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她忍不住抬手,抚摸着陈晓的脸蛋。
眼前的少年郎意气风发,连呼吸都充满魅力,令人着迷。
糟糕,她好像有点心动了!
张锁心的模样映入眼帘,陈晓默默松了口气。
小小张太妃,拿下!
只是没来由的,张锁心一声苦笑:“说着容易做着难,你都是活在风口浪尖的人,又如何陪本宫走完余生?”
她叹了口气:“本宫虽是太妃,也不过空有虚名,没有实权。
你的身份说真的藏不住,说不定真要和本宫错亡命鸳鸯。”
人说人生得意须尽欢。
可就是因为开国得意,所以想要活得更久。
否则,世间又怎会有那么多人苦心去追求长生药?
从小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柔声安慰道:“放心吧心儿,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你可信我?”
张锁心心口跳的厉害,两人的气氛是否有些过于暧昧了。
她呆呆的凝望着陈晓。
这一刻,陈晓所吸引她的不仅是颜值,还有一种无形的魅力。
鬼使神差的,她不受控的点点头:“本宫信你一回,别让本宫失望!”
这份肯定,比陈晓的话语更加坚定。
陈晓你满意的露出笑容。
他一笑,怀里的女人也深受感染,小的羞怯。
月色朦胧,寝宫内空旷而幽静。
两人经过一番“运动”,已是精疲力尽,就这么借着月光互相依偎。
此情此景,也让张太妃重温了一把少女情窦初开的感觉。
嘴可以骗人,但是心中那种疯狂的悸动却不会。
正当她沉浸其中时,陈晓突然开口:“心儿,我有件事情要问你,很重要。”
听到陈晓突然严肃起来,张锁心疑惑抬头:“什么事?”
“你可知道魏忠串通宫外的人倒卖宫女,也从中谋取利益?”
此言一出,张锁心先是呆滞了片刻,神情闪过一丝慌张。
光是这个态度,陈晓已经了然于心。
看来,她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眼看陈晓神态凝重,张锁心连忙解释:“本宫确知此事,但从未参与过!”
她就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妃,魏忠是自己的人,做出这种丑事。如果被揪出来,她肯定也会受其牵连。
张锁心原本是警告过魏忠,至于听不听就是魏忠自己的事情
如今陈晓提起来,很显然,对方压根没听进去。
陈晓没有丝毫怀疑,紧绷的神情松缓了些:“你没参与就好。”
他本就觉得张锁心没有冒这个风险的必要。
而且,从今夜相会来看,这女人的心思不重。
他继续问道:“那孔顺可有参与此事?”
得到肯定的答案,他又问:“除了他们二人,此事的参与者还有谁?”
宫内规矩森严,想要倒卖活人,光靠两人之力可行不通。
张锁心摇头晃脑:“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个孔顺历经三朝,步步高升,私底下开始结交了不少人脉,在宫里威望颇深。
别说那些宫女太监,就算一些朝廷大臣见了,也会给几分面子。
陛下登基不久,既想打压太监势力,又担心孔顺玩弄人脉搞事情,便将他打发去守皇陵。
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很热衷于收干儿子,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凭借这些人脉联络,他也是混的风生水起。”
“你想了解的参与此事的人,恐怕也离不开他那些干儿子的手笔。”
陈晓沉吟片刻。
养儿防老,宫里的太监收干儿子很正常。
不过一般情况下,也就收那么一两个,重点培养提拔。
收那么多,那就不知是为养老还是别有目的。
他思索着,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你可知道,他所收的干儿子里可有一个叫曹安宁的人?”
这个曹安宁不是别人,是皇后周雪凝宫里的掌事太监。
他与之接触不多,但听宫女太监们说,他有个很厉害的干爹。
“哦,都已经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那个叫曹安宁的,听说是受过孔顺的恩惠,也算被他提拔到凤安殿。”
好家伙!
陈晓天天去凤安殿,却不知歹人就在身边。
如果曹安宁和孔氏是一伙的,魏忠死了,孔顺必不会轻易放过他。
近水楼台先得月,曹安宁比他官大几阶,就是埋在他身边的定时炸弹。
想要收拾他,岂不是易如反掌?
还真是一件麻烦事……
不过转念一想,这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如果顺手把曹安宁解决掉,凭借皇后对他的宠爱,想办法顶替曹吉祥的位置。
只要能够顺理成章的在凤安殿当差,他就有更多机会和皇后接触,想办法拿下她。
“那么认真,又是在想哪个美人呢?”
张锁心略带醋意的言语,才拉回陈晓的思绪。
他苦笑道:“有你在我怀里,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女人?”
男人嘴越甜,女人心越欢。
张锁心傲娇的挺起脑袋:“话说回来,你伪装成魏忠的样子混进本宫的疏影殿,到底是为了什么?”
“魏忠呢,他该不会……”
“他死了。”陈晓并未隐瞒,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至于为什么,答案不是显而易见?”
张锁心眉间微微触动,“显而易见?”
“本宫可不信,你冒风险杀他只是为了来为本宫排解寂寞。”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是来解决第二个隐患的吧?”
张锁心不傻,既然这么问心里便是有的答案。
可是问出口,又怀揣着另一种想法。
女人啊,心眼多的很。
陈晓便如她的意,轻挑地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宠溺笑道:“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我若是要解决你,何须费这些功夫?而且比杀一个太监风险更大。”
“之所以冒险伪装而来,无非是想探探消息。
你看我最大的秘密都掌控在你手里了,还不是任你拿捏?”
这么一说,张锁心才心满意足的扬起笑容。
答案的真假很重要吗?
只要是她想听到的,真真假假又有何妨。
只是没好气道:“你这张嘴呀,可真是甜如蜜罐,待在后宫还不知要祸害多少无辜少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