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们结婚,好不好?”
戏谑的话音飘进耳廓,快速激起电流般的酥麻,姜云栀眼睫轻颤,贴在他肩膀上的额头火热一片,贝齿咬唇,“不能。”
反派果然狠,她都生理期还不准备放过她。
姜云栀抬起头,推搡他的肩膀,觉得现在接收到的讯号比较危险,“哥哥,我要下去。”
他睨她,语气没半点为难,“下。”
话是说了,他的两条长腿没舍得挪动半分,好整以暇盯着她,明显是在逗弄,坏透了。
姜云栀也不扭捏,直接撑住他的肩膀,亲密搂住他脖子,在他脸颊轻碰,软声,“哥哥这下满足了吧?”
这男人就爱亲亲抱抱和占便宜,姜云栀都摸透他的脾性了。
刚挂他身上,他就迈开腿,扶住她的腿让她挂稳,堂而皇之说:“栀栀这么热情,不亲一顿是不是说不过去。”
她被抱在沙发上坐好,他就要俯身,即将落下的吻被她偏头躲开,她轻声,“专家说了老是接吻不好,哥哥你就不能克制点自己。”
季骁寒扳过她的下巴,“可以克制,你自己和它商量。”
……
她哑口无言后,季骁寒笑了,抚摸她的脑袋,轻声问:
“下午我有会,跟我去公司还是在家休息?”
她现在身体可谓是伤痕累累,懒得跟他去折腾,拽住他的衣袖扯了几下,“我累,想睡觉。”
季骁寒将她抱到床上,掩好被角,离开时,叮嘱句,“睡醒别乱跑。”
“我这样还能跑哪去?”
“也是。”
他捞过桌上的金丝眼镜架好,黑色领带套在脖子上,在白皙的指中三两下弄板正,理好袖口,恢复一惯的矜贵淡漠。
颀长挺拔的背影在门口中消散,她靠在床上,转个身,鼻息间拢过熟悉的乌沉香,密密麻麻将她包裹,这感觉,就好像季骁寒没走一样。
她咂舌,睁开眼睛开始思虑,睡也睡过了,接下来要玩点什么把戏才能让好感值飙升呢?
回家,回家,她要回家。
说实话,季骁寒这男人也跟妖精一样,一大美男天天在你面前勾你,谁能不迷糊。
好在她时刻告诫自己,断情绝爱,但就怕时间一久收不了场,攻略这事,真得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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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那晚给姜云栀带来的冲击真的不小,她在家足躺了两天。
季涵在学校无聊,抠着指甲,给她打电话,“栀栀,为什么你还没来上课?”
她幽声,“因为痛的领悟,太深刻。”
季涵八卦,凑近听筒,眼睛冒光,“我可听说了,你和我小叔在酒店睡了一晚,所以你是”
“被睡了一晚?”
“感觉咋样?”
姜云栀正在喝水,听到她说的被呛住,咳了几声背后覆上一只手,轻拍顺气。
她擦下唇瓣的水渍,眼睛瞟过季骁寒,发现他正凝视她,像是要听到她嘴里的实话。
她骑虎难下,咬唇,“还行。”
电话那边的季涵咯咯笑,“还行就是不行的意思咯,我小叔真废。”
空气瞬间凝固,姜云栀脖子僵硬,眼睛提溜乱转,察觉到危险就要跑走,男人伸手先一步拽过她的手,迫使她扑进怀里,咬字沉重,“栀栀,废吗?”
“又不是我说的。”
她看向电话,下一秒,屏幕上显示已挂断。
季涵好样的,惹了祸她背。
他发问,“什么叫还行?”
她耳朵发痒,抬手揉下,“就是”
“就是什么?”
“栀栀,等你亲戚走了,别哭。”
男人话中的暗示让她腰背发软,颤颤巍巍的,整个人都不太好。
带着这阵不好的心情,姜云栀丧巴着脸去学校赶下午的课,她是真心热爱画画,趁这么好的机会还能学到门手艺,到时候男人没有了事业还有。
有朝一日,她一定会是个富婆!
想到这里,她脸上笑意佛起,眉眼弯弯,翘成月牙状,冲着车窗外,下巴抬高点,沐浴在阳光中。
季骁寒眉峰一凝,扫过车窗外路过的几个青春洋溢的大学生,伸手将她脸板正,教训道:“乱看什么。”
“嗯?”
她不明所以,鼻尖发出细微的音。
下一秒,车窗上的帘子被拉上,女孩脸上的光渐渐消失,她撞进男人深不可测的凤眸中,直到手腕上的光也消灭,她清晰看见男人眼中浮动的占有欲。
她一脸莫名,又怎么了,我的爷。
季骁寒看着她,侧脸轮廓利落,眉骨深刻,他的眼窝深邃,镶嵌其中的黑曜色瞳孔定定凝视时,极具锋芒。
架在高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划过碎光,掩盖他狠戾的本性,倾覆的长睫拓下的剪影使得眼神更凛,周身气态阴翳。
“我乱看什么了?”
“大学生。”
瞧他这样肯定是那股病态欲又发作,姜云栀叹息,挽过他的手臂亲密靠上去,“谁都没哥哥好看,哥哥在醋什么。”
季骁寒把玩她的手指,瞥了眼外面还停留的少年,沉默几秒,“比你大七岁,嫌我老吗?”
她眼珠子转了转,眼睛漾开柔和的水波,深情凝视他,咬着吴侬软语,字字动听,“哥哥,我二十,你二十七,就这代表我们会熬过七年之痒。”
“我一六九你一米九,这就注定,我们长长久久,久久不分离呀。”
女孩绽放甜美笑意,扇动的睫连同心弦也撩动,胸腔里的心跳声随着她的笑变的滚烫,热烈。
他沉迷的望着她,如同迷人的狐狸,尾巴轻轻一扫,就惹万人臣服。
男人眸底的墨色更浓,克制不住的病态在蔓延,他扣紧她的掌心,按住她的背脊,强势掌控她。
她说要和他长长久久,不分离,和他约定好了,一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不分离。
他温声,尾音缱绻,“栀栀,好乖。”
不分离,多么动听的词汇。
倏然,他耳畔响起一道沙哑颤抖的声音,“阿寒,我会一直陪着你,放心,我们不会分开。”
可是最后,那双握住他的手松开,丢他在鲜血淋漓的回忆里仿佛折磨。
他呼吸略沉,眼前又惊现那抹挥之不去的血色,不由的,他抱紧她,恨不得揉进骨子里,直到她不舒服开始挣扎,
他的手才松开,一句轻喃砸下。
“我们结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