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这样的一个人,她遭受的每一个复仇,效果都会翻倍。
一想到这里,小荷心里面更开心了。
上辈子她把她们都杀了,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她收拾完一切回到花田的时候,已经累得精疲力竭,恨不得立马倒头就睡了。
还未进门,就听见潺潺流水声。
小荷推开门,被看到的那一幕震慑当场。
雾气缭绕中,陛下正洗完了,从木桶中走出。
他的腿真长啊,长且笔直,矫捷有力。
他肩宽腿长、猿臂蜂腰,宽阔背脊上,肩胛骨随着薄肌的动作起伏。
他的腹部线条流畅、肌肉块垒,每一寸似乎都恰到好处。
一时之间,她竟有些呆住。
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耳根微微红了,连忙别过了眼去。
她的脑子很乱,忽然莫名想到了张大夫对她说的话——
他说陛下不是一个小女子可以吃得消的。
这句话果然没错。
果然,男女主就是男女主,是有道理的。
她就没有这么好命了,她只求以后找个乖巧点的,别惹事就行了。
“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陛下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莫名比之前多了几分沙哑与性感。
小荷听得耳朵一酥。
她期期艾艾地过去,挨近陛下的时候,发现陛下正扯了一块布巾,布巾松松垮垮系在腰间。
小荷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只隐隐约约感觉,今天的陛下,好像一只开屏的雄孔雀。
“来,为我绞绞发。”上首传来了陛下的声音。
那慵懒的嗓音中,带着一丝笑意。
“嗯。”小荷走过去,挨近了去拢陛下濡湿的披发。
陛下的头发长得又长又多,仿佛绸缎一般韧劲里带着顺滑。
绞头发时,多少会碰到陛下的肩胛骨。
一开始小荷还有点不好意思,渐渐的,她被这雾气蒙蒙的安逸环境搞得睡意重新涌了上来。
“怎么了?”谢淮感到小荷的头,点到了自己的背脊之上。
“想睡了。”小荷揉了揉眼睛。
谢淮嘴角勾出了一丝自得又骄矜的笑意,“你且再等等。”
不愧他牺牲颇大的准备,她果真还是对他的身子感兴趣。
小荷打了打呵欠,“等不及了。”
真的,好困好累。
她加紧把谢淮的头发绞好,“阿松哥,现在我可以上床睡觉吗?”
她绞头发的手一用力,谢淮轻嘶了一声。
小荷吓到了,“阿松哥,弄痛你了吗?”
谢淮的头皮不痛,可他的心胀痛得厉害。
他回过头来,大手包裹她的一侧脸颊,“这么想,弄痛我?”
他的声音都沙哑了,桃花眼红通通的。
“我不是故意的的,我只是想……睡觉……”小荷连忙摇头。
又听到了那两个字,谢淮掀起嘴角,“嗯,好。”
小荷不明所以,以为谢淮同意她睡觉了,她竟真的走到床榻上躺下。
“等等……”谢淮坐到她身旁,笑意盈盈点了点她的鼻头,“看你猴急成这副模样,咱们还没喝酒。”
“什么酒……?”小荷的眼皮快要睁不开了,下意识问。
谢淮去拿了买好的酒与酒杯,他垂眸,灰翅一般的长睫下满是温柔,“合卺酒。”
他俩喝了合卺酒,就算是正式夫妻了。
这样他们俩就能名正言顺地交付彼此。
也是这样,她就不会再对他赖账,也不会将他无故抛弃。
哪想谢淮回过头来,却发现小荷真的已经睡着了。
“小荷,小荷?”谢淮蹙着眉,摇了摇她。
小荷迷迷蒙蒙的,“阿松哥,让我睡会儿,我实在太累了。”
谢淮试探问道,“怎么这般累,是在外面……乱搞了?”
他撑着床榻,俯身下来,手臂绷得死紧。
眉宇间蕴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乱搞了,才这般累?”
小荷就听着耳边嗡嗡嗡响,她只想赶紧睡觉,也不管陛下到底说的什么,只一味回复,“嗯嗯,乱搞乱搞……”
“砰——”
是什么跌落在地,摔得粉碎的声音。
这声音把小荷砸醒了几分,她蓦然睁开眼睛。
正对着一双死死盯着她的桃花眼,眼尾通红,似含着泪意。
“阿松哥,你怎么了?”小荷懵懵懂懂问道。
“哼——”谢淮冷笑,别过头去,“没什么。”
小荷突然想起一件事,“阿松哥,我两日后,要跟着夫人小姐她们去清明簪花会。”
“你……你要好好待在府中,哪儿都别去呀。”
云朔城中,到处都是通缉陛下的告示,这时候陛下出门,恐有危险。
她到底还是有点畏惧的。
可小荷这般作态,在谢淮看来,就是另一番意思了。
这分明就是要抛了他独守空房,自己出去逍遥快活打野食的意思。
“阿松哥?”小荷见陛下迟迟未答应,拉着他的衣袖晃了晃。
谢淮蹙着眉,盯着那爿衣袖,一时间气到呼吸急促。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小符的声音,“阿松哥,外面有人找你。”
谢淮不再看小荷,系好胯间布巾,戴上斗笠便出了去。
一出门,发现白天里救的那个小丫头,局促地站在田埂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