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93章
一个月后……
“喂，英理。”小夜避开管家和琴酒，给律师打了个电话，“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行。不需要你的帮助成功率有八成。”妃律师看着手中的文件，微微皱眉，“你要出面吗？”
“不一定。如果你没有特别大的问题我不会帮忙，我还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是m。”小夜的手里拿了本笔记本，上面全部都是黑衣组织这几十年的丰功伟绩，“你确定你真的有把握吗？”
“m，你是怕了吗？”
“事关亲人，谁会不慌？”
“黑医会出动吗？”
“如果智取不行，我会考虑强攻。放心，我不会杀了你。我很喜欢小兰，这孩子是个天使。天使的妈妈，我又下得去手？”
“但是我知道了你的身份。”
“他们不知道的秘密还多了去了，我不差这一个两个的。”她确实还有秘密，不能高速所有人的秘密。
“你男朋友会怎么想？”
说到这里，小夜没了声。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带着自嘲：“管他呢。他还有多少事情我是不知道的呢？”小夜早期确实有些想要去查琴酒的身份，但是越到后来，这种感觉就很奇妙的没有了，“英理律师，我不想侵犯你的隐私，但是有一次你的女儿向我说了你和毛利先生的爱情故事。”
“是吗？你觉得怎么样？”
“比我爸妈好多了。说起来，我爸妈好像也是青梅竹马，但是后来家族的不同不允许他们相爱。我那个爹就不是人，看到妈妈生下的是个女儿，直接跑到中东陪他的情人去了。”
“说起来，千月侦探，我很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查查我家那位？”
“你放心好了，虽然毛利先生看起来不正经，时常有些色迷迷的，但是你可以放心，他很有分寸。如果一个女人漂亮，身材火辣，穿的性感，毛利先生回去看一眼；但是如果一个女人袒胸露背在哺乳，毛利先生绝对不会看一眼。”
“在我的眼里他还是个‘人渣’。”
“人渣这个词似乎放在我身上更合适吧。”小夜坐到沙发上，慵懒的坐着，“英理，之后我不当律师了。”
“为什么？”
“因为我可不敢想象，如果发生了案件我的身份能不能保得住。让人知道，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其实是个惩恶扬善的律师，此不是很讽刺？”
“我记得黑医的那一段文字里写到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你们没救过的人。”
“那不一样，我给我的定义永远不是个好人，虽然这个世界上的黑白已经混淆。”小夜微微听到脚步声，立马把电话挂了。
“谁？”琴酒把小夜捞到怀里，很亲昵的在她的脖颈蹭了蹭。
“律师。”小夜收起手机，把笔记本翻开给琴酒看，“你看看，你看看，你干了多少好事？而且，我之前查了你的犯罪记录，你是不是还越过狱。”
“你怎么知道的？我的案例上早没有这个东西了。”
“是啊，谁能从我手里把自己案例上的信息给抹掉呢？”小夜靠在琴酒怀里，“阿阵，那个时候岛国的法律我可是知道的，你那点罪判几年你不清楚吗？”
“不清楚，小夜给我科普科普？”
看着琴酒墨绿色的瞳孔，虽是笑着，但眼里的试探一览无余。小夜自然知道琴酒在想什么，她要更快把m这个身为抛出去：“诶呀，这要问你弟弟。他更懂，自己跑去学法都不告诉我。”这句话小夜说的是实话，千夜确实干过这种事情，但是被小夜驳回了。
“那么……我们打个电话？”
“不用~阿阵，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有一个黑客特别厉害，我就是因为他所以才学的编程。”小夜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黠，双眼微眯，把琴酒压在身下，“阿阵哥哥，你说，那个人是谁呀？”
“小妖精。”琴酒一把搂住小夜的腰，把她按在琴酒的身上，“什么时候学会套路我了？”
“那……阿阵哥哥为什么提律师呢？”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承认，你就是m。”
“阿阵哥哥，你知不知道，那个黑客是我偶像啊？”小夜攀上琴酒的胸膛，在他的耳边软软糯糯道，“那么……我的阿阵哥哥可不可以让小夜圆个梦呢？”
“让我开心了，我就告诉你。”
“喂，新一吗？”妃律师站到窗口，给新一打了个电话，“你知道m吗？”
“四年前昙花一现的顶级律师，常常与警方处于对立面。解决的案子都是一般的律师不敢接的，偏偏m每次都能坐到百分之一百的胜率。那一年来，不管多厉害的律师都被压下去。但是一年后，他就奇迹消失了。”
“如果我跟你说，m是小夜呢？”
“小夜？不可能啊。”
“不，她真的是。我听过她的声音，但是没有见过她的人。小兰最近在我耳边提起过她，年龄、性格什么都对的上。但是，让我发现她真的是m的，是她是生命之水。她来要求我参加黑衣组织的法庭，而她，是生命之水。”
“小夜提了什么要求？”
“黑衣组织会同意岛国的法规，同意成为一个帮助人民的□□，并不会再做伤害人民的事情。并且，要保下她的男朋友、姑姑、闺蜜。”
“闺蜜？她又具体说姓名吗？”
“有，她列了一张清单给我。黑泽阵，莎朗·温雅德、田贝瑶。”
“田贝瑶？”新一打开电脑，发了一条信息给小哀，“阿姨，你有关于田贝瑶的具体信息吗？”
“有。田贝瑶在组织里没做多少犯罪的事，保下她很容易。”
听到这里，新一眯了眯眼睛：“阿姨，田贝瑶的档案里面有没有写到她在华夏杀了四个人。”新一刚说出口就觉得有些后悔，这件事情是被小夜亲自抹掉的，不可能找得到。
“没有。但是我在生命之水的档案里面发现了。”
“阿姨，你确定是生命之水，也就是小夜的档案？”为什么田贝瑶杀的人会归到小夜的头上？即使小夜再傻，也不会傻到给别人背黑锅的程度。
“这个我不清楚，档案上就是那么写的。”
“阿姨，你找我来只是为了小夜是m这件事情吗？”
“不，是因为莫罗三号。”
“莫罗三号？”新一想起来，小哀跟他说过，莫罗三号是小夜为了掩盖生命之水这个身份的保护伞，“莫罗三号是和小夜有关系吗？”
“不止。我查出来莫罗三号属于三个人，秋元夜、黑泽千夜、田贝瑶。”英理打开电脑，翻看小夜发给她的名单，“巧的是，这三个人都和小夜有关系。”
“看起来，莫罗三号也有三个候选人了。”
“新一，现在黑衣组织已经要被灭了，为什么还要怀疑这些？我提出疑问，是因为我觉得田贝瑶这个名字很熟悉。”
“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在一场案件上，但是当时那个女孩子才十四岁的样子。这是发生在四年前的事情，现在她应该是十八岁，怎么可能有人过了那么久都不长大？”
“有。服用了aptx4869的人。”那么，田贝瑶就很可能是小夜的一个实验品。在田贝瑶身上，这种药的药效成功了，“阿姨，能具体说说那场案件吗？”
“一个精神病人，也就是田贝瑶杀了一个公安的警员，最后被m捞下。这也是m一战成名的第一场案件，在证据充足的情况下依旧能找出反驳点，争取时间，找到线索，一气呵成。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初出茅庐的律师会失败的时候，凭借一举之力逆转未来。”
“这个倒是听说过一点。那个精神病人的名字是什么？”
“田贝瑶。”
两个小时后。
“阿阵……”小夜靠在琴酒的胸膛，被汗水打湿的碎发黏在脸颊上，“我们接下来干嘛啊？”
“你是不是忘了几天前你告诉我你想学狙击？”琴酒怜爱的抱起小夜，拿毛巾给她擦汗，“如果你有力气的话，我随时奉陪。”
“可以。”小夜搂住琴酒的脖子，微微向他靠近，“抱我！”
“好。”琴酒横抱起小夜，帮她把衣服穿好，起身去了去狙击场的车，“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能狙击吗？”
“也不是不学，可能小时候力气小，狙击枪又重，拿不稳。后来干脆不练了，开始练近战。”小夜说的随意，手在手机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一丝一毫，“也不是没有想过后来再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学不好，再后来就干脆不学了。”
“狙击对人的眼里和听觉增益很大，我记得你是近视？”
“近视加散光，但是也就两百度的样子。我也不喜欢戴眼镜，戴着眼睛疼。”
“有隐形眼镜吗？”
“当然有，但是不常带。没事，我试试能不能把枪拿稳，拿不稳的话，就干脆不学了。”
“都十六了，还拿不稳枪？”
“我才十五！十五！还有八个月我才十六。”小夜显得有些不快，目光眇眇忽忽地看向窗外，摸不清情绪，“狙击枪我就没有拿稳过，就算是两百米的距离我也可能达不到。”
“试试就知道了。”琴酒牵住小夜的手，把她拉下车，“我是这里的会员，枪随便用。”
“挺好呀，又有身份瞒着我？”
“如果你告诉我m是谁，我就告诉你。”琴酒凑近小夜的耳朵，压低声音，用只能让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他不确定小夜是不是m，如果是为了钱，她那个时候的钱完全可以供两人生活。或者说，小夜那个时候的野心不止这点，她想要的还有更多，“黑医，是什么时候成立的？”
“两年前。”小夜说的很轻松，没有透露一丝犹豫，“需要我把第一条有关于黑医的新闻翻出来吗？”
“不用。”明眼人都明白，小夜没有说谎。她的演技很好，但是还没有到可以完全克服潜意识反应的程度，“你说，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很多啊，你自己去探索。”小夜挑出了一把狙-击-枪，把它丢到琴酒手上，“这个怎么样？”
“姑奶奶，你眼光真好，这是我的私藏。”
“啊。”关于刚刚某个人把她男朋友的私藏随便一丢的这件事情，“咳咳咳咳咳，我又不懂你说对吧。说起来，这把枪和我在黑衣组织里面收到的礼物很像。”见琴酒不回答，小夜对上琴酒的眸子，“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莎朗和奶奶不会不知道我不会狙击的这件事情，你在这中间扮演什么角色？”
“这把枪，和我送你的那把，是一对。”琴酒给狙-击-枪上好子弹，带着几分小心的放在小夜手里，“如果你没有吻我，那么你收到的礼物会是一箱子的手-枪。”
“所以你把我的礼物调换了？我奶奶有一房子的收藏，全是手-枪！”小夜有几分懊悔
“怎么？等你学会了狙击再用不好吗？”琴酒看着越来越幼稚的小夜，似乎看到了那个十五岁的女孩，“你说你要是天天这样多好，你板着一张脸的样子，真的让人以为你不是未成年。”
“不要，我要成熟。”这句话刚出口，小夜就觉得有些幼稚。似乎是碰到琴酒以后，自己慢慢变得不像那个冷漠的杀人魔了，“额……啊，开始吧！”
两人被服务生带到了一间特殊的房间。房间是纯黑色的装修，空间很大，有两层。小夜和琴酒被带到第二层，上面摆着两三把狙-击-枪，都是假的。在房间的尽头有有一块幕布，一搂安插了一些投影仪。
“为了让你不要太放肆，我们写来玩玩假的。”琴酒拿走小夜手里的枪，从两把狙击枪里跳出来一把给小夜，“先试试一百米。”
小夜没说什么，拿起狙-击-枪对准大屏幕上的一个人，慢慢调整位置。有些昏暗的房间内静的出奇，琴酒看到小夜拿着的狙击枪有明显的抖动，即使她描的再准，也会有一些偏差。
“呯”。小夜气定神闲的打出一枪，可能是因为距离近，小夜打中了。
“偏了？”
“对，偏了。我自己没啥感觉，我的手是不是抖得厉害？”
“差不多，试试200？”琴酒将距离调到两百，点头示意小夜开枪。
小夜其实内心毫无波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手就是在抖，而且距离越远抖得越厉害。一双白皙的手渐渐拿不稳枪，明显的抖动显得开枪之人十分慌张。
琴酒上前，扶住小夜的手：“看好了。你描的很准，这没问题，至于为什么会抖，我们慢慢来。”
“呯”。这次，这一枪打的极好，没有丝毫偏离。
“阿阵，我为什么会手抖？”
“你刚刚在开枪的时候犹豫了，你在犹豫什么？”琴酒点燃一支烟掩盖内心的担忧，“是不是之前还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不是。”小夜低下头，眸子有些暗淡，在昏暗的房间中看不出一二，“继续吗？”
“要不要试试自己来？”
“行吧。”小夜心中自然是不安，一抹回忆涌上心头。思考片刻，自嘲一笑。就像是小孩子不情愿写作业般，举起了枪。这一次，她的手从一开始就开始抖，手背上几根细细的青筋有些突出，狙击枪被她拿的很紧，却没有起到半点安抚手抖动的作用。
“看着目标，气定神闲！”琴酒的声音多了几分严肃，“狙击要的就是心静，你的心不静，你在做儿戏吗？”
看着目标的眼镜突然一颤，这次明明没有强烈的光，但是小夜的眼睑还是开始不自觉地颤抖。扣着扳机的手不听使唤般的扣动扳机，一枚子弹与目标人物擦肩而过。
“试试三百。”
“我连两百都不行，你要我试三百？”小夜没有看向琴技，她还不像让琴酒知道眼镜的情况。
“试试。”
小夜这次没说话，举起枪对准目标人物。不知为何，这里虽然也在手抖，但是打中了。
“你对两百有心理阴影。”琴酒思索片刻道，“你什么时候愿意说就什么时候说，不愿意说也没事。”琴酒把小夜手中的狙击枪拿走，揉揉她的头发，“有没有查过为什么会瞳颤？”
“不知道。”小夜没看着琴酒的眼睛，装聋作哑道，“明天就要上庭了，你今天好好休息。”
“m会来吗？”
“不知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