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焚化厂工作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我抬脚踩在他的胸口，让他动弹不得。
警笛声由远及近，由小变大，最后停在了院子门口。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看着一地狼狈的小混混，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警察问道。
花衬衫捂着鼻子，指着我哭丧着脸说：
“警察同志，这小子打人！你看，把我鼻子都打出血了！”
我冷笑一声，没说话。
领头的警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花衬衫，挥了挥手：“都带走！”
就这样，我和花衬衫以及他剩下的几个小弟都被带回了警察局。
审讯室里，花衬衫还在喋喋不休地控诉我的“罪行”，唾沫星子乱飞。
我懒得理他，闭目养神。
“行了，别吵吵了！”
一个年轻的警官一拍桌子，瞪了花衬衫一眼，“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花衬衫眼珠子一转，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偷偷摸摸地塞到年轻警官手里，陪着笑脸说：
“警官，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年轻警官脸色一变，一把将钱甩回花衬衫脸上，怒喝道：
“你这是干什么？想贿赂我？”
花衬衫脸色煞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年轻警官二话不说，对着花衬衫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得他哭爹喊娘，鼻血横流。
“老实交代！”年轻警官厉声喝道。
花衬衫被打得没了脾气，只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当然，他添油加醋地把自己说成是受害者，而我是个无恶不作的恶棍。
轮到我接受审讯的时候，年轻警官拿着我的身份证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
“外地人？你怎么敢在这里闹事？”
我叹了口气，淡淡地说：
“我得了绝症，快死了，想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
年轻警官愣住了，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这时，一个女警官走了进来，看了看我，说道：
“咦，这张脸怎么这么眼熟？”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我的身份暴露了？
我故作镇定地说：“是吗？大众脸吧。”
女警官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也没再多说什么。
最后，因为我“正当防卫”，加上花衬衫一伙人本身就劣迹斑斑，所以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花衬衫和他那帮狐朋狗友被拷了起来，一个个垂头丧气，像霜打的茄子。
我看着他们这副怂样，心里一阵冷笑。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一个女警官把我带出了审讯室。
“没事了，你可以走了。”她语气平淡，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刚才打架的时候用力过猛，现在还有点酸疼。
“谢谢啊，警官。”
她点点头，没说话，径直往前走。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那个…警官，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招工的吗？”
我问得有点忐忑，毕竟我现在身无分文，得赶紧找个活干。
女警官脚步一顿，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招工？”
“嗯。”我点点头，“什么活都行。”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你这样子，还挺壮实的。前面不远有个地铁站正在施工，你可以去那儿搬砖。”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在开玩笑。
我咧嘴一笑，“搬砖也行，总比饿死强。”
她看着我，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
“算了，还是把你的电话号码留一下吧。我帮你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
我连忙报上自己的号码，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女警官，看着冷冰冰的，其实还挺热心肠的。
“谢谢你啊，警官。”我由衷地说道。
“举手之劳而已。”她淡淡地说，转身离开了。
我也没多耽误，抽完一颗烟以后也走了。
推开吊脚楼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霉味混杂着泡面的香气扑鼻而来。
小元正蹲在煤气灶前，手里拿着筷子，对着锅里翻来覆去，像是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看见我，他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掉进里，溅起一串油星。
“哥！你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小元猛地站起来，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眼神里满是焦急。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我能有什么事？你哥我身强体壮的，几只小杂鱼还能把我怎么样？”
这时，大壮从里屋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睡眼惺忪，头发乱得像鸡窝。
他手里还拿着半瓶啤酒，看见我，眼睛一亮，随即又变成了担忧：
“兄弟，我听小元说你又跟花衬衫那帮人干起来了？我酒醒了就赶紧凑钱，准备去警察局捞你呢！”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俩小子，还真是让人操心。
“行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大惊小怪的。”
我活动了一下肩膀，感觉还有点酸疼，在审讯室里被那个年轻警察打了几拳，下手还挺狠的。
不过，想到花衬衫那帮人被拷起来的样子，我又觉得心里一阵舒爽。
“哥，你真没事？他们没打你？”
小元还是不放心，围着我转来转去，像只小蜜蜂。
“真没事，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我揉了揉他的头发。
“对了，大壮，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招工的吗？”
我转头问大壮，现在身无分文，得赶紧找个活干。
大壮愣了一下，打了个酒嗝，疑惑地问我：
“招工？你不是还有钱吗？上次你不是说……”
我打断他，叹了口气，“我想凑点钱买棺材，钱不够。”
大壮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一拍大腿。
“哎呀，你看我这脑子！还真有个门路！我有个哥们儿，在火葬场工作，最近他们那儿正好缺个……呃……”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缺个……焚化师。”
我：“……”
小元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焚、焚化师？哥，你要去火葬场上班？”
我白了大壮一眼，“你能不能找个正经点的工作？”
大壮嘿嘿一笑，“这工作怎么不正经了？工资高，福利好，关键是……”
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还能……近水楼台先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