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大胆放肆

    “岚嬷嬷很是厉害！”

    闻言，山菟自觉领着山荧走远了一些，在另一处没风的地方，继续烧纸钱和锡箔。

    岚娘笑着摇了摇头：“哪有什么厉不厉害的，二小姐既已知晓程霖这个贱婢，自然应当也知道了些其他的事儿吧？至于粗细便不可究了。”

    “那岚嬷嬷可愿和我说说？”

    “老太君安排我陪着您来这里，便是默许了我同您说道。不在府里与您说，也是为了掩人耳目，还请二小姐听过之后就忘了吧。”

    姜富贵想了想后，才点头应道：“好。”

    听过还要忘了，显然就是有古怪！

    但姜富贵也听出了岚娘的提点，那就是今日听过程霖嬷嬷的事后，便不要再深究下去了。

    “其实……当年三月十七那日，是嘉安长公主办的桃花宴……除了赏桃花，喝桃花酿外，长公主也有意替伯安侯的胞弟相看娘子。所以，明里暗里来了很多未出阁的千金小姐，各个颜色出挑。自然，也就有了心生歹意之人。先帝喜好桃花酿，闻着味儿着便衣就来了，悄然入了席，期间谁也不知。酒过三巡，先帝不胜酒力，便被扶去了厢房小憩。”

    岚娘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姜富贵听的一知半解。

    这些话，似乎是和程霖嬷嬷爬爹爹的床没有多大干系？

    可，为何又提到了先帝呢？

    往火中添了些纸钱后，岚娘接着往下说道：“中间确实是发生了腌臜事，但好在来宴席的姑娘们，都护住了，当场捉住的歹人也送了官府处置。桃花宴提前结束散了场，因大夫人和长公主是手帕交的闺蜜，便和大老爷一起留了下来，陪着长公主和伯安侯收拾残局。只不过，何时出的岔子，无人知晓，也无从得知，等众人闻迅赶到厢房的时候，就瞧见了程霖衣不蔽体的躺在了先帝的怀里，而先帝似是晕迷无任何知觉……”

    岚娘虽言语说的隐晦，可姜富贵是听懂了，程霖嬷嬷那日应该是成事了的。

    姜富贵瞪大着双眼，手里的纸钱都不知该不该要扔进火里。

    没想到，这程霖嬷嬷竟爬的是先帝的龙榻！

    真是，大胆又放肆！

    姜富贵咽了咽口水，试探着问道岚娘：“后，后来呢？”

    “关乎皇家的颜面，先后知道后震怒，杖毙了当天的侍从和几个丫鬟。同样也仗责了程霖，之后还拔了她的舌头，叫她不能再说话，但却给她留了口气。等后半夜时，程霖被扒光了衣服，丢出了城门外。可皇家的威严有损，哪有这么好平息的呢！地方是长公主的，人是大夫人的，两家多少会受牵连。那时候长公主和大夫人都有身孕，自是受不得罚，所以刑罚都落到了伯安侯和大老爷的身上，还叫大老爷顶了罪。也就是后来……为什么说程霖是爬了大老爷的床不成被打出府……”

    “那岚嬷嬷，你可知孤城的事儿？”

    这回轮到岚娘诧异了，她没想到二小姐她还知道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