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如果有天，我离开你…”
姜云栀对上他炙热的目光，如团火焰将她浑身都给燃烧，她眼睫轻颤，指尖勾进掌心，真被他给撩住。
救命，这大反派对她而言，好像虚拟恋人。
想谈。
【危险警告！】
系统蹦出来，“宿主大大请注意，你快要离开了。”
“人与猪是不能相恋的。”
它说的话听着哪里都不对劲，姜云栀蹙眉，“你骂谁是猪？”
系统嘚瑟：“我骂you”
“呵，学几个单词给你能耐坏了，你是能升级了还是能谈恋爱，别的系系天生有天赋，你呢，连打怪都不行，只能靠我完成任务你才能升级，谁家的系统像你一样没用。”
系统被她的话给刺痛，短暂的关上耳朵，蹲进小黑屋里，独自哭泣，“呜呜呜，被嘲讽了，好难过，真让人sad呢～”
到达学校，姜云栀照例被他亲了会才被放走，而后他揉她头发，“晚上来接你。”
她点头，背上自己的白色小背包，朝他挥手。
转过身，慢悠悠朝学校走去，她每次都属于掐点来上课，走到门口差点就要关门，这次和她一同卡点的还有个人。
保安大叔嚷嚷，“陈成，你怎么天天带个狗来，再这样我可要上报。”
陈成还是一袭炫目的蓝发，神色有点恹，掀眸时眼睛里布满血丝，他弯腰抱起地上的小白，冷嗤，“你敢告，我明天把你这破门拆了。”
说完，他瞥了眼边上的姜云栀，一言未发，迈步离开。
保安拿他没办法，低骂句，“这混蛋小子，拿一畜生当宝贝，还天天对着它讲话，神神叨叨的。”
姜云栀顿住，握紧背包带子，往陈成离开的方向看了眼。
听说，那次后，他有几天没来学校，之后，中了魔一样，把小白当心肝带着。
看他刚才那颓废的样子，她深叹息，踢了脚石子。
走到教室，今天上的是人像素描。
老师给时间让他们自己画坐在讲台边的模特。
他模样清秀，长的很像正火的一位明星，姜云栀和众人一样对着他临摹。
到快交稿的时候，她惊觉，纸上的人竟然成了季骁寒。
她走神了。
“姜同学，请对课堂严肃点。”
老师抱怀，冷哼声从她面前走过，“画的不错，线条也流畅，就是人不对。”
姜云栀垂下头，脸颊冒红，惭愧惭愧。
正要重新回归课堂，旁边有人喊她，“姜云栀，有人找。”
她扭过头，对上窗外一双泪眼婆娑的眸，愧疚比眼角皱纹还要深。
再次看到丘莉，她心情很平静，挑了个安静的楼梯角。
她站在对面，光影从墙上折射成四块小部位，她站在光界处，忽明忽暗，看向另一面的她。
“栀栀”
她出声，嗓音很哑，泪一直掉，垂着头，没勇气去迎接她澄澈的目光。
“今天我去抓奸了。”
“你爸他”
她哽咽，背脊颤抖，泪珠一滴滴砸落地面，丘莉几近绝望的说：“他改不了了。”
姜云栀淡然看她，口袋有纸，但她并不打算给她，低声，“所以呢？”
“你的家，终于散了。”
一声落下，精准的批判让她捂住脸，悲伤从身上散发，她脸上妆容模糊，低着头，弓着背，狼狈无力，终是落下三个字，“对不起”
该怎么去形容这个词呢，刺耳又动听。
那个小女孩等了很久，等到满是绝望，等到再也听不见，等到永远给不了回应。
等来死亡。
丘莉抬起头，猩红的眼水珠破碎，“栀栀，我要和你爸离婚。”
“你”
她抬起手，这一次，不是向她挥来的手，她想握住她的手，姜云栀躲开，后退半步。
丘莉显得无措，又喃语，“你怪我是应该的，我活该，编织在自己幻想的一场梦里，你说的对，他要是真的爱我，根本就不舍得做错事。”
“是我太固执，舍不得这几十年的感情。”
“栀栀，妈妈现在已经醒悟了，妈妈错了，我尽力去弥补你，你能”
“原谅我吗？”
她期待望向她，眼底有浓郁的愧疚，也有小心翼翼的恳求。
姜云栀站在那，周身是无比的荒凉，她轻笑，“我不原谅。”
她向姜云栀低头了，认错了。
可是，晚了。
她苦等的二十年永远弥补不回。
一棵小苗被连根拔起，就已经废了。
可它顽强活到今天，绝不应该感谢那颗种子。
--
放学，车内正在播放一则新闻：“罗氏集团罗森涉嫌偷税漏税，受贿罪，挪用资金…等多项罪名，现已依法逮捕。”
姜云栀坐上车，立刻被他俯身抱住，听见他关怀问，“你母亲来了？”
“嗯。”
男人温热的掌轻拍她背脊，“有欺负你吗？”
她抬颌，“当然没”
“那就行。”
他这才松开她，脸上的担忧消散，接起兜里响个不停的电话。
姜云栀靠在背椅，偏头往外看风景，边上季骁寒在接电话，讲着利落的法语，咬字醇厚，如陈年美酒，多听会就醉人。
车窗玻璃能印上男人的侧脸轮廓倒影，在金色光线中，鼻梁与唇部连成的线条性感分明。
垂眼时落下的阴影拉在眼尾，挡住眸中的深色，他正经讲着电话，另一只手覆在她腰肢，给她揉腰。
时间渐渐流逝，她托腮看入迷，指尖划过他高挺的鼻，失神想着，她快要离开了，只剩五个好感值。
回到原世界，是她接近季骁寒的目的，也是最深沉的渴望。
指尖流转到他的唇部，她顿住，看见他转过头注视着她，出声说了句，“yes, she&39;s my baby”
原话是对面邀约，“季先生，今晚在国内举办的酒会您来吗？罗先生诚邀您。”（法）
“谢邀，和女朋友有约会。”（法）
对面惊讶，“季先生手机屏幕那位女士？”（法）
他嗓音磁性，“yes, she&39;s my baby”
电话掐断，屏幕上出现女孩认真作画的模样。
蝴蝶环绕，她长发披散，挡不住的娇艳，手拿画笔，肩膀上的衬衫滑到手臂，露出一截黑色带子，坐姿优雅，正在对画描色。
而画上那人，是他。
屏幕暗下，女孩娇美的脸凑在眼前，“哥哥，你刚才在说哪个宝贝呢？”
他搂住她，低头亲吻她发丝，“除了你还有谁。”
姜云栀靠在他怀里，侧耳感受他鼓动的心跳声，眼帘低垂，轻声问：“你现在有多爱我？”
他没犹豫，低笑，“为你生，为你死。”
爱的最高境界，这条命交在你手里，甘愿为你疯。
她怔住，抬起头，目光交汇，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疯狂的占有欲，不止是从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还有从骨子里的病态。
就好似真像他说的，为她生，为她死。
淋漓尽致的疯狂，彰显他最偏执的侵略性。
姜云栀迎接对自己袭来的深沉爱意，心口刺痛下，接着似打开某种开关，密集的痛灼烧心坎。
她睫毛颤抖，愧疚如洪水涌来。
万一，她走了，季骁寒会变成什么样呢？
女孩颤着嗓子问：“如果有天，我离开你，你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