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她内疚的同时,也开始琢磨要怎么样摆脱现在的状况。自已的资质并不是多么出类拔萃,想要一下子赚到很多的钱那是不太可能的。而且她毕业就结婚,在家里呆了那么多年,工作经历是数年的空档,工作经验那是相当不足的,即便是陈光修,也是因着他的善良和同情才会让她去他那里上班的。
她坐在电脑前,仔细翻阅着有关于财务方面的知识,无意间就看到了招聘记账员的广告。
她的眼前一亮,这份工作是可以带回家做的,她白天在陈氏上班,晚上可以做账,这样子就可以多一份收入了。
“晚晴?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上班了?”一进公司的大楼就遇见了陈光修,陈光修吃惊地问。
林晚晴笑笑,“我已经好了,不用再休息了。”
陈光修便敛眉,“那你要注意不要太劳累了。这几天上班可以,但是不要来这么早了,迟半个小时再到,晚上早半个小时离开。”
“陈总……”林晚晴十分吃惊。
陈光修道:“就这样了,好了,去你办公室吧!”
他说完就匆匆而走了。
陈光修给她开了这么大的后门,耽误工作是一方面,林晚晴更怕会给他这个老板带来什么不利的影响,必竟,对于一个公司的老板来说,对职工一视同仁才是最重要的。
她又转身追了出去,“陈总。”她跑到了陈光修的面前,身体才康复的她,这一跑,出气就有些发促:
“不能这样,这样对你是不好的。我不能搞特殊。”
陈光修皱眉,“不算搞特殊,员工也是人,身体不好要适当照顾一下的。”
他神色亲切地拍了拍林晚晴的肩,然后离开。
林晚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然后转身向着财务室的方向走去。
“哎哟,糖糖豆豆。”林若一脸慈爱地对着白惠和徐长风抱过来的两个孩子伸出了手。
“一个月不见,又长胖了,臭小子。”他抱过了小豆豆,轻捏了捏小人儿的脸,又抱过了小糖糖,“嗯,糖糖越长越可爱了。”
“呵呵,瞧瞧,你爸爸每天没事就盼着你们带着这对宝贝儿过来。瞧他喜欢得!”温然也是满脸笑容。
白惠则笑着拥了温然的肩,“妈妈,糖糖豆豆经常念叨外公外婆呢!多时去我们那里住住吧!”
“嗯,要忙过这段时间才行啊!”温然也抱了抱女儿。
徐长风一脸浅笑地看着老岳父和两个小孩子亲近。
小糖糖一向乖巧,在林若的腿上,黑亮亮的眼睛像一对最珍贵的黑宝石,小手摸摸林若的脸,却是说道:“外公米有胡胡,爸爸要刮胡胡。”
扑
白惠差点儿笑翻。
徐长风也大笑起来,他的女儿当真是可爱之极了。林若微拧着眉道:“嗯,那怎么办呢?外公没有胡胡。”
糖糖黑眼珠转了转,认真地道:“糖糖从爸爸的脸上拔胡胡给外公。”
扑
众人集体笑翻,徐长风满脸黑线。
温然怀里抱着小豆豆,那小家伙也跟着咯咯笑起来,像听到了多么可笑的事似的。
温然笑眯眯地逗小豆豆:“豆豆,晶晶姨家有个小妹妹,给你当媳妇好不好?”
小豆豆眼珠转了转,拧着小眉头,直摇小脑袋,“不好,不好。”
“哦,为什么?”温然故做惊讶地问,其余几个人也做惊讶状。
小豆豆十分认真地道:“豆豆要七糖糖当媳妇。”
啊?
众人皆是一脸问号。
小豆豆拧着小眉毛奶声奶气地说:“外公七外婆,爷爷七奶奶,爸爸七妈妈,豆豆要七糖糖哦!”
啊?啊?啊?
屋子里所有的大人全都是被那小子的奇谈怪论说的目瞪口呆,白惠先笑喷了,接着是林若和温然,再然后才是那个黑线掉满地的徐长风。
然后是小糖糖咯咯的清脆的笑声,“豆豆吃糖糖,豆豆吃糖糖……”
与徐家现在的其乐融融相比,林晚晴是凄清的。白惠和徐长风每个月都会有几天带着两个孩子去c城的林家,那么家里,就会只剩下她和小开心还有一个保姆。
林晚晴工作完一天,吃过晚饭,会让小开心自己去玩,她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做账。头一次做这种工作,她要尽可能地做好。
“爸爸。”小开心的声音让她心头微微一惊。
房门打开,小开心跑了进来,“妈妈,爸爸带我去奶奶家,可以吗?”小人儿黑眼珠看着她。
她看看小人儿,又看看小人儿身后走近的人,靳齐双手插在兜里,“开心的爷爷奶奶很想他,让我把开心带过去。”
他似是在征求她的同意,林晚晴迟疑了一下点头,开心永远都是靳家的子孙,她不能剥夺孩子想爷爷奶奶,爷爷奶奶心疼孙子的权力。
“可能,夜里就不回来了。”靳齐又补了一句,林晚晴喔了一声。
“妈妈。”小开心爬上她的腿,“妈妈,你要不要也一起去呀,要不然,开心不在,你会闷的。”
林晚晴摸摸儿子的头,“妈妈还有事要做,你要听爷爷奶奶的话,不要玩太晚。”
“嗯。”开心点头。
靳齐把眸光投到了林晚晴忙碌着的电脑前,账目的东西,他只懂皮毛,也只是看一些财务报表而已,但林晚晴电脑屏幕上的显示让他微微皱了眉,“工作没做完吗?”
“喔,不是。”林晚晴手指慌忙地在鼠标上按了一下,正在工作的页面被掩藏了。
靳齐皱了皱眉,“开心,我们走吧。”他牵了儿子的小手转身离开。
林晚晴有些茫然地跟着走了出来,看着靳齐牵着儿子的身影,那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上了外面的车子,又开走,她的心突然间好空好空。
那种空,让她很怀念徐家的人都在的时候,白姐的温柔亲切,徐长风的温和淡然,两个小宝贝的可爱乖巧,还有那咯咯清脆的笑声。
还有她的儿子。
虽然只是离开一晚而已,可是她的心好空好空,是什么都添不满的那种空。她摸了摸心口,空落落的,没着没落似的一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