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争斗赢，力量却是诅咒
这几天，他一直派人摸清了苏墨经常走的路线，而且和以前不同，他还特意让手下们都带上了武器。
他本以为这样就足以给苏墨一个教训了，可现在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对方。
“这这是什么情况？！”
在道茨看来，苏墨的动作简直匪夷所思，完全不符合常理。
而且，苏墨现在展现出来的实力，也和他之前所了解的完全不同。
他真的是一个十五岁的流浪儿吗？
就在道茨震惊不已的时候。
二十多个少年已经全部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失去了战斗力。
“啊啊啊”
“呃”
苏墨站在倒地不起的少年们中间，面无表情地盯着不远处的道茨。
感受到苏墨冰冷的目光，道茨被吓得肩膀一抖。
但他还是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冲了过来道：“啊啊啊！去死吧！”
说罢，他挥舞着手中的木棍，怒吼着冲向苏墨。
“呼——”
这家伙不愧是人高马大，这一击比之前那些少年更有气势，棍棒带着破空之声，直奔苏墨面门而来。
然而，苏墨还是轻而易举地躲开了这一击，同时一拳挥出，正中道茨的胸口。
“呃？！”
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道茨顿时感到呼吸困难。
他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挣扎半天也爬不起来。
只见道茨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竟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墨皱了皱眉，连忙在他面前蹲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喂，喂！呼吸，呼吸！”
“呼吸啊！”
被苏墨打了十几下脸，道茨才终于缓过一口气来。
“呼，呼”
苏墨看着口水直流的道茨，一脸嫌弃地问道：“喂，我问你个事。”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这是苏墨一直以来的疑问。
他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道茨这帮人，可道茨却总是三番五次地找他的麻烦。
虽然每次都被他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但这家伙就是不长记性，依然我行我素。
苏墨实在想不通，道茨到底是为了什么。
“呜”
道茨捂着肚子，痛苦地蜷缩着身体，用扭曲的表情瞪着苏墨。
“咯吱——”
他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低沉的声音：
“为什么？我就是看你不爽！大家同样都是孤儿你小子和我们也没什么区别！”
“你凭什么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道茨第一次见到苏墨，是在半年前。
那时，他刚拉拢了一批和他一样境遇的孩子，势力初具规模。
道茨邀请新来的苏墨加入他们，但苏墨却是冷冷地回了句：
“滚。”
简短而坚决的拒绝。
从那以后，苏墨就再也没有加入任何一个团体。
如果有人问道茨，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讨厌苏墨的，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
就是从他拒绝了自己的邀请，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那一刻开始。
“你那副自以为是的眼神！你凭什么瞧不起我们！你有什么可了不起的！”
听到道茨歇斯底里的怒吼，苏墨金色的瞳孔中，光芒渐渐消散。
那眼神，哪里像是一个十五岁少年该有的眼神。
冷漠不，比那天更加深邃的眼神，让道茨感到背脊发凉。
他觉得苏墨下一秒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于是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但是
“是吗？”
苏墨什么也没做，只是站起身，静静地看着道茨，开口说道：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从来没有瞧不起你们。”
苏墨扫视着道茨和那些倒在地上的少年，金色的瞳孔变得浑浊不堪。
“我只是觉得你们很可悲。”他低声说道。
“面子，哪有活着重要”
说完，苏墨把手插进口袋，转身离开了小巷。
道茨愣愣地看着苏墨远去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道茨的手下们才挣扎着爬起来。
“呃啊，老，老大我们以后别再招惹苏墨了。”
“闭嘴！你们还要在地上躺到什么时候！赶紧给我起来！”
“哎哟！”
道茨和他的手下们互相搀扶着，灰溜溜地离开了小巷。
所有人离开后，小巷里恢复了寂静。
就在这时，一个矮小的身影，从角落里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苏墨离开的方向，嘴里喃喃自语道：
“有趣这个地方竟然有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呵呵呵”
低沉沙哑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喜悦。
和道茨一伙的打斗结束后，苏墨离开了艾斯城。
他走进了一个人迹罕至的附近林间小路。
在确认周围没有人后，他急忙弯下上身。
“咳咳~”
突如其来的咳嗽，让他急忙用手捂住嘴巴。
苍白的指缝间渗出鲜红的血液。
一眼就能看出是相当严重的出血。
但苏墨却毫不在意地抹了抹沾满鲜血的嘴唇。
“啊该死！”
他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头痛，仿佛要撕裂他的大脑。
“呃！”
在剧烈的疼痛中，他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
苏墨从皮袋里掏出用草药揉成的药丸，迅速地放进嘴里嚼了嚼，然后咽了下去。
他粗暴地深呼吸，等待着药效发作。
“呼，呼。”
尽管是具有强力镇痛效果的草药，但头痛并没有轻易消退。
感觉到手掌上粘稠的血迹，他的面容变得更加扭曲。
“该死！”
苏墨第一次意识到“诅咒”的存在，是在他8岁那年。
最开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有一个异于常人的能力。
只要自己的手握住武器，就可以获得一股强大的力量。
最开始的时候，这以为这股力量可以无限使用。
但当他报完仇，从保利家族回来之后，突然吐血昏倒了。
而在那之后，同样的情况反复出现，苏墨终于明白了。
他以前认为是没有代价的力量事实上，是吞噬他生命的诅咒。
如今，苏墨的身体就像一颗芯上着火的炸弹。
即使什么都不做，燃烧的引信也在不断缩短。
而且，力量用得越多，引信的燃烧速度就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