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晚翎站在甲板上,用力拧掉衣服上的水,然后去了驾驶室。
熟练开启,转动方向盘,开着游艇向丽城的方向驶去。
再也没有看湛司域一眼。
可是总感觉有一根刺扎在心里
他该死,但不应该死在她的手里。
他的隐秘身份到底有多可怕,她还不知晓,若是他今天真的死掉了,只怕她将来也无法全身而退。
思索再三,她用力扭转方向盘,掉头回去找他。
十分钟后,她将他拖上了甲板。
心里有气,对着他便一顿拳打脚踢。
越看他的脸越是不能控制内心的暴力因子,又在他的俊脸上狠狠地拧了几把,如果毁人容貌不犯法,她很想割上两刀。
怕他途中醒来威胁到她,又转去舱里找来一根绳子,将他五花大绑,拴在了栏杆上。
问她怕不怕他明日醒来报复她?不怕。
明天她就是他堂侄的未婚妻了,量他再不敢肆意妄为,不敢再接近她半分,更不敢让人知道他今夜欺负过她。
出了气,她又去舱里找干净的衣服。
衣柜里只有为他准备的男士衣衫,无所谓,她随便扯下来两件穿在身上。
他的衣服又肥又大,非常不合身,她挽了一大截袖口和裤管。
换好衣服,再次回到驾驶室,开着游艇回丽城。
两个小时后,顺利到达入海时的私人码头。
有仆人守候在那里,见她走下来,立刻恭敬地上前。
晚翎严肃地说,“湛先生吩咐了,他要好好睡一觉,天亮之前你们不要去打扰他。”
“是。”仆人根本不疑有他。
“给我准备车子,我要回市区。”
仆人立刻准备了车辆,晚翎亲自驾驶,火速离开了码头。
湛司域的车牌号太特殊了,她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车子开到市区边缘,她就弃车步行一段距离,而后打车回藤园。
事情非常凑巧,就在她弃车离去的时候,恰巧被途经这里的湛寒澍看到。
湛寒澍驾驶着车子,悄悄地跟着她,不停地讽刺冷笑。
一个妙龄女孩,深夜走在大街上,还穿着男人的衣服,倘若他没看错的话,她连内衣都没有穿。
她去做了什么,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
去出售身体!
她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下贱东西!
晚芯玫曾经与他说过,晚翎十岁时就抽烟喝酒,还跟一群小流氓厮混,清白早就没了。
待晚翎乘出租车离开,湛寒澍又掉转车头,去看被她弃掉的那辆车。
车子是一辆价值千万的宾利慕尚,车牌号牛气冲天,只凭这两样就能断定,车主是一位财势磅礴的大佬。
湛寒澍冷笑了一声。
他都能想见,晚翎被一个大腹便便的糟老头压在身下,进行钱色交易的肮脏画面。
这更加坚定了他将她清理出湛家的决心,他决不允许这样恶心透顶的女人,染指湛家。
明年他的心上人晚芯玫就回国了,他定是要三媒六聘将她娶进湛家的,万不能让她看到晚翎在湛家出入。
晚翎回到藤园时,别墅周围静悄悄的。
不想惊动任何人,她从后院翻墙而入,准备穿过那片高大的乔木林潜进去。
走着走着,忽而听到有些异动声响。
开始还以为是猫,待仔细一听,才发现是男女调笑的声音。
在晚家的院子里,能这般亲昵调笑的男女会有谁?
略想了想,晚翎心中便有了判断,于是脱掉鞋子悄悄走过去,扒开树叶观瞧。
晚芳瑶脱得一丝不剩,坐在同样赤露的管家宋城身上
画面辣眼睛。
晚翎都有些不好意思看。
“城哥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你就要嫁给栗泽辰了,我能不气么?”
“那也不能怪我啊,你是乡下来的,与我门不当户不对,我爸妈是决不可能答应我们在一起的,把我嫁给别人是迟早的事情。”
“我没有怪你,就是心酸罢了。”
接下来的画面更辣眼睛,声音也更让人脸红心跳。
晚翎放下树枝,踮着脚尖悄悄离开了。
杜西华整天骂她小贱人,可知自己的女儿这般下贱?
待走出乔木林,来到紫藤花园里,又远远看见一对男女正在花前月下。
是晚婷茹和栗泽辰。
晚翎倏然顿步,向后瞧了瞧,感觉有意思极了,情节竟如此戏剧。
不过她没打算现在就捅破这层窗户纸,而是拎着鞋子悄悄靠过去,躲在一簇紫藤花下听墙角。
栗泽辰正在苦苦哀求,“婷茹,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约瑶瑶,那些信息不是我发的。”
晚婷茹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你一直深爱我,都是晚翎搞鬼。”
栗泽辰无比激动,“婷茹,让我们忘了今天的事情,重新开始好吗?”
晚婷茹哭着摇头,“不行泽辰,我们回不去了,不是我不能原谅你,而是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妹妹爬不出火坑。
泽辰,你娶了瑶瑶吧,她才十八岁,你若不娶她,以后她还怎么嫁人?”
“可我爱的是你呀。”
“我也爱你泽辰,可我们情深缘浅,注定要分开,我求求你,把瑶瑶娶进门吧,你若不娶她,我会心疼死的,一定会死的!
你放心,我终生不嫁,为你守贞。”
“婷茹!”栗泽辰感动得红了眼眶,“你太善良!”
晚翎啧啧称奇,杜西华培养出来的女儿,个个演技派,勾住的男人个个痴情。
忽而听到栗泽辰发狠地说,“都是晚翎那个贱人害得我们这样,我一定要杀了她,把她的心脏挖出来给你。”
“泽辰,你对我真的太好了!”
晚婷茹扑进栗泽辰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诡异地绽出了笑容。把一个男人玩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太美妙了。
晚翎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睛,悄悄潜回房间,睡了。
凌晨三点,湛司域倏然醒来。
他居然没死!但被五花大绑着,拴在栏杆上。
衣服浸过海水又被体温烘干,散发着腥臭味。
动一动全身都痛,脸颊也肿痛得厉害,唇角还有一股子血腥味,像是被人虐打了一顿。
“洪森!洪森!”
他咬牙切齿地呼唤。
很快,洪森赶来了,先是震惊,继而慌忙为他解开绳索。
湛司域艰难地站起来,目光分外凶残。
他要将晚翎那个女人拆骨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