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子鼠现身
姜婳已经能猜到结果了,她只是侧身看向黑凤的身后。
“人不见了?”
黑凤抬头,眼里写满了失望和不安,脸上闪过挣扎。
“姜姐姐,二丫她肯定是遇见了什么危险?她肯定不会这样做的。”
这丫头的执念从未改变过,可姜婳也不会容忍她。
“黑凤,你一声姜姐姐,是想用往日情分来换二丫一条活路吗?”
黑凤看向那双黑眸子,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应声。
可想到二丫,她也明白,今日自己不求情,她一定活不了。
她避开了那双黑眸。
“姜姐姐,希望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二丫一命。”
姜婳有些失望地摇头。
“黑凤,我以为你经历了苦难,会明白生命的可贵,你对得起屋子里死的那些孩子吗?他们不无辜吗?你要我原谅二丫,去跟她们说吧。”
说到这里,黑凤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流了满脸。
她毅然决然跪在了地上。
“姜姐姐,若真是要偿命,我愿意用自己的命还他们。
可,二丫,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亲人,我实在割舍不下。”
听着黑凤的话,她并非一点感觉都没有,想起一开始的赖三,死在山顶那个湖里的场景,她终究是心软了。
“黑凤,离开吧,我这里已经容不下你了。”
黑凤虽然震惊,可说不出留下来的话,她往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头,眉心磕得乌青红肿。
“姜姐姐,是我对不起您,来世定当牛做马报答您。”
姜婳一双黑眸沉沉看着地上的黑凤。
“放你离开,日后我若是再遇见你和二丫任何一个,那就是对立面。”
黑凤没有再说话,而是取下了腰间的令牌,再摘下脸上的面具,齐齐放在地上。
随后起身,转身离开。
从此以后,再无黑凤。
随后,姜婳便下令全城通缉二丫。
她第一时间清查了府里的人,没有找出任何怀疑对象,可她坚信是府中之人所为。
至少也该有个内应,不然就凭二丫一个人,拖延那点时间,也不可能把所有孩子都杀了。
司徒老先生也是第一次检查这么多孩子的尸体,心里十分愤怒。
他把检查得到的结果全都说了。
“丫头,这些孩子先被下了千日醉,才被利器杀死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有些不忍心。
“所有孩子都被刺了很多次,凶手还是有泄愤的原因。”
姜婳听完,眉毛拧在了一起。
这一次大概是子鼠所为,这些孩子都是末羊的子嗣,他是为了给卯兔报仇。
子鼠,我还以为你胆小如鼠,不敢来了呢,原来你在这儿等着呢。
“司徒老先生,我知道了,你把孩子们安置一下。”
她再次回到了现场,看向孩子们的脸上,都是安详的神情。
到底是看见了熟人还是因为吃了千日醉?这一点不好判断。
这一次,子鼠好不容易冒头了,她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挑战劲头。
猫抓老鼠的游戏开始了。
于是,姜婳关门闭府,所有人都不得进出,每日的伙食都是她亲自出去购买。
这只老鼠一定要引出来,她还有最后一条鱼。
第七日的晚上,她早早吃完饭就回到了房间睡觉。
这七日以来,她的作息一直都是如此的。
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姜婳已经熟练的换上了便于行动的劲装,她趁着半夜大家都睡熟的时候,爬上了屋檐。
找了一个可以看到全部院子情况的地方。
前面七日,没有任何收获。
她的精神也越来越好,说实话,子鼠这个人的性格,她多少摸到了一些。
当初卯兔死了一个月,他都没有任何动静,说明这个人性格谨慎,不是轻易出手的人。
越到后面,守卫越是松懈,正是子鼠出手的好机会。
她就不信,这只老鼠在面对诱饵的时候,就能忍得住。
守到了后半夜,看守的护院们,已经开始假寐了。
她也有些稀松,可没敢闭上眼睛。
就在她准备掐自己一把的时候,前面院子出现一个人影,那人一身青衣,身形瘦弱。
她立马打起了精神,这个人有些眼熟,可是一下子她又想不起来了。
等到那人提着食盒走近了,她才看清了真面目,一下就想起来了。
这人是一开始抓到的山羊的弟弟。
可他半夜三更出来做什么?
那时候为了让山羊说话,她收留了这个人,就安置在了府里。
她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瞳孔震惊,难不成自己引狼入室?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疯狂了。
姜婳收敛心神,屏气注视着下面。
只见那个瘦弱的人影,不知道跟守门的护院说了些什么,三人说得十分高兴,随即那人从食盒里拿出来好酒好菜。
跟护院们吃吃喝喝了起来,看起来他们十分熟络,一看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
姜婳有些纳闷,却也不敢动弹,继续看了下去。
就这么盯着看了一刻钟,两名护院毫无预兆地罪了,头埋在桌子上。
她觉得十分不对劲,这些人不可能会喝醉的。
只见那道身影转眼就出了大门,她赶紧跟上,那人的轻功很好,速度很快。
姜婳竟然跟不上,她看了一眼那人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随后慢慢穿过大街,形态都不着急了。
子鼠,这一次,只怕你要失望了。
十二卫,跟平日里一样,只留下了看守的人手,现在各个都在打瞌睡,连一道人影什么时候进去了都不知道。
姜婳也没有惊醒他们,而是紧随其后。
跟着那道人影来到了牢房里,那到人影最后停在了一间牢房的面前。
她连忙找了一个地方藏好。
一道嘶哑的声音传来。
“你是谁?”
一个年轻,又带着一点阴郁的声音响起。
“末羊,卯兔因你而死,你要给她偿命。”
末羊坐了起来,看向牢房外站着的人影,有些惊讶,不过他十分平静。
“原来你就是红莲教的子鼠,还真是可笑,老夫一个可以打你十个,我竟然怕了你这么多年,真是可笑至极。”
子鼠露出一个嗜血的微笑。
“老头,红莲教的每一个人都不是怕我,而是贪图我能给你们的东西,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