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砍的就是你
片刻后,窗户被轻轻推开,翻进来一个人影。
唐宁放下心来,看着智商就不高,她根本就没关房门,翻个屁的窗户。
对付这种人,都多余她躲在门后。
人影进来后,着急的向着床走去,按捺不住着急的飞身扑向床上。
“嘿!爷我今天算是有口福了!”
隆起的被子扑了个空,没等他打开被子查看究竟。
就被人一刀砍在了后背上,唐宁冷笑一声,跳起来又赏了他腿一刀。
喷涌的鲜血涌出,溅在了她的脸上,让她的视线都有一刹那的染红。
“啊!救命啊!”
唐宁听着声音有点耳熟,抹了把脸,手上却是没停。
反正只要不是沈敛之,今天这人她就是砍死了,她也是有理的。
那男人连着被砍了几刀,疼的受不了,拖着腿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唐宁也不着急,拎着砍刀跟在后面,踩着月光一步步向男人靠近。
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被血液染红的小脸旁是她举起的菜刀,刀上滴答的滴着鲜热的血。
“侄媳妇,我是你大伯,快别砍了!哎呦!疼疼死我了!”
男人见刀直挺挺的又往他脑袋上来,就地一滚,耳畔刮过一道凉风,肩膀擦着刀而过,一阵刺痛。
男人身下顿时流下一滩水渍。
唐宁借着月色,总算是看清楚了人的脸,确实是沈敛之的亲大伯沈吉忠。
也是林翠珍的另一个姘头。
她冷笑,如果说宋屠夫不是个好的,再村里是个十足十的恶人。
那么沈吉忠那就是十足十的老好人形象,谁家有点事找他帮忙,从来都不会拒绝。
别人都说沈敛之就像他大伯,都是一样的大善人。
那天她都喊成那样了,都没人觉得她说的是沈吉忠,全部都认为是村里的老光棍沈大民。
村里人大多都是沾亲带故的,她这辈分的平日也都称呼沈大民为大伯。
沈大民莫名其妙背了锅,不过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只有她知道这沈吉忠不是个好的。
原主分家后,沈敛之外出参考,沈吉忠找机会偷摸躲在院子里。
想要等原主洗澡的时候偷看,没想到背她发现了。
好在原主察觉不对,衣服还没来得及脱。
原主拿着盆就砸了过去,把沈吉忠头上砸破了皮。
事后却被沈吉忠倒打一耙,说他媳妇让他来摘把葱,却被原主不分青红皂白的给打了一顿。
原主怕坏了名声不敢说真话,委屈的直哭。
事后村里人都觉得她小气,亲大伯摘把葱都打。
等沈敛之回来还责骂她:
“那是我亲大伯,上门你就这么对他的,不过一把葱,你还跟长辈动起手来了,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唐宁先一脚踹了过去,再一个大嘴巴子甩了过去,打的沈吉忠两眼发懵。
接着进厨房快速收了空间里的菜刀,拿着根棍子满院子遛,追到就用脚踩他的伤口处,棍子戳他的嘴。
沈吉忠伤了腿,站不起来,就在地上爬,刚开始时候惨叫声响彻云霄。
后来嘴里被戳烂了,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孩子她爹,我听着这声音砸不太对劲?”
距离唐宁家最近的杜家和芳婶家率先听见动静,芳婶推了推她男人。
男人翻个身又呼呼大睡。
再仔细一听,声音越来越大,惨叫声响彻云霄,芳婶赶紧一巴掌拍在自家男人身上:
“快!出事了!”
等两口子出门后,才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听见声音聚集在了唐宁家门口。
“唐宁啊!快开门,出啥事了啊!”
大伯娘边敲门边喊,她男人说锄头落田里了,怕被偷去找去了。
这会就她一个女人,她还真有点害怕。
一开始唐宁没有理会,听着人声越来越多,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
“救命啊!救命!”
她叫救命的同时,手也没停,狠狠的扇了两巴掌。
沈吉忠已经被打蒙了,加上失血过多,瑟缩着躲在角落不敢动。
唐宁低声在沈吉忠耳边说道:
“大伯,你说要是等会村里人看到在我院子里的是你,你可怎么解释啊!”
沈吉忠不敢想,见唐宁去开门,瘸着腿就想往外冲。
被沈建东,沈建南一把抓住按在地上:
“敢来我们沈家村闹事,也不多打听打听!”
沈建南十四五岁,正式热血的年纪,一把和他大哥一起把人给按死了。
大伯娘带着芳婶还有村里的其他妇女冲了进来。
就见满院子都是血,一群女人吓得不轻:
“唐宁啊,唐宁你咋样了?”
年纪小点的吓得连连后退,忍不住喊道:
“唐宁叫人给害死了!杀人啦!”
大伯娘身为在场沈家唯一的嫡亲长辈,虽然先前两家闹得不愉快,但还是伸手就查看唐宁的伤势。
“别碰我!!不要!”
唐宁颤抖着举起棍子拒绝别人的靠近,整个人抖得厉害。
“这是吓着了,沈秀才呢?他人去哪里了?”
听见芳婶的声音,唐宁一把扔了手中的棍子,靠在芳婶的怀里哭。
芳婶打量了一下唐宁身上的衣服,心里松口气,但是还是忍不住担忧了起来。
不远处的杜家,沈敛之正喝着林翠珍特意给他准备的小酒,就着两盘小菜。
心里感动极了,也就林婶心疼他,会给他准备吃的。
不像家里那个,一点小事就跟他闹死闹活的。
一旁杜鹃体贴的给他擦汗,让他多吃点,沈敛之再也忍不住。
吐槽起了唐宁的改变,听沈敛之言语之间说起那枚玉戒指。
杜鹃顿时红了眼眶:
“对不起啊沈二哥,都是我笨手笨脚的,把戒指给弄丢了,还害的唐宁姐生你的气。”
唐宁娘家不算穷,刚嫁过来的时候,不同于村里的其他姑娘。
有不少好看的绢花甚至成亲的时候还带着银簪子,看的她眼热。
可还没等她动心思,唐宁为了讨好沈家女眷,竟全送了人。
只有那玉戒指还在,她去贾府上工的时候。
与沈敛之哭诉,说想要接一件首饰撑门面,免得去了主子家,被别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