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自信的贾张氏
到四合院时，何雨柱打头，一只手推着车，一只手按着车铃铛，不一会儿大院的人就出来围观。三大爷问：“柱子，你哪来的自行车？”回头一看，一人一辆，三大爷看得流口水，一直想买，存了几年钱，灾害时饿得又花了。
“三大爷，我们六个小的一人一辆，浩哥买的。”
“真的，六辆，哎呀真有钱。傻柱啊，等哪天有空让我借用一下，行不？”
“再说吧。”说着推着车往里走，心想便宜没占够，真是的。
几人推车回小院，何雨柱把车放到小院，因为妹妹一直和张家老四一起住。
几人把自己买的东西拿回各屋，老三把烤鸭放到厨房柜子里，也拿回自己的。
何雨柱出小院回屋，就看见院里的几位大爷大妈在聊天，看着小院。
“哥几个，在这聊天，不冷吗？”何雨柱直接放话。
“柱子，你们去哪了？不知道今晚院里开会。”一大爷大声道。
“不知道啊，下午我们就出去了，买完车练好车就去东来顺，吃完饭我们就回来了。”心想还不是要房子，最好别想，浩哥那一关就不可能过得去。
“哪？”一大爷也没法往下接，因为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就张家、何家不知道。
“傻柱，你哪来的自行车票啊，还一次买六辆？”贾张氏问。
“贾大妈，你看你这话说的，我没有浩哥有啊，直接一拍六辆提走，我这辆还是看在我经常给他家做饭赏给我的，我妹妹那辆那是真当亲妹妹买的。”
“弄不好，肯定是投机倒把，到派出所举报去。”
“去，大家明天一起去，回来两天就有这些东西，肯定是投机倒把。”
“对，两天时间哪有这么多东西，弄不好是间谍。”
大院里都是那种算计过日子的人，突然周围有一个大款，钱财来路不明，肯定会有人嫉妒。
一大爷一看这情况就往小院去。
“哎，一大爷你干嘛呢？”何雨柱问。
“我过去问问，要是那样我们院集体荣誉就没有了。”
“哎，一大爷，你哪就甭去了，问我就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啊？”
何雨柱站在自家台阶上说：“嘿嘿，我问了，浩哥说那是当时刚回来有人在招待所里跟他换的。行了，拜拜了，睡觉。”
何雨柱一回屋看到自己的房间，连连摇头，还是有点嫉妒张天浩的房间。
大院里的人议论纷纷，又是举报张家投机倒把，又是说张家是特务，又是说是日本间谍。不过也是发泄心中的不满，但是有一人说的话被贾张氏听见了，就是举报有奖，有可能不少。
还是最后三大爷来了句：“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结语。
早上起来，四合院的人都在睡觉，公鸡报晓后，贾张氏匆匆吃完早餐就急忙出门。
刚走出大院没多久，贾张氏就看见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着，这不是前院的李老头吗？
“哎呦，李大爷今个怎么这么早，别摔倒了？看着方向要去派出所啊。”
贾张氏小步慢跑追上去，笑着打招呼。
李老头一听贾张氏的声音，当即一哆嗦。
“哎呦我的妈呀，你从哪里过来的，吓人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去派出所？”
贾张氏嘚瑟地笑着说：“李老头，回去吧，你赶不上我。”说着还快三不满两步地扭起了秧歌，轻松超过李老头。
这一幕在李老头眼里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李老头腿脚冻伤过，面对贾张氏的嘲讽，再气也无用。
没办法，将拐杖用力砸了一下地面后，李老头站在那想了想，就往张家走去，反其道而行之。
之后贾张氏赶超好几位本院的和其他昨晚串门的邻居大爷大妈。
和贾张氏猜测的差不多，这些人都是老弱病残，身体很差，根本走不动。就算让他们先行动，最后也是被腿脚利索的贾张氏轻松超过。
对此贾张氏显得十分嘚瑟，每过一个就在他们面前显摆一番。而其实还有贾张氏不知道的，那就是这些人都是和家人商量过的，全是腿脚不便的，年轻的一个没有，都已放假，所以在家里都商量过，如果真的挣笔小财，如果是假的就下跪求饶。只有贾张氏自己是自作主张。
贾张氏的动作行为激起了这些人的不满，可贾张氏不在乎这些，农村生活了半辈子，撒泼打滚家常便饭。
就这样贾张氏第一个到派出所。
因为李老头刚出大院没多久就回来，再慢也比贾张氏要快一点，慢慢腾腾走到小院，走到张天浩的房间。其实进小院时张天浩就听见有人过来，而且还是个身残人士，这个脚步在院里听过。
咚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张天浩一边起床穿衣，一边打开门。
“是我，大爷。找你有事。”
“大爷，进来坐，什么事？”张天浩让老李头进屋。
“我来就是告诉你，贾张氏去派出所报警，说你投机倒把。”老李头说完转身就走。
张天浩默默地看着老李头的背影，觉得有些好笑，这老头真是个两面派，不过他并不在意。
既然已经起来了，张天浩就洗漱一下，到院子里练起了八极拳。
他的动作精准而有力：两脚右拧，身体右转90度，两腿屈膝半蹲，右拳直臂向下栽拳，左拳屈于右腋前，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
贾张氏一进派出所，就有人认出她是这一带有名的难缠老太太，出了名的泼妇，无理也要占三分的主。她的丈夫曾因她的好吃懒做而打过她，派出所处理过几次。后来丈夫过世，她变得更加厉害。
“贾张氏，一大早来派出所，有什么事？”一位年轻警察问道。
“我今天来举报有人偷盗，还有投机倒把。”贾张氏语气嚣张，显得信心十足。
警察看到她那家长式的表情，脸色变得难看，快过年了，大早上就碰到这样一个泼妇。
“你说你来举报，有证据吗？”警察问。
贾张氏斜眼看着警察：“你这话说得，没证据我来这干什么？真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她感觉自己就像是院里的大爷，站在大院中间指责别人。
她连珠炮般地说：“你这小同志是不是刚上班，什么都不懂，菜鸟，不行就换人，我大老远跑来不是听你废话的。”
嚣张，极其嚣张！
负责接待的警察如果不是经过专业训练，早就将贾张氏轰出去了。
年轻警察气得说不出话，但还是忍住了内心的愤怒，打开笔记本，拿起笔：“你举报谁？偷盗什么？投机倒把又干了什么？”
贾张氏却没有回答，而是东张西望，过了一会问道：“那个举报是不是有奖励？奖励什么东西？”
年轻警察终于忍不住了，差点爆发，好在一位中年警察及时按住了他。
“是的，如果你举报有功，可以获得奖金。但如果你谎报，那就是故意污蔑，我们就有可能逮捕你，劳教一个月。”中年警察坐了下来。
贾张氏看到来人，收敛了一些，因为她认识这个人，别人可能不认识，这人可是抓过几个特务间谍的，好像是姓陈的副所长。所以她的紧张取代了嚣张。
“我要举报我们大院的张家，张天浩。”贾张氏沉声说道。
“张天浩？”副所长和年轻警察对视一眼，扭头问道：“你们院张家是不是张天河他们家？他家大儿子回来了？”其实派出所和街道办都知道，因为张家的户口本上有这个人，但大家都没见过。
“真的回来了，很有钱，我还怀疑他是间谍。他回来还提着两个大箱子，没打开，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贾张氏伸头小声说。
陈副所长一时拿不定主意，因为没见过张天浩，不好评价。所以他显得比较淡定。
“你去吧，这里交给我处理。”他对年轻警察说。
年轻警察放下本子和笔，转身离开。他心里很不舒服，但既然所长接手了，他自然高兴。
等年轻警察走后，陈副所长看向贾张氏：“你说一下举报张天浩的理由是什么？”
贾张氏觉得自己慢慢踏入自己挖的坑，反而幻想着自己住进张家最大的房子里，掌控着张家的命运，心里无比激动。
“他昨天才从外面回来，今天就领着家人出去买这买那，大手大脚，还买了6辆自行车，还买了一个三轮车，还拉了一三轮车的衣服。”贾张氏说。
“你这也不能说明这些东西是他偷的或者投机倒把得来的。”陈副所长说。
“你什么意思？你是打算包庇张家人吗？你是不是也看上了李云花那个俏寡妇？你处理不好就让所长来，你们所长在不在？我要向他举报，我还举报你包庇大盗，包庇投机倒把。”贾张氏情绪激动，声音越来越大，引起了整个派出所的注意。
陈副所长见她如此激动，心平气和地说：“行，既然你说的事有把握，那么你从头说起，我记录一下，你还要签字，确保是你本人所说。”
“当然了，如果你还是这样闹腾下去，就是扰乱公共场所，妨碍警员工作，最少10天拘留，怎么样，能说不？”
面对警告，贾张氏激动的心也平静下来，自己是来举报拿钱的，可不是来做牢的。她心想，大声说话也得坐牢，那就闭嘴吧。
陈副所长连续问了几个问题，并且再三询问贾张氏是否属实。最后，记录的三张纸上全是针对张天浩的问答。
“行，你签个字，然后每张按手印，举报就算结束。之后我们会派人调查，如果属实，会有一定的奖金；如果情况是假的，你将会受到相应的惩罚。”陈副所长说。
贾张氏听后，毫不犹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并且画押。
“其他乱七八糟的话我也听不懂，就想知道你们什么时间去调查，我什么时间拿到奖励？”
“我会安排人下午去你们大院调查，天黑之前会有结果，你在家等着就是。”
“什么，下午？我天刚亮就来举报，你们下午才去，你们这样人早跑了，你们怎么办案的？都找你们这样，小偷早跑了。你们不去，我就在这等着，看你们忙不忙，看你们怎么偷懒。”
陈副所长一看就知道这人底气十足，敢十拿九稳。
“行，我请示一下。”
“赶紧的，我起这么早还没吃早饭，你们就这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