”
“呵!”
林挽月冷笑一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普通朋友会大半夜的打电话给你?普通朋友会让你魂不守舍,心不在焉?”
“你…你偷看我的手机?!”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感觉自己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她的目光之下。
“我没有!”
她矢口否认,但眼神却闪烁不定,“我只是…碰巧看到了。”
“碰巧?”我重复着这两个字,心里充满了苦涩,“林挽月,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
她反问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歇斯底里。
“我想让你明白,我才是你的妻子,我才是你应该关心的人!”
“我知道……”我无力地叹了口气,“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心里真的有苏媚,对不对?”
她打断我的话,语气悲凉。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林挽月转过身,背对着我,声音哽咽。
“我累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场争吵最终以我的妥协告终。
晚上,我搬到了书房睡觉。
躺在冰冷的床上,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各种各样的画面在我脑海里闪过:小宇苍白的脸,林挽月悲伤的眼神,苏媚妩媚的笑容……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困在蛛网里的猎物,无力挣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吞噬。
睡梦中,我做了一个又一个噩梦。
我梦见小宇浑身是血地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林挽月变成了一只面目狰狞的怪物,向我扑来;
苏媚站在悬崖边,纵身一跃……
我惊醒过来,浑身冷汗。
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心里却一片茫然。
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让我稍微冷静了一些。
烟雾缭绕中,我仿佛看到了小宇的笑脸。
又看到了林挽月充满怨怼的眼神,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更加心烦意乱。
第二天清晨,我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胡乱洗漱了一番便赶往医院。
小宇的情况比昨天好了一些,脸色不再那么苍白,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一点。
“多亏了alex医生啊,”
主治医生是个和蔼的中年男人,他摘下口罩,笑着对我说,。
“昨天晚上他专门过来看了一下小宇的情况,调整了用药,今天早上小宇的各项指标都明显好转了。”
alex?
那个混血医生?
我有些惊讶,他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是啊,alex医生虽然看着年轻,医术却非常高明,”
主治医生继续说道。
“他师父是这方面权威专家,就是手段…比较…激烈一些,但都是为了病人好嘛。”
我愣住了,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