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87章
“你确定你要拿走吗？”田贝瑶带着防毒面罩走进顶楼的大厅，“这块宝石不仅仅是你盯着，外面有多少人我相信你比我清楚。”她对宝石没兴趣，但是她对基德感兴趣。一个能与小夜关系那么好的人，她田贝瑶自然是想谈谈。
“你应该就是小夜常常说起的田贝瑶，果然，小姑娘很机灵。”基德丝毫没有在意田贝瑶的存在，把宝石揣进口袋，蹲在展柜上，带着些仰视地看着田贝瑶。
“那个婆娘常常提起我？”田贝瑶笑笑。说她机灵她能理解，毕竟，她其实从基德忽悠几个侦探去顶楼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基德是在找一个人当棋子让他们发现尸体后带到其它地方去。即使不在小夜身边呆那么久，她也能察觉到这一点。而田贝瑶只不过就是好巧不巧成为了那枚棋子而已。
“嗯。不过，很抱歉这颗宝石我必须拿。”基德跳下展柜，走到田贝瑶面前，“田小姐，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他单膝跪在地上，拿下头上的帽子，放在胸前。微微欠身。
“别误会了，我虽然缺钱但是对宝石这种东西不感兴趣，用小夜的话来说，我就是个不识货的东西。”田贝瑶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眉间微皱，“你有什么事情？我尽我所能。”
“替我洗清罪名。”基德握住田贝瑶的手，微热的唇触碰到她冰凉的手背，“谢谢。”
“谢谢就免了，但这件事情我希望你把希望寄托在工藤先生身上，我对这件事情能做到的只有这么多，再多的就不方便说了。”
“我说的不是冉星凡死的了那件事情。”
田贝瑶垂头沉思片刻，缓缓抬头，眯了眯眸子。她抬抬下巴失意懂了，转身走出了顶楼的大厅。
基德望着田贝瑶的身影淡淡一笑，转身跳下大楼。
十分钟后，华谷的验尸报告和针头的检验报告来了。
“黑医的针头打完针后分为两部分，由于特殊性，使用者常常会多添加一道五毫升的药剂，而这些药剂会被储存在针管中、第一部分，上面没有任何的液体；第二部分，里面存留着人体组织，和冉星凡的作对比，正好能匹配上。”华谷把两份报告交给新一，“工藤先生，我的任务完成了。如果有需要随时联系我。田小姐为您设立了特权，可以指名黑医五大掌控人物以外的人来接单。”
“华谷先生，为什么没有证明那具尸体是冉星凡的报告？”
“这个我没有办法，冉星凡的dna被黑医设为机密，我和田小姐都没有权限。”
“现在多了一个麻烦，我们证明不了那具尸体就是冉星凡，找不到动机。”平次道。
“不，不用找动机。”新一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我们可以让他自己说出来。”
“对了，工藤先生。我在医疗实验室里发现了一副手套，里面的是千月医生的指纹。但是，怎么样证明千月医生用了针管，就要看你了。”
待华谷走后，新一接着道：“田贝瑶给我设立权限？为什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在帮我们。”
“这不太可能。她明显是和小夜一起的。”
“你和小夜熟，有时间你去问她。”
“为什么？我要命的！”
白马、平次：“……”
“工藤先生，白马先生，服部先生。”一名警员来到几人身边，“海洋之心被偷了。”
“哈？”
顶楼。
“我就说了，就不应该报希望在奇盗音溪身上。”中森警官道，“不过，这展柜有些蹊跷。为什么怪盗基德回到这里之后，这具尸体就被找到了？而且还多出来一具尸体？”
“多出来一具尸体？”新一带上白手套，在尸体旁边蹲下。他看向几人，点头之后开始检查尸体。看来，千夜脸上的血迹有原因了，但是为什么他还要杀人？为什么他不继续使用之前的方法？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具尸体是基德干的。”白马道。如果是基德干的，那么为什么千夜的脸上会有血？难道他脸上的血来自别的地方？
“他不像是会杀人的人。”新一道，“这具尸体差不多死了多少时间了？”
“三到四个小时。”平次道，“在冉星凡死亡之前。”
新一的手机响了一下，打开后，上面有一条田贝瑶发来的消息。
“她不是被设置了权限吗？”
“不要偷看别人的隐私好不好？”新一推开平次，认真的翻看短信，“千月最失败的一点就是他选择当个医生。”新一哭笑不得，“她给我发了一张黑医的手术刀和别的手术刀有什么不一样。但是这次犯人学乖了，或是说，这个人根本不是杀的。”
“什么意思？”
“第一，这个人不是千月杀的，他杀的，或者他只想杀的只有冉星凡；第二，死者的致死处是劲动脉，根据田小姐发过来的图片，这伤口显然不是用黑医的手术刀切出来的，但是，这个伤口所用的手法，和使用黑医手术刀的手法一模一样。”新一将短信中的照片给众人看，“在冉星凡死之前带着手术刀行凶……”
“你和我想的一样吗？”
“去医疗实验室。”
二十分钟后。
“日暮警官。”新一找到日暮警官，道，“可以让所有人都过来了，我们已经了解事情的真相了。”
十分钟后，所有人都在顶楼集合。
“首先，我们来看看第一场案件。”新一道，“这场案件的伤口只有一个，但是是致命伤，我们通过黑医的帮助得知，是因为大脑供血不足致死。而犯人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使用了黑医的针头。我们找到了黑医的针头，就在三楼储藏室的角落里。”新一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一个密封袋，里面是针管和针头，“我们检测到，这个针头的第一部分没有任何液体，也没有任何特殊气体的存在；第二部分，是死者的血液。”
“紧接着，我们在实验医疗室里还发现了一个手套，里面有千月医生的指纹。”平次拿着放在密封袋里的手套。
“那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用过这个针管？”
“我确实证明不了什么，但是教你怎么使用针管的人可能证明的了。”新一道。
大厅的大门被打开，琴酒扶着药物还没有彻底解除的小夜。
“小夜？等等，你听我解释。”千夜急了，那一双绿色眸子中的慌张是掩盖不住的。
“能不能把伤口给我看看。”小夜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眼镜，戴上后抬头，用尽力气挺了挺腰板，“我教你使用针头的时候，我犯了一个我当时的坏习惯。华谷宥季给我打过电话，确认了这个针头是属于黑医的，并且也确认了这个伤口是你弄出来的。这个人，只能是你杀的。”
“那么还有其他人会用这样使用针头。”
“但是没有人会用普通的扎针方法使用特殊的黑医针头。”
“你教我的，是正常的方法？”
“是也不是。是融入了两种方法的综合体，所以你每次留下的伤口都会特别明显。”
“是，我认。”
“那么，工藤新一先生，你能告诉我千月医生的动机是什么吗？”
“因为冉星凡是那场时间的纵火犯。”
“那么君遗墨呢？”
“小夜，你不用保我了。我就是因为警方错误判断了很多，所以才杀了冉星凡。”
“第二场案件，不难判断这个杀人犯就是冉星凡。在实验室中丢失了一把手术刀，这把手术刀在冉星凡的口袋里发现了，上面沾着死者的血。冉星凡的闺蜜是凌久，凌久是小夜的母亲。而至于为什么冉星凡会采用黑医的手法杀人，小夜，我觉得你能解释。”
“我的医术一部分是凌久教我的，她教我的就是现在特殊的使用手法。不过，她也教了冉星凡。”小夜顿了顿，然后道，“那么，死者是谁？千月，你的真正动机是什么？”
“什么意思？”新一道。
“死者和你是什么关系？千月，你是因为冉星凡杀了他所以才杀了冉星凡对吗？”
“我真是做什么都瞒不过你。”千夜自嘲一笑，“你说对了。”千夜上前死掉了死者的脸皮，看向小夜。
“瑞恩？”
琴酒微微察觉到小夜的反应不对，扣住她的腰，把她从前面捞回来，取下帽子戴在她头上，遮住她的眼睛。把她翻了个身，背对尸体，轻轻抚摸她的头。
“瑞恩是谁？”
“小夜的父亲，她亲手杀了他。”琴酒道，“他没死？”
“他当然没死，因为他是冉星凡的出轨对象。小夜很早就发现了这点，亲手弄死了他。”千夜看着那具尸体，沉思片刻，道，“其实，小夜也知道瑞恩没死，之后的瑞恩她也知道是有人假扮。冉星凡杀了他，是因为瑞恩知道一些东西，关于冉星凡的。但是，很遗憾，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好了，别说了。”琴酒道，“两位小姐，帮我看好她。警官，我能和这位千月医生好好聊聊吗？”
“日暮警官，我觉得可以相信他。”
“好。”
大厅外。
“哥。”
“你倒是还记得你姓黑泽不姓千月。”琴酒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燃，“跟着小夜那么久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变得软弱了，你之前战斗力不止这么一点点。”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是我的？”
“你过拳的方式和小夜太过相似，还有你的呼吸节奏和心态。不过，和她差点。”琴酒吸了一口烟，像大厅的门看了看，“你喜欢她。”
“对，我喜欢她，所以我那么想要做掉你。”
“你想要回去吗？”
千夜听到这个问题，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答道：“不。那你呢？”
“看小夜。”
“哥。”
“怎么了？”
“小夜……”
“按照她的方法做事就好。她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会干预她的任何选择。”琴酒走到千夜面前，他比千夜高，接着微弱的光线看着千夜的眼睛，“进去吧，你会没事的。”
“哥，那件事情结束之后，你去哪了？”
“去做了一些不正当的事情，去蹲了几年。出来后，我就跟着黑衣组织。比你差得多，幸好你跟着小夜，不用跟我一样。”
“我和她吗？她当初养活自己都很难，还要多养一个我。她去偷去抢，不过十几岁就去黑市里面用宝石换钱，那个时候她还小，换不了多少钱。她让我呆在家里，学习。她知道我不适应黑市的生活，就自己去；她知道我受不了烟味，从来不带我去应酬。其实，我过得不比你好多少。每天住着破旧的房子，伙食都是问题。毕竟我们之前是富贵人家，但是小夜像一枝玫瑰，披着满身的刺，硬生生开出一条道。”
“没事了，以后哥护着你。千夜，会有人吧来捞你。”
“哥，有个事情。永远不要相信小夜的话，特别是她不看着你的眼睛的时候。千万，不要信！”说完，便走进了大厅。
琴酒靠着柱子思索着千夜的话。
“走吧。”高木给千夜带上手铐。
千夜转头看向新一：“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小夜的？”
“不是我，是你哥哥。他一直没有收到的信息，就觉得不对。亲自砸开储藏室的地面后发现躺在暗格里面的小夜。”
“原来如此。那么，你应该也知道海洋之心早就被掉包了对吗？”
“基德拿到的那颗宝石是假的？”
“是假的。你们准备的那个展柜太小儿科了。”毕竟小夜是一个连炸弹都能拆的轻轻松松的人。
高木带着千夜走向电梯，撕掉伪装。
“我应该没有失职。”清安那张温文尔雅的脸上带着一丝痞气，不紧不慢地解下千夜手上的手铐，“其他事情你放心好了，我们安排了一具尸体给你打掩护。从此，你就不是千月医生了，是黑泽千夜了。”
“不愧是黑医。”
“怎么，逃出来了不开心？”见千夜不说话，清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永远不要相信小夜说的话，尤其是她没有看着你的眼睛的时候。其实那小姑娘很早以前就动心了，她就是喜欢长得痞里痞气，浑身都是土匪气势的男人。我也不知道琴酒是怎么做到那么符合她的审美的。”
“不。我杀人了。”
“你以后毕竟是要成为黑医的人，杀人很正常。虽然黑医里面也有不杀人的，但是很少。习惯就好了。”
大楼天台。
穿着黑衣的身影在一个少年旁边坐下，手中把玩着一颗宝石：“喏，欠你的。”
“你怎么把宝石掉包的？”
“你想想我是谁啊，那几个混小子还拦不住我。我也是练过的。”小夜十分释然的望着月亮，“苟且偷生的日子总算过了，至于那个是不是潘多拉，就要看你自己啦。”
“小夜，你有什么时候开始改变主意的？”
“从我知道在柜子里死的那个人是我爹开始。其实，从头到尾帮你的是田贝瑶没错，但是你猜在她背后推理的人是谁？”
“当然是你，我的侦探小姐。”两人站起来，相视一笑，“小夜，有没有想过之后怎么过？”
“活着一天是一天，我已经不屑于从上帝那里多偷些光阴了。啊，对了，我想学狙击。”
“我那个时候可是记得你连狙击枪都拿不稳。”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小夜听到背后一声轻咳，冲着基德摆摆手，冲进了琴酒的怀抱。
“在我面前和别的男人调情？”
“想什么呢？”小夜微微踮脚，在琴酒脸上亲了一口，“我和怪盗基德只是同事而已，哪像你啊。”
基德看着两人笑了笑，向两人靠近：“你是小夜男朋友？好好照顾她，她一个人活得都快死了。”从身后拿出一束玫瑰递给琴酒，“在法国街头有一种玫瑰，专门给没有准备的恋人使用。我想，现在这束玫瑰可能也可以充当一下。婚礼那天务必请我，我一定准备贺礼。”
琴酒接过玫瑰，向基德点点头。将玫瑰送给小夜，横抱起她往楼下走。
天台上，一个少年身穿白衣举着一颗蔚蓝的宝石，透过月光，欣赏着眼前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