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他要让言熹做回自己
言熹被吓得小脸发白。
陆明绪单手揽住她,凌厉的视线毫不留情地打在罪魁祸首身上。
他刚才拿了冰块回来,已经看见沈如曼走向言熹。
地上分明没有任何阻挡物,临近言熹时,她却忽然站不稳了。
他一眼就看出是故意的。
这个沈楠悠的堂妹,今晚已经是第二次来找事。
以沈楠悠的性格,根本不屑于做这种下三滥的举动来报复言熹,唯一的可能,就是沈如曼个人心怀不轨针对言熹。
陆明绪把言熹护在身后,英俊的脸上笼着一层阴寒,“沈小姐不打算解释解释吗?”
他生气的时候声音会压低,让人感到逼仄的压迫感。
饶是和他朝夕相处的言熹,此时也觉得发寒。
陆明绪以前发火的样子并不是这样,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巨大变化,光是一句话就充满了威压。
旁边已经有人发现不对劲,陆陆续续围过来。
沈如曼没想到自己的计谋会失策,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祁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只是不小心被绊到了,才会把手中的酒洒出去。”
陆明绪薄唇微勾,眸中却没有半分笑意,“不小心?”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沈如曼心虚极了。
楚宗明和姜月柔循声走近,“怎么了?”
沈如曼一看楚家的主人都来了,慌不择路的就想跑,但面对楚宗明和陆明绪身上同时具备的压迫感,她的脚仿佛被钉在了原地,动也动不得。
姜月柔心思敏锐,自然知道是陆明绪在为言熹出头。
他扯了扯楚宗明的胳膊,“年轻人的事让年轻人解决,我们去那边吧。”
楚宗明也看出了些许,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亲人,对面的年轻人和他有一样的特质。
言熹现在不仅是妻子,未来还会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更是他的亲人。
保护亲人,就是一个男人该做的。
楚宗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朗声笑着揽住姜月柔去和其他宾客喝酒。
年长一些的跟随他离开,留下的都是一些喜欢凑热闹的富二代千金。
大家都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沈如曼支支吾吾,始终回答不了陆明绪的问题,眼眶渐渐红了,里面有泪光。
“祁先生,我真的是不小心。”
陆明绪一看她这张和沈楠悠有几分相似的脸就烦。
气氛很僵硬。
言熹在他的身后小声说:“老公,或许她真的是不小心呢?”
她在家还是习惯叫他的名字,在外为了避免露出端倪,都是叫他老公。
如果换成以前,陆明绪会选择接受对方的歉意和并不诚实的解释。
但经历过这么多,他明白道歉起不到任何作用,受过的伤害并不会就因为几句抱歉就消散。
他径自走向一旁的酒桌,端起一杯红酒走回去。
众人眼睛都睁大了,祁总要为自己的夫人报复绿茶吗?
沈如曼更慌了。
陆明绪走到言熹身后,把酒杯塞进她的手中,半抱住她往前走了几步,握住她端着酒杯的那只手。
“还回去。”
言熹震惊不已,“老公?”
陆明绪的脸上毫无半分怜惜对方是女人的神色。
他知道言熹温柔又善解人意,有人就会利用她的性格大肆欺负她,打压她。
她是为了他才选择敛了锋芒,她就该像站在法庭上一样,面对所有不公,都掷地有声的反击。
他会做她的后盾,她的靠山。
他要让她做回她自己。
“有我在,尽管泼。”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陆明绪握着言熹的手,将杯中的红酒泼向沈如曼。
沈如曼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红酒朝自己而来,随后就是一脸的冰凉。
“啊!”
沈如曼尖叫起来,头发,脸上,粉色礼服全是红色的酒渍,狼狈得让人不忍多看。
要知道在这种上流社会的宴会中,被人泼红酒,和扇耳光没什么区别。
沈楠悠原本站在树下放空自己,却见楚宗明走向她,只简单说了一句,“去看看你妹妹吧。”
她心中一沉,加快脚步走进宴会厅。
赶到的时候,她正好看见陆明绪半抱着言熹,将红酒泼向了沈如曼。
周围的看客都一脸幸灾乐祸。
沈楠悠错愕地看着陆明绪。
在她的记忆中,他是很尊重女性的,不可能会做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朝女人泼酒这种事。
他借着言熹的手对付沈如曼,一定是沈如曼对言熹做了什么。
沈楠悠压住火气走上前,一把将沈如曼拉走。
沈如曼顶着脸上还未干透的红酒酒渍跟在她身后,呜呜地哭了。
人一走,看客们渐渐散开。
只是经过这一遭,大家都看出祁总的夫人对他有多重要了,她的夫人不能惹,他本人更不能惹。
不愧是能被楚宗明提拔上去的人,性情和楚宗明一样,利落干脆。
言熹惊魂未定地转身,眼角都吓红了。
陆明绪把酒杯放回去,脱下外套裹在她的身上,嗓音变得柔和,“我们回家。”
他将她拦腰抱起,“搂住我。”
言熹白皙的臂膀搂住他的脖颈。
他单手揽在她的双膝后,另一只手蹲下去拾起她脱在沙发前的高跟鞋,在诸多艳羡的目光中,抱着言熹离开宴会厅。
言熹靠在他的肩头,感受到了满满的安全感。
姜月柔和楚宗明站在草地上,满脸欣慰。
看着陆明绪挺阔的身子,以及他怀中的言熹,楚宗明由衷地感叹道:“你别说,这小子和我真像,当年我也是这么把你从一众人中抱走。”
姜月柔挽着他的胳膊,“小圳是个很好的男人,言熹跟着他会幸福的。”
陆明绪也看见了他们,言熹受了委屈,他现在只想带她离开,也就没有上前亲自打招呼。
楚宗明朝他摆手,示意他随意。
陆明绪微微颔首,抱着言熹大步离开。
拉开车门把人放进去,他没有急着开车,而是站在门外关切地看着言熹的小脚,“有没有受伤?”
言熹摇头,“没有。”
他伸手轻抚她的面容,关上车门绕到副驾驶把车开走。
在一众豪车中,他的白色大众显得格格不入。
但没有人觉得掉价,只因他的个人魅力,已经超过了他的身价。
布加迪上,沈楠悠扯过几张纸巾狠狠摔在沈如曼脸上,本就清冷的眼睛此时更是一片寒冰。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惹事,不要闯祸,你怎么答应我的?”
沈如曼缩着肩膀,战战兢兢地开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谁知道祁圳这么小心眼啊。”
她还怪在人家身上?
沈楠悠放下车窗,一脚踩下油门,冷风突然灌进,沈如曼的头发还湿着,被初春的冷风一吹,冷得猝不及防打了个寒颤。
沈楠悠压抑着怒火吩咐:“想清楚了再跟我解释。”
沈如曼嘴硬,“你是我姐,连你都不相信我吗?”
沈楠悠冷冷睨了她一眼,“既然这么不安分就滚回去,别在海城丢人现眼。”
闻言,沈如曼慌乱地说:“姐,你要赶我走?”
凭沈楠悠的本事,一定会她悄无声息离开海城,甚至还不一定能回来。
她这次回海城是抱有目的的,什么也没拿到就走,她才不甘心。
“姐,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沈如曼哀求道:“你别赶我,我以后安安分分的就是了。”
沈楠悠闭了闭眼睛,再次发出警告,“我最后说一遍,别去招惹祁圳和他的妻子,还有楚家的任何人。”
“好的,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