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物品而已
程婴猛然转身。
当看到来人时,猛地往后退了两步,冷白的小脸上皆是震惊!
落日的余晖从外打进,洒落一层金黄的光芒,让男人如同被上天精心雕琢过的轮廓平添出几分魅惑。
颀长身影逆光而站,和女人娇小的身姿交叠,重合,紧绷的空气中掺杂上让人面红耳赤的味道。
“小,小叔……”
程婴磕磕巴巴:“你,你怎么有开门的权限?”
盛闻安径直走向沙发,坐下:“房是我的,我有开门的权限不是很正常?”
程婴脸色一变,抿唇:“可是,你安排我住进这里,那就应该尊重我,删除指纹……”
“从你踏入这里开始,你和这里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区别。”
男人双手随意搭在沙发背上,毫不掩饰的嘲讽:“求我办事,又要谈尊重?程婴,又当又立,你运用的炉火纯青。”
程婴眼底浮现一抹屈辱,据理力争:“我是盛霆骁的妻……”
“你没资格同我谈条件。”
男人倾身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冰冷:“摆清楚你的位置。”
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程婴小脸发白,喉咙发紧。
盛闻安轻嗤,嫌弃地松手,呈大字型地坐回沙发上,淡然吩咐:“我累了,打一盆水,我要泡脚。”
程婴差点跌坐在地。
她忘了,男人说一不二,做下的决定从不容人置喙。
难怪安排的住处是高档公寓。
原来,是为了更好的,圈养她……
程婴沉默着,打好洗脚水,放在男人面前。
正欲起身,男人腿往面前一伸:“洗吧。”
程婴错愕抬头。
男人薄唇轻掀:“怎么伺候的盛霆骁,就怎么伺候我,还要我教?”
他明知道,新婚之夜,盛霆骁就一命呜呼!
她哪里来的伺候盛霆骁一说?
多说无益。
程婴后槽牙紧咬,咽下辩驳的话,半蹲在男人面前。
哪怕动作很小心,但蹲下时,面前的那抹雪白还是挤压而出。
男人视线定格,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程婴小脸涨得通红,就要起身。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轻飘飘的话语却像一座大山,压在程婴的双肩上。
她强忍着羞耻,小手圈上他的脚腕,往足浴桶里放。
冷白的腿从女人的雪白上擦过。
如同电影中的慢动作,在她的雪白上游移,滑动,灵巧得好像一条蛇。
恍惚间,程婴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晚。
影影绰绰的灯光之下,男人欺压而下,长腿覆在雪白的肌肤上,来回地摩挲,捻动,带来无尽的颤栗。
男人游移过的每一寸肌肤,似有一股电流流过。
灼热。
颤栗。
“哗啦……”
温热突然脱离,水声将女人游离的神思拉回。
橘黄的灯光下,客厅内的温度一下往上攀升。
程婴微昂着头,怔怔地看着面前一脸冷峻的男人,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此刻浸着水润,荡着让人难耐的春色。
男人的眼底瞬间燃烧起汹涌的火焰,下一秒却猛然消失,伴随而来的,是足浴桶被踢翻在地的声音。
水淌了一地。
溅起的水花,尽数落到程婴面前。
黑色的bra和胜雪的肌肤贴合,轮廓尽显。
白天吹咖啡后的场景一下重现。
程婴猛地站起。
她强忍着把足浴桶扣在盛闻安头上的冲动,软绵的声音里是克制的怒意:“时间不早了,小叔也洗完脚了,以免传出对小叔不好的流言来,请小叔回去——”
男人眸光如同三菱军刺,蓦然扫向程婴。
冰冷、无情,阴鸷!
那种熟悉的束缚感,再一次席卷全身。
似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猛然攥上她纤细的脖颈,缠绕着她。
只需一个用力,她的小命就彻底断绝!
话语戛然而止,程婴只觉浑身血液倒流。
橘黄灯光下,眼前的男人忽而变得虚幻,身影摇晃,竟成了吃人的猛兽,朝着她张开血盆大口……
身体腾空而起!
“盛闻安!”
程婴惊叫一声,双手反射性地圈住男人的脖颈,双腿紧紧地环住男人的劲腰。
男人仿若未闻,双手托着她的臀部,径直朝卧室走去。
他的每一次走动,程婴小脸上的绯红艳丽就迤逦一分,被迫带着朝着最深处的地方而去……
被搁置在柔软的水床时,程婴下意识地收紧双臂,圈着男人紧腰的腿一紧。
听得男人几乎不可查的一声闷哼,程婴小脸红得几欲滴血,松开盛闻安。
空虚忽然将程婴裹挟。
她红着脸,将头侧向一边,要推开男人,耳边却是传来一阵温热,低哑磁性的声音响起:“今晚,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