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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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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猗没有跟傅时靖回a市原先住过的公寓, 也没有回到郊区的别墅,而是到了临滩的一所高档住宅区。

    他这次选择和傅时靖回来,要面对什么, 他很清楚, 只是碍于时间早晚问题, 他暂时还不能露面。

    怕,这个问题倒是还好,唯一一点就是不知道以后真跟傅成学见了面,人家会怎么想他,明明已经承诺不再跟傅时靖有所牵扯,结果到头来还是出尔反尔在先。

    “暂时先住这里, 等所有事情稳定下来了,我会带你回家。”傅时靖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笑了笑,“怎么,你不会怕了,现在想临阵脱逃吧?”

    贺猗看向他, 目光沉着, “那要看你了。”

    只要傅时靖还在, 他就不会存在临阵脱逃的想法,怕就怕傅时靖扛不住压力中途变卦。不过他既然选择回来了,那就说明他已经放下戒心全身心相信傅时靖。

    “我都死缠烂打到这份上了,你还不肯相信我?”

    傅时靖伸手抚向他侧脸,瞧着他良久, 忽然伸手一把抱住他,两人身形霎时就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他勾唇一笑道:“你放心, 我们俩之间永远不可能结束,你把我第一次都抢了,单这一点,我就不会放过你。”

    贺猗听出他话里意有所指,想了想,哼笑了一声,“就这你还没死心啊?”

    傅时靖不可置否。

    贺猗打开了他搁在他后腰的手,“那你做梦吧。”

    “那这个梦为什么就不能做做呢?”傅时靖看他转身离开的样子,又跟了上去,语气里的自信心满满,“贺猗,你觉得我要是来硬的,你逃得掉么?”

    贺猗转身在吧台上倒了杯水,漫不经心地应和了他一句,“逃不掉。”

    “但是我不会,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要让你心服口服地给我。”

    “可以,有志气。”贺猗难得被他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希望你能坚持。”

    别人他不知道,但对于他而言,变直跟纯1做0这个问题,必须二选一的话,他会选择前者。

    男人都

    有个恶趣味,拉良女下水,劝小姐从良,把直男掰弯,让纯1做0。

    虽然不得不承认这几种心理确实很变态还不健康,但不少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过这种想法,贺猗也不例外,他最终会选择跟傅时靖在一起,除了其他因素,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有种把纯1变0的征服欲,这种征服欲跟傅时靖现在想在他身上做回来的心理一模一样。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

    他什么都可以给傅时靖,唯独这一点,不可以。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存在,他们俩之间的相处模式就格外的艰难,傅时靖不给的理由也格外的多,譬如活烂,贺猗起初听着还觉得生气,最后听多了就习惯了,不是他承认了,而是傅时靖最好别让他抓住机会,否则他一定要把这个问题在这人身上几十几百的验证回来。

    嘴里的水还没来得及咽下,眼前自说自话的男人眸色一黯,忽然迎上前,抱住他吻了上来。

    一番纠缠,身上的衣物从室外到室内也脱了个干净,只是真到了床上的时候,把他彻底撩的有了反应后,傅时靖狡黠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直接跑了。

    留下贺猗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等着心头的火气差不多平息后,才支起身体一个人起身去了浴室。

    似乎也不怕他生气,这招傅时靖简直屡试不爽。

    贺猗确实也没什么好生气的,第一次没做好准备,不光傅时靖有阴影,他其实也有,不然他们也不会纠缠到现在还牵扯不清,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除了很久之前的那件事外,就是小旅馆冲动行事的那晚,所以说什么他也不会强迫傅时靖来硬的,除非这人自己送上门。

    更何况不给也没什么,又不是必需品,他现在除了演戏,其余时间只想有人陪就好,好不容易能安下心和傅时靖重新在一起,他不愿意又因为琐事起什么嫌隙。

    这种撩完就跑的模式就这样一直僵持着,到了最后,连傅时靖自己都有点过意不去了,“我听医生说,有了反应还长时间忍着,容易不举。”

    去银麟的路上,贺猗闻言愣了一下,转过头瞥了傅时靖一眼,就发现身旁的男人

    神情有些认真,认真中带着一丝怜悯和不忍,贺猗有些想笑,但还是竭力克制住了嘴角上扬的弧度,“所以呢,你打算给我了?”

    “我打算带你去看医生。”

    “……”贺猗就知道他这张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嘴角的笑意一僵,他冷道:“我不需要。”

    “为什么?”傅时靖很是困惑,“讳疾忌医这不是好事,还有我在呢,你怕什么?”

    “我讳什么疾了?”贺猗忍着一掌拍死他的冲动,瞥了一眼驾驶座上的司机,压低声音道:“你别有事没事就提这茬行么?不想我有病,你就他妈少来撩我。”

    “我什么时候撩你了?”傅时靖更困惑了,“明明是你自己自制力差,经不起撩拨,还怪我?”

    “行行行,都是我的错,你他妈的快闭嘴吧。”

    贺猗现在只想求他赶紧闭嘴,即便背对着,他现在都能清晰地看见司机大叔已经克制不住尴尬的脸色。

    傅时靖听了,果然闭了嘴,不过下一句,却张口就让司机掉头去了市中心的男科医院。

    “你疯了?”贺猗的脸当即黑了下来,拽住他胳膊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真欠的慌。”

    傅时靖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唇,还是让司机去了医院,不过傅时靖没让他去看男科,而是去看了一个人。

    是杨陆珩。

    贺猗也是才知道杨陆珩最近出了事,据说是去施工现场视察的路上出了车祸,不过因为安全带和安全气囊的保护,命保住了,就是肋骨断了几根,险些插进了心肺,上周刚从手术室出来。

    出了事后叶丁心就一直在医院陪护,也难怪上次发布宣传会上,他没有看见作为女主的叶丁心。

    这段时间回到a市后,他和傅时靖除了晚上会回家待在一起,白天只要出门很少会在一起碰面,就算是遇见了也只会装作客套或者不熟。

    之所以如此,一是因为工作原因,二是为了防止傅家知道消息,提前发难,毕竟有些问题还没处理好,这样贸然一起公开,对他倒是还好,无非就是黑他的人多了些,但是对于傅时靖来说,很有可能危及他在公司的地位,他们俩现在都

    处于上升期,傅时靖想要时间稳固下来,这样才有资格对着傅家提要求,他也能理解。

    傅时靖原本还担心他会因为这种“见光死”的关系觉得委屈,其实贺猗压根就不在乎,况且他们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好委屈的,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分开,不光傅时靖需要他,他也需要傅时靖,只要这人不变心,他会一直陪着他,即便一辈子不能公开也没关系。

    知道杨陆珩出事的人不少,只是这一周下来,傅时靖却是第一个来医院探视的,他们俩也是回了a市后头一次在公众场合一起现身。

    自从上次地皮交易结束后,贺猗也是后来才知道自己无意间帮的叶丁心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忙,居然促成了傅杨两家的合作,现如今很多项目两家互相交接,而且是傅时靖牵头,为公司创下了不少收效。

    杨陆珩靠着windrunner一个人脱离杨家在外打拼多年,本身就已经很不容易,现在不光靠着股权融资拉下傅家做合作方,某些理念观点和战略协同也和傅时靖出奇一致,所以贺猗算是阴差阳错地搭了一个桥,把本来互不相干的两个人联系在了一起。

    就连这次杨陆珩出事,连本家来探视都不被允许,唯独傅时靖例外,就足以看出这两人关系有多好了。

    因为特殊需要,傅时靖一个人进了病房,贺猗就留在走廊外陪叶丁心聊天。

    “分分合合那么多次,你和傅总果然还是在一起了。”许久不见,叶丁心还是和以前一样,只不过结婚后她就很少出席商业活动,脱离聚光灯后的美人锋芒虽敛,但气场依旧优雅十足,“说起来,也要多亏了你俩,不然我和陆珩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如果不是杨先生一早对丁心姐心有所属,我这么做也只是多此一举。”

    叶丁心掩唇一笑,“贺先生不光自谦,没想到说起来话来嘴还是那么甜,我们家陆珩要是有你一半通情达理就好了,也用不着我等那么久。”

    贺猗不以为意,“杨先生作风严谨,为人务实,比起那些不着调的泛泛之谈不是更能给人安全感么?”

    圈子里除了

    那些上了岁数的企业大佬,年轻有为还英俊多金的男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杨陆珩就是其中之一,贺猗对他了解不深,但是混迹圈子那么久,还真没听到过一丝一毫有关杨陆珩的绯闻和花边。

    毕竟这种类型的男人是最容易受媒体新闻编排,写一些抓人眼球的爆料和消息,引起年轻女孩关注。

    而傅时靖就不一样了,绯闻花边无数,随便上网页一搜,不是今天跟哪个当红流量纠缠不清,就是明天又换了几个男女朋友等等,更过分的还有近期花重金建了所豪华宫殿,包养了某个不知名的地下情人……

    这就尼玛的离谱。

    如果不是傅时靖现在每晚都准时回家陪他吃饭、散步、健身、打球,洗完澡后还要死缠烂打抱着他睡觉,贺猗差点儿都要被网上铺天盖地的假新闻蒙蔽了双眼,以为傅时靖真的背着他在外面建了座宫殿包养情人。

    不过话说回来,姓傅的但凡以前洁身自好一点,也不至于现在落人把柄被无良媒体找机会编排。

    不然人家杨陆珩怎么就没有呢?

    想到这里,贺猗突然就有些无语,他竟然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是他拯救了傅时靖,还是傅时靖拯救了他。

    又聊了些近期圈子里的相关事宜,叶丁心的贴身护工就走了过来,打算带她去做常规项目检查,贺猗也是才反应过来,叶丁心已经怀有身孕五个月了。

    知道这个消息他还稍稍吃了那么一惊,不说他没怎么看出来,他隐约还觉得跟着叶丁心去拍卖会场那件事好像才刚刚过去不久,没想到一转眼人家孩子都有了。

    “丁心姐,好久不见,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不等叶丁心离开,静谧的医院走廊尽头忽然传来一道沉稳年轻的男声,贺猗闻声抬头,就看见一个外穿着件灰色毛呢大衣,身形高挺的男人走了过来。

    来人梳着三七分的背头,高耸的眉弓显得他整个人都格外的英俊挺拔,只是这种英俊跟傅时靖那种英气俊雅的长相完全不一样,而是带有攻击性的一种长相。

    如果是以前,贺猗还蛮喜欢这种相貌的男人,不过现在估计是看傅时靖看多了,

    他还是觉得姓傅的长得比较合他的胃口。

    “怎么就好久不见了?”叶丁心倒是很意外梁厉琛这个时候来医院探视,“咱们上周不是刚见过面么?梁少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没个正经爱开玩笑,你就不怕下次我跟伯母见面了告你的状?”

    “女人就要多夸夸,这是你伯母教我的。”梁厉琛顺手从兜里掏出了一只盒子递给了叶丁心,“家母上次去缅甸淘了只翡翠紫罗兰玉镯,让我拿来给你瞧瞧,不值什么钱,就是不知道丁心姐肯不肯赏个脸收下?”

    叶丁心诧异地笑了一下,还是双手接过了,“那麻烦梁少代我谢谢伯母了。”

    “丁心姐不用客气,我这次也是代小瑜来看看杨总伤势,他最近忙着比赛过不来,怕他哥哥怪罪,就托我来看看。”梁厉琛微微一笑,目光突然就转移到了一旁的贺猗身上,朝着他伸出了一只手,“贺先生,好久不见,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自然还记得。”贺猗回过神,跟他伸手交握。

    只是等着他要抽出手时,梁厉琛却没松开,而是握紧了他的手掌忽然轻笑着朝他走近了两步,“贺先生,不知道咱们下次有没有机会约场比赛?我那傻弟弟成天在我耳边念叨你,说你天赋过人,我就想着什么时候能把你约出来,算是给我长长见识。”

    “我……”

    还没等贺猗出口,叶丁心就好奇道:“你说陆瑜那孩子么?原来你们三个都互相认识啊。”

    梁厉琛又不着痕迹地松开手,下一刻却主动揽住贺猗肩膀熟络一笑,“丁心姐不知道,其实贺先生玩机车这方面天赋过人,小瑜一直想拉贺先生入行呢,我寻思下次咱们来个比赛,丁心姐什么时候也来看看?”

    “有机会的话,我会考虑的。”叶丁心轻轻一笑,看向贺猗,“那你们聊着,我先下楼做检查了。”

    叶丁心离开没多久,贺猗就推开了梁厉琛,他拍了拍肩头,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梁少这自来熟的毛病还是跟以前一样。”

    梁厉琛却满不在乎他的疏离,低低一笑在椅子上大大咧咧坐下,“不是自来熟,咱们又不是不认识,贺先生何必那

    么见外,更何况,如若不是托时靖的福,我还不知道贺先生有这般夺人所爱的爱好。”

    “……”

    他语气平淡,可贺猗却明显从他话里听出了一股针锋相对的味道,他转过身,皱眉,“你什么意思?”

    “不如我们坐下聊聊?”

    梁厉琛朝他挑了挑一侧的眉头,见贺猗不为所动,啧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了根烟,正要点燃时,贺猗却嗓音冷淡道:“这里是医院。”

    他姿势一顿,又不着痕迹地收了回去。

    “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迎着贺猗困惑的目光,梁厉琛不以为意地一笑,“我说了,咱们可以坐下聊聊。”

    “……”

    贺猗抬头扫了一眼病房门口,见傅时靖还没有出来的迹象,隐隐有些不耐烦道:“我跟你没什么可……”

    “贺先生就一点也不想知道么?”梁厉琛直接声音冰冷地打断了他,眸中像是顷刻间凝结了一层冰,夹杂着贺猗理解不了的敌意,“上次,在e市的医院,其实我们的相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一种缘分,不过这个缘分,它可能是孽缘。”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笑,“我本以为贺先生这样的人,自傲又清高,应当不屑于做插足者,可谁知道呢,别人用过的东西,再用一次,滋味定当有所不同吧?”

    他这一番虎头蛇尾的话显然让贺猗有些一头雾水,他虽然对梁厉琛感官不怎么好,但并无意跟这人结怨,只是他即便再迟钝,也明显察觉得到梁厉琛今天这番话对他潜藏着一种由来已久的恨意。

    插足者?是在说他么?

    一时之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贺猗皱着眉头有些难以理解,“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不会跟傅时靖……”

    “我跟他关系打小就深着呢。”梁厉琛微微一笑,说出的话却明显咬牙切齿,“比贺先生想的还要深。”

    ……

    傅时靖从病房出来的时候,走廊外已经没什么人了,他来回望了望,却怎么也没看到贺猗人。

    他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一边往电梯出口走去,在经过折角时,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一道身影。

    “贺猗?”

    走廊的窗户前站着一道身影,宽松的棉服套在那人修长挺拔的身体上,衬得下面那两条穿着阔腿裤的腿干又长又直,傅时靖身形顿了一下,快步走了过去。

    走近后他就发现贺猗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香烟,微末的星火把烟纸烧的微卷,袅绕的青烟一丝丝漫上青年年轻俊美的面孔,带着几分化不开的愁思。

    “不是说好了不抽烟了么?”傅时靖皱着眉头把已经烧完的烟头夺了下来,“这烟从哪儿来的?”

    贺猗没说话,而是抬起眉梢淡淡扫了他一眼,把手插回了兜里,“找别人要的。”

    “找别人要的?”

    傅时靖一听他这话就生气,“你前几天怎么跟我保证的?不是说好了不抽,怎么还……”

    他剩下的话还未出口,后背突兀地撞上了身后的白墙,傅时靖还未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就乍然迎了上来,两条胳膊紧紧地穿过腋下搂住了他,低下眼帘蛮不讲理地攫取走了他唇齿间残余的薄荷香气。

    一吻结束。

    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傅时靖那点火气也被他搅了个干净,唇齿还有身上,都被沾染上了浓烈的烟草味。

    “怎么了这是,我现在还说不得你了?”

    傅时靖微微站稳了身子,用手指揩了揩唇角,就发觉下唇被贺猗跟发泄似的咬的红肿,好像还破皮了。

    他轻嘶了一声,有些无奈,“就让你等了半个多小时,你用不着这么对我撒气吧。”

    “我这叫撒气?”贺猗理了理衣领,扫了他一眼,“那你想知道我真的撒起气来是什么样子么?”

    “……”

    他这话温温柔柔的,听起来却给人一种猛兽掠食前的打磨爪牙的警告意味,傅时靖下意识滚了滚喉结,看着他的眼神,居然会不自觉心生一丝退却,“不想。”

    贺猗冷哼了一声,转身上了电梯。

    傅时靖紧跟着走了过去,就发现贺猗又恢复了很久之前那副冷冷淡淡不爱搭理人的样子,他接着三番两次凑上前都被贺猗动手推开了。

    最后,傅时靖无可奈何,只能将人肩膀一把揽了过来,死死锁在了怀里,低笑着

    揶揄道:“贺先生又怎么了?今天早上不是还好好的么,就这么一会儿时间你在脑子里脑补了什么?我又犯什么错招惹到你了?”

    贺猗依旧板着脸,只是这次没再推开他,而是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慢吞吞道:“我饿了。”

    两人结伴去了一家小食馆。

    点了两碗鸡汤乌冬面,店主还附送了一份炸虾尾。

    好不容易得空在一起吃顿午饭,去不了市中心,就找了家行人隐蔽的小食馆,在二楼闲情逸致地边吃边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步行街道。

    贺猗不吃葱姜蒜还有香菜,每次吃饭只要有,傅时靖都会提前帮他把东西挑出来,傅时靖不吃肝脏和蛋黄,同样每次也都是贺猗帮他解决的。

    他们俩的饮食习惯堪称天差地别,就连傅时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们竟然从来没有因为吃的发生过矛盾。

    大概是贺猗比较好养活。

    贺猗表面上看着比他挑,其实除了水里的吃不了会过敏以外,其他的什么都吃,而他吃东西挑剔又讲究,在外面吃饭,只要不合胃口,基本上都不超过三口。

    “怎么不吃了?不好吃么?”

    贺猗看他吃了两口没再动筷子,心下了然,习以为常地把碗端了过来,就着他用过的筷子埋头吃了起来。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那么能吃,不怕长胖影响镜头感啊?”傅时靖看着他吃饭的样子莫名有种成就感,这种感觉,描述的粗俗一点,大概就跟养了只猪一样。

    不过他没说出口,不然贺猗指定要跟他发脾气。

    “浪费粮食可耻,吃不下去你点它干什么?”

    “我这不是怕你这只猪吃不饱么?”

    贺猗抬起头,晲了他一眼,意外的没有发脾气,而是低嗤了一声,一脸不屑,“猪只会跟同类在一起,我是猪,那你是什么?”

    “跨物种恋爱你没听说过么?”

    “那傅总口味还挺猎奇的。”

    “怎么就猎奇了?”

    “人兽恋。”

    “……”

    “贺猗,这话不像是你能说得出口的啊。”傅时靖哭笑不得,“就算是,我也只看得上你这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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