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暴雨前夕
她也不在裴冕的唇瓣上流连,小舌头直接闯到裴冕的嘴巴里面,一番搅弄,毫无章法可言。
裴冕见姜姒有心想要胡闹,便任由这小祖宗胡作非为。
这十分配合的态度直接助长了姜姒嚣张的气焰。
她故意勾着裴冕的舌头,媚眼如丝地看着他,神情妩媚妖娆,让人看了,骨头都酥了。
裴冕眼神变得深幽而又漆黑,刚想有所行动,姜姒像是提前预知到了似的,退了出来,随后毫不客气地在裴冕的嘴角处落下一个伤口。
裴冕嘶了一声,刚想拉着姜姒继续那还未完成的吻,可姜姒却故意跑开,不让他得逞。
甚至还泪眼朦胧,可怜兮兮地捂着自己的嘴巴说道:“姒儿的嘴可疼可疼了,表哥可莫要再亲了!”
这小祖宗,不去唱戏可真是埋没了她的才能。
这泪水,这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虽然知道是装的,但裴冕到底没再继续追着姜姒要吻了。
姜姒的唇瓣虽然他怎么吃都不会腻,但是他可以等,隔几日再吃,到时候一下子吃个够,吃个痛快便好,无需急于这一时。
免得以小失大!
“好了,我不闹你了,我今日来是有正事的!”
裴冕脸上的神情忽而变得严肃起来,那清冷禁欲的裴世子又回来了。
听裴冕这么一说,姜姒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小脸绷得紧紧的,等待裴冕的告知。
裴冕见姜姒如此紧张,不由地轻笑出声,原本严肃的气氛被一扫而空。
“现在一切都照你说的那般进行,下雨,天晴,全都对上了,接下来,便是明日的暴雨了!”
姜姒的小身子轻颤了颤,拉着裴冕的手,主动地缩到了裴冕的怀里。
“表哥,你一定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话落,姜姒几乎要哭出来了。
如同表哥所说,梦里的事情一件件地正在验证,那么表哥被水冲走一事,会不会也按照梦中的轨迹进行呢?
裴冕的心软了又软,抱着怀里的姜姒,吻轻轻落于她的发丝之上。
似乎,已经许久没有人如此关心他了。
这种感觉,真好啊!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裴冕的话掷地有声,似乎像是对姜姒的承诺。
他还未能娶到表妹,他怎会允许自己出事?
姜姒窝在裴冕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安全感一点一点地升起。
“对了表哥,你还未告诉我,今日怎地拿了那么多束花来?”
姜姒想到了桌面上摆放的好几束花束,忍不住抬起小脑袋,娇娇软软地出声问道。
裴冕的视线于跟着一起落到那几束花上,嗓音低沉:“明日起,暴雨将至,我怕是没时间来给表妹送花了,再者,雨水无情,届时花儿怕是都会被摧残,怕是难找到如此完好的花儿了。”
“所以我便投机取巧,提前把花赠予表妹,还望表妹莫要生气才是!”
裴冕一番话说得姜姒差点要落下泪来。
送花一事,本就可以当做随口一说,但是表哥却把这一微不足道的事情放在了心上,认真对待。
“表哥,谢谢你!”
谢谢你如此珍爱我。
她何其有幸,能够重生一世,能够参与到表哥的人生之中。
“傻丫头!”
裴冕抚着姜姒的头发,静默不语,真希望时间能定格在这一刻,一切美好全都定格。
一番温存过后,裴冕又继续交代姜姒:“从明日起,你切莫离开这迎春楼,迎春楼建得高,而且建造的时候,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即使真正爆发了洪灾,迎春楼也能抗过去!”
“洪灾来了,外面怕是会不太平,粮食也难买,我待会儿会派人送些粮食过来,到时候你莫要乱跑,知道吗?”
姜姒点点头,面上答应,心里却是在想其他事情。
“即使做了措施,到时候怕是还是会有百姓流离失所,迎春楼大抵会安置一部分百姓,人心难测,届时怕是会有摩擦,也可能出现争抢的情况,到时候你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减少外出,知道吗?”
裴冕像个老妈子,一点一点地叮嘱着姜姒。
姜姒嘴上应得欢,心却飞到了其他地方去了。
裴冕见她如此不走心,敲了敲姜姒的小脑瓜子,故作严肃地问道:“认真的,若是不认真听讲,到时候我可是要惩罚你的!”
姜姒吐了吐舌头,一脸娇俏:“表哥,放心吧,我省得的!”
“哦对了表哥,你们有没有让人存水?”
暴雨把水弄得都混浊了,若不及时囤水,到时候怕是要没水喝了。
裴冕一听姜姒的话,眉心皱了起来,这些日子各种囤粮,倒是忘记囤水了!
姜姒一看裴冕脸上的神色,便知道他们一定忘记囤水了。
她连忙说道:“趁现在还有时间,表哥你快回去囤些水,最好让衙役们敲锣打鼓提醒百姓们也都囤囤水。”
若是没水喝,到时候就只能喝那些脏了的水了。
喝了脏的水,轻则闹肚子,重则怕是会出大事啊!
裴冕站起身来,在姜姒眉心落下一吻,认真叮嘱:“接下来的这几日,一定要好好照顾好你自己!”
夕阳低垂,余光洒在裴冕的身影处,让他看起来有些飘渺感,似乎要迎风踏光而去。
“表哥!”
姜姒大喊了一声,然后小跑着冲向裴冕,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身,声音有些哽咽:“表哥,你一定,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
裴冕握住姜姒的小手,轻笑道:“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
裴冕离开后没多久,街道处便传来了衙役敲锣打鼓的声音,提醒百姓们要及时囤水。
有些人家听了这话,立马听话地去囤水,有些人家却不把这当一回事。
再怎么样,都还有黄河水可以取用,就算是几十天不下雨,都不用担心会没水喝。
那奇奇怪怪的天气早就过去了,而今的安渠,风调雨顺,何须囤水,简直是多此一举!
衙役们的身影消失在夕阳之中,穿过大街小巷,甚至还有人专门骑马到乡下叫喊。
大多数人,只是把这当做一个笑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