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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之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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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继父只是笑着不说话,央禧抬起眼皮又问了一遍:“你是故意这么做的吗?”

    “我只是在关心你。”

    “这里没有别人,实话实说地告诉我吧,反正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央禧顿了顿,叫了声,“爸爸。”

    放柔的声音就像棉花糖一样,软且腻人,尾音也是刻意上扬过的,仔细听的话,里面似乎还带着些隐藏得很好的嘲讽,继父却意乱情迷地感受不出来。

    “我”头一次听到他叫自己爸爸,一种隐秘的禁忌快感爬上他的心头,配合着此时暧昧的气氛,让人不禁就有些发痒。

    “你特意找人来勾引我,然后让我被人发现,最后再判定我精神病,就只是为了拿到我的继承权,对不对?”

    继父沉默片刻,半响低沉地笑了几声:“不然呢?”

    “你可真是恶心透顶,”央禧的喉结动了动,“就不怕我妈半夜来找你吗?”

    继父微微低下头,就可以看到他不断颤抖的睫毛似乎有些慌乱,到底还是个孩子,不管表面上多么虚张声势,内里都是轻飘飘的,就算告诉他也闹不出什么大乱子。

    于是他满不在乎地说:“那婊子早就死透了,怎么找过来?”

    “维恩”

    “告诉你也无妨,”见央禧苍白的脸色,他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为了得到那笔财产,我确实买通了法官,甚至特意赞助了这家疯人院,只为了让你没办法出来。”

    “人渣。”

    “就算我是也如何?”继父摩挲着他的头发,声音有些暗哑,“要么跟着我,让我开心开心,要么就困死在这暗无天地的地方,一辈子都出不来,就看你的选择了。”

    央禧稍微向后退了一步,他立马将他抵到了墙上,夜色正浓,漫天星光袒露无余,不远处嘈杂的人声仿佛隔了层水,暧昧的气氛燃烧在初暑闷热的空气中,让他脑子恍惚得不轻。

    “我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小孩,对不对?”

    两人隔得极近,几乎就只差了一层薄薄的布料,央禧似乎并没有怎么反抗,任由他忍不住慢慢低下头,就在他几乎就要亲了上去的时候,忽然将他推到一边。

    “离我远点,”他向后连退了几步,一直到灌木丛边,“我恶心得快要吐了。”

    继父陡然被拒绝,浅棕色的眸子里划过丝恼羞成怒的恶意,心里升起种不管三七二十一办了他再说的想法,但他很快便平复了下来,朝他温柔地笑了笑:“有什么恶心的?过来,央禧。”

    “滚。”

    继父强忍着情绪:“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哦。”

    央禧冷笑了下,极其不给面子:“老子不需要。”

    见诱哄不成,男人失去了不少耐心,直接上前三两步抓住央禧的手腕,根本没有收力气,挣扎间勒出几道红痕,在白得透明的皮肤上恍眼得诱人。

    “别动,”他心里被挑起了火,却又因为入手时那细腻的皮肤变得心辕马意起来,“我也不想对你太粗暴。”

    央禧厌恶地扭过头,提高些声音:“变态!我可是你名义上的儿子!”

    “你也说了,名义上。”

    “一定要这样吗?”他声音有些颤,“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叫做强奸?”

    男人重重压着他,动作忘乎所以,手也胡乱地动作:“什么强奸,说得这么难听干什么?明明就是你情我愿的事”

    他喘息着气,话还没说完,剩下的言语就被一巴掌狠狠扇了回去。

    “你——!”

    “滚。”

    央禧那一下动静很大,吸引了不少聚会上的人围观过来,继父瞬间脸色铁青,难看至极,下意识地就想还回去,却在听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时,犹豫了下。

    他这一犹豫,央禧便立马转身就走,继父三两步追上他,抓住他的手臂,被他敏感的一把甩开:“离我远点。”

    继父还想说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门边忽然爆发一阵尖叫,他狼狈地抬起头看过去,便发现玛丽莲站在台阶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爸爸,你在干什么?!”

    “我”继父一时词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外面冷,你先回去”

    玛丽莲的嗓子很尖,让人头疼:“我想的什么样?你告诉我,我想的什么样?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你还做出这种事??”

    趁着他焦头烂额的功夫,央禧推开了别墅的大门,克劳斯正在那辆敞篷大奔里听音乐,见他撑着车门跳上座位,颇为默契地启动发动机,驶入了柏油马路上。

    “怎么样?”

    央禧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拿出东西:“搞到手了。”

    夜色漆黑,借着敞篷车的大灯,可以看清他拿的是一只闪着绿光的录音笔。

    克劳斯收回目光,哼笑道:“接下来准备干什么?”

    “寄给律师,告诉他那个傻逼不适合成为我财产的持有者,”央禧拨着录音笔的开关,“再然后就看谢恩的了。”

    “嗯,”克劳斯边开车边听录音笔记下来的内容,评价道,“喘得真带劲。”

    “小意思。”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要是谢恩不同意你出院怎么办?”

    “不同意?”央禧烦躁地收好录音笔,“不同意的话,其实还有种方法。”

    “什么?”

    “精神病人可以申请监护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耳朵有些羞耻的红了起来,“也就是说,如果谢恩成为我监护人的话我就可以在他的监视下拿回那笔遗产,尽管要被他管着。”

    “监护人,”克劳斯吹了声口哨,“是我想的那种意思吗?”

    央禧懊恼地点了下头:“嗯。”

    “那是不是从此以后,你就嘚听他的话,顺从他的每个命令,他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哪怕被欺负惩罚得可怜兮兮的都不能反抗?”克劳斯轻佻地问。

    央禧沉默片刻:“不是还有离家出走的叛逆子吗?”

    “院长看上去会是那种特别严格的爸爸呢。”

    “靠,别调侃我了,”他仰头倒在座位上,呻吟道,“看着谢恩,我就忍不住心里有点怕他,明明就是个什么表情都没有的死人脸,却怎么说呢,就,觉得他很危险。”

    克劳斯笑了笑,没有说话,半夜的熏风汩汩吹散了闷热的燥意,沉浸在茫茫阴影中的田野向后飞驰而过,半响,他出声道:“你还欠我个人情,记不记得?”

    “嗯哼,你想干什么?”央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其实不瞒你说,我是一个来精神病院的记者,本来想暗访然后拿到个大新闻,”余光中看见他有些诧异的眼神,克劳斯戏虐地继续道,“但我现在不太想做自己的本职工作了。”

    央禧不解地皱起眉:“所以?”

    眉目间划过一抹深意,心里也不由自主地有些痒,他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窥视向后座的少年,那人正百无聊赖地倚在窗边,黑发被风吹得也有些散乱,丝毫不知道自己这种淡漠漂亮的表情有多么得吸引人心于是他收回目光,嗓音也暗沉了下来。

    “我想拍你的写真——”

    “可以啊。”

    “——不穿衣服的那种。”

    “”央禧看着他的眼神有些一言难尽。

    “怎么了?”他一脸无辜地问。

    央禧沉默片刻:“留一件?”

    “不”

    “不然我不干。”

    克劳斯似乎还有点遗憾:“行吧。”

    在他们说话的功夫,车驶入精神病院的前院,轮胎碾在地砖路上发出细碎的声音,黑夜中这栋别墅影影绰绰的,透露出一种死寂般的冰冷幽暗来。

    “我走了,”央禧刚准备跳下车,动作却有一瞬间的凝固,“谢恩还没睡?”

    院长办公室的落地窗拉着窗帘,隐约可以瞧见里面橘黄色的灯光,克劳斯收回视线,说:“明天再找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行。”

    推开别墅的门,在那声吱呀作响后钻进厨房里,护士全都睡着了,他轻车熟路地打开储物柜,踮起脚摸出包麦片,刚准备转过身,就见谢恩站在不远处,看不出什么情绪地凝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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