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馄饨
“你们所谓的关禁闭，就是半夜把人送到内女子第三监狱，让犯人欺辱殴打，凌晨五点再把人送回来么？”
“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们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今天就不走了。”
“你不走就不走，我还怕了你不成？”
“你们自然不怕，毕竟把人送去监狱殴打恐吓的事都干得出来，这件事若被媒体知道了，看你们如何向大众交代。”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警局不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你再不走，我就告你妨碍公务！”
“行啊，我是祖龙集团的秘书，你们联系余总，让她来接我，我就离开，否则今天谁也别想让我走出这里。”
“你一个小小的秘书，让你们余总过来接你，你也不拿镜子照照，你配吗？”
“配不配，你打了电话才知道。”
“你走不走？”
“不走。”
“好，我叫人来把你拖出去。”
“你们敢碰我，我就敢死在这里。”
“李破晓，你别乱来！”内女警说完，一名外女警便劝阻道，“李破晓，你放下碎镜片，我们有事好商量。”外女警说完，李晓兮便厉声道，“谁跟你们是我们？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我要余总来接我，你们不答应我，我就血溅当场。”
“行行行，我们答应你，我们马上联系余总……你告诉我余总的电话号码，我马上给她打。”外女警说完，一旁的内女警便道，“她吓唬你的，她根本不敢死，而且余总是什么人，她工作那么忙，哪有功夫为个无关紧要的秘书来警局？”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李破晓又没犯罪，她若是不明不白的死在警局，我们如何向公众交代？”
“看吧，我就说余总是大忙人，怎么会为一个小小的秘书来警局……李破晓，你真该去照照镜子，别以为当了几天总裁秘书，余总就会对你另眼相待，人啊，最可怕的不是没有自知之明，而是没有公主命，偏偏得了公主病……看什么看，刚才不是很能说么，我看你也别抹脖子了，余总都不会来，你表演给谁看？”内女警说完，一名辅警便拽了她一把，然后劝说道，“你少说两句，人民警察怎么还和人民杠上了？”
“她胡说八道，昨晚我离开时，她趴在桌上睡得跟猪一样，刚才我来让她走的时候，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什么？”
“她说我们昨晚把她送到内女子第三监狱，让里面的犯人虐待她，要不是抽她违反纪律，我都想给她两耳光。”内女警说完，一道冰冷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你要给谁两耳光……你再说一遍？”
“我、我没说什么。”
“怎么伤的？”余庆云说完，李晓兮便回答道，“说了您可能不信。
“你说我就信。”余庆云说完，一名外女警官便道，“李小姐，你尽管说，若是局里有人敢对你动用私刑，我们绝不轻饶。”外女警官说完，李晓兮便回应道，“与我昨晚经历的事比起来，动用私刑还是小事。”李晓兮说完，另一名外女警官便呵斥道，“李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还没说，您怎么确定我是乱说的？”李晓兮说完，余庆云便抓住她的手腕，然后道，“李破晓，你说，我看谁敢质疑你。”
“昨晚半夜，我被人运去内女子第三监狱，待到今天早上五点被送回来。”
“除了脸，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没，没了。”
“胡局，看来你退休在即，也不怎么管事了。”余庆云说完，胡局便沉声道，“厉大小姐，我马上让人严查，还李小姐一个公道。”胡局说完，一旁的内女警便不满道，“胡局，昨晚李小姐一直在禁闭室里，内女子第三监狱是全城戒备最森严的监狱，她以为是菜市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内女警说完，余庆云便询问道，“哦，那我秘书嘴角的伤是怎么来的？”
“说不定是她昨晚睡觉自己磕到的，就想赖在我们身上，余总，我们确实没有对李小姐动用私刑。”
“是吗……难道关禁闭不算动用私刑吗？”
“我……是李小姐目中无人在先……”内女警说完，胡局便厉声道，“狡辩什么，还嫌不够丢人？”
“胡局……”
“我一直都和你们讲，你们手握公权力，对人民要真诚，让人民信服我们，你们看看，分局让你们搞得乌烟瘴气，都给我下去写检查……李小姐，昨晚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我们一定会严查，还你一个公道。”胡局说完，李晓兮便回应道，“我相信胡局，那关于警局私自把公民送去内女子第三监狱……”
“这件事，是我们分局内部的事，小同志要理解我们，有些事不便公开处理，是吧，余少？”胡局说完，余庆云便拍了拍李晓兮的肩膀，然后道，“我们出去再说。”余庆云说完，李晓兮便迟疑道，“可是……”
“我说出去再说，听话！”
警局外停车场。
“放开我……余庆云，我让你放开我，你听不懂么？”李晓兮说完，余庆云便质问道，“胆子肥了，不再虚伪的余总余总的叫我了？”
“我就知道，你和她们是一丘之貉，为虎作伥，狼狈为奸。”
“几秒功夫，我就在你嘴里从貉变成虎，再变成狼，之前我怎么没发现你口才这么好？”
“余庆云，别以为你是我上司，你就能管我。”
“就凭我是你的上司，我就有权力管你，李破晓，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这里是仙城，多的是你这种人惹不起的达官贵人。”
“我这种人……是，这里是仙城，是皇城根下，所以我吃了亏就得憋着忍着，别想讨回公道，所以像你们这样的达官显贵犯了罪，就理所当然的会被庇佑，那么这个世界的正义呢？”
“正义？若是小命都没有了，你拿什么匡扶你的正义？
“对，正义从来都不属于我们这种蝼蚁，但是怎么办呢？我还是想和你们这些刽子手硬刚，哪怕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我会继续和你们这些刽子手周旋，哪怕失去生命……”
“我的血好喝吗……你找……你找抽？”
“余总，我以为你与别人是不同的，看来是我高估了你，从此以后，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警局，小会客厅内
“庆云，看来刚才那位小同志在你心里的份量不一般啊。”胡局说完，余庆云便直言询问道，“伯母，我们叔侄之间说话就不用拐来绕去的，大家都真诚一点，幕后之人是谁？”
“贤侄啊，不是我不肯说，而是我不能说。”
“连您都不能说？看来这件事确实很棘手，是李家那边的关系？”
“别让小同志卷进来，这里面的水深得很，不是她能应对的。”
李晓兮家里，客厅。
“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受伤了？”李晓凤说完，李晓兮便瘫软在她的身上，然后道，“姐，我好饿。”
“想吃什么，告诉姐，姐去做。”
“我想吃小馄饨。”
“好，你等会儿，我去给你做。”
李晓兮的梦里，六年前，扭曲变形的驾驶座内。
“李晓兮，你别不自量力，你是斗不过我们的，乖乖去死吧。”余庆云说完，李晓兮便大喊道，“不要，我不想死……”
李晓兮家里，客厅。
“不要……不要……”李晓兮说着梦话，下一秒，李晓凤便抓住她的肩膀，然后轻声呼唤道，“小兮，醒醒，小兮，你做噩梦了，醒醒，姐姐在，姐姐保护你。”
“姐……”
“先躺躺，姐去把馄饨端过来……吃吧，吃完了跟我说说昨晚怎么回事……现在我们来谈谈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昨天下午给我发短信时，就在警局了“
“嗯。”
“按照警局的办事流程，你泼朱文静一杯咖啡，顶多算民事纠纷，远远达不到被拘留一晚的程度，你做了什么？”
“我想知道朱文静背后的人是谁。”
“胡闹，你知道她在警局有后台，你还冲进去，你不怕她对你下毒手？”
“她不会。”
“万一她发疯了呢，小兮，你要报仇，我不拦你，但是我希望你是建立在自身安全的基础上，解决的法子那么多，我不希望你以身犯险。”
“朱文静只在乎余庆云，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事能让她露出马脚。”
“为了让她露出马脚，难不成你还要假装和余庆云谈恋爱……小兮，你来仙城前跟我们保证过，一旦达成你的目的，你就马上离开仙城，跟我回龙城。”
“我知道。”
“你知道就不要节外生枝，比起报仇，我们更希望看到你平安无事。”
“姐，我不甘心，老天让我活下来，不是为了苟且偷生，她们视人命如草芥，凭什么逍遥法外？”
“小兮！”
“姐，朱文静现在已经把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我只要再稍加刺激她，她就会发疯，到时候我一定会拿到她犯罪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