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
为了谈正事真理带着他们进了书房, 四个小孩留在花园里继续叽叽喳喳地玩儿。
“什么情报需要这么神神秘秘的，如果不是超级big能让我惊讶的我可是会笑话你的。”进了书房五条悟的嘴也说个不停。
这家伙是鹦鹉转世吗，怎么这么多话！真理本来还有些累被他吵的有些烦躁, 把那一大包资料交给夏油杰，郑重地拜托他：“求你了让他闭嘴。”
夏油杰压根不理他, 直接抽出来看着资料, 五条悟不甘心被无视又凑到夏油杰手边看着。
十几分钟过后。
“怎么样，是不是非常有价值的情报？”她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们。
夏油杰捧着那厚厚的一沓纸, “你这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不过，确实是非常有用。”
“聊天群里的甘乐你们还记得吧？虽然人奇奇怪怪的但不可否认在情报这方面他很有本事。”真理回想起在返程的车上这家伙还给她发过line, 被她见过了也知道他是男的，这家伙依旧不放弃自己的人设, 继续用娇滴滴的撒娇语气发消息, 真理每看一次都要恶寒一次。
“池袋却是个神奇的地方，这个是咒术界都公认的。”五条悟终于正经起来，“关于池袋为什么没有咒灵其实谁都说不清，以前因为其特殊性也做过这方面的调查，最后都是无功而返，也许池袋就是上帝选中的极乐岛也说不动。”
“也可能是一种设定。”
他们对这一说法感到惊奇, 用设定一次形容总感觉
“你不会说真的有什么上帝吧, 上帝创造人类还创造了咒灵, 好搞笑哦。”
这个人又开始阴阳怪气，她哪里说过上帝一说的了？
“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一种可能,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被设定好的, 咒灵也好池袋也好。就像既定的程序一样, 人只能顺着设定生活。”
“你们也看到了, 资料里面已经很详细了, 你们把这些连在一起想想不觉得可疑？”
确实，她的话乍一听很荒谬，但是细想一下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连咒灵都能有，真要有个‘造物主’角色也不是不行。
“如果说这是一个游戏的世界我也相信，正常人谁会想要活在这样的世界。”
真理瞅着夏油杰，总感觉他今天的状态怪怪的，就是那种很忧郁的样子。她盯着夏油杰细细地打量着他，想看出来他到底怎么了。
没想到是五条悟首先忍不住把最近发生的事全抖出来了。
这件事也和真理想了解的天元大人有些关系，他是咒灵是神还是人？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这些没人清楚。只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存在让结界更加坚固，而结界又和每一个咒术师的安全挂钩。
长久以往高专就要负责保护天元大人并且延续他的生命，而他能存活这么久并不是因为他可以长生不老，而是因为每到一个时间节点都要换一副容器，星浆体便是天元大人‘长生不老’的秘密。
可是星浆体并不是什么物品，而是活生生的人。可想而知，天元大人能存活这么久背后有多少人为之牺牲。
几个月前，保护星浆体的任务就被分配到他们二人身上，按照计划他们在同化之前只需要除掉来捣乱的人就行，可在最后的时刻他们决定放走这次的星浆体天内理子。
他们把天内理子送到了国外，想让她过正常的生活，一切都很顺利。星浆体失踪就代表天元大人无法同化，两人也做好了准备接受惩罚。
但其实两个人的实力都是天花板一样的存在，还真没有人能将他们怎么样，两个人也得意了一阵。
可能是看他们太嚣张了，他们被指派了更多的任务根本不得闲，再强大的人每天都要面对永远处理不过来的咒灵也会觉得厌倦。
“只要有人存在，咒灵也会一直存在。”真理故意说了这么一句话，不动声色地看向夏油杰，果然一听她这么说他马上结束神游的状态。
“除非这个世界只有咒术师。”
五条悟紧皱着眉头：“你怎么也这么看，这怎么可能。”语气更加烦躁，实在是因为这几天夏油杰的状态非常不好，好不容易见一面脸上尽是假惺惺的笑，让他看了十分火大。
“还发生了什么吧，要不你们两个能僵成这样。”真理继续问道。
这下换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气氛冷了很久才终于听到夏油杰开口，“咒术师的生命本就是这样，从选择的那时起就已经身处危险之中了。”
他说的很艰难，以前这些话他都是脱口就能说出来，可现在他竟然也像五条悟一样，认为这些都是‘正论’，不仅厌烦甚至让他觉得恶心。
“我们的学弟，他叫灰原雄在一个月前牺牲了。”关于这件事他也并不想提起，灰原一向崇拜夏油杰，和他的关系也更亲近些，那次的任务却出了问题，夏油杰心里肯定比其他人更难受。
“他根本不应该死的。”夏油杰吼了一句。
她和五条悟看向他，夏油杰忍着怒气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可怕。
“那次任务是上面预估错误咒灵等级，灰原他们两人的能力不足以对付那个咒灵。”
真理却不这样认为：“是真的预估错误，还是故意让你们的学弟送死？”
“你的意思是？”
“你记得你们说过咒术界老旧封建的很，几大家族掌控着话语权，就连咒术高专也被老一派控制着，对吧？”
“我们也怀疑过，这样的事其实也发生过，只不过一直没有证据。”关于咒术相关的事五条悟听说过更多。
“咒术师稀少，可就算是同类也不代表是一伙人。不能被他们拉拢的人就是阻碍。”
“你们那几届学生那么多外部推荐入学的，老古板们可能认为这样的人太多了，会影响到他们对咒术高专的掌控。”
“以往出事的学生里很少有家族的人吧。”
越听越生气，五条悟愤怒地起身就要回到高专杀了那些老橘子，“把人命看成什么了，我真想把他们全杀光！”
“冷静点，就算全杀光又能怎么办，封建老旧的思想还在就不会有改变，杀了领头的就还会有新的领头出现。”
夏油杰看向窗外人来人往的大路，这样平静安宁的氛围似乎咒灵什么的一切都不存在。
最近他总是在想：如果这些人都不存在是不是就不会有咒灵，也不会有咒术师的伤亡，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应该保护弱小，应该保护普通人。
但是在灰原死后他突然产生了怀疑，咒术师究竟为什么要保护他们？相比起普通人咒术师才更加稀有，为什么要让少数的人去保护多数人？
咒灵消灭一个还有一个，可咒灵也是因为他们才会出现的。咒术师拥有咒力基本不会产生诅咒，所以为什么要让咒术师流血牺牲去保护产生咒灵的人。
那些人竟然还恬不知耻地享受着咒术师的保护，一想起他曾为了保护那些人吞下一个个恶心的咒灵，心中的那股怨气让他想要
“杰，”五条悟的叫唤让他的思绪一下子被打断，他突然反应过来，他刚才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抱住头，“我已经受够了，这样的”夏油杰的脑子非常的乱，到底应该保护还是破坏。
“那不如你换个地方清醒清醒吧，感觉以你现在的状态迟早要出事。”真理提议，她早就看出了夏油杰的异常，尤其在窗边的时候偶尔还会露出杀人的眼神，那杀气却是对着外面的普通人的。
再看看五条悟，真理心里庆幸自己看的电视剧多了。按照常规流程，后面就是兄弟反目的戏码了，本以为五条悟拿的才是黑化剧本，没想到看错人了。不过也是，一开始越是温柔老实的人后面黑化才更有看头，都是套路。
“喂，你这是什么馊主意，杰的身边有我还不够吗？你想让他去哪儿？”五条悟对她的话非常不满。
就是跟你在一块儿才有问题吧，真理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都说到这儿了你的神经还可以再粗一点吗？
此时五条悟依旧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真理无力地叹口气，拿出她经常逗猫玩的毛绒球球，扔到一边。
“你自己去那边玩儿。”
五条悟：嗯？
“你们看过鬼片吗？”
“伽o子我看过，也不怎么吓人，不过她爬下楼时还挺带感的”
两个人听着五条悟在哪儿叭叭叭说不听，接着说看他什么时候停？
“我只是拿鬼片打比方，不是让你炫耀你的阅片量！”
五条悟还委屈地哦了声。
“我是想说，再可怕的鬼也是一个个杀人的，这鬼也就是那些老朽，你们两个实力再好不团结在一起也是散沙。”
“不管多强大的人也需要伙伴，伙伴够多才能打败强大的厉鬼。”
“短时间怎么可能找到所谓的伙伴。”
“老旧的势力也不是几年就形成的，你们如果想击垮背后的人就要有足够的耐心。”
五条悟来了兴趣，“接着说。”
“你们两个这么大的目标实在是太显眼了，尤其平时作风还那么张扬，偏偏关系还好的很，你说他们不防备你们还能防备谁？”
“但如果你们关系突然不好了，甚至是反目了，猜猜看他们会怎么想？”
五条悟掐着嗓子学着那群丑橘子的语气：“真好，这两个不守规矩的小鬼终于互相残杀了。”
如果所有人都以为两个实力强大的人决裂了，势必会重新影响格局。
“一个人到外面收揽势力，一个人继续留在高专。”
五条悟也是大家族的人，即使人再叛逆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地摆脱家族，在咒术界反而因为其身份更加吃得开。而夏油杰却是无牵无挂，他家里只有他一人是咒术师。
谁更适合出走不言而喻。
“会演戏吧？不会演就像你们平时那样打一架，然后找个理由绝交，至少做给外人看着像一点。”
五条悟不是很同意，“绝交？用得着做的这么极端吗？”
夏油杰却同意，在高专里的生活他已经受够了，他不想再以这样的心态去救他不想救的人，也不想在那样的蛇窝待着了。
“你认真的？”
“悟，认真一些吧。既然你已经是最强了，就更应该做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你同意我们就这样做了，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想尽办法做到的。”说完不等他的回答，夏油杰打开门出去了。
门口两边守着两个女孩儿，菜菜子和美美子等在门口想要真理陪她们玩儿拍皮球。整齐的娃娃头如座敷童子般可爱，夏油杰摸摸两人的头，然后离开了。
真理斜眼看向五条悟，他这会儿坐在她的椅子上，脚不客气的搭在书桌上。她不开心地搬下来他的脚，她的桌子只能她搭。
“你呢？”
“切，耍什么帅，我又没说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