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话一次性说完,会死吗?
话音刚落,秦明又返了回来,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陆则双眼一眯,冷声道:“你鬼鬼祟祟站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滚进来。”
秦明探出头,小心翼翼的瞄了陆则一眼,硬着头皮说道:“爷,先生把张修远父女带走了。”
陆则唇角轻抿,脸色顿时阴沉如水,“谁放他们离开的,自动去暗阁领罚。”
秦明神色暗了暗,“爷,我亲自去把那对父女带回来。”
“走了多久了?”
“快十分钟了。”
陆则:!!!
秦明低着头,只觉得背脊发凉双腿发软,心里暗暗的将张修远父女骂了个狗血淋头。
空气最怕突然安静,就在秦明觉得项上狗头快保不住时,突然口袋里传出“叮”的一声。
秦明抬了抬眼皮,偷瞄了陆则一眼,这才用指头把手机夹了出来,这一看不得了,瞳孔直接放大了几倍。
看着秦明的反应,陆则眉头微皱,声音冰冷,“发生什么事了?”
秦明咽了咽口水,顶着压力开口道:“爷,张蝶艳让您让您给她一个说法。”
“说法?”陆则身上的孤冷气息,连带着周遭的气温都降了几分,冷嗤道:“她想要什么说法?”
秦明深呼了一口气,这才僵直着脖子,慢慢说道:“张蝶艳刚给我发了一段视频,她”
他顿了一下,又瞄了阮如兮一眼,接下来的话,落在喉头处愣是出不来。
见此,阮如兮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一下,“秦助理,把话一次性说完,会死吗?”
秦明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急忙说道:“不,不会。”
“那你还不赶紧的。”阮如兮突然有种想踹人的感觉,陆则脸色阴沉沉的,估计跟她有着同样的想法。
“张蝶艳说她要得不多,少夫人的位置给她就是了,还还说,说”
秦明说着又停了下来,接下来的话,确定要说吗?说了会不会被爷给毙了?
呜呜!绝必会。
“滚出去。”陆则再也忍不住开了口。
秦明心一抖,猛地闭上眼,毛着胆子把不敢说的话吼了出来,“她说少夫人这等低贱的人,怎配得上龙凤之姿的三少,这等女人就该踹进粪坑里,她只配呆在那里,免
得出来恶心人。”
嘶!房间再次安静下来,静的掉跟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陆则眸底猩红,此刻正酝酿着滔天怒火,“张修远与那女人的信息,五分钟给我,否则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爷,我这就去办。”
秦明转身,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这次陆则真怒了,他一刻也耽误不得。
阮如兮笑笑,趴在陆则身前,捏了捏他的脸,“别生气啦,来,给姐姐笑一个。”
自己气得要死,这女人还能笑得出来,陆则真是又气又无奈,“你就一点不生气?”
“气?我为什么要生气?为这种人气坏了自己,值得吗?”
陆则:“”
阮如兮接着说道:“她骂我,我就撕烂她的嘴,她打我,我就打断她的腿,她不给我脸,我就扒了她的皮,干就完了。”
顿了一下,她反问道:“所以,我为什么要生气?”
“嗯!兮兮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阮如兮的手指停在他心口处,用力按了按,“痛吗?”
“有点。”
“所以生气值得不?”
陆则摇了摇头,“果然,不值得。”
阮如兮松开手,顺势躺了下去,脑袋枕在陆则的腿上,仰头看向天花板,清透的眸子闪过一丝寒意。
“接下来,且看我怎么收拾那女人,不是喜欢粪坑嘛!那我得送她一份大礼才行。”
正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吓得阮如兮猛地坐了起来。
“阿则,我的宝贝孙子。”陆老夫人人未到声先到,满脸焦急的走了进来。
见陆则坐在床上,正看着她,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阿则,感觉咋样?心口还疼吗?”
陆则心头一暖,轻声道:“奶奶,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阮如兮下了床,亲昵地挽着老夫人,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奶奶,我去给你倒杯水。”
老夫人点了点头,随即又将视线落在陆则脸上,脸色不好,气色也不好,看着心疼极了。
“奶奶,你怎么知道我毒发了?”知道这件事的人屈指可数,但绝没有人会告诉老夫人。
老夫人年纪大了,受不了惊吓,通常情况下,不是迫不得已的事,几乎不会传到老夫人耳朵里。
而这次能这么快传过去,不用想也知道是何人所为。
老夫人没多想,直接说道:“刚你爸给我打电话,他很关心你,让我前来看看。”
陆则眸中寒光一闪,冷嘲道:“看了是不是还得给他去个电话,说我还没死。”
老夫人一愣,没想到陆则反应这么大,“阿则,你别误会,你爸他是关心你,你们父子那么多年没见,生疏了不少,你爸他一心想修复父子感情,阿则,答应奶奶,给
你爸一个机会好不好?”
“修复父子感情?”陆则感到无比讽刺,冷戾的脸上,满是讥讽。
老夫人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阿则,你爸他”
“奶奶可知道,我这次毒发是谁所为?”
“是。”老夫人是看着陆则长大的,从他的神色中,她好似读懂了些什么,“难道是,有年?”
“他给我下药,为的就是把我送到别的女人床上,让兮兮离开我,呵!奶奶,你告诉我,这是哪门子修复父子感情?”
“什么?”老夫人脸色一变,只觉得心口有一团火在四处乱窜,“那不孝子竟然对你做出这种事,亏得我还相信他,以为他真的想修复父子感情,这混账东西。”
“奶奶,这次我不会放过他。”陆则的话,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
老夫人心一紧,试探道:“你打算怎么,怎么”
一方是儿子,一方是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夫人后面的话,实在是问不出口。
此时,她只觉得心口涩涩的,很不是滋味。
“他想要什么,我就毁他什么。”
“要什么,就毁什么。”老夫人重复着陆则刚刚的话,那张布满风霜的脸上,瞬间褪去血色,浑浊的眸中也变得黯淡无光。
陆则有些不忍,半响才开口道:“奶奶,抱歉,我恐怕要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