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吃惊
这小丫头回来就算了,这会子连着薛青青那个女人也回来了?居然还这样说她!
宁远珩伸手点了点妹妹的头:“好了,乖一些,不想吃没人逼你吃。”
宁远琳撇撇嘴:“大哥,今天因为我和青青姐回来了,村长爷爷说了要好好聚一聚,一会儿肯定来叫你的。”
一旁的卢秀玉哪里听不出来,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让宁远珩不要吃她做好的东西?
没想到这小丫头越长大越是跟她不对付,这样的嘴皮子,倒不如直接丢在外面找不回来才好呢!
不过,她面上可不会这么说,只是委屈着脸委委屈屈的看着宁远珩道:
“珩哥哥,既然你中午是要过去吃的,那我也就不献丑了。”
说罢,她作势要将手里的托盘收回来,这汤可是好东西,还是因着准备到了秋闱娘才叫她煲的。
见着卢秀玉委屈的样子,宁远珩急忙道:“秀玉妹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又怎么可能过去吃?”
他早就和那女子和离了,就算是再高兴那他也是不兴去的,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而跟未婚妻起了不愉快?
见他如此,卢秀玉心中满意,这才楚楚可怜的看着宁远珩。正当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又听得那小丫头开口了。
“大哥,你真的不去吃饭吗?刚刚村长爷爷说了,这次我们能救回来你也有功劳呢,村长爷爷说了要叫你的,这回青青姐肯定也不会把你赶出门了。”
“你这丫头,好了,快些回去吃饭吧!有空多过来陪陪我就是了,听话。”
“大哥你真不去啊,那就可惜了,这一会巫东家也回来了呢!青青姐说了,你准备参加秋闱了,巫东家看着也是个读书人,想必你们也能有话题聊。”
闻言,宁远珩面色微变。
“巫东家也来了?”
他声音之中有一丝急切之色,如没记错的话,上一回的信没有被退回来,证明那巫东家极有可能和那人有什么联系。
如今那巫东家居然又来了?还是在这一天?
一时之间,宁远珩觉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
“是呀,青青姐说了,这次要好好感谢巫东家,这一次本来就是巫东家救了我们呢!”
“什么!”
宁远琳不解的看向自家大哥,只见他面色有些难看,当下更是诧异:“大哥这是怎么了,这是不希望我和青青姐回来吗?”
“没有,那怎么会!大哥只是好奇巫东家怎么会和你们在一块儿,琳姐儿,你跟大哥说说,巫东家是如何救你们的好不好?”
宁远珩蹲下身子平视自家妹妹的眼睛,心里头却是方寸大乱。
如果说在他已经把那巫东家的身份点醒之后他还这般上心那女子,那这对他是否会有不利?
虽然说目前为止那女子也算是没做过对他不利的事情,但是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变数了。
“原来大哥是想知道这个呀!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们在寨子里听到马蹄声,然后寨子里的人要拉着我们上山,最后在山上的时候……”
听着宁远琳把昨天的事情说出来,再听到宁远琳说起那巫东家是领着兵马去的,宁远珩的心中已经确定无虞了。
那巫东家,就是那人要找的人,不然他不会从原本的醉鲜记东家摇身一变就变成能领着兵马寻人的巫东家的。
事情的发展跟他想象之中并不一致,那竟然并没有禁止儿子跟乡下女子往来这更是让他感到惊奇。
紧接着,宁远琳更是让他悚然而惊:“大哥,你真的不去吗?巫东家可厉害了,而且我觉得巫东家喜欢青青姐。”
“什么!”
卢秀玉和宁远珩异口同声的惊呼。
宁远琳看了一眼家大哥,又看了一眼卢秀玉,这才撇撇嘴道:“我家青青姐长得漂亮又聪明,巫东家喜欢也是正常的。”
说完她又扭头轻轻拍了拍自家大哥的肩膀道:“大哥你也别难过,青青姐虽然很好,但你不喜欢青青姐,青青姐也不喜欢你,我们都理解着呢!”
宁远珩只觉得喉头发紧,他好不容易压抑下自己的心情这才道:“琳姐儿,这话是谁跟你说的?”
宁远琳大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转,本来想说是平安哥哥说的,但想到今早上青青姐说的那些话,话到嘴边就改了口。
“没人说啊!我猜的,不然巫东家怎么大老远的时候去救我们?听大伯说这种事情应当是官府先去的,这次巫东家比官府还快呢!”
宁远珩心下一沉!
是了,没错,他就说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那巫东家,不,是卫陵颐,他已经认祖归宗了,这么高的身份为何还要去帮着救回那女子?
不过是因为他看上了那女子罢了!这就是跟前世的不同之处!
前世的时候,卫陵颐直到名声大噪也没有任何心仪女子,当时京中不知多少大世族要将自己门中的娇女塞进镇南王府呢!
而一旁的卢秀玉此时更是面色难看至极,她本来就不喜薛青青那女人。
此刻又听说薛青青跟宁远珩和离之后有攀上了醉鲜记的巫东家,此刻又怎么能高兴?
只不过,不高兴归不高兴,她的眼睛仍旧是死死的盯着蹲在地上的未婚夫宁远珩。
娘亲说过了,男人最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她倒是要看看,这男人究竟如何。
见许久没人说话,宁远琳摇了摇自家大哥的手。
“大哥,你真的不过去看看吗?你要是不去的话,那我可就回家啦,青青姐说了,今天要给我做好吃的。”
回过神的宁远珩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自家妹妹的脸之后笑着道:“好了,大哥就不去了,我去了你青青姐也不高兴,你们吃你们的吧!”
宁远琳一想也是:“唔!那好吧!那我先回去啦大哥,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见着宁远珩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宁远琳,卢秀玉心里头这才有了几分熨帖。
只不过,当她看见宁远珩仍旧是皱紧的眉头之时,心中仍旧是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