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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打算将阿鸢送给赫其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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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其樾打算攻城之后,他就开始做准备了。

    他连夜召集了所有军师,直接商讨了一个晚上。

    孩子早早的就被他丢给入影去照顾了。

    赫其樾现在满心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要将南纸鸢给逮回来。

    他一定不会让她过舒坦日子。

    日升时分,所有晋军整装待发。

    赫其樾亲自领兵。

    “听本汗之令,生擒贼首,奖励黄金万两。”

    “率先攻破城门者,封侯,享千金食禄。”

    这话刚刚一落下,晋军都激动无比。

    谁不想封侯?

    谁不想当将军?

    谁不想享千金食禄?美人在怀?

    “我等誓死追随大汗。”

    一番激励之后,赫其樾让人攻城。

    搬巨石,射带火的箭雨。

    巨木撞击城门。

    号角响起的时候,尉迟葳正在陪南织鸢吃饭。

    “坏了,有人攻城了。”

    “鸢儿,你好好吃饭。”

    “我……我先去看看情况。”

    尉迟葳拿着长枪就出门了。

    春桃也听见了号角声,她怕了。

    “小姐,这里会不会不安全?”

    她们是不是应该先躲起来?

    这里感觉太危险了。

    万一敌人攻进来,她们两个弱女子定会被欺辱的。

    “先等等。”

    南织鸢其实也担心。

    昨晚她还见过赫其樾了,太可怕了。

    今日会是赫其樾攻城吗?

    为什么?

    是因为她在这里吗?

    “春桃,我们回房间。”

    她腿脚有些发软。

    南织鸢两辈子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她哪里见过战场?

    她现在想想就觉得可怕。

    “奴婢扶您。”

    春桃赶忙扶人走了。

    刚到房间不久,太子就来了。

    “阿鸢别怕。”

    他安抚着她,指尖抚着她的肩膀。

    “别怕。”

    他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阿鸢根本就不用怕,就算城门破了,也会有人护着她去下一座城。

    “好。”

    南织鸢随便应付他。

    她其实一点都不相信魏其舟了。

    他保护不了她的。

    “阿鸢在这里休息一会。”

    “我去看看。”

    他得去坐镇,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听说赫其樾也亲征了,他自然也得去。

    “阿鸢别怕。”

    临走前,他不忘安慰她:“我将那赫其樾的首级取来送你。”

    到时候,她就能嫁给他了。

    她也会愿意嫁给他的。

    南织鸢笑笑没说话,很快,魏其舟离开了。

    “春桃,你去将东西收拾一下。”

    “将银子和银票放好,还有我的首饰。”

    “衣服放两套就好。 ”

    这样,逃亡起来也容易些。

    “奴婢立马去。”

    春桃着急。

    大战在即,谁知道谁赢?

    战场之上,赫其樾手持长缨,他观看着局势。

    尉迟葳站在城门之上,他开始喊话:“晋汗,你现在退兵还来得及。”

    他尉迟府训练出来的护卫可不是摆设的。

    赫其樾那双黑眸锐利无比。

    他伸手,很快就有人将弓箭递到他的手中。

    他开始瞄准。

    赫其樾距离城门的位置还很远,他看尉迟葳就好像在看一只蚊子。

    可就是这样的距离,他还射中了。

    魏旗应声倒地。

    “呵。”

    他嘲讽的勾唇,魏军想和他斗?没资格。

    他定会将魏军全都消灭。

    赫其樾刚刚一次性射出三箭,一箭击中魏旗,一箭击中一名守城将士。

    还有一箭,尉迟葳躲开了。

    尉迟葳心中一闪而过的赞赏。

    这年轻人,箭术了得,是个不多得的奇才。

    这要是他的……女婿就好了。

    可惜,这人偏偏是敌对。

    尉迟葳心中闪过一丝丝的遗憾,这样的奇才,配他的女儿才好。

    只有武功好的人,才能护住他的宝贝女儿。

    可惜了,可惜了,太可惜。

    尉迟葳看着赫其樾的眼中满是赞赏,这小子,长得也不错。

    可惜。

    “晋汗当真不退兵?”

    尉迟葳有些迟疑。

    上一次的大战,他手下的将士死的死,残的残,就算有太子带来的羽林卫,也得再休养生息一段时日。

    尉迟葳想了想,他挂了休战牌。

    两军交战,遵守规则。

    只要一方挂上休战牌,另一方退兵。

    当然,这休战牌不是那么好用的。

    三日之后,魏军若依旧不迎战,晋军便会不管不顾攻城了。

    “主子,他们挂上休战牌了。”

    入影提醒了一句。

    那他们也可以暂时撤回去了。

    然而让入影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主子非但不撤兵,他还要继续加大武力攻城。

    “继续攻。”

    今日势必破了此城。

    阿鸢就在里面。

    他要生擒阿鸢。

    他要她跪着求他饶她一命。

    “生擒尉迟葳,赏万金。”

    这个尉迟将军,他看他太不顺眼了。

    魏朝最大的主力军,便是尉迟家。

    只要拿下尉迟家,日后魏朝便不再坚不可摧。

    赫其樾的眼中闪过疯狂。

    尉迟葳见赫其樾还要继续攻城,他也只能咬牙迎战了。

    魏晋两军打得火热。

    赫其樾再一次拿起弓箭,他对准了尉迟葳。

    尉迟葳似有所感,他回头,箭正中他的肩膀。

    “给本汗听着,要本汗撤兵也不是不行。”

    “交出南织鸢。”

    “本汗饶你们一命。”

    只要交出一个女人就可以免战,多好的交易?

    可这是要尉迟葳的命:“休想。”

    他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女儿,如何能交出去。

    鸢儿和这个晋汗到底有何渊源?

    尉迟葳越来越好奇了。

    这边打得不可开交,另一边的拓跋雪带着茶水去找南织鸢。

    她的指尖捏紧,她有些事情,必须解惑。

    “鸢儿。”

    到南织鸢暂时住的房间后,她换上了一副虚伪的笑容。

    “鸢儿舟车劳顿,是不是很累?”

    “我特意给你泡了些花茶,很好喝的。”

    边境这种地方哪有什么花呢?

    就算有,也是野花。

    南织鸢点头。

    “多谢。”

    也不知道拓跋雪找她做什么?

    南织鸢存了点小心思,她观察着人的面部表情。

    人心中在想什么,表情就可以告诉人。

    拓跋雪有心事。

    这心事,或许还有关她或者她娘亲?

    南织鸢不动声色的垂眸,等着人开口。

    “鸢儿,你不介意我这样喊你吧?”

    “你是将军的女儿,我和将军算是长辈。”

    拓跋雪笑了笑,脸上满是温柔。

    “不介意的。”

    南织鸢摇头。

    拓跋雪脸上的笑意加深,却笑不达眼底。

    “我和将军的关系,将军是否也告诉了你?”

    她试探性地问。

    拓跋雪的心中还在期待什么。

    南织鸢点头。

    尉迟葳说了,拓跋雪是他的下属,为了避免圣上在尉迟家安插人手,他才娶了她。

    阿鸢不知道的是,她刚刚点完头,拓跋雪的眼中就多了丝丝的失落。

    这样私密的事情,将军立马就告诉了别人!

    也……丢尽了她的脸面。

    拓跋雪恨。

    她在将军身边将近二十年,却没得到他的呵护。

    偏偏一个死人让他念念不忘那么多年。

    这个女人长得确实像蕤娘,可将军怎么就确定这是他的亲生女儿?

    拓跋雪越想越生气。

    不行,她一定要除掉南织鸢。

    她讨厌她娘,自是也讨厌她。

    这个想法在她的心尖一闪而过,她很快就掩饰好了。

    “你娘没和你说什么吗?”

    “从前的往事,她可有向你提及什么?”

    拓跋雪怕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她的指尖掐着自己的手掌心。

    要是让将军知道,当年蕤娘是她逼走的,他一定会杀了她的。

    她不想死,她想永远陪在将军身边。

    她是将军的夫人,死后还要和将军合葬在一起。

    拓跋雪现在就想确定一下,当年的事情,蕤娘到底有没有告诉自己的女儿?

    若告诉了,南织鸢岂不是将一切都告诉将军了?

    那她就真的完了。

    南织鸢看出人在紧张,她突然想诈她的话。

    “说了一些。”

    她故意吊人胃口。

    拓跋雪瞬间紧张:“她说了什么?”

    她的声音尖锐了许多。

    南织鸢的耳朵都刺疼了。

    “夫人在担心什么?”

    南织鸢越发肯定了,拓跋雪,和她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或许,她娘离开尉迟将军,就是这个女人在搞鬼。

    既然如此,拓跋雪也算是她的仇人了。

    若不是她,娘亲如何会嫁给南父?

    她又如何会在南府过那等日子?

    日子不好过就算了,偏偏让她遇见了连晚霁。

    若阿娘没有和尉迟将军分开,她根本就不会遇见连晚霁,说不定,她的人生是美满的。

    这一切,都和眼前的女人有关。

    她就是导致这一切的根源。

    南织鸢瞬间攥紧手,她有些生气。

    “鸢儿,你别误会。”

    “我与蕤娘也是旧识,有关她的事情,我都比较着急。”

    “当年,我与你娘还是好友。”

    拓跋雪的面上恢复了平静。

    南织鸢也笑了:“我知道的,雪姨。”

    她喊得亲密些。

    拓跋雪听着这个称呼,眸中一闪而过厌恶。

    这就雪姨了?

    她和她娘一样的愚蠢。

    “所以,你娘可有和你说些什么?”

    这才是最重要的。

    南织鸢沉思了一会才开口:“娘说她离开的时候,见过雪姨。”

    “所以,雪姨和我娘说了什么?”

    这两句话直接让拓跋雪更紧张了。

    南织鸢果然知道些什么。

    该死的。

    “这都是往事了,我哪里还记得?”

    “而且,我并未见过你娘亲。”

    拓跋雪否认后就立马找借口离开了。

    南织鸢看着她走远,眼中有深意。

    “小姐怀疑……”

    春桃也觉得拓跋雪可疑。

    每次只要提起小姐的娘亲,她就紧张。

    而且,小姐可能没看见,她站着她看见了。

    拓跋雪总掐自己的手心,这不就是紧张的表现?

    “我会为娘报仇的。”

    拓跋雪从前到底有没有谋害过娘亲呢?

    春桃点头,夫人那样好的人,从前若受了委屈,必然要为她报。

    南织鸢思考着怎么诈人的话,另一边,两军休战了。

    其实魏军分明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偏偏魏其舟适时带着羽林卫顶上了。

    赫其樾看着站在城墙上的魏其舟,面色不好。

    野男人。

    阿鸢喜欢的野男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比不过这个野男人。

    气死他了。

    很快天黑了,今日只能到此为止。

    尉迟葳见晋军退去,他才敢卸甲归家。

    他要去看女儿。

    女儿不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如今已长大,说不定过不久就要出嫁了。

    到时候,他又总不能见到她了。

    他只要想想都觉得郁闷。

    拓跋雪听说将军回来了,她开心的就要迎出去。

    谁知道丫鬟禀告:“将军去了南姑娘那里了。”

    怕是不会来这里的。

    拓跋雪脸上的笑意消失,她的指尖攥紧。

    她看着桌上的饭菜,眼中有泪光。

    她一直在等着将军回来。

    以往她每一日都这样等,等着等着,将军总会回来的。

    他知道她在等他一起用膳。

    可今日,他没来。

    拓跋雪的眼泪再也没有忍住,她哭了。

    蕤娘活着的时候,将军的眼中看不见她,她争不过。

    蕤娘死了,她还是争不过她。

    她为什么要生下这个野种?

    奔为妾,私生下女儿,便是野种。

    蕤娘死了,她却争不过她的女儿了。

    南织鸢一来,将军的眼中更没她的存在了。

    她恨!

    南织鸢,她该死。

    “夫人。”

    也是这个时候,拓跋雪一手提携上来的手下来禀告了。

    这是她的奴婢,也是她的暗卫。

    松梅将今日战场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拓跋雪抓住重点:“你说那晋汗点名要南织鸢?”

    为何?

    真是奇怪!

    “属下也不知道。”

    大概,他们从前认识?或是有仇?

    拓跋雪不禁想起昨晚,那晋汗夜闯南织鸢的屋子。

    所以,他们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拓跋雪突然有了主意。

    她一定要将南织鸢赶走。

    蕤娘的女儿,她看见就烦。

    所有要来分走将军的宠爱的人,她都讨厌。

    既如此,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从前能对付的了蕤娘,自也能对付她的女儿。

    她若设计将南织鸢送给晋汗,祸水东引,她还能将自己摘干净。

    只希望晋汗能直接杀了南织鸢,替她解决心腹大患。

    拓跋雪就此决定,不过,她还得想一个周全的法子。

    不能让将军知道是她干的。

    以后,将军的身边只能有她。

    就算他们有名无实,她也开心。

    她挚爱将军。

    为了将军,她什么都做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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