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鱼不见了
昨天的虾,昨晚上吃了不少,还剩的一些活的已经拿去卖了。
死了的也都是刚死的,莫山海送给了付元江,一共也没多少,但是家里是没有的了。
莫山海听良缘如此说,点头道:“那一会我就去收。
醋我也买回来了。”
莫山海想要弥补一下,没想到良缘惊喜的站起来,差点又被针扎了。
良缘心心念念的醋,她能不高兴么,蒸螃蟹蘸醋可是鲜甜的很,她想了好几天了。
三人洗手吃了早饭,又在家里忙活了一会,看着时间差不多就去了海边。
良缘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包三鲜饺子了。
现在潮水才退了一个时辰不到,他们的地笼下在浅海区,这里地势退潮时,还是比较平缓的,隐约都能看到水里的地笼了。
莫山海下去把地笼拉上来,王大夫在岸上帮着拉。
王大夫一直都觉得一个人赶海,有时难免有些事,赶海是一个人干不了的,所以一直都与莫山海搭伴。
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诶?今儿这是不是来早了,笼子里都没什么东西。”
这条刚收上来的笼子里,只有一条巴掌大的小鱼在里面蹦跶。
接着莫山海又连着拉了三条地笼上来,里面都差不多没有什么东西,甚至有一条网里,什么都没有。
良缘正在捡贝壳,听见他们这边动静,过来看情况。
看来今天是吃不成虾仁馅的三鲜饺子了。
她心有遗憾之际的第一反应是,地笼会不会被人偷倒过?
因为涨潮退潮的原因,莫山海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动过地笼,所以无从查证。
忽然良缘指着一处沙子比较多,石头比较少的滩面道:“快看这里有脚印,我们的鱼被偷了!”
王大夫他们一行人是一起来的,切到现在都没有走过这块地面,那么脚印定然是别人的。
更或者就是那个偷鱼贼的脚印!
至于为什么那么肯定是有人偷,而不是真的今日地笼就没有捕到鱼,那是因为他们这里的海滩,从来都没有这么空过。
甚至有时都能看到被冲上岸的鱼,个头还不小,经过三次的事实证明,怎么可能捕不着。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绝对被人偷了。
莫山海和王大夫,甚至心地善良的陈氏,也都觉得他们的鱼被人偷了,是事实。
然而知道了也没有办法,因为那也只是一个脚印,跟他们的没有什么区别,如果是刚踩上去的,也许还能查证。
本来就在海边,沙子是湿的,又在退潮,脚印已经随着潮湿的沙子变了形,只能认得出是个脚印。
良缘想到这种可能,气的她撅起嘴。
“真是哪个好吃懒做的人才做得出来的事!
这鱼只要放个地笼就能抓到的,却都不愿意自己下个,还费事倒我家的!
这不明摆着跟我们作对么!”
几人一听,可不是这个理。
那又如何,他们也是瞎子点灯,依旧不明么。
“这是哪个人,怎的干这样缺德的事儿,那往后会不会经常来偷啊,我们也不能天天哪也不去的,就在这看着呀。”
陈氏想着早上卖得的银子,那地几条笼里,最少也能卖个二三两银子,可不肉疼,心更疼。
“能找出来!”
良缘觉得这样的人一定要揪出来,不然真的会有一次就有两次三次无数次,那还得了!
更何况那是他们的生活来源,那个人这是在断他们家的生路!
莫山海接过话道:“村里谁家有十条以上的鱼,八九不离十就是那家人。”
“对!没错!
现在村里还没有人跟我们家似的,下这么多地笼,只有莫大力和莫金山家,我刚才还看到他们也才来。
这件事越快解决越好,晚了人家说自己抓的你也没办法。”
地笼里仅有的一两条巴掌大的鱼,也没有倒出来,卖卖不掉,吃也不够吃的,干脆不倒了。
四人把几个地笼又原封原样的放回去,就去了两个水坑那边。
在滩涂上捡宝的村民,见莫山海一家还有王大夫几人,拎着木桶过来了,都有些奇怪。
特别是看着他们桶里空空的,怎么不去收那个什么地笼了?
且有聪明的村民,也学着他们编制了竹制地笼,这会正在往浅滩处下篓子呢。
见他们过来颇有些不好意思,总有种偷了人东西的感觉。
“山海,我我我,我也想抓点鱼,多卖点铜板,我娘风湿腿,又又得抓药了,所以,所以请你不要生气,真是对不住……”
这人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人如其名叫莫老实。
长的也是一副老实憨厚模样,在村里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都是谁叫随到的。
他见莫山海他们过来,以为是兴师问罪的,所以赶紧解释,一张老实憨厚的国字脸,更是涨红成了紫色。
“无碍,我娘子说了,你们不管是谁,要是想用这个法子都行,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有捕鱼的好法子,大家都能用。
再说了,这海无边无际的,谁有本事多抓,那是他的运气。
老实你这光明正大的捕鱼,又不是偷我捕的鱼,有什么对不住的。”
莫山海一番话说的莫老实一个大老爷们,愣是感动的红了眼眶。
“山海兄弟,往后你要是有什么事,能能用的上我的,我我我一定没有二话!”
莫老实感激的对莫山海承诺到。
莫山海知道这样的老实人,说的话,都是出自诚心,他也没有拒绝,他知道接受反而会更让莫老实感觉到踏实,于是点点头。
莫老实见莫山海点头,激动的有些手足无措,只一个劲傻笑。
“你先忙着,我们去那边。”
莫山海跟莫老实打声招呼,他们还要去水坑那边有正事,不能在这里耽误了。
莫老实连连点头,“你们快去忙要紧的。”
直到莫山海他们走了很远,莫老实才折回忙自己的事。
良缘临走时,不经意看了一眼莫老实编制地笼,细看之下发现他编的看上去,甚至比莫山海编的还要好一些。
真是没看出来,一个糙汉子,做出来的活儿,还很是细致。
这会走远了,良缘才小声问道:“娘,那个人是个结巴么?”
陈氏听了一笑,“哪儿啊,那孩子老实巴交的,以为我们会怪他学了编地笼,一紧张就那样,正常着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