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我记得，你是喜欢我的呀

    舒妘缓缓抽出心口处的剑，不知疼痛般，上古的魔剑则像是丢垃圾一样被随手扔在了一旁的地上。“好了，我回答了你的问题，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为什么恨我了呢？”舒妘靠近，一双无辜的眼在林水烨的脸上流连，缓缓吐出一句句语气天真如孩童的诛心之词，“我记得，你是喜欢我的呀。”

    林水烨的呼吸加重，放在床边的手紧攥成拳。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又是一番无辜的语气，与刚刚的癫狂截然相反，“那我换一个，好吗？你为什么要杀我呢？”

    林水烨的拳攥得更紧。

    “为什么呢？”疑惑的神情，像求教的孩童，“林水烨，你回答我呀。”

    天真的神情，无辜的语气，若是如舒妘预期所想，那么她现在应该是一只勾人的精灵，圣洁又诱惑。

    她不理解，又很委屈，为什么自己是妖族的时候林水烨就可以欣然接受，但自己变成了魔族却不行。

    魔和妖，区别当真有那么大吗？

    不都是我吗？

    林水烨的口中缓缓吐出答案，声音艰难得像是从咬紧的牙缝中挤出来一样，“杀人…偿命。”

    —

    舒妘走出房门，情绪瞬间稳定，甚至还回味了一番，觉得自己刚刚那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简直是帅呆了，有些得瑟的和系统聊着天，“1101，我感觉我可以直接当演员了。”

    魔剑刺出的伤口还未愈合，正顺着衣角向下滴着血。

    系统有一丝古怪道，【emmm…宿主，你可真疯啊，你不怕他真的杀了你啊？】

    “怕。”舒妘诚实道，“但我不疯不符合隗凌魔祖的人设，我是个敬业的人。”

    系统：【……】当时您胡吃海喝一个月的时候可没看出来您是个敬业的人。

    尽管腹诽，系统还是好心提醒道，【宿主，血。】

    “哦，这个啊，你不说我都没感觉到。”舒妘低头一看，一键止血后解释道，“我刚刚疼的时候施了一道止疼的咒法，然后就直接没感觉了。”

    系统：【……要是被看见的话不就前功尽弃了？】

    “我要是被疼死的话也前功尽弃了。”

    继续拌了几句嘴，舒妘终于想到了正经事，“对了，1101，好感值。”她猜测道，“我感觉应该会下降不少。”

    【48。】系统回道，【有一段时间下降到了31。】

    “嗯…结果还算不错。”

    舒妘站在房门不远处和系统聊了几句，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但落在别人眼中就是另一番风景。

    林水烨感觉到舒妘的气息并没有走远，眼神忍不住从窗口向外扫了一眼，便看见舒妘站在庭院中，满身的阳光洒下，给人的感觉却依旧是孤寂的。

    最醒目的还是满身的血，从胸口到衣摆，刺目异常。她却丝毫不顾及自己，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血滴在地面上，已经润湿了脚下的一小片泥土…

    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

    为什么是魔祖，哪怕是一只小狐狸，哪怕是普通的魔修，我们都不可能站在如此的对立之上，魔祖隗凌和剑尊林水烨，生来就是要站在天平的两端的…

    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